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饶是如此,她的卧室门也被劈开了好几条裂痕,张牙舞爪面目可憎地叫嚣着难以磨灭的罪恶。
温暖神sè癫狂,手里挥舞着刀,不肯让警察靠近。她把刀尖抵在自己的心口上,一边哭一边笑:
“之霖,我死也不会离婚的,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就算死了我也不会签那张纸的!我的这里装的可是许淮的心,你要是还bī我,我就死在这里,带着许淮的心一起去死!你对许淮已经做了那么多罪恶了,你还敢眼睁睁看着许淮留在这世上唯一的一个器官一起从这个世上消失掉么!你敢么之霖,你敢么?”
霍之霖的瞳孔缩了缩,垂在身侧的手握紧。
温暖咄咄bī人地看着他,刀刃已经刺破了她心口处的衣服,正在往外丝丝地渗着血。
“之霖,你难道忘了么?许淮是谁?许淮是温凉最爱的男人!她最爱的男人!他死了,他是被你撞死的,你不但撞死了他,你还撞毁了他的坟,他的心还被我掏了安在这里!我们俩狼狈为jiān对他做了那么多罪恶,你觉得温凉这辈子还可能原谅你么?就算你跟我离婚了温凉这个贱人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不可能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她的刀刃又进了一分,鲜血蜿蜒流的更多起来:
“之霖,你不是想跟我离婚么?好啊,你只要再敢说一次,我保证立即自杀死在这里,我要让你们俩之间,永生永世隔着我,隔着死后还要被糟践的许淮,我要让你们永远怀揣愧疚,永远都没有可能在一起!”
隔着破败的门,温凉淡漠地瞪着白净空洞的墙面发呆。屋子里空无一物,她连个可以聚焦视线的地方都没有。
许淮的笑容依稀浮现,他握着她的手,费力而心酸地问她:
“小凉,是不是只要温暖恢复健康了,就会把你的爱情还给你了,小凉,这样你就会幸福了,是么?”
呵。幸福。
温凉垂下眼眸,听见自己的声音透过门缝平淡而荒芜地传了出去:“你们走吧,以后不要再来这里打扰我了。我这辈子只爱过一个人,他已经死了。”
空气一下就静谧了下来。静谧得,仿佛能听见心口炸裂的声音。
生疼,生疼。
“霍先生……”警察靠过来,木仓口对准了温暖,询问霍之霖的意见。
霍之霖淡漠地看着温暖发狂发疯,随后,垂下眼帘,俊削的脸庞神sè自若,他接过警察手里的木仓,对着温暖。
温暖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之霖,你真的要杀了我?”
卧室的门倏地被打开,温凉一脸惊愕地站在那,看见霍之霖的木仓口对准温暖,她的手蓦地捏紧。
霍之霖淡淡地勾chún,话对温暖说,眼睛却看着温凉:
“温暖,你说的对,我们狼狈为jiān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温凉的事,不如我们俩一起死,这辈子就把债还了吧。”
他的指尖,扣住了扳机。
温暖顿时脸sè惨白,捏着刀柄的手也蓦地松了开来。
她不是真的想死,她刚刚发疯只是为了bī迫之霖和温凉妥协就范!她没想要自杀,没有!
可霍之霖却不肯放过她了!
扣住扳机的手指蓦地松开。
一枚子弹,飞出。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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