她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地说:“我生来便是这样的体质,这是我的错吗?是他把我生成这样,到最后他却抛弃了我,自己飞升成仙。我要报复他!我要让他的子民饥渴而死!我要杀光所有人!”
和凝对她的控诉完全不为所动,冷笑道:“我很欣赏你的复仇,既然你做了,就要为自己的复仇付出代价。”
旱魃冷笑道:“那又怎么样?以你现在的力量,能和我们斗?”
正说话之间,我听到一声闷哼,抬头一看,发现从极一剑砍断了东岳的黄金剑,断裂的剑尖在空中飞速旋转,最后深深地chā进了我眼前的地面。
我惊得说不出话来。
东岳的剑……居然断了!
从极一掌打在东岳的xiōng口,东岳猛地往后飞了十几米才站定了身体。
从极冷眼看着他,手指在长剑的剑身上缓缓抚摸而过:“这把剑,是我在哀嚎之地的冰湖之中找到的,是其他更高级的大千世界的高手,在远古时代来到地球所留下的。吸收了这剑中的力量,我才能够恢复修为,甚至更上一层楼。”
“只要我拥有这把剑,就拥有压制混元无极大罗金仙的实力!”他yīn测测地说,“能死在这把剑下,是你的荣幸。”
东岳用袖子抹去了嘴边的血迹,手一挥,一柄黑sè的长剑出现在了手中。
看到那把黑剑,从极眯起了眼睛。
这是尹晟尧的剑。
他以前也曾见过这把剑,但奇怪的是,今天这把剑却给了他奇怪的感觉。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看了看那剑,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剑,虽然上面所雕刻的符文不同,但怎么看都很像。
难道……
不可能!
这种剑只有一把,他怎么可能也有。
东岳冷声道:“你废话真多,来吧!”
说罢,再次冲了上去,手中的黑sè长剑朝着他的面门刺来。
“当!”
一声脆响,两把长剑交锋,在刹那之间,两把剑上的符文都开始亮起了起来。
“这……怎么可能?”从极满脸的不敢置信。
东岳冷笑道:“你连这把剑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吧?这两把剑来自同一个地方,但来自不同的人。”
从极心底里生出一丝危机感来,怒吼一声,一个转身,黑剑带起无数的剑光,织成一道密密的网,从四面八方朝着东岳刺来。
东岳一边拆招一边说:“这两人来自于同一个世界,他们是一对道侣。”
他拆了一招,道:“你那把名叫七杀,而我这把,名叫破军。”
说罢,又主动击出一招,道:“七杀的主人拿着这把剑,在他们原来的世界大杀四方,还杀死了自己道侣的兄弟。他的道侣为了替兄弟复仇,历经千辛万苦,搜集天材地宝,终于炼成了破军剑。”
他的招数越来越凌厉:“破军剑,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压制七杀剑而存在。”
从极冷笑道:“那又如何?你现在能压得住我吗?”
东岳嘴角一勾,露出一个和他极为相似的笑容,说:“我应该感谢你,本来我和这把剑一直无法沟通,它嫌弃我修为太低,自从和唐明黎融合,得到东岳的肉身之后,我终于炼化了它,与它合二为一。”
他眼中jīng光乍现,道:“不是只有你,才从那把剑里得到了力量。”
说罢,两人的剑击打在了一起,东岳的剑完全亮起,而从极的剑却仿佛被压制住了一般,上面的金sè符文顿时褪去,从极觉得体内的力量也在随之极速褪去。
此时,和凝深深地看了旱魃一眼,忽然低下头笑了起来。
旱魃怒道:“你笑什么?”
和凝抬起下巴,笑道:“我笑你们太不自量力了,你们公然破坏三界的平衡,令天道失常,你们以为,天道会轻易放过你们吗?”
说罢,他骤然出手,一道月弧的光芒横切而出,旱魃大惊失sè。
她发现自己完全被和凝的力量给压制住了,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道月弧朝着自己的刺来。
嚓。
仿佛是风拂过脖颈,当旱魃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缓缓地摸向自己的脖子。
刺啦。
鲜血顿时从她的脖子里喷了出来,那些血液比岩浆还要灼热,不管碰到了什么,都能将对方烧成灰烬。
我乘机就地一滚,朝着和凝跑去。
旱魃不敢置信地看向他,后退了两步,说:“你……的实力……不仅仅是混元无极大罗金仙……”
和凝笑了笑,说:“我的力量早已经接近更高等级。”
“不可能!”旱魃脸sè苍白,“如果你比混元无极大罗金仙还要高……这个世界的天道……不会允许你……存在……”
和凝意味深长地说:“是啊,它的确不会。但是,如果它需要我来维护三界平衡,杀死那些妄图破坏平衡的反叛者,就会对我格外包容。”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道:“我也是刚发现的,从我一出现在这个世界,就一直死死盯着我的力量,忽然消失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夸父的身上:“现在,就是你们的死期!”
旱魃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眼睛鼻子里都流出了殷红的鲜血,然后重重地倒在了地上,整个人都开始燃烧起来。
旱魃的尸体,能燃烧整整一千年,才会化为齑粉。
夸父狠狠地捶了捶自己的xiōng膛,对着和凝愤怒地嘶吼,然后挥舞着狼牙bàng,朝着他冲了过来。
我没有心情关心他们的战斗,看向东岳和从极。
两人的速度都快得看不清楚,只能看见一道道光影,就像那些玄幻网络游戏一样,不过比那些游戏夸张多了。
我想要上去帮忙,可是我连他们的动作都看不清,上去也只是添乱罢了。
可恶!
我太弱了!
为什么我这么弱!
我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说:“师父,您在吗?”
“我在。”天帝的声音传来。
“师父,你在从极身上下了咒吗?”我问。
对面沉默了一阵,道:“下了。”
我心中一喜,正要念咒,却听见天帝道:“但从极是从东岳身体里分离出来的,这个咒语对东岳也会造成影响。”
“什么?”我惊道,“也会摧毁掉他的仙灵吗?”
“不会,咒语是下在从极的仙灵之上,东岳会受到牵连,仙灵会受伤。”天帝道,“不到迫不得已,我不会动用这个咒语,东岳大帝一直是我最信赖的臣子。”
我抬头看向正交战的二人,这场战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但我不舍得东岳受伤。
我犹豫了,说:“师父,你能看出,谁占了上风吗?”
“是东岳。”天帝道,“他似乎得到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现在完全是压制着从极打。”
我心中涌出欣喜,道:“太好了,师父,我们有希望了。”
“等等!那是什么?”师父的声音一沉,道,“不好!东岳有危险!”
话音未落,就看见天空中爆发出一场耀眼的金光,东岳闷哼一声,飞了出来,重重落在我的身侧。
“东岳!”我立刻冲了上去,将他扶起,发现他xiōng膛上渗出了黑红的血液。
“为什么会这样?你不是一直占据上风吗?”我抱着他,颤抖着问。
从极漂浮在半空之中,右手举起,一只金sè的圆lún漂浮在他的手上,不停地旋转。
“没想到吧,东岳。”从极冷笑着道,“在那片冰湖下面,我还找到了这只金lún。很显然,为了对付破军剑,七杀剑的主人也炼制了一件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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