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中年身材的男人,背后看去起码有40岁,只多不少。这个时间,茶社没什么人,也只有那人是一个人独坐,她带着忐忑的心拨通电话,结果那人回头,瞬时余洋美的心跌入谷底。她只觉得在这男人的面部看到了中国四大名着的西游记,唐僧白白嫩嫩的皮肤,猪八戒的身材,孙悟空不停眨巴的眼睛,还有沙悟净的嗓门,“嘿,在这儿呢!”他这么一吼,茶社不多的人都看了过来。
余洋美还是没有忘记妈妈的话,迈着日本女人的小碎步,带着羞涩的笑容走了过去。“喝什么茶”男人的嗓门很大
余洋美没看牌子,她每次到这种地方都只喝一种,“熟普洱吧,嗯,福海的就好。”她没敢点太贵的,只要了一个中等价位的茶品。
“嗨,你这就不懂了吧,普洱那是红茶,夏天喝红茶上火,服务员,给上杯菊花茶就好。”男人随手一摆,让服务员退下去。余洋美看到茶艺师的脸抽搐几下,最后默默地退了。普洱是属于黑茶,即便有些茶汤的颜色偏红,可它是黑茶。她默不作声的坐在那里,看着对面的男人。
菊花茶很快就端了上来,透明玻璃杯里缀了几朵菊花,浅浅的飘在水上,杯壁很烫,只怕相亲结束,这杯茶未也必能喝上一口。男人面前同样是一杯菊花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到的,前面的杯子里还在冒着徐徐热气。“夏天,就该喝菊花茶,祛火清肺,好东西啊,啧,就这里面忒贵了,一杯就三十。”说着他就端起自己前面的那杯,等不及的吹了吹,龇牙咧嘴的喝下一口,看到余洋美都觉得嘴巴疼。
“听说付小姐是做广告的,不知道在哪家公司”其实余洋美的一切状况关志达都知道,相亲前就有一份类似简历样的东西送到了自家老太太面前,经过初审和复审后才到他这里,政审。他没把相亲当回事儿,就只家里面比较急,就怕到他这里断子绝孙。
“我在翔云,不知道关先生在哪里高就”
一听到高就两个字关志达就脑袋发紧,“你不知道我自个儿当老板呐,一年也能挣个百八十万的。”那口气那气势,活脱脱一个暴发户,“虽然我能挣钱,但是我可不希望自个儿老婆吃白食啊。”
余洋美依然面带微笑,看着对方,只是心里把介绍人翻过来倒过去,骂了不知道多少遍,这人分明是故意。“呵呵,关先生不知道,现在二爷可比二奶要吃香啊。”说着她拿过桌上的茶碗,将杯子里的茶水缓缓到了出来,不疾不徐的喝了一口。
关志达一愣,看似憨憨的笑了起来,“付小姐对这方面好像很了解啊。”
“最近报纸上都在说这个事情,关先生生意忙,想必都没时间看新闻的哦。”相亲这么多次,余洋美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这点她还是能应付的。只是昨夜太过劳累,现在她连着中餐都没吃,前胸和后背互相安抚了半天,精神有些不济,可对面的男人还是不愿放过她。
“我就挺佩服做广告的,那水平不是一般的含蓄啊。前阵子,一保健品吹的那是天花乱坠,明明就是几样维生素偏说能治百病,还特多人买,结果我一看那广告,了不得,看的我都信只要吃了维生素a就能治疗关节炎。”
余洋美喝着茶想着男人说的话,他是不是知道什么,如果没说错,这广告就是她的那支。从前期到后期,关关把关,最后成功拿下,因此今年的年终奖一定优渥。只是对面男人的话,应该不那么简单,看着关姓男子口若悬河,唾沫星子也和他的人一样豪迈,洒的到处都是,这让她想起昨晚上的那个男人,而那个男人这个时候还躺在床上。
滕涛舒服的整个毛细孔都在叫嚣,他伸了个懒腰,这才发现怀里少了那个柔情蜜意的小女人,四处一打量,有些失望。拿过床边的电话,叫了餐又让客服把衣服送去干洗,随后去洗漱间冲了把澡,出来后狼吞虎咽的吃着意大利面,看了看时间,拨了个电话。“然子,在哪呢”
“呦,睡醒啦。在老陈茶馆呢。”
“怎么跑那儿去了”
“嗨,昕业哥看中这里一个妞,来吗”
“等着。”不消一会儿衣服送了过来,他穿上衣服去了老陈茶馆。进了门,冷气让他一个哆嗦,服务员领着他入了坐。滕涛刚坐下,蔚然就冲他眨眼,顺着目光看去,桌边坐了一个女孩,古色古香的旗袍,确实有点味道,只是淡眉淡眼的说不上好看。夏昕业坐在那里把玩着手里的杯子,小口小口的喝着茶。
女孩看到有人来了,腼腆一笑,轻缓的用茶夹,夹过一个白色的骨瓷杯,滚开的水烫过,茶汤缓缓倒入杯中,推到滕涛面前。“先生来的巧了,这茶正好是第三泡,去了第一泡的涩,少了第二泡的拙,正好是入口爽滑的一泡。”
“哦那还真是敢巧了。”滕涛说着话,眼睛撇向一旁的夏昕业,嘴角的笑跳了起来。
“有些人爱喝浓一些的,有些人爱喝淡一些的,无论浓淡,这茶都是三四泡的时候最好喝。先生喜欢浓的,还是淡的不过,一般爱喝铁观音的,都喜欢浓一些。”女孩将滚水倒入茶壶中,盖上壶盖,滚水从壶盖浇灌而下,烫了整个赭色的壶身。开水顺流而下,淌入黑色的茶台上,只见女孩用类似毛笔一样的东西将水扫入一旁的露眼中,动作轻柔缓慢,配上那白皙修长的手别有一番风味。
“我对茶没什么研究,喝起来都差不多。”滕涛一口就喝了茶碗中的茶汤,拿在手里把玩着小巧的只比瓶盖大一点儿的茶碗。碗身上印着两只鲢鱼,一红一黑,薄薄的茶碗轻的没了重量,在灯光的照射下朦胧中有着剔透。他们这边悠闲的品着茶,却被旁边一个大嗓门扰了性质。
这茶馆的大厅被分成三部分,全开的大厅、半封闭式的卡座和全封闭的包厢。滕涛他们坐的就是半封闭,坐下后看不到隔板那边的人,一般来这儿喝茶的都是轻声慢语,这样大声嚷嚷的还真是少见。
蔚然忍不住笑了起来,“旁边是相亲的,你一会儿听听,特有意思。”
余洋美不知道她的相亲被人听的一清二楚,并且像个茶点一样配着茶汤,很是爽滑入口。
作者有话要说:原来开文那天居然是,扒衣见君节~~囧~~~~~
今天是七夕节,却被定为中国情人节。
牛郎织女,一年一次的相聚,想想挺惨滴日子。
、第三章 茶艺搅局
屋里的空调打的有些低,坐这一会儿后,身上反倒有些冷,余洋美拿过桌上的玻璃杯,杯子带着开水的温度暖了发凉的手指。关姓男子性格很是豪爽,来了这么久几乎是一人的独角戏,嘴巴就没停过,嗓门大的余洋美耳朵都疼。
“哎,听说你们王总的小蜜换了一个又一个,现在这个还是个小明星。”关志达眨巴着眼睛,一副八卦的表情,身体也配合的向前凑了凑。
“上司的私事儿,我不了解的。”余洋美一直有着起身来离开的冲动,可怕自己这边刚离开,那边妈妈的电话就来了,铁定又是一番叨叨,叹了口气继续坐在这里受罪。
蔚然坐在隔壁听到这里笑了起来,“相亲有说这个的”其他三人都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否在听。这时候夏昕业开口,“听老板说你们这里来了新普洱,那就来一泡吧。”
付清幽顿了一下,清淡的笑着,“有人将铁观音和普洱混着喝,会醉呢不若夏先生先买个十泡,我帮您存着,下次来了再喝,怎样”
夏昕业抬头看着女孩,薄唇微开,“也好。”
“那我为夏先生开个茶卡。”说着付清幽起身离开,她的身材偏瘦,并不能将这样古典美的衣服穿开,背影看去少了臀部的曲线,这旗袍穿在她身上也不像旁人的贴身,反倒有些离身,可并不觉得突兀,反而有种本该如此的感觉。
蔚然本就嘴贱,这个时候怎么能放过,“啧,太瘦了,抱起来还不咯死人。”眼睛一直盯着付清幽离开的背影。夏昕业没搭理他,继续喝着碗中的茶。
“昨儿,怎么没见你去魅惑”滕涛摸着下巴,眼睛也是盯着那个离去的背影,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有何魅力,居然招惹了夏昕业,大好的周日耗在了这个无聊的茶馆里。
“魅惑你们想看什么新闻市委秘书长夜h酒吧,还是凌晨四季惊现疑似秘书长的男子。”夏昕业为自己到了杯茶,下午他从市政府办公楼出来,刚到茶馆门口就碰到了蔚然,他就知道准没好事儿。
“所以我说,从政比较麻烦,还是像我这样,多好。”蔚然翘着二郎腿,他现在是一家贸易公司的老总,前年公司上市,顺风顺水,没事儿就有妞往他身上贴,什么样的没见过,像付清幽这样的他还真没觉得哪里好。
夏昕业不动声色,小口喝着茶汤,浓香的茶水入口,从口内慢慢滑入,整个心肺都透出股茶香,“我听说师师也要相亲,不知道是昨天还是今天。”
蔚然一听,那翘着的二郎腿立马着地,“瞎说!丫头小着呢。”嘴巴虽是这么说,但是心里却是一紧,其实这丫头也不小了,和自己同年的,不会......
这时候付清幽拿着茶卡走了过来,“夏先生,这个您收好,下次来喝茶出示这张卡就好。”说完,拿过一个陶瓷罐子,“这是普洱新茶,怕你们混着喝不惯,可以先问问茶香,这个香气还不错,比起铁观音来淡了些,却也是幽香的。”她拿过一个略高的闻香杯,倒入一点茶末,加水,等了一会儿,递给了最近的夏昕业。“您闻闻看,如果不喜欢,刚才那十泡可以换成其他茶。”
夏昕业接过那杯子,手指擦过她的,没有柔温,泡了这么久的茶,接触热水和滚烫的杯子,她的手指居然是凉的,将杯子放入鼻下,一股悠然的茶香缓缓扫来,“嗯,不错。”夏昕业是做什么的,他是市委秘书长,茶叶自然喝的多,说不上懂,但是一入口,还是能喝出究竟是铁观音还是普洱。
蔚然听到这个,切了一声,昕业哥本就看好了这个妞,即便不好他也不会说的。夏昕业仿佛没听到他这个不屑,拿着杯子递给了滕涛,说道,“听说,给师师介绍对象的,还是腾妈妈。”
嘶,滕涛手中的闻香杯一晃,差点将茶水洒了出来,瞪着眼睛说,“我怎么不知道我家老太太还有这嗜好”
蔚然坐不住了,这有鼻子有眼的,“快,快,给你家老太太打个电话问问。”
滕涛将闻香杯拿给蔚然,说道,“急什么说不好是昨天,这亲啊,早就相过了。”说归这么说,他还是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妈.......没瞎跑......和秘书长一起呢......哦......知道......”滕涛这个电话说的长,可就是没问起蔚然关心的事,看到蔚然着急却故作镇定的样他就乐。这电话还没说完,就看蔚然咬牙切齿,一脸恶相的说道,“好,好的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只看到一个穿白色衬衫、浅色西装裤的男子背影。
“李师师,你好样的!”蔚然一把扔了手里的杯子,闻香杯在桌子上没站稳,转了个圈,差点落地,茶水也是撒了一桌子,夏昕业把付清幽的心惊看在了眼里,“坐下!公共场所注意点影响。”夏昕业比蔚然年长几岁,又做了这么多年公职,说话中不免带着些威严。
“你们看看,这是相亲吗相亲用得着进包房吗”蔚然看到那包厢的门从里面关上了,眼睛就像高频率的射线想要穿门而入。
“不进包厢,难道像旁边这对儿,让你听避角”滕涛笑着看向蔚然,活该,也有你急的时候。
蔚然坐不住了,起身就奔着那包厢走去。只看他到了包厢门口后,顺了顺头发,拉开包厢门,开口就说,“涛子哥,怎么想着在这儿喝茶呢”滕涛和夏昕业听到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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