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血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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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毒?”阿彩挑眉,“不不不,我们可不像你们这样卑鄙,这匕首上我不过提前擦了点麻沸散,麻痹了你全身,让你使不上力气而已。”
“你们想做什么?”瘦子铭摊在地上,有气无力。
我摇头,“这出狗咬狗的戏码,也该落幕了,我没那么多的时间陪你们磨叽。”
慕子敬掏出一个瓷瓶递给我,我接过瓷瓶,在瘦子铭血流汩汩的胳膊上接着,“不够……”
不等我说话,阿彩又是一抬脚,划破了瘦子铭的另一条胳膊。
我连忙接着瘦子铭的血液,直至一瓷瓶子装满。
瘦子铭像是猜测到了我的意图,冷声哼道:“不自量力,凭你这门都摸不到的功底,也妄想cào纵子母双蛊?简直……就是在找死!哈哈哈!”
我默然无语,静静将瓷瓶子的血盛满后,放在鼻子间闻了闻,果然,味道和刀疤身上的蛊气息一样,只是凭瘦子铭的功力,真的能够炼制出子母双蛊来?
亦或者说,这个蛊是他背后的人替他炼制的?
此时容不得我去想太多,我拿着盛满血的瓷瓶子,走到刀疤的面前。
刀疤吓得浑身都在打颤,不停的后退,阿彩抬腿就将他压下。
我上前将刀疤的衣服一把掀开,倾斜瓶口,眼看血液流出滴在刀疤的肚皮上,下刻,那肚皮上就像是水烧开了一样,出现了“咕噜咕噜”一个又一个疙瘩,那疙瘩还会移动,速度很快,在刀疤的体内游走着,不断的想要冲破肚皮……
刀疤撒开嗓子,放声惨叫,比之前我下的血虫术要惨烈许多。
我笑了笑,子母双蛊,名不虚传,但我并未就此罢手,而是随手摘下路边的树叶,折成一个哨子,将瓷瓶子里的血液倒进哨子中,放在嘴边吹奏着。
本来我不是蛊师,无法和那体内的蛊建立联系的,但是因为有了瘦子铭的血液后,我想要cào纵那母蛊虫就简单多了,虽是第一次纵蛊,但脑海中那模糊又清晰的画面不断提示和指引着我,使得我第一次纵蛊都变得格外得心应手。
很快刀疤体内的母虫蛊就和我建成了联系,我吹奏起哨子,发出清脆悠扬的声响,极其悦耳。
但是如此悦耳的声音听在刀疤的耳朵里就如同魔音一般,此时的他,比之前更加痛苦十倍百倍,之前还有惨叫,现在他连惨叫都发不出来了。
我只要一想到晋南现在还下落不明,生死不知,或许还被关在某个地方受着折磨,心下便一狠,直指母虫蛊往刀疤的心脏处钻去……
下一刻,刀疤不断的口吐鲜血,捂着自己的xiōng口,死死的瞪着眼睛,脸上的青筋bào突,一张脸几乎是扭曲变形。
“我……说,我说!”
刀疤用尽了力气吐出这句话。
我立即停下吹哨,凝眸看着他。
“晋南……晋南在哪里,我真的……真的不清楚……”
阿彩听言就是拳打脚踢,我忙拦住阿彩,让她别急。
我缓声道:“此话当真?你最好不要再想说什么假话,母虫蛊可以感知你的心跳,你若是说的话有半分假,逃不过我的感应,我定会让你尝尝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没说假话!”刀疤吼叫,“我那天说的并非是真话,实际我虽然和晋南是一起失踪的,一起被掳走的,但后面我和他就彻底分开了,之前的不过是做戏给你们看罢了,我从始至终都没有见过晋南在哪里……”
慕子敬哼了哼,“说的都是废话。”
“但是……但是我大概知道晋南在哪里,这是我在无意间听到的。”刀疤连忙补充,“他……他在一个叫做忘川彼岸的地方。”
我心中一震,忘川彼岸?
三渡河的尽头,忘川河畔?
晋南怎么会在那里?要知道忘川河上便是奈何桥,过了奈何桥便是lún回界了,没有lún回的鬼魂,都无法靠近那里半步,更何谈一个活人?
难道,晋南已经……
不,不可能。
一时间,我心乱如麻,但是面上却仍旧装作镇静,现在我不能自乱阵脚,一定会有办法救晋南的。
思来想去的一瞬间,我想到了严家的严老和婉莹,他们是过yīn人,或许可以回白玉城去找他们帮忙。
想到这,我便又镇静了下来,凝眸看着刀疤,“这话倒是没假,那好,下一个问题,你的主子是谁?”
“我不知道。”刀疤冷冷吐出一句话,但是又惧怕我驱使母虫,立即补充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的主子是谁!我也是被迫的,若不是,我怎么会不知道给我下蛊的人是谁?”
“果真?”我盯着他,想从他脸上捕捉一丝的痕迹。
“他说的是真的。”不远处的瘦子铭忽然开口,“他不知道他背后的人是谁,那天给他下蛊的人确实是我,但我却是包的严严实实,压着嗓子的,所以他当时压根不知道是我……”
我有些讶异瘦子铭会跟着松口,但是他的话并不全然可信。
“既然如此,你幕后的人是谁?”阿彩好整以暇的问着。
瘦子铭垂下脑袋,“蛊门的掌门人,我的师父,还有……我的师姐。”
阿彩将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下,“是谁?”
“哈哈哈哈!你们,休想得逞!我就算是死都不会再告诉你们半分的消息!死都不会!”安静的瘦子铭忽然一变脸,眼睛瞪大,四肢软趴趴的垂下,然后脑袋一歪,口吐一探吐沫,无声无息。
我立即上前一探,没有气息了。
慕子敬看了一番,“是见血封喉,剧毒,这种毒不遇到血是不会有毒,但是见到血,必定会使人窒息bào毙……”
想不到瘦子铭这么怕死惜命的人,竟然如此决绝。
就在这时,阿彩那边也叫了起来,我赶过去一看,就见刀疤整个人都在地上滚动,片刻后,人也不动了,直挺挺在地上,同样是瞪着眼睛,不同是脸部狰狞,刀疤死的更加痛苦。
“怎么回事?”阿彩问,“这刀疤怎么也跟着死了,咱们还有一连串的问题没问啊。”
我合上眼,“是母虫蛊,想不到瘦子铭这么有远见,早早就准备好了,只等他一死,子母双蛊也会跟着死……”
“这么说来,马原那孩子也……”阿彩着揪心,“吉祥……”
我垂下头,带着自责和内疚,想不到我一时的狠绝,竟然害死了无辜的人,刀疤是死不足惜,但是毕竟稚子无辜。
就在我心怀悲戚之际,前边的峡谷发出了此起彼伏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不断掉落砸落的声音。
我最后看了刀疤和瘦子铭的尸体一眼,转而跟着慕子敬和阿彩俩人迅速冲到之前进来经过的峡谷。
一出峡谷,就见四面环绕,挂在悬崖峭壁上的那些悬棺全部都摔在了地上,在这时候,还不断的有悬棺“蹦蹦”的摔着,本就年久的棺木,在这么高的高度一摔,落到地上,竟是稀巴烂一片……
然最恐怖的还是,那摔得粉碎的悬棺中,不停地有像人一样的东西,从里头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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