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妇种田记事

月娘拿她没有办法，转了一个话题问道：“阿芳，你这边今年还种番薯吗。”
程芳马上反应过来说的是红薯，于是说道：“是啊，这里今年还是种番薯吧，这东西打理起来不费劲。”
月娘接着说道：“你家的种留的够不”
程芳突然想到，自家还担心怎么和大家解释自己要用压苗的方式呢，这不是一个很好的借口吗于是略显忧虑的说道：“去年没有怎么打理番薯苗，没有收到太多的番薯，这不，自家又吃了很多，那天我看到团子爹在整理番薯种，好像也没有剩下多少了。”
月娘听完就着急了：“那咋办啊，我家的种到是去年就放在一边留着的，这会留着吃的也不多了，刚过完冬天，大家伙剩下的都不多了，你这，你这败家的，怎么就不早说啊，再说，那可是要留作种子的，你怎么就能抱它给吃了啊！”说完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程芳听完梗着脖子说道：“反正那番薯都是长在它的藤子上，我想着，把剩下的番薯种子先种植出藤蔓来，然后把藤蔓一节节的剪下来埋在地里，应该能长出来番薯吧，说不定产量还不错呢。说完后，一脸得意的看着月娘，好像再说：看吧，我是很聪明的，你夸我啊！夸我啊！气的月娘直瞪眼，骂道：“你以为番薯是什么，是粮食啊，你这样随随便便的处理，万一明年颗粒无收你怎么办，是等饿死吗你怎么就那么作呢”说完狠瞪着程芳。
程芳缩了缩脖子说道：“这不，我也只是想想啊”
月娘看她气短倒也没继续骂她，只说，我回去看看我家能匀出多少来，省得你瞎搞。
见月娘没在继续说下去，程芳又道：“月娘啊！我想给他们父子两做两身衣服，这不，不是怕自己把那不了剪费了么，就想求你给先剪出样式来。”担心月娘有所怀疑又说道：“你知道，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拿过针线了，这手法都生疏了，能不能帮我一下啊，就剪好样式就好了，缝的话，我会自己来的。”
月娘听完，问道：“真是给团子父子两的，不是你自己的。”一副，你给我老实点的样子。
程芳立马保证道：“恩恩，绝对，保证是的，当然，我也是有一件的啦，不过主要还是给他们父子的，我这不是也想讨好一下那对父子吗，省得他给我脸色看不是！”
月娘听完倒也没有反对，说道：“下午的时候你来我家吧，我给你看看。”
程芳听完可高兴了，又逮着月娘说了不少好话。
直到太阳开始变得炎热的时候，大家都陆续往家里赶，太阳太过炎热的时候大家一般都是不劳作的，担心中暑，在这个缺医少药的地方，小病痛也有可能要了人的命啊！再加上现在不是农忙的时候，没有必要这么忙的。
程芳和月娘家都开始往回赶，说道小孩子，这边玩边采野菜还是能够采到不少东西呢，回去的时候，小团子已经采到一小篮子的野菜了。看来农民的孩子早当家啊！
吃过饭，程芳收拾了要带过去的东西，又把这两天的衣服洗了洗才往月娘家走去。因为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所以一般串门的时候都不会选择饭前或者刚吃完饭后，这边的人都尽量避免这样的尴尬。所以看时间差不多了，才准备过去。小团子一听是要去铁蛋家，高兴的想要跟着过去，得到程芳的首肯之后还神秘兮兮的问程芳：“娘亲，昊儿能带饴糖过去给铁蛋哥吗”程芳笑着说道：“娘亲说那是昊儿的东西，所以由昊儿决定就好了啊！”得到娘亲的首肯之后，蹬蹬的跑回去，出来的时候就带了一个小挎包，这好像还是程母在世的时候做的，是为小孩子专门准备的。出门的时候装一些小零嘴，去玩的时候有时也会装一些外面的野果一类的东西。
去到月娘家的时候，他家已经吃过饭了！进门就看到全叔和青杨和靑槐两兄弟正在院子的大树下面做木活，院子里除了敲敲打打的声音之外很是安静。月娘家的院子明显比程芳家的要大一点，没有菜地，可能是因为人多的关系，所以建成了房子，院子中间也有一颗树，长着茂密的枝干。月娘家是分过家的了，这里的人家一般都会分家的，父母都是跟着长子，其他的儿子的话只需要付给父母赡养费就好了，或是粮食、或是钱财。田地这些也是分开的，全叔家特殊的地方在于，有的时候父子三人会一块接到木活来做，不过就算是亲兄弟也还是秉着明算账的原则，也到没有什么值得争吵的。正房是老人的养老房，所以名义上也是归大儿子所有的，而两侧房子的格局都是一样的，所以一家在一边。月娘家的房子是靠近院门的一侧，有两间房子，一见厨房，倒也够用了。
小团子一进门就嘴甜的打招呼：“全爷爷好！青杨大伯好。靑槐二伯好！”端的是一脸可爱。
三人看到是小团子都一脸怜惜疼爱，全叔放下手中的活计，过来就抱小团子抱了起来，说道：“团子来了啊，让爷爷抱一抱。”程芳连忙打招呼：“全叔。”
全叔看到程芳说道：“你是来找月娘的，是吧！她在屋里呢，你去吧。”然后又亲昵的对团子说道：“铁蛋也在屋里呢，你去找他玩吧。”然后抱他放了下来。
月娘早就在屋里就听到团子的声音了，这会已经迎了出来。铁蛋高兴的跑过来和程芳打过招呼。然后亲热的拉着团子的小手说道：“团子弟弟，我带你去看我的新玩意，我跟你说啊，我爷爷又给我做了一直小鸟，可漂亮啊！以前的那只我就送给你吧。”说完，就带着团子过去了。铁蛋家的三个男人都是木匠，手还是比较巧的，有的时候也会给他做一些小玩意，小木雕这类的。小团子可稀罕了。
程芳和月娘目送两个小的进屋的身影都不由得一笑，随后相继进了房屋。月娘打开程芳带来的布料问道：“有没有带着他们的旧衣服啊，我这边要看一下尺寸。”程芳听完立马找出来给月娘。月娘的手很巧，这边才比划了几下立马就下剪子了，不一会就裁好了一件，程芳待会去只需要把它缝一口和带子然后就好了。因为做的是农家的衣衫，所以做的也比较简单。程芳看着她的手艺一阵感慨，农家妇也是不简单的啊，虽不像所谓的大家闺秀一样琴棋书画样样俱全，可这裁衣、做饭、打扫、浆洗可是一样都不能落下。看来自己可以算是农妇中的残次品了。
过了一会，月娘的两个女儿也过来了，本来是在屋里做着针线活的，可是那两个孩子真是太闹腾了，吵得人不安生，于是便带着自己的针线篓子过来这边了。这两个女孩一个已经13岁了，一个到还只有10岁。大的叫杏花，小的叫梅花，杏花的针线篓子里面都是一些手帕、荷包一类的东西，不但需要缝制，还需要往上面刺绣。手续繁杂，当然价钱会高一点，梅花的针线篓子里面就只是一些彩线这类的，专门用来打络子，或是编制彩绳、或是制作盘扣。工序简单，这样的小孩子也是能够胜任的。农家的女孩这些东西都是需要会的，一来闲着的时候做一点拿去卖可以有一点零花钱，其次，嫁到夫家的话也避免被夫家的人看不起。程芳看着这两个巧手的女孩，心里已经有了盘算。于是对月娘说道：“月娘啊，我这里有个赚钱的营生，但是一个人又忙不过来，所以想找你帮忙。”
月娘倒也没在意程芳所谓的赚钱一说，只是说道：“咱没有什么手艺，力气还是有的，帮得上的话，你尽管说。”
程芳也没有多解释，拿起裁剪好的布料就开始缝制起来。快到下午吃饭的时候，程芳已经把小团子的一套衣服给缝制好了，看着自己的成果，程芳很是欣慰，虽然在月娘的眼中，那个针脚真是有点惨不忍睹的样子，但想到阿芳的转变，倒也没有说什么。
回到家后，程芳又再接再厉的缝制起来，柳元时的衣服耗时真是太多了，一晚上也才弄好三分之一，不过想着反正不着急穿，也就随他去了。
第10章 第十章
第二天还是去整地，没有任何的新意。不过程芳早上的时候看到自家菜园子里面的番薯已经冒出芽来的时候，内心还是比较激动的。
吃过早饭，程芳就开始了自己的大业了，做绢花。想着自己大学里面选修的手工艺制作课程，又一次感慨了一下大中国的现代教育，真是全面啊！孙冉当时学习的也就是一些纸质的话，布艺花的制作，但是放在这个时代的话，已经够用了。
这个时代布料的使用还是在一个基础用度上面。没有被广泛的用于各处，而女子的饰品多是采用雕刻的玉石，铸造的金银，以及穿制的珍珠一类的，都比较珍贵。富贵之家则直接采摘的是真正的鲜花用于簪头，一般小康之家的话多为彩绳和木质的发簪一类的。当然也有出售的绢花，但是都是用一整块的布料叠起来缝制的，有失精致。最珍贵的要数宫廷御制的绢花，轮廓采用的是金银塑造，再用珍贵的霄纱制作花瓣，这样的东西一般都是作为赏赐的。
而程芳准备制作的其实就是现代比较普通的发绳，用彩线编制成链子，用那些碎布料制作成一朵朵立体的小花，然后缝制在上面，这样子，那些还未盘头发的小女孩就可以直接将其绑在头发上面了。其次就是制作成一朵朵的成花出售给首饰店铺，让其与那些簪子合在一起加工成为首饰，当然，她也准备制作将其与木簪子结合在一起出售，而木簪子就得全叔家父子三人的帮忙了。不过，卖这些饰品可不是程芳的目的，说实在的，这种东西其实真的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只要一往外卖，相信不出一个月就会有很多仿制品出现，那个时候，也就没有多大的价值了。程芳为的是这件事情后面真正的大鱼，这才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于是，程芳找出上次购买的碎布条和原主以前购买的那几身鲜艳的衣裳来。找出针线便开始制作了。这种绢花的制作原理很简单，但是要让这个花具有立体的感觉那可就需要费一番功夫了。程芳先选择做最简单的填充花式，这种花的花主要采用的是填充的方法，当然外形的花就比较单一了，主要就是圆形，做成小巧的樱桃啊，果子那一类的，然后三两个的把这些小果子缝在一起，之后在将其固定在发绳上。或者将其制作成花朵的样子，五个圆润的小花瓣围着其他颜色的小花心，当然花心也是圆润的很是可爱，这样的小花要是绑在小女娃的头发上，那得多漂亮啊！程芳一阵陶醉。要是有皮筋可就完美了，可惜啊！这样的样式做了几个之后程芳就没有继续做下去了，她想着，自己做几个样品给月娘看一下，说服她跟着自己干啊！然后由自己出资，出技术。流水线作业的话还是交给其他人好了。
接下来就要又制作了缝制而成的花饰，这种花饰的话，每个花瓣都是用单独缝制而成的。缝制每瓣花瓣的布料都保持一样的大小，折后将其折叠，也因为采用不同的折叠方式，所以做出来的花瓣的形状也是不一样的，当然缝制出来的花也就各种各样了，这种花的种类就太多了，所以程芳也就只做了一两种，要留给别人想象和发挥的空间不是。接下来还制作了听上去很简单操作起来很艰难的花饰，采用的是一整条长条的纱，然后沿着一边的角缝线，然后将线收紧，这样子，另一侧的布料就会形成褶皱，将这些褶皱缠绕起来就会形成花瓣的轮廓。听上去很简单，但是做起来的话不得不说还真是千变万化啊，这才是考究手艺的事情。还有一种是先将花瓣的形状裁剪好，然后就是绕着一个中心将其缝制起来，操作是最没有技术含量的，可是最考验耐心的。整个下午，程芳也就每种做出来了一两朵，材料却是被她浪费了不少，不过想到前景，程芳还是觉得值得的。
都等不及到第二天，当晚程芳就去月娘家造访了，带着她做好的花饰，神秘兮兮的来到月娘的房里，将其展示给月娘母女看。母女三人看着布包里栩栩如生的花朵，都惊讶的不得了。月娘激动的问：“阿芳，这是，这是你做的啊！很漂亮啊，你怎么会这样的手艺啊”
程芳一愣，说道：“哦，上次去集市在一个小摊贩上面看到的，说是去京城那边看到的东西。他就带了几朵回来，价格贵的吓人，但是也就两三朵的样子，被有钱人家的小姐买回去了，当时我们都挤在那里看来着，回来我就一直在琢磨这个事，想着自己做做看，没想到真被我给琢磨出来了。不过开始没想着怎么用，后来不是来着看见梅花在编发绳吗然后灵机一动，就想把它给缝制到发绳上面当作饰品了。月娘，你看这个如果拿去卖的话应该可以赚钱吧。”说完一脸期待的看着月娘。
月娘听完到也没有多想，激动的说着：“阿芳，这些花饰那么漂亮，就像真的一样，肯定能卖上好价钱。”
程芳听完接着道：“月娘，你也知道我针线活一般，就这几朵花作下来可是要了我的老命了，这就想到你了啊，你手巧，再加上杏花、梅花、应该会比我做的好，你看这样行不，我啊，把这个制作的方法教给你们，由你们来帮我做，我呢，给你们提供材料，然后按照你们做出来的东西支付给你们工钱，你看行吗”
月娘一听还有工钱就一阵激动，他们这在地里刨食的女人，很少有机会到外面赚钱的，充其量就是修点荷包、手帕一类的。不过那东西要求也高，卖出去也赚不到多少钱，也就是闲事打发时间的，就这事，现在也就是这些女娃子做的多。他们基本上也是不做的。要是有这好事那还真是不错呢。不过看了看女儿又说道：“阿芳，你看，这是一个好事啊！不过我们才两个人会不会做不了多少，现在还没开始耕种，村子里面的女人和女娃也大多闲着，村里也有几个媳妇手艺还是很好的。可不可以多找几个人一起来学，这样子，做出来的也会多一点。大家也有个进项不是。”
程芳一听更高兴了，她这边还在发愁怎么和村子里面的人说呢，这会，月娘就已经主动提出来了，这不是：瞌睡就有人递枕头吗于是说道：“月娘啊，你的想法正和我意啊！这种东西没有太大的技术含量，这边我们卖出去，人家一看也就会做了，接下来就卖不出去了，所以这个东西也就卖个讨巧。所以我打算一次制作多一点，然后再拿去销售。所以我需要大量的工人帮我制作，首先考虑的肯定就是咱么程家村的妇人了。不过你知道，之前因为我的事情，大家对我都挺有意见的，我也不好找上去啊，这事还得麻烦你呢！”
月娘一听，更高兴了，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件事告诉大家去了。程芳连忙拦住她说道：“月娘，你听我说，召集人手的事情就由你去联系，但是你得把情况给大家说清楚。请他们来可以教他们制作，但是在我的这批货物卖出去以前，不允许把制作方法传授出去。制作的时候，技术、材料由我提供给大家，她们什么都不用带，而我，按照他们制作的成品质量、品种、数量来发给大家工钱。如果愿意的话就可以过来，地点的话就放在我家吧，等我教会大家之后，就可以带回去自己制作了，我只要成品。没问题的话明天下午就可以过来了。”
月娘听完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
程芳接着说道：“也不一定要找会手艺的妇人，像杏花梅花这样的小女孩也可以，这些花饰不需要太好的针线手艺，像梅花这样的小孩也是可以来帮忙编这种发绳的，还有一些小东西，他们也是可以的。”
月娘听完更激动了，这样子对于村子里面的女人来说更好了。
等程芳走之后，月娘都沉浸在激动中，女人在这个世界上要赚点外快不是一般的难，现在就有一个机会摆在自家的家门口，能不激动吗知道程靑槐都回来准备睡觉的时候还在激动中。当程靑槐听妻子说完之后也小小的震惊了一下，这样的东西，居然是那个女人想出来的，真是不可思议啊。
第二天，程芳没有去地里面，当然，小团子这个小尾巴也没有出门，昨天晚上程芳就把要做绢花的事情和柳元时说了，他没有说好，但是也没有反对。程芳就当他是默认了，想到这个家好像一直都是程芳说了算的，还真是有点男主内女主外的意思，这对于原主来说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但是对于现在的程芳来说，确实很高兴，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可能在这里的人看来有点无法接受，这个时候的她是不希望有人做她的拦路虎的。像柳元时这样，不闻不问是最好的，反正她是一点都不介意养着这个男人的。程芳把那几件衣服拆了，然后剪成布块，她可不希望大家知道这些材料是从这衣服上面得来的，还有上次购买的碎布条一起拿了出来，把堂屋打扫干净，这来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但是总不能就呆在院子里面吧，这也太不礼貌了。
吃过中饭一会，就见月娘带着一群大姑娘小媳妇过来了。多是年轻的媳妇和未出嫁的小姑娘，这些都是家里面剩余的劳力。程芳赶紧招呼大家进屋，柳元时早就一早就避出去了，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到是没什么需要忌讳的。这些小媳妇们都很羞涩，真不知道月娘是怎么把她们弄到手的，哦，不，应该说说服的，小女孩就要放开学多了，毕竟这也是在程家村嘛。
第11章 第十一章
等大伙坐定的时候，程芳就开始了她的首次教学之旅。先是给所有的人展示了自己制作的成品，并简单的进行了讲解，之后才开始从最简单的花饰开始教，一边制作一边讲解，还给她们讲授了其他的方式，至于自己能够体会多少，再说吧！等所有的花饰讲解完毕之后，已经到了下午了。大家都赶着回去呢。程芳便叮嘱道：“你们回去可以自己琢磨一下，明天的话带上你们的针过来，其他都不用带，明天你们先练练手，让我看一下你们的成果，然后再正式制作。今天就这样吧，明天还是在这里。”
第二天，大家伙准时过来了，然后程芳找出老早以前的那些粗布条给大家练手，出乎意料的，大家掌握的还是比较好的。事实与程芳想的大概相同，那些小媳妇的手艺明显要好，待嫁的那些女孩也不错。之后程芳便把购买的碎布条放在桌子上说道：“这是这批的原料，你们自己看，要什么，带回去之后就可以制作了，不管你们做哪种花饰，我都会回收，你们把成品带过来的当天我就会给大家结算工钱，这个大家不用担心。但是花饰的价格是不一样的，最简单的填充的花饰2文钱1个，缝制的花饰的话35文钱不等，款式越新颖，价格越高，还有你们制作的那种繁花直接绕制的花饰做的好的话我会给你们5文一朵，要是做的不好，就会3文一朵，最后多花瓣的花统一为7文钱一朵，当然，花瓣不得少于30瓣，就这些。你们过来那材料吧。编发绳的小朋友的话呢价钱是这样的2条发绳呢就支付1文钱，但是要编的很整齐才行啊！”
听完给出的价钱，大家明显都有点激动。这一个男人出去外面干苦力，一天也就30文钱，还得累死累活的，这在家里做点这个就能赚钱，有这么好的事情，不高兴的那是傻子。于是纷纷上前来。
这边有个小媳妇犹豫了一下过来说道：“芳娘子，我可不可把这个花饰的做法告诉家里的妯娌，然后一起做啊”程芳明显看见那群选材料的人一顿，看来大家都想赚钱啊！
程芳高兴的说：“可以啊！但是你们要知道，这些材料是我提供的，我不希望我的材料是被用去练手，我不反对你们教授其他的人，但是也不能浪费我的材料，不然的话，我可是会从你们工钱里面扣除的哦！”虽然说的很严厉，但是大家还是一脸开心的样子。后来月娘才说，提问的那个是牛老汉的三儿媳妇丽娘，牛老汉是早年丧妻，自家又有三个儿子，日子过的很是不好，自然这娶的媳妇也是穷人家的孩子，但是三兄弟异常的和睦。家里田地不多，多是山上自己开挖的荒地，产量不高，也就只够温饱，家中老大叫大牛，但是性格很是温和，老二叫二牛，老三叫三牛。丽娘是新媳妇，自是还不用下田劳作的，两个妯娌却是要忙家事，所以只有她一个人过来，其次程芳也看到，她的手艺不错。
挑选完材料之后月娘有开始盘算自己的家产了，看来自己有必要进城去购买材料啊！不然，很有可能就赶不上今年的庙会了。原来在竹镇的另一边有一座观音寺，每逢5月中旬的时候就会举行庙会，其实也就像现代的那种明星巡回演出啦，不过这里巡回的是僧人。每年这个时候，那里都会有很多人，附近几个镇上的人都会到这里来。主要是哪些富贵之家的妇人小姐们，那些人家的小姐处趟门可是不容易的。程芳的花饰本就是针对女人和那些富家小姐的，这不就看上庙会这样的好日子了。庙会持续三天，这也是为了照顾那些家住的远的人，结束后接着就是竹镇的集市，趁着这几天要一股作气，不然的话，市场上肯定会出现假冒伪劣产品。所以，要趁着这个月大干一场。打算完了，她就去察看自己的小金库了。
隔天天一亮，程芳就踏上了去镇上的小路，今天不是集市，所以只能靠11路公交车了，不早点出门的话是不行的。程芳怀揣着30两的巨款上路了。还是之前的哪家吉祥布庄，还是那个讨喜的小哥，一见程芳就招呼道：“这位娘子今天需要什么啊！”
程芳也不和他罗嗦，说道：“上次买的碎布条，你这还有吗”
伙计一听说道：“有是有，但是不多了，毕竟那些都是好料子，每次剩下的不多，加上不时卖出去的，到真没多少了，你看。”
程芳听完有点郁闷，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就说：“那余下的你全给我拿来吧。”
活计一听就往后堂走去，不一会就拿着一个大篮子出来，虽说伙计说不多，但是程芳还是觉得数量不少了。
接下来，程芳又看了店里面的一些纱、和面、以及绸。不一样的材质做出来的花朵的质感相差很多，所以程芳想要每种买上一点。今天店里面的人不多，所以，掌柜的看程芳的眼睛一直往那些价值不菲的布料上面看，于是便走了过来说道：“这位娘子不知怎么称呼。”
程芳随口就答道：“程芳”
掌柜的随即说：“原来是芳娘子的，不知道你有什么需要啊！我们这边”
程芳到是没怎么注意掌柜的介绍，只一个劲的往那些艳丽的不了上看，心里面在描绘着这些布料所呈现的花朵颜色。
等掌柜的怀疑她有可能是来消遣自己的时候，程芳突然说道：“你把你们那边那几匹艳色的布料那给我看一下啊。。”
掌柜一听她终于开了还真是舒了一口气，机灵的活计一听就跑过去搬起料子起来。
程芳看了一下，这几批料子颜色很是漂亮，鲜艳的很扎人眼球，素净的那几个也很不错。程芳打定主意就说道：“那个这几批布料每种给我量2尺就好。”
掌柜一听，要那么多的样式，却是那么少量的，难道是做帕子的，但是，素净的料子做帕子说的过去，这艳色的帕子，不应该啊。
于是，掌柜的小心的问：“芳娘啊，你买这么多色的布料是做什么用的啊”
程芳看了一眼掌柜说：“这可是赚钱的营生，怎么能透露呢”
掌柜一听是赚钱的营生，更好奇了，虽然很想知道，但是却没有接着问下去。反而说道：“芳娘啊，咱这吉祥布庄在这竹镇也还算说得上话，您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过来找我。”
程芳一听，心里暗喜。等的就是你们这种大鱼，不过，这会时机不到，等时机到了才有得看。不过还是一脸受宠若惊的样子，问道：“不知掌柜的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