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仙人

“你编故事的本领不错嘛。”心中大讶的波努克面色未变：“花大价钱帮他夺回王都，然后再宰了他？你们连本钱都不要了吗？以为我没读过书？”被重重掐住的商人浑身难受的要死，连说话都不利索了：“不~~如此，怎能将~~支持他的~~人钓出~~~来一网打尽？我跟你们~~是一起~~~的”
波努克的扼喉手依旧没松：“哼，无凭无据，空口说白话，只是想脱身而已。以为我那么好骗？”对方沉声道：“有凭据。一张附了姓名的远期汇票，是给一个叫以利亚的大地精雇佣兵头领。这人的队伍将作为蛇王的亲卫队，所以他们有机会。完成任务之后就可以远走高飞，领钱享受去。但那汇票在我同伴身上。”
波努克冷冷说：“编的还挺圆的。我们的王都守卫重重，凭你们几队雇佣兵就妄想攻不下来？做梦！”然后又想到了关键：“难道~~~~你们在王都里有内应？？”对方脸色略变，而波努克下一句话，让他眼神都变了：“哼！我明白了，你们是要让局势更乱而已——乱王与我们是两派，就是国中两个首脑。让乱王攻破王都，就是要破坏我们这个首脑。然后你们再刺杀乱王，就是破坏另外一个首脑。如此一来，两个首脑都被破坏，无人能统合散乱的势力，国中定是群匪并起、永无宁日！”
被掐住的商人忽然笑起来：“汝非常人，何必为那些土不拉基的蛇人蛮子卖命？阁下一身传奇武技。不知到底是哪位？”传奇武者大多是名声在外的，因为他们都是在实战中磨砺出来，绝不可能有‘隐居深山无人知’的传奇武者。有些神拳使虽然隐居大山或海岛中，但也是名声在外。因为长期过着平静隐居生活的人，连训练环境都没有，怎可能锻炼出惊人武技？
见波努克没说话，他胆子更大了：“看您不是蛇人，也不是鳞裔，所图的八成是钱财吧。”看到波努克继续没说，他便直言道：“阁下大概比较年轻。不晓得这趟水里到底有什么。我便直说了吧。那个王也罢，现在的武士集团、祭司集团也罢，都是棋子。只不过他们自以为是棋手。他们闹事的钱还是我们给的呢。您要是肯投过来，要钱也可。要扬名立万也可！被我们推出来的传奇武者。不下20位。您这样的年轻人才，又有一副好头脑，这么快就把复杂的事情分析清楚了。我看是做国王料。”
波努克说了一句：“你是奥法联合会的人？”对方神秘一笑：“我那高攀的上哟，就是个做事的。”然后有加了一句：“我看好你，年轻人。”年纪大的传奇武者，要么有后台，要么有人脉，岂会为了些钱财跑到这里闹奥法联合会的事？只有那些在外闯荡的年轻武者，才会搀和这种事儿。这种人物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每个五六年就会有一两个。只不过，不识相者，大抵都被清理掉了。武功再高也拼不过魔法围攻嘛。看这位脑子如此好使，应该会活很久吧。
武者眼中闪过一丝狠色，让商人心惊肉条了一下，正暗中准备后路，忽然武者开口了：“帮你们杀一人多少钱？长期合作又是什么待遇？”两人竟这么聊了起来！三分钟后波努克让他留下固定联系地址，然后一个震慑拳将其打晕，自己绕到拐角，这里正有面色阴沉的蛇王听了刚才所有的话。当他正要开口时忽见波努克竖起中指示意他别出声。拉着他绕着巷道跑出很远，才说：“那人体内有古怪！虽然把他打晕了，但体内还有个活物！不能确定是什么东西，所以先离开。你听了他的话，应该明白了吧。”
阴沉脸的蛇王嘶嘶吐舌说：“应该宰了他！！竟然想动我~~~~”旁边波努克冷哼了一下：“宰了他也报复不了人家整个集团。要宰你去宰，我还要留着有用。”谁料蛇王又犹豫起来：“那人~~~会不会是受到威胁，说些假话骗你走？”
波努克又冷哼一声：“刚才喊打喊杀的，现在又舍不得了。不该恨的时候要狠，不该贪的时候要贪。你们可真难伺候。你要继续干下去，那就干吧。我要上头汇报：我不伺候自己找死的人！”
“等等！”蛇王艰难的抬手制止道：“我明白~~~只是我自己还心存侥幸罢了。”只要有足够的政治头脑，就会明白：让整个蛇国四分五裂才是断绝商贸通道的最好方法。而且，如果商人猜到波努克是蛇王的人，就不应该编造刚才的谎言，而应该编造别的谎言。所以刚才的话至少有一部分是正确的。
不过蛇王还要最后确认一下，他立刻用传讯法术联系上一个人，一个为他招揽雇佣兵的人：“是这样的，我想为这些勇士们预先准备一些好东西。所以你先把名单给我吧~~~~不用那么麻烦，现在念给我听听就行，我记得住。”不久他就听到了那个名字‘以利亚’这个名字，而且正是个大地精！
切断传讯，蛇王深吸一口气：“只要查清这‘以利亚’的情况，一切都清楚了。”如果是个奸诈叛主、不讲信义的雇佣兵，那就验证了商人的说法。虽然雇佣兵经常不讲信义，但有人特别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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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查清楚了。”一份报告摆在简易帐篷内的大桌上，里面有凡多伦公爵领地内适合建水库的几处山区和丘陵考察图和初设报告：“本来预计还能建3个，但后来发现降雨量不行，山体结构也有问题。会漏水或引发山体崩裂，所以取消了。就这几份调查资料，差点儿把我们整死！太麻烦了！”
这位原先是猎人的六甲神卫很不适应勘探队和工程勘察员的角色，在东郃子、米德兰等人面前唠唠叨叨了一大堆。东郃子耐心等他说的差不多了，才开口：“以后建了水库就能灌溉更多的田地，生产更多的粮食。而你赚了钱就可以买这些粮食吃，不必想以前那样满山沟的打猎了。这就是角色变化带来的好处，你要多看看这些好处。”
六甲神卫还是不太适应：“还是挺麻烦的，下次别喊我干啦。”东郃子笑了：“等你拿到好处再想想。以前打猎的付出虽然不麻烦，但你得到的也少嘛。你光比付出。不比收入。这就太偏颇了。”
对方还在嘀咕，一边的米德兰有点儿不耐烦的抬手打断他：“跟我们说说具体情况吧。”他才指着图纸开始做说明。说着说着忽然加了一句：“还有个商人提议，按照我们修建木铜水渠的方式修建山地间的道路。这样可以收很多过路费。他还画了一张草图。”
这草图真是‘神展开’啊！！一条蜿蜒长桥似的木质‘道路’穿行于山峦之间，或并列于山体旁。或直接跨过山体间的开阔谷地。一路保持在一个水平线上。再也没有上坡下坡和曲折的‘十八弯’，就像架空的高速公路一直连接到远处比较平坦的丘陵大路上。可以大大缩短穿越山区的距离。
问题是——这要多少钱啊！！！光是那一根根巨大的‘桥墩’就要大量的木料啊，还是‘精微塑木’制作的木铜。哪怕用品质较差的木铜。这用量还是太大了！投入是个天文数字！所以东郃子摇头：“现在还有很多地方要用到木铜，而制作木铜需要多种硬木、藤木和其他植物、炼金剂等等，原料有限，需要用的地方又多。这东西只能慢慢来。”
旁边米德兰问道：“现在边境战争已经结束，我们这边已经不需要木铜了，而国内建设正需要这些。虽然国外卖木铜价格比较高，但希望您看在我们的情谊上，请森林母神教会把价格降一降，我和父亲愿意修这条路。”
东郃子沉吟了一下：“第一，蛇国的战事还没有结束！对我来说，最好的形势就是打通通往东边大湖的商业线，这样大湖地区个王国的货物就能运到这里，然后从这里运到北边领地。从我们这里到大湖地区，中间隔了三百哩的蛇人密集区，不太好处理。我是打算让那蛇王出面，占领这个蛇人密集地区，然后两家联手打通商业线。这期间会发生很多战斗，我们需要用木铜制作许多廉价器械支援蛇王。”
“第二，建造这种架空高速路，如果仅仅打通公爵领地到拉齐拉卡国其他领地，那么贸易量有限，赚不到足够的利润。反之，等到蛇王占领东边毗邻大湖的地区，我们的势力就能练成一片，直达大湖。那么就形成了从大湖到拉齐拉卡的新贸易路线。这局面就很开阔了！所以应该在蛇王占领东部地区后再开工我们的架空高速路。你以后是要接老爸的班，这个思路不要在停留在中世纪那种‘领地主权’思维上，要站在更高的层面看事情。领地这个东西就是个原料点、加工点，在这之外，还有更重要的贸易问题。这才是现代资源控制的思路”
米德兰正在点头说：“原来如此。”就传来了蛇王的传讯术：“麦哲伦先生，我愿意与贵方进行合作！再也不理其他那些坑货了！”不过东郃子却让他继续与那些外地富豪保持合作：“他们背后八成是奥法联合会，这条强龙不是你想踢开就踢开的，你若完全回绝他们，他们会以为你又在跟金色魔纹会勾搭，到时候再给你背后一刀，蛮麻烦的。大家至少要保持面子上关系，顶多是少拿钱或者拿钱办别的事。反正要让他们知道：你没有跟金色魔纹会勾结，只是自己另起炉灶罢了。”
蛇王也同意了，然后又发来话：“我想尽快攻破王都，宰了那些狗娘养的。贵方需要什么条件？”这话顿时让东郃子只翻白眼儿：“这种搞不清楚情况的想法，咱们还是别讨论了。我不希望与米洛.舍维.奇那样的人浪费时间！”
蛇王不太明白：“您应该知道复仇是我现在最大的愿望！”而东郃子又翻白眼儿：“保持难死拉夫的完整。也是米洛.舍维.奇的愿望。但拜托你要考虑清楚——人家为什么要拆了你们？！你要怎样才能避免最坏的结局？”
可怜的米洛.舍维.奇大概就没想清楚这个问题，或许他知道：欧米要拆了他们，是因为巴尔干半岛地处地中海、黑海、红海的三角要地，是欧亚非资源流动的大动脉。希.腊是抵在大动脉上的刀锋，而难死拉风是抵在希.腊背上的刀锋，也是抵在南欧背后的刀锋。
苏俄强大时，控制南欧地区，所以英米德法继续扶持伪装成社会斗士的某教徒控制难死拉风，作为抵在南欧背后的刀子。在‘既不要这个，又不要那个’的口号下做四国的看门狗。但在苏.俄垮台之后。作为欧米看门狗、防止苏.俄南下控制大动脉的难死拉风已经没有利用价值。英美德法都不会放任一个强大团结的国家威胁这资源交流的大动脉和南欧平原。所以要裂了它！
但问题是，他的应对策略却是又硬又蠢！你连一个强援都没有，却要硬吞下整个波.黑。这地方先被伪装成斗士的某教.徒铁某人故意搅成一滩浑水，后又被英美德法连续下了钉子。你现在要全部镇压。这不是蠢的透顶吗？？这种强硬。是‘愚蠢的强硬’！真正的强硬应该是搞清楚自己未来的地位——作为斯拉夫人将来崛起后，插在大动脉和中欧旁边拔不走的大钉子。
搞清楚了这个立场，那么正确的强硬方式应该是——所以不能以‘占领波.黑’为目标。而应该以‘驱走重要地区的异族异教徒，置换回斯拉夫人，让斯拉夫的山区和沿海连成一片’为目标。彻底改变‘嵌入式敏组社.区’！！！将波.黑部分地区和沿海、黑山地区的异教异族统统强制性移到西北克族穆族之地，让自己的核心地区只有一个团结的民.族！尤其是要保持住沿海地区！有了足够的出海口，将来才有资格墙插进资源大动脉，才能让斯拉夫人在世界上拥有更大的话语权和资源分配权！
必须在3个月至半年内完成强制驱逐措施，并将外地的斯拉夫人置换回来填充人口，然后迅速与克族穆族裂土而立！在边境地区利用山地、河流、城市修筑大纵深防御体系，而在沿海地区则开始部署金太阳那种小型潜艇、自杀式快艇。谁动老子，老子就让大动脉出出血！
至于科.索沃之类的鸟地方，你不想过来？？其实老子更不想你过来呀！修建隔离带，把这些扯淡的家伙隔开即可，一个内陆鸟地方反正也威胁不了斯拉夫人的出海口，要闹你们自己闷在自己国度里闹去！老子根本就不想你过来呀！
像这样搞‘人口和地区强制置换’策略，缩成一个刺猬，虽然是“不完整”了、波黑地区肯定也要割一部分出去的，但保留了核心和出海口要害，更肃清了内部异族异教。虽然英美德法还是会想办法折腾，堵死斯拉夫人的出海口，但对面铁板一块的斯拉夫人地区，难度将会成倍增大，更何况有自杀式快艇、小型潜艇的威胁，事情还有一线转机。
反之，妄图吞并整个波黑地区去‘保持完整’就是把自己放在蒸笼上烤！内有奸诈狠毒的异族异教、外有四大恶狼，岂有胜利机会？要是中.国在南海也这样傻布拉唧，不去填礁造岛，反而天天与越南纠缠那些小小岛礁，为了‘保持完整’就杀来杀去，这要杀到什么时候？就算占住了又有多少益处？反不如把次要的小岛礁搁置起来，放放嘴炮即可。把真正的精力用来填礁造岛。将这些该霸占的要害之地牢牢霸占，扼住海运大动脉，看谁还敢乱来！
“所以正确的做法是丢弃王都，因为它是矛盾集中之地！会把自己放在蒸笼上烤的！”东郃子严肃的告诫蛇王：“你应该寻找更好的立足之地，这个地方就是蛇国北部，左临大湖、右临我们占领地的地区。既可以继续搞你的贸易立国计划，又可以得到我们的支持。”
蛇王还在想他的仇恨：“我的仇怎么办？不能就此了结！”东郃子则回答：“天天计较这一点点暂时得失。有什么益处？眼光放长远一些，现在没机会收拾他们，将来难道都没有机会？别忘了，奥法联合会不允许蛇国出现一个强有力的领导层，他们会让那些呆在王都的争权夺利者相爱相杀！而你就呆在国家边缘地带，摆出一副要割据的样子，然后勾结奥法联合会整他们，迟早有机会整死他们！”
蛇王却对奥法联合会有疑虑：“我已经回绝他们的人了，还要再回去跟他们合作？他们要是对我恼怒在心，会干掉我的吧。”但东郃子胸有成竹：“你若是投靠一个大靠山。比如森林母神教会。他们就不会对你怎样。大家都是出来混的生意人，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天天计较恩仇恩仇的，那还混不混啦？这么小的器量。根本就没有做大事的资格。”
一番劝说后。蛇王终于答应下来。接着就是与米德兰商议专购雇佣兵的事宜。而东郃子则带人观看了一批魔法棒——这是凡多伦公爵领地里那些‘气元素聚变塔’内出产的魔法。可以模拟出‘飞羽箭’的效果，让射出去的箭漂浮不坠且抵消空气干扰。
靶场里的实验效果不错，射出去的箭就像一道道凌厉的射线。笔直射出两百多米远。配上强弩或弩炮的话，可以对中远程目标尤其是装甲目标产生很大伤害。虽然做不出‘飞鹰箭’的自动跟踪效果，但却可以利用聚变塔进行量产，用于民兵防卫是可以了。
但东郃子最关心的还是‘长时间漂浮术’的研究进展：“杀人的东西虽然很有用，但无法真正改变社会，还是需要把生产性的技术搞起来。这个‘漂浮术’可以把最大浮力砍一半，只浮起三四百磅也行，但时间必须以小时计算、不超过3阶法术，能用‘气元素聚变塔’廉价量产。到时候每个六甲神卫或者飞行者都可以拉着漂浮雪橇车在空中运输东西。有利于中短程运输。”
但技术员们的反馈有些无奈：“最多维持半个小时。要维持1小时以上就必须把浮力减少到200磅，这也太低了。”东郃子沉吟：“‘气元素聚变塔’只能靠气元素做材料，变化能力可能低了些。我这就回去改造改造，弄成‘四元素聚变塔’试试。”
第二天他就带着一票六甲神卫和森林牧师回去了。在十几层楼高的宏伟魔法塔内忙活的两天后，大家画出了改造图——要在山脚立起二十多面三层楼高的厚重魔法石碑，用于启动土元素能量；要在山腰和斜侧的山峰种植大树作为能量转化器，还要在数个地点制作水池等，工程量比较大，还不能保证有效果。
好在凡多伦公爵比较配合，连夜让人组织开工。而东郃子也全身心扑在这事儿上，为了一个小小的‘漂浮术’搞的茶不思饭不香的，连有些六甲神卫都觉得搞过头了：“何必为了拉个‘空中雪橇’弄得如此费神？兄弟们每次多拉些人手，每人多带些东西在身上不就行了吗？”
东郃子摇头：“人海战术只是一时奏效，从长远来看，不能代替技术进步。漂浮术若能以小时为持续单位且能廉价量产，那就可以对这个世界的中短程运输产生很大影响，这样的技术进步积少成多，甚至可以逐步改变社会各种势力的格局。这甚至比单纯的战争进步更重要。打个比方——现在六甲神卫的培养，都是靠森林母神教会强行推进，连费用都是教会提供的。很多人就算想学也没机会。更何况其他教会将阻拦他们辖区的人学习六甲神卫的技艺。但若是六甲神卫都能拉着雪撬车驰骋在空中，穿梭于村镇之间快速运输，凭此养活自己并过上好日子。你想想，这对中低层家庭来说，是多大的吸引力。他们加入森林教会的愿望将更强烈。而森林教会的理念也更容易推广开来。教会的势力也将更大！将理念融入到实用之中，这比强行推广理念更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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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好几件重要私事要处理，更新有些不稳定。请诸位读者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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