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妻秘密行动

第二章

“你缺钱用吗”言驭文一见荪玛进屋,劈头就问。他等了她一整天。
“哥。”她喊得歉疚。
“回答我,是不是缺钱用”他走到她面前,低头瞧她。
“不是。”荪玛怯怯答了话,如同做错事的小学生低头看着地上。
“既然不缺钱,为什么出去打工你去哪儿打工、打什么工,都没交代清楚,这样对吗”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哥,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一点都不好。在你把事情交代清楚前,要我不生气,恐怕很难。”
“哥,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我的个性怎么样”
她在龙家庭院忙了一天,也困惑了一天。
有时,她就坐在白干层的树荫下发呆,想着为什么在那位龙先生面前,她表现得像个没多少教养的骄纵女子,常常出口就是可以伤人的话。
“你想转移话题”言驭文问。
“我其实是到那栋蓝白色宅子打工,以前我常跟你说的那栋房子。昨天我散步时碰到屋主…他应该是屋主吧,我不太确定…我跟他提了他的植物长得不太好,他请我帮他照顾,我…”
“你去龙家打工”
“你知道那户人家姓龙我没听你说过。”
“你没问过我。去龙家打工跟你的个性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对那个屋主,说话很不客气。”
“你说的那个屋主,年纪多大”
“应该跟你差不多吧。”
“看起来是不是很冷漠言驭文的表情不太愉快。
“对。”
“你知道他的名字吗”
“他不肯告诉我。”
“下次见到他,你再问问。如果他是龙贯云,你就别再去那儿打工了。如果不是知道你很心疼那园子里的植物,我根本不希望你再去龙家。荪玛…”
言驭文欲言又止,非常希罕地在荪玛面前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她的头。
“我真希望自己不要这么宠你…可是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宠你宠谁总之,你想做任何事,哥都会尽量支持。你想照顾那些植物,我不想反对,因为你念好几年的园艺了。可是,如果你说的那个屋主是龙贯云,我希望你别再去龙家。”
“为什么你认识龙贯云吗”
“他是我大学同学。”言驭文一语带过,眼底似乎有着欲言又止的光芒“饿了吧饭菜都凉了,我去热一热,你去梳洗一下,我们一会儿就吃晚饭。”
他又叹口气,将话题终止,往厨房走。
“哥,你很生气吗”荪玛跟着言驭文进了厨房,几乎没见过言驭文叹气的她,非常不安。
“我没生气。言驭文给了一个看似无奈的笑。
如果不是太了解荪玛,他会直接下封杀令,禁止她进出龙家,可惜他了解她对植物的喜爱。
在龙家大宅出现的人,不是龙贯云的机率有多低,他心里有数。
但那个人,可千万别是龙贯云!言驭文拢紧眉,再也说不上半句话,忧虑着他的想法会成真。
两天后的傍晚。
不管她这两天如何逼问,她亲爱的哥哥就是不肯吐露,跟龙贯云之间有何恩怨!
扮哥从来没坚决阻止她做什么,只有这件事,她看得出来,她哥哥非常坚决,摆明只要对方是龙贯云先生,一切免谈。
她在无法理解的情况下,只能一面消极地祈祷,那男人不是哥哥介意的龙贯云,另一方面更积极地整理满园植物,因为对方万一真是龙贯云,她就再不能来这园子了。
为了预防万一发生,她甚至写了一本小册子,哪些植物该多久施一次肥、浇多少水,她全记在小册子里。
不过即使对方不是龙贯云,即使她能继续帮忙,她能帮的时间也多不了几天。
近六点的傍晚,她其实应该回去了,可是今天她在门廊前的石柱旁坐了一会儿,特地多等了些时间,他今天应该会回来吧!
在她决定放弃等待时,一辆车驶进那扇自清早就被她拉开的雕花门,她不自觉呼了口气,终于等到了。
荪玛往停车棚走,等着他停好车,打算他一下车就问清楚。
“你在等我”没多久,他下车靠在车旁问,一脸疲倦的模样。
“嗯,我哥要我问清楚你的名字。”她说。
他疲惫的身子,震动了一下。
接着他俯身开了后座的门,抽出西装外套。
看来这两天,他似乎没换过衣服,出门、回来穿的是同一套西装。
荪玛等着他的回答,以为这次他该会给答案。
没想到,他拿了衣服,不再多看她一眼,迳自往屋子里走,似乎没打算给她答案。
她跟进屋子,从见到这男人至今,她最常做的,好像就是跟在他后头。
一人客厅,他随手将外套往沙发扔,粗鲁地扯着领带,边走向酒柜,边顺手解开两、三颗衬衫扣子。
他的模样,像偌大的客厅只有他一人似的,对跟进屋子里的她视若无睹,或者该说,他根本是当她不存在。
从酒柜拿出一瓶vodka、一只小酒杯,瓶子与杯子几声碰撞后,他仰头一口饮光小杯里的烈酒,如此反覆倒了两、三次酒,喝了两、三次酒。
宽敞的客厅安静得只听得他一个人的动作声。
他并未开灯,傍晚的昏暗天色仍有些光,透过窗子窜进阴暗的大厅。酒柜旁有一大扇格于玻璃窗,他站在微光与阴暗的交界处,喝着一小杯又一小杯的酒。
这一幕,看在荪玛眼底,竞泛起淡淡的、说不出,更解释不来的愁绪。
这样寂静的时刻,谁都忘了去算到底过了多久,当整个空间沉进黑暗里,当她的眼再也看不清窗边的男人,她才意识到该回神。
听着黑暗之中宪寨的移动声,她正欲开口,沙发边的一盏落地灯,瞬间被点亮。
“你…”他已经坐进沙发里,一副累极了的样子。荪玛本要出口的话,又让他这疲累的样子,给打住了。
他听见声音,抬起头看见在大厅另一端的她,瞬间拧了拧眉。
“我以为你走了。”他说。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我…”
“你哥要你问的,我知道。”
他放下刚刚一起拿过来的酒瓶与杯子,静静望了她一会儿。
左旁分的黑亮长发,笔直得像熨斗烫过一般,垂过她单薄的双肩,有两、三缯不安分的发丝攀在她胸前,跳舞似的凌乱附在水蓝色的短袖上衣。
她拥有男人喜欢的特质,就是干净。
普天下男人,十个大概有九点九个喜欢干净的女人,它指的不是身体上的干净,而是感觉上灵魂干净的女人。而她,看起来就像个灵魂干净的女人。他不否认,他也是九点九个男人里的其中之一。
倘若是像她这样的女人走向他,他绝对会毫不迟疑接收下来,但那所谓的接收,无关情爱,纯粹是种男人对女人的欲望,对她,他有欲望,他这样告诉自己。
“你过来。”
荪玛依言走向他。
他拍拍身旁的空位,示意她坐下。
若荪玛有丝犹豫,但也仅只于瞬间,她便坐下了。
没有丁点征兆,她才坐下,他立即从她身后拦腰抱紧了她,来不及出言抗议,他的另一掌也绕了过来,将她整个人紧紧圈进怀里,他的脸接着埋进她长发。
这一切全发生在荪玛无法反应的瞬间,她连挣扎都来不及,人就被圈紧,动弹不得。
“让我抱一下,我需要一个人让我抱一抱。”他埋在她颈项的脸,传出声音。
“你该先征求我的同意。”
“我从不求人同意,只做我想做的事。如果我想抱你,我就抱你;如果我想要你,我也会直接要了你,问你同不同意,是多余。”
他口而拾起头,腾出右手,似乎带着小心,摸着她脑后的长发。
“你的头发,摸起来比丝绒还舒服。”
严格来说,她被侵犯了,不管是行为上或言词上。
她该跳起来赏他一个吧掌,并大声喝斥他的无礼张狂,可是她没这么做,只是任由他摸着她的长发。
“你都不管别人的想法吗你不在乎你的行为可能会伤害别人吗如果你要我,即使我不同意,你也会强迫我吗你难道不知道强迫一个女人发生性行为,叫作强暴吗别人可以告你的!”
她没有听错!她身旁的男人,发出了轻笑声。
“我只说我从不求人同意,不表示我会强迫女人。我想抱你,就会直接抱你,你若挣扎,我就放开。我不强迫女人,那不是我的习惯。
换句话说,我若想要你,我会直接用行动表示我的欲望,如果你接受了、没挣扎,我就会继续;过程中只要你清楚表示你不愿意,我就会放开你,你听懂了吗我不会强迫女人,我只是不爱矫情的询问对方要不要,等得到答案再行动。女人的身体,会给我最诚实的答案。”
他的手,依然抚摩着她的长发,似乎爱不释手。
她不敢转头看落地灯下那张男人的脸。
他太具侵略性了,这样的男人,危险得让人想逃,偏偏他又散着某种强烈的气息,让人…舍不得真的逃了。
“你该走开的,可是你留下来了。你该挣扎的,可是你只是静静靠着我。言小姐,你说,我该听你的话,先征询你的同意吗那真的不是我的习惯。”他的声音,低哑了几分,有欲望的成分。
“呃”他…是什么意思真如他刚说的,想要她吗她以为…那些话只是一种比喻,并不是他真正的想法。
她…她该走开的,可是脑子却明明白白闪着不想离开的念头。
对这个行为毫无逻辑可言的男人,她竟然产生前所未有的情怀,她对着他,找不出一点抵抗力。
“怎么不说话言小姐,你该告诉我,我究竟要不要询问你,或者直接用我的身体试探,看看自己能得到你多少你该给我一个答案的,如果再继续沉默下去,我就只能选择自己惯用的方法了。”
“你…”她错愕的回过头,看向身后的他,却不晓得这样一看,会让自己彻底沦陷。
那双原本她以为没有情绪的眼,此刻像烧了两簇火,一下子就将她卷进火焰里,无法反应。
“看来,我只能用自己的方法了,言小姐。”他轻声笑了笑,俯下头,正确无误地含进她两片粉色唇办,右手掌心架着她的后颈肩,让她更贴近他。
懊逃的、该逃的…她无法思考的脑子,抓住的只有这句子,其他的,全在他的唇办安抚下,一点一点沦陷。
他先是晴蜒点水般啄吻着她,再缓缓以舌挑开她紧闭的唇,窜进她的齿间玩乐,直到她不由自主回应他的唇舌,不由自主贴紧了他,攀上他宽阔的肩…
一切发生得太急、太快,她被他压进沙发里,褪去了所有衣物,似乎只有短短瞬间,他们便已课裎相对。
她甚至没来得及想后悔两个字,甚至连要或不要都没丁点时间考虑,她就已在他身下,承受着他试探性的进人…
老天!她一定是疯了!这男人,甚至不肯说出他的名字,当他完全没入她的身体,疼痛激出的微湿泪液,就这么悬在她眼眶,看起来像极了两潭清浅湖水。
“放松,会比较不痫,听话,我保证暂时不动了,你放松。”他抱紧了她,在她耳边低声命令着,并轻轻拨开她的发丝,在她脸上印下绵绵密密的吻,诱哄着她放松紧绷的身体。
荪玛有想哭的念头,不明白洁身自爱了二十个年头的她,怎么就迷迷糊糊地交出自己当他进来的那一刹那,她有一瞬间的清醒,不晓得当一切结束后,该怎么对自己交代。
但荪玛的短暂清醒,&x5f88;&x5feb;地被他重新开始的动作打散了。
在她身体里安静了好片刻的他,缓慢地继续了占有的动作,再开口时,他的声音柔了几分。
“什么都别想,紧紧抓着我,我要给你一种前所未有的快乐,我保证你一定会爱上那种快乐…”
她还能做什么呢在她的身体被他彻彻底底占有的这一刻,她除了听话的紧紧抓着他,承受着他的动作之外,什么也不能做了;除了被动承受着他在身体里撩拨出的火热感受,她真的什么也不能做了…
当所有知觉化成奔腾的热气窜向四肢百骸,荪玛残存的意识彻底崩盘,顷刻间,她的敏感知觉像被人粉碎成酥酥麻麻的分子,在每个细微的毛孔里钻动。
那就是他说的快乐吗她不清楚,只知道这会儿是累极了,本能地缩进他怀里。
如果这是他说的快乐,这样的快乐太耗力,也太撼人心弦了。
而在他承诺的快乐过后,等着她的会是什么
是自责的痛苦吧!她竞对一个不知名的男人交出身体。
这些…醒过来再面对吧,现在的她,真的好累了。
她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身旁的床位让沉甸甸的重量压陷,放眼望去是一室黑暗,荪玛还没摸清身处何处,身旁的人便开了口;
“你要不要起来了还是想再躺一会儿我下楼帮你把衣服拿上来,如果你想再躺一会儿,我去告诉你哥哥,请他先回去,我晚一点再送你回去。”
“我哥”她脑袋还没开始运作。
“对,你哥刚来,在楼下,这是我的房间。”
荪玛撑起上半身,努力整理着他说的话。
他说…要下楼帮她拿衣服,他说她哥哥在楼下。
天啊!荪玛掀开薄被,不意外自己一丝不挂,而一直若无其事的他,只穿了件灰色浴袍,湿淋淋的头发还在滴水。
她搂着被子站在卧室里,进退不得。
“我不建议你这副模样下楼。既然你不睡了,我帮你下楼拿衣服,你可以趁现在去淋浴。”他由床上跃起,往外走。
“你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样”他停卜来,回头看她,黑暗里只有浴室传来的微光,荪玛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好像…这一切都无所谓的样子…”
“你希望我表现得跟你一样不知所措你希望我像个做错事的男人,神经紧张地收拾残局这样表现就有所谓了
我以为我现在的表现对你是种尊重,至少我不认为跟你上床,是件可耻、错误的事。我愿意大大方方站在你哥哥面前,即使我是他讨厌的龙贯云,我一样能坦然接受他的责备,你为什么不能
如果觉得跟我上床是件可耻的事,你应该拒绝我,我不会为难你,你知道的,不是吗言荪玛小姐。”
“你…”他是龙贯云他很清楚知道她哥哥讨厌他
“说不出话了”他逼近她,就站在离她一寸之遥的前方“因为我是你哥哥讨厌的人,所以你开始后侮一个小时前没推开我,是吗”
“你跟我哥有什么过节”
“过节问得好,但太迟了。”他用手整理她的长发,语气冰冷“如果言驭文不是该死的一心想保护你纯洁的心,恐怕你跟我之间,也会有过节。”
“我哥知道我跟你…跟你…”“跟我发生关系,是不是你说呢你的衣服还在客厅的沙发上,言驭文人在客厅,你觉得他知不知道”
“龙…先生,你是因为我哥的关系,才故意跟我…跟我
“跟你发生关系你哥哥把你保护得太好了,让你纯洁得连做过的事都说不出口。你的问题,对我是种侮辱,我想要你,跟你哥或其他任何人都无关。我去帮你拿衣服。”
“我可不可以再问一个问题”
隐约之中,她好像听见他一声叹息。
“你问”
“我哥为什么会来你要他…”
“现在八点多快九点了,你哥说你应该在六点前回到家。不是我要你哥过来的。”
“他很生气吗”
“…我不得不承认,你哥真的很疼你。十分钟之前,他很生气,现在应该不会了。他在楼下等你作决定。”他先是迟疑了一会儿,才说。
“作决定”
“对,决定要不要跟我了断”这一刻,他靠她好近、好近,说完话的下一秒,他便紧紧搂住她,将她搂进胸怀。
“我不勉强你继续跟我在一起,但我得先告诉你,你若执意要跟我在一起,我能给你的八成是灾难多于快乐,我无法娶你,如果你期待我们之间的最终结果是婚姻的话,那么我希望你的决定是跟我了断,因为我已经有婚约了。所以、请你想清楚,若要继续跟我在一起,我们就只能是在一起,你懂吗”
这算什么给她一刀,再问她想不想死得痛快一点他跟她发生关系,纯粹只是纡解欲望吗
荪玛没能想到婚姻如此遥远的“结果”龙贯云却先明白告诉她,他有婚约了。
他怕她吧着他不放吗
倘若怕她放不开,他又何必让她考虑要不要继续
这男人,给了荪玛一团迷惑。
他松了双手,放开她之后,在她唇边印下轻吻。
“很抱歉,让你一醒过来,就面对这种状况,但我希望你不后悔我们刚发生的事,因为我不后悔。若是能再选择一次,我还是要你,没有任何原因,也不会因为你叫言荪玛,我叫龙贯云而改变。
我要你,单纯是我跟你之间存在的强烈>吸>引力,我相信你也有感觉。名字是次要的、外在是次要的,我想要你的那一刻,就只是单纯我跟你之间的>吸>引力。你应该懂我在说什么。”
“你的话很动听,可惜对现在的我来说,没有丝毫帮助。麻烦你帮我拿衣服上来,我需要十分钟独处,谢谢。”她无法理解龙贯云略带歉意的话、无法理解他的想法,面对眼前的窘境,她连自己的想法都理解不了。
“你比我想像的还成熟,我会跟你哥说你需要十分钟,十分钟后,我再帮你把衣服拿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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