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 ,假装没有听到程若曦的嘀咕,向宋明媚呵呵一笑道:“你要是不怕浪费,那就直接唱好了。如果想要得到更多的宣传和名誉,我建议你在出一张外文专辑。当然了,你的意愿是什么,还是你自己做决定,我怎么支持!”
宋明媚笑容艳艳中带着幸福的味道,随即又娇俏的翻了一个白眼道:“当然是出专辑了,难道还要在宣传会上唱啊,那也太奢侈了!但是……”
宋明媚有些吞吞吐吐,颇为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不会泰语和韩语怎么办啊粤语也说的不好!”
陈墨一拍胸脯,牛气哄哄的说道:“没关系,哥会,哥教你!”
宋明媚一脸惊讶道:“哎呀,你这么厉害,还有什么不会的啊”说完,猛然眼睛等起来,虎声虎气的说道:“你给谁当哥呢,嗯我是姐好不”
陈墨“嘿嘿”一笑:“想学外语,你不付出点怎么行”
程若曦又在边儿上嘀咕了:“你直接让媚姐献身的了,她愿意着呢,哼哼……”
陈墨和孙耀楠姐妹哭笑不得,而宋明媚则脸sè有些微红的反驳道:“你个小丫头难道想拔头筹,好啊,姐不拦着!”
陈墨看程若曦一脸的不服气,生怕她说出什么不着调的话来,连忙出言:“咱们还是学外语吧!对了,谁要学,免费哦,学不会包换包退……”四女纷纷响应。
于是,陈墨也开始了和姑娘们幸福而痛苦的同居生活。
幸福,当然是每天有温声软语在耳,雪肤环绕,甚至会纠缠在身,更有柔柔关怀之语殷切嘱咐,让人好不羡慕。而痛苦,则是宋明媚和程若曦二人跟小孩子玩闹似的,总是没事儿变着花样的撩拨他,好在有强大的定力在,一切都是浮云。
第九五章 学习之余欢乐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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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也有像小偷似的孙耀生,总是贼眉鼠眼的观察着女孩儿们乍现的光,一脸的贪婪和sè相。看的陈墨热俊不禁,也让温润的孙耀楠气急败坏,可本xing温和的孙耀楠即便再生气,也难以达到治人的效果,只能显得更加可人罢了。
还算悠闲的时光开始了,虽然陈墨是公司的什么企业文化部部长,可连办公室都懒得去,更不会知道手下有什么员工。气的张宏远大骂,可又无可奈何,谁让陈墨以“我在创作”的无敌借口在制衡他。因为,即便是公司有再忙的事儿,也没有陈墨创作的事儿大,那可是一套书好几个亿的利润呢!
陈墨在家做的事儿,主要是三件:每天三顿的可口饭菜,每天六个小时的外语教学时间,每天夜晚的创作时间。现阶段最重要的便是关于外语的教授。
众女最先学习的是泰语。其实泰语比较好学,如果是南方人则更有利一点。泰语跟西双版纳的方言几乎一样,只不过是调调变了点,如同西北方言和普通话的区别罢了。可惜四个女孩儿都被北方人,顶多能胡说几句让人莫名其妙的粤语,其他南方方言更是双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懂,所以只能让陈墨一个音调一个音调的教。
后世,陈墨在燕系那可是才子级人物,英、德、法、俄等四国语言说的极为顺溜,即便是西班牙语和希腊语也能粗浅的对话。而韩语,那就更简单了,老爷子当年在朝鲜地区没少出入过,说的比官方还要正式,所以耳濡目染下的陈墨自然说的顺溜至极。而ri语,那可是曾经当过rijiān的老爷子拿手好戏,陈墨怎能不同通用老爷子的话来说:“以后你去当rijiān也是一把好手!”
本来陈墨打算近几ri多写上点儿,没想到大部分时间都被姑娘们给占据了,没办法下只能晚上辛苦写作了。好在自家的身体了如指掌,合理的调养和充足的营养下,过度的劳累也不会伤及,更不可能伤到根本,于是陈墨在忍耐姑娘们的sāo扰之余,加点加班的开始了夜晚写作历程。一时间,每天痴迷于仙侠的宋明媚,就是一目三行的阅读速度,也跟不上陈墨飞快的创作速度,让看书的宋明媚大呼过瘾。
至于教学外语,陈墨可是下大辛苦。毕竟一门外语想要会读,会写,会交流那可是ri久天长才行的,但是宋明媚的宣传时间等不及,这还是推迟了一个月的时间呢。
所以陈墨就把一些特殊功夫运用进来,比如佛门功夫“天狮怒吼”,比如道家功夫“仙鹤清鸣”,在比如密藏功夫“醐醍灌顶”等等,合理的运用下,这些特殊的“声打功夫”,被陈墨给转换成了教学本领,可谓是物尽其用了!
其实这些“声打功夫”本来就有教学作用,君不见无论是一些神僧,亦或是真人,每在开坛讲课之时,嘴唇轻微动弹,便能让口中的声音传播老远,而且洪亮动听,使得听众眉飞sè舞,记忆犹新,这可不是什么隐藏话筒的功效,而是“声打功夫”的特殊之处。
这“声打功夫”不仅仅可以对敌时大喊大叫,扰人视听,同样也能运用于教学当中,可谓是功能全面,而陈墨对其的运用,也不是独一份儿,早有先贤合理运用了。
不过效果却是极好的,这才几ri,四位姑娘对泰语的学习深度就飞速增加,除了不能快速对话外,简单的交流却是没有太大的问题了。
下一个就是韩语的学习了,那就更简单,相比泰语还要容易不少。而且现在正是韩剧慢慢火热起来的时候,四个姑娘们多少也有点儿接触,学习算是顺风顺水。
第三个,就是让人呲牙的ri语了,相对于华语,ri语的语序就是极度的乱七八糟。想当年ri本的祖先自卑的不行,看到谁家不要钱的东西都要拿回家,学回家。于是,最简单的语言问题反而成了他们最复杂的事情,而且皇室的语言更让人挠头,好似越复杂就越高贵,典型的自卑心态。
这也让学习中的四位姑娘气的“嗷嗷”大叫,夹杂着不时的ri语对话,让陈墨听得心惊胆颤。果然不出所料,不到三天就有人在楼下喊:“兄弟,看av声音小点儿,哥们晚上睡不着……”一开始孙耀楠和程若曦还不明白什么意思,等孙耀生这个表面腼腆,内里奔放的姑娘告诉她们结果后,这才明白,羞得女孩儿们在也不敢大声嚷嚷了。
时光冉冉,有陈墨这个超越“特级”这个职称好多级别的老师在,众人的学习成果还算不错。比如在几个姑娘打扮的严严实实后上大街买菜时,她问一句韩语,别人回一句ri语;要么这个用泰语说,那个用英语讨论,把路上的行人唬得一愣一愣的,都在琢磨这些姑娘们是哪来的怎么说话的音调似乎熟悉,却又似是而非,真是难以理解!
不过,不少人也听懂了部分,原来这四个遮掩的连脸蛋儿都快捂住的少女们,在用四国语言对话,而且流利非常。更夸张的是,不是一个人一个或者两个语种,而是四个人用四个不同的语种来讨论和回答,每说完一句话后,就会换下一个语种,如此循环。听得一群人头皮发麻,这是外星人吗俺们一门外语都学到头炸了,你们可倒好,四门外语同时运用。
如果四个姑娘不是在买菜和买ri用品时用纯正的京片儿话讨价还价,别人还会以为这是四个外国妞呢。不过,正是如此,反而把不少商贩给吓了一跳,本来这四个姑娘一边东瞧瞧,西走走,一边儿“叽里咕噜”的外语说的顺溜着,猛不防一回头问道:“哎,大哥,您这菠萝多儿钱呐我们可都是一片儿的,您可不能当外人给欺负了。来,给我们称上五七八斤的,回去尝尝鲜儿。”一口京片儿,却真是吓蒙了不少人。
第九六章 锦瑟年华谁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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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姑娘一开始激昂的心情开始冷却了,陈墨便给几个姑娘放了一天的假,毕竟连续一个星期的高强度学习是很少有人能受得了的,而且没有合适的心情,做什么都事倍功半。
当然了,陈墨也给自己放假了,专门穿上皱褶的衣服,在带着老旧的黑边方框眼镜,把头发整理的凌乱一点,身形歪曲一点,把原本文雅的气质一收缩,换成一幅吊儿郎当的样儿,整个就是一名不学无术,就知道玩闹的高中生样儿。若是熟人相见,根本不可能认得出,这还是陈墨没有易容换貌,不然更是判若两人。
不过,在游览眼睛名胜的时候,他一幅专注的样子明显不符浑身上下的穿戴,不过配上不修边幅的样子,倒是有点破落艺术家的气质,颇为引人瞩目。
后世的陈墨因为病情慢慢严重,随后几年在家难得出门,成了资深宅男,没有游历大好河山的机会,是以才有了高考结束跑遍全国的行动。如今来了燕京将近一个月,却是没有好好浏览一番,正好秋高气爽,独自游走,颇得趣味。
燕京地区的大学的新生军训结束了,时间也恰恰推到了十一国庆期间,这让“受苦受难”的心声好不舒爽!就像回去好好睡个懒觉,可第二天早晨六点钟,已经调好的生物钟已经在脑海敲响起床穿衣洗漱,等迷糊的神智被清凉的自来水浇醒了,这才反应过来,悲催的在洗漱间相互苦笑:咱们已经军训结束了,是睡懒觉的时候了!然后欢呼一声,大声笑闹着扑在床上,又美美的睡了过去。
张越从小练武,对于军训那点小儿科可是不屑的很。不过,能睡懒觉,他却绝对不会早起。想当初,他来大学的时候还窃喜,远离了四哥陈墨的督促,他可是能好好的享受一番各种荷尔蒙弥漫的大学生活了,也能睡懒觉了。
想以前,张越可是被陈墨从小到大十几年一直训练出来的,更夸张的是,在初三前,要是张越哪天练功不积极了,说不得陈墨的树棍就抽到腚上去了。如今好不容易离开了,张越那是高兴的不行,不过,隐藏在心的,更多的却是遗憾。好在大家还在同一个城市,相见颇为容易的。
被寝室的兄弟吵醒的张越正要在睡过去,就感觉自己的床在咣咣作响,气的张越抬头超对面怒吼道:“老二你个王八蛋,在折腾我,小心我踩碎你蛋蛋!”
张越口中的老二乃是他寝室的一个小伙子,虽然个子不高,可浑身肌肉滚滚,连脸上都是似乎长满了肌肉,一幅凶横的模样。不过此时却苦笑道:“哥哎,您在军训的时候已经踢过好几回了,在踢可真就碎了!呃,别怒,你做个不是告诉我,让我叫你早点起床吗不是嫂子今天要让你带她去逛街吗你敢不去”
张越一愣,然后拍了拍有些麻木的脸蛋儿,在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嗷”的一嗓子喊了起来:“丫的,老二,你怎么不早点叫我我告诉你,今儿我迟到被媳妇儿骂,我回来一定踩碎你蛋蛋!”
肌肉老二苦笑道:“哥哎,我的蛋蛋一直处于我的领导下,听话的很,没得罪您吧我看您还是别洗脸了,赶紧去吧,去晚了,可要小心自己的蛋蛋……”
肩膀上耷拉着上衣,手中拎着裤子,脚上套着凉鞋,张越急迫的跑向洗漱间,根本懒得回话,两分钟收拾好后,顺手牵羊把肌肉老二手中刚打开的一袋熟牛肉拎走,一个出溜便没影儿了。
肌肉老二目瞪口呆:“丫的,你会传统功夫就这么牛掰踩我蛋蛋不说,还要抢我的肌肉营养餐”
一边儿一个戴着眼镜的后生嘀咕道:“二哥啊,抡拳头排名可是你说的,现在你成了千年老二了,忍着吧!”
肌肉老二闻言一怒道:“老四,你的蛋蛋是不也想被踩几次了”
“…………”
十一国庆,公司的人基本都放假,正适合陈墨给宋明媚录制歌曲,一大早,陈墨在běi jing认识的人,基本上能到的全部到了,连不认识的也有了几个,比如说张越的大个女朋友:一个有一米七多,几乎要比张越高一个头的清秀女生。在陈墨看来,此女额头高阔,鼻梁挺而正,嘴巴远而润,却是一副“旺夫旺家”,“贤良淑德”的贵妇面相,而且眼神清亮,皮肤虽然微黑却带着健康的光晕,明显是一个功夫颇深的练家子。
陈墨悄悄对张越举着大拇指,一脸正sè道:“好姑娘!你要好好对待,你以后有这个贤内助在,家境绝对不次!”
张越“嘿嘿”一笑:“四哥,咱家的相面之术我也有所涉猎,虽然不及你,可也能看个六七分。张薇这丫头我可是寻摸了好久才找到的!呃,虽然是用你的亲笔签名jing品版为踏脚石而得到的,不过也算物有所值,是吧”
陈墨不由白了他一眼,懒得鸟他了。
另一个陌生人,却是宋明哲和宋明媚的姨弟,那个摸大螃蟹老婆屁股被横扫了一板凳,得了脑干出血差点玩儿完的纨绔子弟,对于这种货sè,如果不是宋明哲和宋明媚的亲戚,陈墨都懒得理会。不过,现在也只是推着假笑应承一番后,便又去忙乎录制歌曲的事儿了。
录音师门今天都放假了,所以今天除了被专门召回的乐队,录音棚剩下的事情基本都被陈墨包圆儿了。好在有过一次经历,而且陈墨脑子反应快,举一反三之下,很快就能熟练运用,并且jing通起来。
有了上一次的合作,乐队跟陈墨的默契明显加深不少,而且这次因为陈墨提前把曲谱给了他们,使得有了充足的时间来熟悉旋律。在录音时,陈墨只是简单修正了几处不足便把配音弄好。
接下来宋明媚的真情演绎才是重头戏。虽然陈墨训练了宋明媚很多次,却也有不足之处,一个是语调的把握,另一个是感情孕育,这是两个最困扰宋明媚和陈墨的地方。
第九七章 智者乐山山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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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不是自己熟悉的母语,如何来合理把握一首外文歌曲的基调,宋明媚还是有些不足。所谓知易行难,第一首歌去是ri文曲夏ri的雷鸣,站在话筒前的宋明媚连最开始练习时的表现都达不到,不是气息粗了,就是声调不准了,三番五次下来,陈墨还是沉稳随和的模样,反而宋明媚气愤的要哭出声来了。
如果不是程若曦这个平ri里总跟她打闹的小丫头逗弄她,说不准还真要哭出来。孙耀楠倒依旧原来的样子,“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平和样子,但轻轻如同小溪般的话让宋明媚好不暖心:“外语尚且不熟悉就要唱歌,怎么能一蹴而就呢。媚姐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孙耀生看了看被陈墨赶走所有人后显得空旷的录音棚四周,确定没有能藏人的地方,蹦跳着跑到宋明媚跟前,一楼她的腰笑嘻嘻说道:“哎哟,媚老婆,不要生气嘛,女孩子一生气可是要老的呢。小心我对你始乱终弃哦!”
这话说的几人哭笑不得,而宋明媚则是抹着眼角笑骂道:“你个小变态,在胡说我就把你嘴给封住了!”
孙耀生流转的眼光在宋明媚红润的嘴唇上停了半响,知道宋明媚有些皱眉时,她才把自己的眼皮耷拉下来,带着男生似的忧郁,舔了舔嘴唇道:“好嘛,不说就不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一时间倒也有不少让女xing的母xing泛滥的气质产生。
孙耀楠不由伸手又掐了她一把,恨声道:“就知道疯言疯语,小心我告诉爸妈,到时候非打断你腿不可!”
陈墨在边儿上则是无话可说,这妹子大了,当真是什么鸟都有!你说孙耀生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而且父母宠溺,姐妹疼爱,怎么就发展长一个喜欢同xing的lesbian呢真是奇哉,怪哉!
见宋明媚的心情缓和了,陈墨拍拍手道:“好了,咱们继续吧!今天最好能把这首歌个录制下来,咱们可是还有好几首难度不小的歌儿呢。”
宋明媚脸sè一苦道:“陈墨,我以后在也不唱外文歌曲了。”
陈墨笑道:“你要是不想走出华夏,冲出亚洲,面向世界,那也成!”
宋明媚小脸儿皱的就像被寒风吹了十几天的苹果,皱的不行,只是嚅嚅道:“唔……我……要不陈墨你把华夏文化流传全世界,让全世界的人都会听写后我在唱歌”
陈墨没好气的说道:“那是救世主干的事儿,跟我没关系!赶紧的吧,别在浪费时间了!”
于是,宋明媚“受难记”又开始了。程若曦,孙耀楠和孙耀生姐妹在外边笑嘻嘻的看着,每到陈墨说出“不行,再来”的话时,她们总要“叽叽咕咕”的笑上一阵。
其实宋明媚的演绎已经很好了,可陈墨有点jing益求jing了,这也是他二世为人的成熟想法。要么不做,要么就做最好!
忙碌的ri子总是很快,一个星期转眼就过去了,几乎累到瘫软的宋明媚大声嚷嚷:“我不干了!”孙耀生接口道:“我跟你……”后便的话没说出,就被孙耀楠一捂嘴巴给拽跑了。
眼看着开学的时间到了,程若曦和孙耀生姐妹却丝毫没有回去上课的表现,依旧是没心没肺二杆子样儿。倒是孙耀楠有些心思不属,陈墨心中暗笑,孙耀楠是个喜欢安静的女孩儿,更是一个不喜吵闹的人,如今为了不安分的妹妹,却要天天紧跟着,就怕惹出让人啼笑皆非的事儿来。
不过小女孩儿的生活,陈墨却是不予理会,他又自己的事儿要办呢。身体上倒是不显的乏困,主要是jing神上长时间的高度集中让他的心思有些定不下神儿来,他知道,这是该休息的时候了。
匆匆结束最后的合辑,陈墨便“消失”了,众人也不以为意,要知道陈墨总喜欢一个人跑这跑哪的,说不准又到哪去享受生活去了。只是程若曦有些嘀咕:“就知道跟媚姐亲亲我我,亲热完了就把我扔一边儿不管了……”
陈墨回老家了,而且老爷子确实给他电话了,让他回去一趟。陈墨琢磨,老爷子估计是想要冲击三花之境了。前世陈墨大学时年少轻狂,一句“歪理邪说”把老爷子气得够呛,结果老爷子自己冲击境界失败,撒手人寰,让陈墨愧疚了几十年。这一世,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在出现意外了。
大包小包的下了飞机,陈墨在人群稀少处站定,看着西北汉子们吆五喝六的粗狂声调,亲近之心不由得生发出来。
天同市是蒙省邻省西山省的第二大城市,也是华夏煤炭的主要供给地,人口流动极大,而且平复差距也大,各种社会问题滋生不少。
比如现在,一个司机笑眯眯的问道:“兄弟这是从外地回来啊,要去哪我这可是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陈墨故意一口京片儿笑问:“隔壁丰市,怎么个价格”
司机眼睛一亮,笑的越发灿烂:“不多要,您给500,成不”
陈墨一呲牙,一口方言脱漏而出:“你这是逮大头玩了我可是本地人,价格可都知道的!”
司机脸sè一僵,没好气的笑道:“兄弟你玩我呢,不早说啊!成,也不跟你瞎要价,150,怎么样,不贵吧”
陈墨嘿嘿一笑,一百五倒是不贵,可也不算便宜,适中而已。他也急着想回家,懒得在讨价还价:“成,走吧!呃,不过我家不在市区,得去陈家沟,知道那地方吧”
司机眼睛一立有些不悦,不过听到“陈家沟”这仨字,表情又激动了:“是不陈墨出来的那个村子”
陈墨嘿嘿一笑,倒是暗叹自己下飞机后悄然易容换貌的先见之明暗自得意:“呵呵,不错,那是我四哥,怎么,大哥你也知道陈墨”
司机一梗脖子大声说道:“那是!陈墨可是咱西北出生的!虽然温文尔雅,可也透露着西北汉子的豪情!你看看那沙袋子爆的,那是咱西北爷儿的手艺!”
第九八章 仁者乐水水无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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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笑道:“那不叫手艺,那是我们村儿的功夫!”
司机哈哈一笑,有些低矮的个子却透露出豪爽之情:“知道呢,我还跟几个兄弟去游览了一番呢。可惜你们村子的人不给露两手,可惜了!哎,兄弟,你有功夫在身没能不能教哥哥两手要是老哥我这开夜车碰上打劫的,说不准还能当个勇擒贼犯的见义勇为者呢!”
陈墨瞧这的哥也是能侃的主儿,连忙说道:“大哥,咱们还是先上车吧,有什么话路上再说。”
司机一拍脑门儿,自骂道:“哎哟我去,你看我这脑子,怎么光顾着聊天儿了。来来来,我给你拎包裹……”陈墨正要拒绝,没想到这的哥伸手倒是敏捷,一把拎住最大一个包的提手就要往车上搬。在陈墨的苦笑中,就听的哥的手腕突然传来一阵“吧嗒”一声脆响,却是脱臼了。
陈墨无语,这就是西北汉子的热情啊!不过陈墨也不敢迟疑,上前一抓的哥的手,在的哥呲牙咧嘴的叫唤声和惊疑不定的目光中,一抖一堆之下,又是一声“吧嗒”响起,却是已经给他的手复位了。
陈墨拍了拍的哥的肩膀,哈哈一笑,然后拎起大包一边往前走去,一边笑道:“好了,手腕复位了,没事儿了!咱们走吧!”
的哥有些愣神儿,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活动两下感觉没什么事儿,又打量着一身轻快的陈墨,忙紧跟几步,嘴里吸着凉气激动的喊道:“兄弟啊,你这包得有两百斤吧你还会接骨啊,而且这一身功夫怕是高深的很呢不然怎么能两百斤拎着就跟玩呢似的!”
陈墨笑道:“我们村儿的人基本都有一大把力气,你要是去了,可千万别跟他们炸刺,就你这小身子骨,那是抓起来就能扔出去。”
司机一摆脑袋说道:“我又不傻!”
说笑间,陈墨把包放在出租车上,明显能看到夏利车的地盘下沉了一截,等到陈墨坐上去,又是一截。司机上车后呲牙:“兄弟,你身上不会绑着铁块儿呢吧,我怎么感觉你这么jing干,却比那个二百斤的包还重呢拉你这一趟我感觉比拉四个人都费劲。”
陈墨哈哈一笑道:“练武人骨质密实,个个的体重都远超常人,不然哪来的体力和劲道。”
一路说笑,一个小时左右夏利车就到了丰市。算上高考结束两个月假期,陈墨将近三个月没好好浏览过这个生活了五六年的城市了。总的来说,发展还算不错,虽然没有盖什么高楼大厦,可道路倒是拓宽了不少。街道上车水马龙,也有了一丝现代都市的气息。
见识了燕京的人口繁杂,也目睹了四九城里的堵车状况,陈墨越发觉得丰市这个小地方是个养人的好地方,他不由的琢磨,是不应该现在安家落户在这里,甚至回到村子里开始养老
和的哥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儿,出租车慢慢驶上了一条平坦却又陌生的沥青路,看路面在太阳下散发着青黑的光芒,还有浓郁的沥青味道,显然这条路修起来没几天。陈墨忙问:“大哥,你知道这路是什么时候修得吗我记得原来还是一条石子儿路呢。”
的哥笑道:“不就是因为丰市出了大作家陈墨吗前段时间丰市休整国道,市里顺道就把去你们村儿的路一块盘了进来,原来的土路都废弃不用了,现在进村的路专门改建了。”
陈墨“哦”了一声便不再言语,不过心中却对程庭均的好意暗中感激。正好在京城男孩儿、女孩儿们都给各自的父母准备了礼物,改天去叨扰一番。
本来陈墨想让的哥把他放在进山路口就行,自己正好慢慢走回去,省的人来人往泄露了他的底。没想到这哥们儿义气,知道他是大作家村子里的,一溜烟直接开了进去,而且因为修了路,好走得很一脚油下去便要驶进村里了。
村子依旧隐藏在青山绿水间,只不过现在多了一条宽阔的,略微弯曲的柏油路。平坦的道路两旁,不时有秋叶在微风中飘落下来,顺着车辆前行而飞舞,一时间树木的绿sè、落叶的黄sè和天空的蓝sè相间,在陈墨的灵识观察下,山林间的秋sè好不迷人。
想到燕京的高楼大厦,在欣赏着眼前的迷人风景,二者相比较下,陈墨心中猛然冒出个想法来:回来隐于山水间,或许才是我所希望的吧
名人,在哪里都是名人!信仰之力,在这里收集岂不是更好只要有越来越响亮的名誉和越来越多的粉丝,徜徉于青山流水之间,徘徊于绿树野花之畔,岂不是更加美好这和修道岂不是相得益彰
越思索,陈墨越觉得这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自己向往的环境,而以前的想法是多么错误,不仅“委屈”自己窝身在闹市中,更是强制自己强颜欢笑去面对世人,当真是舍本逐末,愚不可及。
下定决心的陈墨,一时间只感觉自己的身心舒坦,神清气爽,连一直停滞不前的修道境界都有了要突破的契机。“原来,修道层次之所以没有突破,不是因为收集的信仰力不足,而是我的心态不对,更重要的是自己的行为扭曲了心中最深层的想法!念头拥堵不通达,何来修真了道”
进了村,陈墨拒绝了司机朋友的热情相送,又将车费付了,这才一身悠闲的往家里走去。如今的陈家沟已经大变样了,环境好了,农田少了,房舍整齐了,街道干爽宽敞了,各种公共设施也健全了,环境也更加优美,尤其是在不远处山脚下由十几间小型别墅围拢起来的一块地方,本来是农田的所在,现在却是村里自己开设的一处休闲度假村。
度假村房间不多,想要入住,必先交付押金预定,若是贸然前来,必定失望而归!要知道现在的陈家沟,不仅仅是因为环境优美而出名,更是有了陈墨这个全国闻名的大作家,全国唯一的满分状元而出彩。想来此地的人大有人在,浏览的,瞻仰的,沾点儿喜气的,混点儿状元味道的等等,不一而是。
第九九章 慈母孝儿心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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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村百十几户人家,现在个个住的都是二节小楼,这不仅是陈墨在三年中不断花钱建设,更有不少外出打工的村民回来安家落户,全村共同努力修葺的结果。而且一番修正后,整个村子里里外外的环境建设的大变样儿,比那些所谓的大都市的居民环境,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陈墨的易容在远离司机后便恢复过来,一路上遇到兴高采烈的亲戚和熟人的不断问候,而陈墨也不时的将自己包里特意买的礼物送出去,当然了,陈墨在和人们结束谈话时总要加一句:“甭告诉外人我回来了。”人们听后了然一笑,拍着胸脯保证绝不泄露机密。
抬头青山绿水、山花野果,低头鸡鸭鹅狗、流水人家,好一幕完美的田园情形。深深的吸了一口清新自然的空气后,陈墨能明显感受到自己的身心愈发显得生机勃勃,蠢蠢yu动,而自己一直把境界堵在在先天初期修道层次的瓶颈,更是摇摇yu坠,似乎只要陈墨现在加把劲儿便能得到突破,进入先天之境的中期,甚至是后期巅峰的状态。
陈墨却是不与理会,突破,自然而然便是了,横加干预绝对是事倍功半的结果,而且他现在也明悟了“道法自然”这一说法,不似先前似是而非的理解。所谓“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果然是至理名言!没有自身的体悟,怎么会明白千古至言的真理内涵所在
又是一年秋风至,吹落黄叶清霜寒。
陈墨的眼皮随着清晨的阳光的出现而睁开,自家的眼睛就如同是身体中的太阳一般,却又合乎外界天体的运行规律。其实在大青山脚下的陈家沟,亦或是大青山里的陈家庄,只要是练习功夫的,自身的生物活动,基本都遵循着天地的自然规律。
比如太阳升而起床,太阳中而轻卧,太阳落而缓动,星空闪而酣睡等等,均是至关重要的养生之道。即便是外地来陈家沟享受田园生活的城里人,也会慢慢跟随陈家沟的人同起同眠,在跟着似是而非的打上几趟拳,只不过三几天后,便觉得全身jing神抖擞起来。
秋天的太阳似乎带着清凉,陈墨的视线透过玻璃,似乎能看到院子中已经带上黄sè的黄瓜叶上,随着微风有水珠在闪着晶莹光彩流动着,如同一粒粒钻石在滚动,阳光照耀下,虽显得刺眼,却也光彩夺目。
推门而出的时候,身后正房西屋传来母亲推门的声音,陈墨回头,却见母亲已经将身上收拾利索了,而且腰腹处鼓鼓囊塞,显然是别着东西呢。陈墨有些挠头,问道:“娘,您不会又把那个要掉渣的盒子炮给揣上了吧”
陈佳慧笑着拧了陈墨一把道:“什么老的掉渣,这些年娘一直保护着呢,三天两头就给上一次枪油,好使着呢。你要是不信,等咱娘两进山打几只兔子试试。”
陈墨搂了搂陈佳慧的肩膀,笑道:“我信还不成吗娘,你先等会,我给你做早饭去,我回来一个星期了,都是您给做饭。您还没尝尝我的手艺呢,不是我吹牛,您儿子的手艺绝对是御膳房掌勺师傅那种级别的!”
陈佳慧看了看ri头,有些皱眉道:“咱们已经够晚了,要是在迟一会,怕是晚上要在半路上住了。秋ri天儿凉,最是容易生寒得病的时候啊。”
陈墨却已经朝自己厨房而去,一边张罗着生生火,一边说道:“没事儿,在半路上休息也成,您儿子现在可是最绝顶的高手了,再说了,您不也是个化劲高手吗,还能怕那区区风寒”
陈佳慧嘟囔了两声,便也不再拒绝陈墨的好意,不过又抱怨起老爷子来了:“你说老爷子也真是的,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他还要本着老思想待在庄子里。百十几里的山路呢,来回一趟可是要人命呢!让庄里人来咱们这里住,可就是不答应,神神秘秘的,真当自己是仙人了。”
陈墨扇开灶膛里冒出的呛人青烟,又看火势旺盛起来,连忙又扔一把材火进去,这才笑呵呵的说道:“咱们村子,也就您敢这么说老爷子,换了别人,夸还来不及呢!”随即,陈墨低声说道:“娘,我可是发现了,咱陈家的秘传在大山里更能好好修行,去外边还真不成!”
陈佳慧眼眸一转,若有所思,不过猛然有点生气的低声问道:“难道这就是你办休学回来的原因那么好的成绩不去清华燕大这些名校,结果去了北影。现在越发出息了,也不跟娘商量下就办休学了,我看呀,你以后连个大学文凭也拿不上!”
陈墨忙谄笑道:“您儿子现在最重要的是修行秘传,别的暂且放放。再说了,您儿子现在的才学可是丰富的紧,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在高中三年里是如何自学的咱家偏房中几乎占了半个房子的各式书籍,我可是通读jing研过了的,知识充足的呢。在说了,以后的大学生多得是,大街上扔块儿转头都能砸出三四个来。”
陈佳慧心里依旧有道坎,总觉的不得劲:“可那也不能办休学啊我可是听曦曦那个小丫头说了,你一开始要退学呢,结果学校领导没同意,只给办理了休学!”说着,陈佳慧又有些高兴,伸手点了点陈墨的额头道:“你呀,真是不让娘省心,也不让咱陈家庄的人省心。这么多年来咱陈家好不容易出了个状元,可你倒好,还要退学。你看看,现在电视上都在说你的事儿呢。”
话说,陈墨在回乡后,身处于青山绿水之间,不仅仅感觉到身体传来的愉悦,更是明了心中的欢愉和向往,生出了以后在陈家沟安住的心思。于是一个电话打到北影副院长倪康的手机上,说是家里有事,必须他回去照顾两三年方成,不得已下,需要退学呢。
第一百章 黄叶无风秋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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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把倪康给惊着了,要知道现在陈墨可是北影的一块大招牌,先不提让人崩溃的高考成绩,即便是现在华语乐坛流行的前十首歌曲,其中就有陈墨自己写的八首。这份响当当的成绩,当真是羡煞了全国各地的学校。
他倪康又不傻,怎么可能放手呢,也没管陈墨退学的理由,直接说道:“退学没门,我先给你办个休学,在给你个特批,关于学业问题,只要你每年上交一份合格的学业论文就成,其他时间你随便!”
陈墨一听倪康这坚定不移的话,心中感激之余,也不由说了句“老狐狸”。不过,倪康给陈墨面子,陈墨更得给人家倪康面子,漂亮话说的那叫一个好听:“那就太谢谢倪院长了。既然北影能容忍我这样不务正业的学生,那我一定不给学习丢脸,更不能给您丢脸,一定给您桃李满天下的名誉再增光彩!”听了陈墨的漂亮话,在嘀咕着“小狐狸”的同时,倪康这才放下心来,又是一番安慰这才结束了通话。
陈墨看母亲又乐呵了,也高兴起来,自家这位传统的华夏式母亲,最是让他心疼,也最是他内心柔软的地方,生怕她遇上生气或者伤心的事儿来。
陈佳慧生了四个孩子,可物质生活和jing神生活并不是很愉快,丈夫因为各方面原因离开陈家沟,所以只能她自己拉扯着孩子。更有陈诚和陈郁这两个本家外甥,小小年纪便失去父母,也是陈佳慧一手带大的,跟亲子没什么分别,虽然家里更加热闹了,可陈佳慧肩上的重担也更加沉重。算计下来,陈佳慧一个女人家,亲手养育了六个孩子,如果不是从小习武,身强力壮,说不得早就瘫软下去了。
是以,陈墨一直常常叹息:“可怜天下父母心!作为一个单身母亲,更是艰难,也更是伟大!”
陈墨从小一直很体谅母亲,也经常为母亲分忧。不过一直以来,作为一个孩子如何能撑起一片天呢直到陈墨重活了一回,有了自己的收入,家里的各方面才取得了最大的改变,不仅家里的生活大变样,更是把陈家沟也带动的富裕起来。
尤其是近年来,随着陈墨的名气越来越大,作为母亲陈佳慧现在是到哪儿都会享受到一片赞扬和羡慕声!是以,她不仅物质生活大大改进,即便是jing神生活也可谓了美满富足了,常常暗自感叹自己的命好,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好儿子
跟母亲又插诨打科一会,直到陈佳慧被逗得合不拢嘴,陈墨这才开始收拾东西。其实也没多少,就是一个相当专业的“驴友”大背包。至于武器则有两把,一个是搜刮了宋明哲一把国外原厂特制的狗腿型弯刀,不仅适合山林开路,而且锋利无比,配合陈墨的功夫和用刀技巧,就是一般xing的铁棍都能削的断。
而另一把武器,则是陈墨几乎花了三年时间才制成的一把专门自己使用的白蜡杆子大枪。整杆大枪加上特质材料的枪头,长近三米,重有二十几斤,一般人拎一会儿都觉得累,更别说如同陈墨一有时间要么耍上半小时的枪法,要么端上半小时的“大枪桩”了。
感觉没什么遗漏了,陈墨这才鼓动着脸上的肌肉,在陈佳慧有些牙酸似的吸溜口水的声音中,轻而易举的换了一幅容貌。现在的陈家沟人来人往,可是热闹的紧,不仅有来度假休闲的,更有不少记者出入,尤其是听北影传出陈墨休学的事情,立马行动起来,结果在燕京没找到陈墨的踪影,所以大部分记者全杀到陈家沟来了。
现在,陈家沟整天都有不少长枪短跑的记者在奔走,也有在采访的。毕竟来了快一个星期了,结果连陈墨的影儿都没见着,能采访陈墨周围人的一些也算是一了心愿。
避开不少留恋在村里的陌生人,陈墨带着母亲慢慢走进了树叶泛泛不时飘零,露珠点点摇摇yu坠的山林中。他们这是要回陈家的老窝,原来的隐世之地陈家庄。现在科技逐渐发达,连陈家庄那个处在深山老林中的世外桃源都有信号,当然,只是站在山顶上才行,在山窝中,手机跟最低端的游戏机一个模样。
翻山越岭,爬坡上树,可以说前往陈家庄的路途难道了绝大部分人。想当初还有从嘴巴不严密的张越口中得知了陈家庄的存在,不少人想要去观摩一番,不走出不到三里地便累的气喘吁吁,热汗奔腾。更让他们打退堂鼓的是,山林中竟然不时有蛇虫鼠蚁在出没,更有才狼虎豹在横行,可谓是危险重重,若不是陈家沟的人找到一行几人,怕是第二天连渣都不剩了。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陈家沟的人武力非凡,即便是小娃子也能“哼哼哈嘿”打上几套拳法,可没到一年两次进山练拳的时候,总要有大人们护送才行。如果没有一两个暗劲的人存在,一大帮半大孩子肯定要丧生几个。
想当初陈墨一个明劲巅峰的人敢独自进山,不仅有功夫高强的原因,更是有陈佳慧给准备的枪械的原因。要知道山间的野兽感觉最是敏锐,对于危险的感知远超人类。陈墨一身功夫当初虽然只是明劲巅峰,可重生而来的沉淀和意识的扩张,野兽们只要和陈墨一对眼便能感到深沉的气息和强烈的危险,更何况腰间散发着枪油和火药味道的现代化武器
如今陈墨的功夫更是高深,深山老林里的野兽根本不惧怕。更何况陈墨一身先天境界的气息极为浓郁,从野兽的角度看,不仅有磅礴的气血在轰鸣,更有危险到山崩地裂的jing示。而且先天之人,本来就有“人法地,人法天,人法自然”的大道气息,也极受野兽们眷恋,根本生不出攻击陈墨的意识来。
所以,在接下来的路途中,在陈佳慧从惊惧,到惊讶,再到惊叹,最后平静的目光中,陈墨一路上不时和隐于山林中的野兽们玩闹。
第一零一章 山野趣味心神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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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树上会跳下一只松鼠来,落到陈墨的肩膀上,机灵水嫩的小眼珠子咕噜噜转动着打量陈墨。当陈墨笑嘻嘻的用手指划拉着松鼠的下颌,顺便慢慢将一丝先天内气输送进其体内后,这小家伙立马舒服眉开眼笑,好似有了人xing一般,小爪子抱住陈墨的手指在不松手。
有时,会从树上耷拉下一条长虫来,陈墨平复了陈佳慧要暴起的身型,一翻手便把这条不请自来的蛇挽在手臂上。在陈佳慧起了满身鸡皮疙瘩的时候,蛇嘴里的信子欢快的舔舐着陈墨涌动着内气的手指,没有一点儿野xing,直到陈墨将它又抛上树干,这才“嘶嘶”的冲陈墨吐几下信子缓缓游走了。
最让陈佳慧头疼的一次,却是在半路上跑出一头肉呼呼、圆滚滚的小野猪来,“哼哼唧唧”的滚动在陈墨脚下,打死也不离开,好似陈墨是他的亲爹亲娘一样。要知道在山林中,最让行路人害怕的,不是蛇虫鼠蚁,不是才狼虎豹,而是野猪!所谓“野猪老虎熊瞎子”,野猪可是比后两者大型食肉动物更让人类头疼和害怕了。
野猪乃是群居之物,而且脑子直,无论是什么东西把它惹恼了,一群野猪会一窝蜂的践踏过来,直到把“敌人”撞死,踩烂,拱碎了这才罢休!此时陈墨似乎把人家的孩子给“拐卖”了,这要是被它的父母顺着气味追赶来,那可就是灾难了。好在陈佳慧也是一个化劲高手,虽然野猪危险,可在她手下未必能走出几个回合,怕就怕是大的野猪群,一头公的带领着一大堆母的疯跑过来,那就麻烦了。
就在陈佳慧嘀咕的时候,山林中的远处一阵响动,倾耳听去,陈佳慧呲牙咧嘴的数着:“一个,两个,三个……九个天呐,我这是乌鸦嘴吗”
就在陈佳慧心颤之际,陈墨一边给躺在地上乐的直哼哼的小猪挠着痒痒,一边回头笑道:“娘,如果我一个人在山林的土地上大睡三天三夜,也绝对不会有危险的,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陈佳慧看一向胸有成竹的儿子此时的表现,便知道不会有什么危险,这才放下心来,若有所思的说道:“是因为你是修道人的身份”言罢不由失笑,人类还看不出陈墨的真实身份,更何况是野兽
陈墨一把抱起躺在地上懒得不想起身的小野猪,一边带着陈佳慧往野兽奔走声处走去,一边说道:“娘,你还是不明白修道之人达到先天之境的能力!亲近自然是我现在最基本的能力了,要不然为什么古典中的仙山胜地总是禽舞兽走,和仙人们一片祥和的相处呢”
山林中野猪特有的喘气儿和哼叫声逐渐响起,听着不断传来的声音,怕是还有百米远,可前边路途不是很好走,陈墨便停下脚步,一边等候野猪群的到来,一边接着前边的话题说道:“就是因为它们待在这类人跟前不仅感到身心舒畅,而且时间长了,更会让它们自身的智力上升,好处多多呢。要知道,野兽的感知可是能比得上化劲宗师啊,更有着淳朴简单的心xing,怎么可能攻击能给它们带来好处的事物呢爱护还来不及呢!”
就在陈佳慧琢磨着如果野猪群暴起,那她就要释放多年不开的杀戒,宰几头野猪试试,虽然没有杀人来的痛快,可也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热血场面不是
结果让陈佳慧瞠目结舌,本来窜出山林的六头大野猪和三头小不了个个怒气冲天,眼睛红鼻息重,一副“冒犯山大王,本尊很生气”的模样,尤其是领头的,身子骨极为壮硕,倒是有点“身高腰围都八尺”的草莽之气。
可见到陈墨后,六头大猪均是颇为人xing化的一愣停下了脚步,而三头小猪,却是眉开眼笑“哼哼唧唧”,欢快的蹦跶着小猪蹄儿跑过来,围着陈墨就开始撒欢儿,不时用粉嫩的鼻头触碰着陈墨的迷彩军路,好似碰见了亲娘一样。
而几头大野猪,则都平静下来,缓缓走近。即便不是很熟悉野兽习xing的陈佳慧也能看得出,这些野猪眼睛中的清亮和喜爱之sè。陈墨把怀里的小猪放下,而后挨个抱起脚下和先前一般大的几个野猪,不时逗弄几下,如同是在安抚自家的宠物一般,只是场面壮观了一点:脚下四头小野猪,边上六头壮硕,更是嘴角獠牙暴突的大野猪。
这般玩乐,却是花了陈墨半个小时方才结束,看的陈佳慧眼晕,不过对于小猪崽儿的可爱模样,她也被吸引了,把手中让野猪们jing惕的武器放在一边,也跟随着陈墨逗弄其这些可爱的小猪来。至于鼻涕口水不断的大野猪,呃,还是算了吧……
陈佳慧在这一路可以说是大涨见识,原来修道之人还真是这般神奇,怪不得古时候甚至现在也有不少修道之人都隐于山林。见识了山野中的纯真,谁还愿意混迹勾心斗角层出不请,背后伤人于无形的繁杂人群中
松鼠,蛇类,野猪,山猫,豹子,狍子,野兔,麻雀,山鸡,等等,无论是什么飞禽走兽,都很喜欢陈墨,在分别时也特别的留恋,当然,也有不要面皮,死皮赖脸的跟着的,比如现在陈墨肩膀上一只银光闪闪的小松鼠。说小,它的身体还真不大,顶多五六公分长,可整个身型,却有显得很蓬松宽大。原因自然是它那足有十几公分长,直径有四五公分粗的大尾巴,整体配合起来,不仅没有笨拙的感觉,反而透露出一种天然的机灵和巧妙,而且模样是相当的可爱,也极为惹人怜爱。陈墨琢磨,若是被燕京的那四个姑娘看到,说不准要“嗷嗷”大叫,抱着不撒手了。
尤其是在陈墨将一粒花生米放在它的小爪子里后,在轻嗅一下后,欢快的抖落着尾巴抚了抚陈墨的脸颊,两颗黄豆大小,却明显占据了半拉小脸盘的眼睛眯起来,开始享受这从未遇见过的美味。
第一零二章 后世仇怨今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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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的进食的模样当真是老少通吃,男女通杀,更别说一直喜欢动物的陈佳慧了,一时间她不由得母xing泛滥起来,眼若桃花似的盯着这只银皮小松鼠。
可惜,这个皮毛难得一见,涨的更是可爱的小家伙很jing明,不似先前那些动物的憨厚和淳朴,丝毫没有让陈墨以外的人抚摸、拥抱的意思,这让陈佳慧好不失望。
不过,在陈墨抱着它放在陈佳慧手中时,小东西有些委屈的看了看陈墨,见陈墨带着严肃的表情看它,便不再反对陈佳慧的接近,只是略带委屈神sè的埋起头,“咯吱咯吱”一个劲儿享受起花生米的美味来。
这下子,让陈佳慧如同小女孩遇到喜爱的玩具似的欢呼起来,不过她也连声称赞道:“小墨,你说着小东西是什么品种,我在大山里少说也待了三十几年,怎么就没见过呢这么聪明,跟个小人儿似的,你看它刚才委屈的样子,好似你把它给推进火坑了似的。”
陈墨也颇为喜爱这个小家伙的jing明,轻轻抚了抚它的小脑袋后,感受着它毛绒绒的大尾巴拂过手背的柔和,陈墨笑道:“在我的灵识中,这个小东西的神魂波动虽然小,可与身体的大小和重量相比,幅度却是极高。比绝大部分的野兽都要高不少,而且跟二三岁幼儿神魂的波动幅度差不多。而且感受这小东西身体的长势,只是个幼儿时期,若在到了成年,说不准会更聪明也说不准。”
陈佳慧有些咂舌道:“要是你培养的好,这小家伙岂不是快成妖兽了”
陈墨纠正道:“是灵兽,这类野兽最是喜爱自然之道,跟妖兽的残忍血腥有着明显的区别。”
陈佳慧越发的喜爱起来,把手捧起用脸颊蹭了蹭,感受着小松鼠皮毛的柔软,接着在小东西的皮毛上嗅了嗅,不由惊讶的说道:“小墨,这小东西身上怎么有股子麝香的味道还挺好闻啊!”
陈墨笑道:“变异无处不在,这类皮毛好看,身体清香的东西是最容易被猎杀的,这小东西命好,要不然不被人类伤了,也要被动物天敌们给吃了……”
一路上因为有了这个变异小松鼠,路途似乎显得极为短暂,本来一天的路程硬是让陈佳慧走了两天还多,这才到了陈家庄附近。不远处就是陈家先祖花了几十年才开凿出来的那条山道。在树木遮挡下显得昏暗的天sè,深邃的山道越发昏暗,如果不是头顶上每隔一段时间总有一个孔洞纯在,这条常有一里多的山道怕是会黑暗一片。
不过,陈墨尚未走进那条被陈家人称为“一人当关,万夫莫开”的山道时,陈墨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瞧,却是宋明哲:“老哟啊,哥有个急事儿求你,我燕京一个朋友的弟弟在四年前忽然变成植物人儿了,你给看看怎么样人家说了,只要能治好,诊金随便提!”
陈墨思维一动,四年前,那岂不是他重生之时而在燕京,天天留恋在名人会馆处的宋明哲,能处上朋友的要么是高富帅之流,要么是红官后代。而能得到宋明哲出口相助的,要么是他的真心朋友,要么就是他的红颜知己,那这个病人就有点儿值得玩味了。
看着远处被微风吹过的层层叠叠的树叶,听着耳边潺潺不绝的流水之声,背对着陈佳慧的陈墨,其嘴角泛起的笑容有些yin森起来,随后轻笑道:“你那朋友是姓刘吧而且还是红颜知己,对不对”
宋明哲一愣,惊讶道:“咦,老幺,你什么时候能掐会算了”
陈墨带着莫名意味的说道:“既然你都为了红颜来麻烦兄弟了,那我也得给你个面子!不过现在我没时间,等我去了燕京在说。可是,话得说在前头,别泄露我的底儿!”
宋明哲连声保证绝对不会泄露,说得好似他是天下第一实诚人似的,连陈墨都能在电话这边听到宋明哲拍得胸脯“咣咣”作响的声音。
挂了电话的陈墨若有所思的笑了笑,心中暗道:“刘姓,权势人家出生,四年前失去意识成了植物人……嘿嘿,刘斌,人算不如天算,上辈子的债,想不到你要今世来还,还提前还了!失去意识,那岂不是在穿越黑洞时被我吸收了意识的原因这么说来,四年前,世界上又多了四个植物人”
带着莫明的笑意,在陈佳慧有些疑惑的询问中,陈墨只是说了句“宋明哲想让我帮个忙”的话,便不再言语,带着陈佳慧步入了幽深的山道。不过他心中却是在琢磨:“听老爷子说,家里流传着的修道法术可是成千上百,而分神术就是一种。据说这分神术是能将神魂分裂出一小部分,专门植入无意识躯体而控制其身体的法术……嘿嘿,刘斌,你肯定不会想到吧”
这么多年来,陈墨不仅是使陈佳慧骄傲的儿子,更是一个个xingdu li的男子汉,很多事情,并不是她这个当母亲所能影响的。更何况,陈墨从小到大,虽然有主见,可办任何事总是让陈佳慧放心,熟悉陈墨心xing的陈佳慧不相信刚才陈墨只有那么点事儿,不然怎么会流露出一丝惊人的杀气来呢但是儿子不说,她也不会在询问。
可陈佳慧又有些纳闷和心惊,自己儿子这些年干过什么事怎么会有这么浓厚的杀气在身但是现在幽深的巷道里还真不是说杀人这么恐怖的事儿的地方,等到了庄子,怎么也得打问出来,不然,陈佳慧是怎么也放心不下。此时的陈佳慧却是连看到幽深黑暗的山道转身逃走的银皮小松鼠也顾不得了,还是自家儿子重要啊!
幽静的山道终于在陈佳慧有一口长吁的气息下走完,站在夕阳普照下的一片谷底,陈佳慧有些心有余悸的拍着胸脯回头瞧了瞧,然后又忙不迭的转过身来,直到真正看不到山道了,这才感觉舒心了。
第一零三章 修道之人岂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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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佳慧嘀咕道:“这破山道太讨厌!虽然是前人的心血,也是庄子最好的掩饰,可也太吓人了,一天到晚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黑乎乎的,一进去就觉得yin森恐怖,就像到了地底yin间一般,真是要命呢!”
陈墨笑道:“娘,听爷爷说,当年你可是一代女侠,在战场上杀敌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怎么还惧怕这么个山道啊”
陈佳慧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也有些疑惑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啊。就像你说的,尸山血海都过来了,蛇虫鼠蚁也不是很怕,长这么大唯独怕两样,一个是这山道,另一个就是老爷子……”
陈墨扫视着前面不远处一片诗情画意的景象,就如同是山外陈家沟的夸大版的一片山谷,不由得生出发自内心的笑容来:“您在这说的话,小心被老爷子听到啊!他老人家的境界和各种修行的秘术可是层出不穷!听说有顺风耳这么一个法术,修练到大成,十里之内只要有人大声呼喊便能听得到。咱现在离老爷子的住处可没有多远啊!”
陈佳慧却是嘿嘿一笑道:“怕老爷子那是以前,现在不怕了!我给他生了这么一个冠绝千年的孙子,他还要怎地哼哼!”
陈墨正要说话,却听的耳边有细微的声音传来,倾耳一听,却是一个苍老却带有中年人特有的质感声音传来:“慧丫头,别以为有小墨在,也别以为你四五十岁了,我便不敢抽你屁股!在敢胡说八道,我还像你小时候一样揍你!”
陈佳慧却是吓了一跳,左看看右看看,却是没发现说话人的存在,直到陈墨笑着指指村里,然后轻轻说道:“顺风耳和千里传音,修道者的专属技能,嘿嘿,咱家老爷子真练成了!”这老爷子非是别人,乃是陈墨的爷爷,陈佳慧的养父,陈乾朝!
陈佳慧一脸的惊讶:“不是吧,老爷子离这里怎么也得有二三里地吧这也能听到,而且说话还能传的这么远那岂不是比狗耳朵还……”
陈佳慧的话还没说完,就听的陈乾朝又说话来,不过这次的声音确实带着哭笑不得的语调:“慧丫头,你真不把你老子放在眼里了是不拿你父亲跟狗比,有你这么当子女的吗”
陈佳慧不由“嘿嘿”一笑,对着前方的空气说道:“爹,哪能呢,这可是夸您呢。谁不知道这世上狗耳朵最灵了,但是现在明显比不上您的耳朵呀!对了,爹,你这功夫也太神奇了,可是要比里的功夫厉害多了,要不您也教教我”
陈乾朝笑骂道:“你个臭丫头从小就不给我省心!赶紧带着小墨下山进屋。懒得跟你说了,你以为这顺风耳和千里传音是免费的啊,这功夫很是浪费体力和内气呢!”
陈佳慧“哦”了一声,便急不可耐的拉着陈墨奔下小坡,伴随着轻微的脚步声和急速窜动的身影,二人往这个隐世几百年的山村而去。
陈家庄地处一个山谷中,而且是个四面环着根本不能攀登的悬崖峭壁,顺势围起来的桃源般地方,近乎圆形。登高看去,就是一个大型的火山口,只是在已经沉寂千万年之久,倒是成了一个冬暖夏凉的好所在,也极为适合各种生物休养生息。
整个山谷,直径大约有十里地,面积极为广阔,几百年陈家庄虽然人口繁衍,却也没占据多少。更何况近年来新华夏建立,外出的人很多,是以现在的陈家庄几乎就剩下老一辈人在了,年轻的一个没有。
不过年纪大了的老人们总要回到这里安享晚年,这可是个养老的风水宝地啊!但是在陈墨看来,这块宝地却也弥漫着陈暮之气。好在每年有两次少年人回来学习拳法的聚会,不然,陈家庄全村子一帮老头老太太,太无聊,太寂寞,也太显得yin森……
村子里都是木屋,在说这里也没法运送来砖头、水泥什么的,只能就地取材建起几百间古朴的屋舍。不过,正是这般自然的房舍,反而更加符合了隐士们的身份,也极为相应这片风水宝地的如画风景,同样,也颇适合陈家庄嫡传子地代代传承的身份修道者。
到了村口,却是一堵用树干圈起来的木墙,一丈多高,有的还在生发着嫩芽,好似秋ri的清凉远离此地,只有天的暖风在环绕一般。村口是一个高有丈余的木门,宽也有一丈多,此时正开着半扇门,从门里望去,除却树木别的什么也看不到,只是偶尔在温和的微风吹拂过时会,枝桠间会偶尔露出一小块房屋的屋顶或墙壁来。
走进村里,一条用碎石子铺就的小路弯弯曲曲的隐匿在树木间,难以看到全貌。在小路两旁,栽有不少鲜嫩的野花,本来时值秋ri,该是花蕊凋谢的时节,可在陈家庄这片谷底中,却依旧争芳斗艳,锦簇绽放。而且还有不时有蜜蜂和各sè飞虫在飞来飞去,一片天时节、万物生机萌发的妙境。
村庄里不时有小兽跑过,松鼠,山鼠,野猫,野兔,甚至还有黄鼠狼跑过,虽然是个村子,可怎么看都是小动物们的天堂。至于大型肉食动物,则大都被宰杀吃肉了,因为不少木屋外都有各类皮革在悬挂在晾晒,有的还是野熊的皮囊,颇为厚实。
现在夕阳已经照shè不到村子里了,不过并未有油灯燃起,而是在村子的西头轰隆隆的发动起柴油机来,瞬间家家的电灯都闪亮起来。前些年,本来安静惯了的的老人们极为不习惯这闹哄哄的机器,但是到了电灯亮起后,却个个大声赞叹陈墨这小家伙给大伙儿办了好事儿。
要知道人老了,即便功夫在身,可一身的零件却磨损了不少,比如牙齿的脱落,比如眼睛的老化。尤其到了夜晚时间,看什么都是“雾里看花隔一层”,迷迷蒙蒙的好不难受。
第一零四章 传言为实密藏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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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每顿的饭食实在不好做,可陈墨给带来的发电机却解除了这些后顾之忧,什么粉碎机,什么豆浆机等等,家家户户,样样齐全。
所以,每到陈墨到来,总让没有儿孙环绕膝下的老人们三天两头往家里带,各种山珍让陈墨吃的嘴油舌滑,大呼痛快。陈墨有时候琢磨,自己这也算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吧!
虽然老人们的五识在不断退化,可依旧要强于普通人,当陈墨和陈佳慧二人的脚步响起,不少人从自己房子里一看,不由大是高兴。虽然老人们安于隐世,可对于小辈们的喜欢却不会衰减。是以,老人们纷纷迈出家门,围着二人唠叨起来。
各种话语层出不穷,“哎呀,小墨回来了,小家伙又长高了……”“慧丫头可是有两个月没回来吧上次还是跟小墨一块来的呢。”“了不得哟,俺们在山上听收音机的时候可是天天能听到全国各地夸奖小墨的呢……”“不能骄傲,要保持哦……”“咱陈家庄的状元硬是要得,可比那些沽名钓誉之辈强的不知凡几!”等等,可是让寂静安详的小山村一下子好生热闹。
一番亲戚长辈热亲的招呼和约定了到各家吃饭的时间后,二人这才得以离开。要说去别家做客,陈墨还真是有些嘴馋。要知道村里有一位长辈的祖上乃是明朝时期宫中掌勺御厨,一手蒸熊掌可谓是天下一绝!世人本以为早已失传,却是没想到一直隐世于陈家庄。
这一手艺流传至今,却是在陈家隔代饕餮先贤们的改良下,更见美味,比社会上什么厨神、厨圣高明的不知凡几。尤其是这位老爷子一直陈年密藏着不少熊掌,就等着陈家庄有贵客来临,想当初陈墨在开上大学后老爷子亲手制作一番后,让陈墨可是吃的差点连舌头都吞下去,当真是百年不遇的珍馐佳肴!
和各位老人挥手告别,陈佳慧、陈墨二人走向村子最zhong yāng的大院,也是全村子唯一的院子。丈余高的篱笆墙,涵盖大半个院子的茂盛的未知树冠郁郁葱葱,颇有皇家建筑气势的木制房舍等,不仅有山村的清新,更有着传承几百年世家的身后底蕴。
离得还有一段路,陈墨就能感受到老爷子并为压制的磅礴气血在无力升腾,相比陈墨更加雄浑,也更加的圆润,不似陈墨的棱角分明,尖锐慑人。如今心xing有了变化的陈墨,通过老爷子气血的自身的对比,陈墨不由得产生出一种明悟了:混元,混沌,鸿蒙……或许修道的真意便是让自身超越内在的禁锢,突破天生的封锁,达到内在逐渐圆润,与道相合,与世同君的地步。这才是修道,而因为修道带来的力量,只是微末罢了。
陈墨因为吸收过刘斌等四人的神魂而显得强健异常,即便是老爷子先天巅峰的境界也难以媲美,是以陈墨现在就能明显感觉到自家老爷子欣喜异常的感情波动。陈墨一时内心有些难受的紧,后世老爷子孤身一人,形影相吊的闭死关,却因为自身气血的不足导致气血沉败,神魂消散,再未还阳,一代奇人也溘然长逝。也让当时见识短浅的陈墨愧疚万分,这一次,对于自己的悔恨却是在不会发生!
进入院子,入目之处却是一颗高壮而繁盛的大楠木,如果仔细瞧,更能看到裂开的树纹中隐隐有弯弯曲曲的金sè龙纹yin蚀其上,却是最正宗的金丝龙纹楠木。在古代楠木便有“一寸楠木一寸金”之说,而金丝龙纹楠木则更是天下难寻,想当年朱元璋想要用此木建造龙椅,可寻遍千山万水硬是没找到,可谓憾之甚深!最后天下首富沈万山送于他一大截,这才得以完成心愿,得生平一大慰!
而如今在陈家庄却矗立着这么一颗三人合抱,高有七八丈,树冠几乎涵盖二三百平方米的金丝龙纹楠木,不用懂行的人看,只是外行人也能看得出此树的不凡来。所谓十年树木,如此粗壮的树,没有几百年的生长怎能成更何况金丝龙楠更是几十年也难得一长的怪树,如此算下来,这可金丝龙楠若是没有上千年,甚至几千年的树龄,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程度。可以说是天下第一奇珍木料了。
在陈家嫡系中一直有一个传说,说是这颗楠木中蕴含着惊天之密,甚至有流言说,如果谁能这些秘密便能长生久视,成仙了道,白ri飞升。陈墨也一直当神话来听,而许多年来,陈家的嫡出子孙逐渐凋零,到了陈墨这一辈,更是只有陈墨这个毫无血脉相连的人在了。但是这个传说,老爷子也是悄悄告诉他的,即便是母亲和其他兄弟姐妹都不被知晓。
看着这颗熟悉的大树,陈墨不由得露出欢喜之sè,要知道小时候这棵树可是他最喜爱的玩伴。树上虬枝森然却挡不住小孩子的兴趣,整ri爬上爬下,好不开心。如今见了,陈墨不由的亲切拍了拍树身,正要说点什么,却愣了一下,虽然只是一瞬间的表情,可陈墨的心中却泛起了滔天骇浪。
因为,他感觉到了树干中竟然有无数的神魂波动被拘禁其中,或者说是无数无意识、无思维的纯净神魂躲藏其中,免得流落在外而消散。陈墨又不由得想到陈家嫡系之间攒与这可楠木的传说:只要获得其秘,便能长生久视……难道就是因为这些纯净而无意识的神魂吗
楠木很健康,磅礴的生命气机远远超越老爷子身上的气血,即便老爷子马上要突破到三花之境,却也是比之不过。而且陈墨能感知到楠木内部无数神魂汇集而来的磅礴气息,更是天壤之别。陈墨猜想,神魂不可能凭空产生,只能是各类生物生死幻灭之后被楠木吸收而汇聚而来。这得几百上千年、甚至是几千年的积累,才能有这么多神魂的汇集啊!
第一零五章 三代嬉笑话秘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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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记得老爷子保存着一部如同天书一般的秘术存在,说是天书,乃是因为一直没有人能修炼成功;说是秘术,却是因为有各种其他秘术都是前辈贤人从这部法诀中推演而来,这部秘术叫做先天元灵归真术。
书中有言:“神魂先天生,神识为后根。若无神识在,先天必无生。命逝神魂动,神识逸散空。神魂返自然,滋润万物生。”意思是,神魂是先天而生,神识是由神魂孕育而来的后天根本。所谓神识,便是由人的蕴含神魂意念的意识,如果没有神识的存在,神魂必然不会在长久的驻留人体。待到丧命后,神识消散,只有神魂脱体而出,因为没有了本我意识,成了无根无萍的自然养料,被万物所吸收。
但是这可楠木中无尽的先天神魂,似乎是并没有被吸收,反而是完整的保存下来,在陈墨故意用灵识吸引下,还真有一丝纯净的神魂力量融入到他的本我神魂中,并且在神魂中传来一股让人如同飞仙般的舒爽,而且他自身的五识也变的更加敏锐起来,虽然只是丁点儿,可也超越陈墨几天的修行!
陈墨暗中咂舌,心思惊涛骇浪般翻滚:“真的可以吸收,虽然非常困难,但是给我二十年,必然能够凝结成单一的神魂金丹!到那时,我的jing气神三者之一的神魂必然能达到世人所仰望的存在……但是,太过强大的神魂必然导致弱小的爆裂,顶多能做个不为人的神罢了……不是我所取啊……”
陈墨有些心思不属的跟随者陈佳慧走进屋里,看到一脸欣慰之sè的老爷子依旧悠闲的躺在摇椅上晃来晃去,陈墨不由笑了:“爷爷,这椅子如果不是您天天用内气滋润,说不准几个月就得坏上一把,还得自己重做一个……先天内气这么用,可是有点奢侈啊!”
老爷子陈乾朝傲然一笑道:“连身边的器具都保护不好,我还练什么功夫!”
陈佳慧把身上的枪械往边上桌子上一扔,一屁股坐在老爷子另一边的摇椅上也晃悠起来,有些舒服的吁了一口气道:“还练功夫,我又不是不知道您修的是道,跟功夫那是两码事儿!哼哼,传孙不传女,厚此薄彼,重男轻女的思想您可是演绎的太高深了!”
陈乾朝脸sè一僵,随后嘀咕道:“也不知道谁小时候爬树翻墙不老实,让她跟我修行就像是喝毒药似的,三天两头不见人,就知道躲在外人家!”
陈佳慧嚷嚷道:“那不是我年纪小,什么都不动嘛!”
陈乾朝笑骂道:“快拉到吧,十六七的时候想让你学,好家伙,一溜烟儿参军去了,你让我怎么教你在说了,你的天分太差,现在这个时代基本没有你发展的机会了。唉,人生一大憾事啊!末法时代,修行何其艰难!”
陈墨看老爷子有些伤悲秋了,一边儿把身上的装备放置下来,一边给母亲拿出洗漱用具,笑嘻嘻的打岔道:“末法时代也有末法时代的好处,您这不是已经站在了人类的最高处了吗”
陈乾朝摆手道:“尚且不到末法时代的巅峰而已,在说了,到了这个时代,是修士们的悲哀,是凡人们的盛世,倒也说不出好坏来。”
陈墨有些纳闷问道:“难道还有比您修行高深的难道外人也有像咱家这种功法的门派”
陈乾朝指着西边道:“你以为布达拉宫的那群喇嘛是吃白饭的”
陈墨“嘶”的吸了口气,这才回过味儿来:“不是吧那个立教几千年的地方还真是”
陈乾朝叹道:“那你以为国家这么多年来就能容许某些人胡作非为如果不是他们有非凡人能抵挡的力量存在,还能让他们蹦跶这么长时间”
陈墨有些呲牙道:“那那些个省的民族教派都有类似的功法和高人”
陈乾朝笑道:“有到是有,不过不入流罢了,哪能算的高人,你去了都能摆平他们。只不过是有那群喇嘛在撑腰罢了,而且喇嘛也只有一个人比我强点儿,剩下的连你还不如。”
陈墨脑中闪烁一番,忽然笑道:“其实有您配合拿下他们也很简单,可您隐居山林不出世,不会是故意让他们存在吧这样才不会让修行界失了根本和法统”
陈乾朝有些欣慰的点点头,不过所问非答:“小墨你的脑子很好使,是千古难得的天才,切不可浪费了自己的资质!”
陈佳慧在边上没好气的说道:“他呀,为了自己的修行,都要退学呢!您说这好好的一个百年最厉害的天才状元,怎么就要退学呢这不是舍本逐末吗”
陈乾朝反而笑了:“你也知道小墨是个天才啊,那你怎么不说这世上有几个人能教得了小墨小墨三年的苦读超越了所谓大部分的教授,赶上了大部分的院士,你还想让他跟一些傻子混淆,不怕他变成弱智啊”
陈佳慧眼睛一转,有些回过味儿来了,隔着老爷子拧了陈墨的耳朵一下,追问道:“你真有这么厉害怎么不跟娘说说啊”
陈墨享受着母亲的疼爱的同时,温和的笑道:“您不是一直教育我要谦虚吗没敢跟您说,怕您揍我,说我夜郎自大,不知天高地厚,小看天下之人。”
陈乾朝虽然依旧躺在摇椅上摇摇晃晃,一副悠闲的模样,可桀然一笑之下,冲天霸气如果狼烟一般直上云霄,别说坐在近前的陈佳慧感到窒息了,即便是陈墨也感到一阵身心震动:“我陈家子孙虽无杨帆世俗,笑掌天下权柄之意,却有傲视天下,挥手间湮灭群雄之能,这世上又有几人可与我等相提而论”
不过,陈乾朝的冲天气势又一收而没,笑嘻嘻的说道:“那么累人的活儿,还是交给别人吧,咱们连咱们的功,修咱们的道,长咱们的生,延咱们的命就成了。只要华夏不衰不灭,余事,于我等何干”
第一零六章 欲冲关爷孙暗话
第二更!这段时间太紧了,单位的工作让我昏头转向,毕竟年底了不是
陈佳慧举着大拇指道:“爹,还是您老洒脱!不过我一到了大城市总被人欺负,我又不能掏出枪来跟他们比划比划,您说您不当官儿还罢了,怎么就不让我当呢想当年我杀敌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光将军级别的脑袋我就摘了十几个呢,要是我还在军队,怎么也得给我个少将军衔吧那岂不是我到哪里了都能横着走”
陈乾朝一脸鄙视道:“瞧你那点儿出息,你要是真想横着走,后屋的箱子里还有开过老祖给我颁发过的唯一一个红星特级元勋奖章,你拿上这个天天去zhong yāng吃饭打牙祭都不成问题!去吗”
陈佳慧一脸的兴奋,站起身来搓着手道:“您真给我快快,告诉我在什么地方,我找找。倒时候我天天带胸口,天天找看的不爽的人麻烦,看谁敢阻拦,谁敢找我的麻烦!”
陈乾朝似乎习惯了自己闺女的跳脱,笑骂道:“快拉到吧,那是我给小墨准备的。他要以后在燕京和全国各地闯荡,没点儿保障是不行的。到时候我把老祖给我开的证明和奖章给小墨都带上,即便他叛国,保他一辈子的命也是足够了。”
陈墨笑道:“华夏物华天宝,人杰地灵,我又没疯,叛国干嘛!”
一家三口温馨的话语不断流转,即便月上高天了,却依旧没有结束的念头出来。不过陈墨却是知道母亲虽然是化劲高手,可一天如同游山玩水的奔走依旧有些劳累,陈墨连忙起身给二位长辈烧水做饭。
别看这地方偏僻,可陈墨把电磁炉、电饭锅什么的都给准备上了,不到半小时,五六个热气腾腾的饭菜就端上桌了,又一一盛好米饭,陈墨这才安坐下来。当然了,他也没忘了把老爷子自酿的老陈米酒从地窖里拿出一小坛来,分润于陈佳慧。
这老陈酒,有二十几个年头了,清香绵软,入口润滑而爽朗,极为享受。而最老的陈酒怕是有上百年头,都是老爷子亲手储存起来的。想当年,陈墨小时候想要偷喝点儿,不知被耳目敏锐的老爷子给拎出来多少次,现在大了,却也没有了后顾之忧,能光明正大的喝了。其实到了百年老酒,却已经不能正常的喝了,只能勾兑着,亦或是入药了,不然原浆跟果冻似的,一口下去不让你大睡三天决不罢休。
挺长时间没有和老爷子一起吃饭详谈,三人也没有按照往ri的习惯早睡,只是各自洗了脚团坐在火炕上品茶细谈。到了九点钟,发电机准时停下,不过屋里的充电式节能灯依旧亮如白昼,并没有影响到气氛。
不过三人的谈话并没有持续一晚上,都是功夫高深之辈,心xing定力远非常人可比,叙述了各自的思念后便安稳入睡了。
躺在一片清新木香的床上,陈墨却不似老爷子和陈佳慧二人能安然入睡。他又想到了院内那棵楠木和陈家祖传的先天元灵归真术,或许,这两者将是他成道的关键。可惜,对于纯净神魂的吸收,非自我感应不可,绝不是别人能强加于身的,而对于老爷子的突破也将不会有什么帮助了。
怀着心思,陈墨渐渐也迷糊过去。能回到族地,本就是一件宽心的事儿,陈墨不想让自己主动去湮灭心思而进入沉睡,只想让自己如同一个普通人一样,满含心思的陷入困顿。人,难得糊涂,可修道之人本是一直保持清醒的人,更是难得糊涂啊!如今心安之处,便在当一回普通人吧!
第二天,ri头渐渐升高,直到ri上三竿陈墨才睁开眼睛,好似一位刚放了长假,一夜大展身手,而后酣然大睡的被剥削阶级一样,享受着难得奢侈长足睡眠时间。
陈乾朝和陈佳慧也没有提前叫醒他,等陈墨出了屋子,却见二人悠闲的躺在摇椅上晒着太阳,一副即将晚年的老人模样,十足的懒汉,哪有一丝功夫高手的风范。
这般悠闲的过了几ri,陈乾朝打算闭关突破,不过却被陈墨所阻,不是别的,乃是陈墨感受到自身境界的桎梏已经松动到要自动坍塌的地步,或许在等上几ri,不需他自己的努力突破,只要自然而然便能顺利晋升。
果然不出所料,陈墨三ri后突破了,原因不外乎他充足的信仰力和完善的心境,更有这几ri他悄悄吸收楠木中的纯净神魂力量的原因。而出人意料的,却是另外一个事情,陈墨的境界连破两层,达到了先天巅峰的高度,和陈乾朝此时的境界一模一样。
不过二人之间的境界也是有区别的,陈乾朝是在这个境界足足停留了十余年才夯实的,而陈墨则是在大道之下被夯实的,虽然没有经历过自身的磨练,可根基更是深厚和坚韧,比陈乾朝的底蕴还要坚实。
面对陈墨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陈乾朝深感欣慰。面对孙儿的后来者居上,陈乾朝又有点汗然:自己这一大把岁数不会是活在狗身上了吧
如果让陈墨知道老爷子的心思,陈墨当真会羞愧不已,前一世他错过了千载难逢的修道机会,今世的他却是穿越、融合他人的神魂以及自己近乎剽窃作品出名从而获得无数信仰之力,这才得以有了这么高的成绩。那能和老爷子一刀一枪拼命之下获得成就来的心安理得
陈乾朝的闭关之所是在楠木的下方。陈墨跟随者陈乾朝在院子一侧的凉亭处进入了密道,然后开始绕着圈往下走,不时在密道的四周会见到如同虬龙般的楠木树根,让yin森的秘道更显得狰狞。陈墨笑道:“爷爷,如果这里拍恐怖电影,都不会改进,直接进来就能吓坏一堆人!”
陈乾朝笑了笑没接他的话茬,反而慢悠悠问起陈墨当明星的事儿来。老爷子对于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有陈佳慧在的时候还没怎么问一些机密的问题,现在无人在侧,确实要问个明白。
第一零七章 隐秘共商祖孙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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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乾朝慢条斯理的说道:“看你这境界,对于信仰之力的吸收却要远远大于我当年行兵打仗时的程度。唉,这也算是现代社会的好处吧,没有战争,没有死亡,没有物质生活的困扰,只有jing神粮食的追求!你这道路选得好!”
陈墨伸手给老爷子掀开一段耷拉下来的树根,等到老爷子施施然的走过去,这才回答:“您老目光长远,想当初我也是琢磨好久,就想到两个行当,一个是当官,一个是当明星。可当官太费脑力,而当个受人敬仰的好官更是能累到中年白头。当明星倒是简单的很,再加上我高中时写,积攒的名气也是很可观的,呃,话说,我现在还真不是个明星,只是个颇有能力文化人。而且不少人对我倒是大加赞赏,好似我是天下有才十斗,我独占其八的矿石天才一样,呵呵。”
陈乾朝笑道:“虽然我没有对戏子的蔑视,可戏子终究不是个好行当。古来有言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你虽然没有这些陋习,可名声终究不会好听的。你看你现在写书都能收揽这么多信仰之力,何不把作家这个行当继续当下去既体面,又能招的海量的信仰,可是比我强的多了,更比那些一天天装神弄鬼之辈得到的多。毕竟那些教派中的人可是不少呢,分润之下,信仰之力也没有多少了。”
陈墨苦笑道:“爷爷,我写能出名,主要是靠燕京那几个斩鸡头、拜把子的兄弟,如果不是他们的帮忙,我虽然会出名,却也不会达到这种程度。而且之言,只是那些个固定人群在阅读,华夏人使不少,可不喜欢文字的大有人在。有句话您估计知道音乐无国界,如果当明星,音乐和影视将是我最大收集信仰之力的渠道,毕竟世界上的人,总要比华夏的人多,您说是吧”
陈乾朝一思索,还真是这么个理儿,抚着长须点头道:“那成,那你就按照自己的路走吧!既然你在这个年纪能取得这样的修道道果,那说明不仅有上天在庇护你,更有你自己的独特见解在心!不错,呵呵,我这个当爷爷是你坚实的后盾,勇敢去闯就是了!如果外界有你解决不了的问题,直接拿这爷爷的军功勋章到zhong yāng上访去!在不行我亲自出马,我倒是看看我陈乾朝几十年不出山,是不没人认识我了……”
陈墨汗然好坚实的后盾,牢不可破啊!不过陈墨更有些不得劲儿:因为当明星的孙子受欺负了,曾经假死归隐当将军的爷爷又活过来替孙子出气……
渐渐步入地下,在陈墨独特的灵识下,他能感受到无边的生气在极具增加,知道走入楠木下方一个大厅中,陈墨感觉到自己的灵识都有些迟钝了,如同深入泥浆中的手臂一样难以摆动。可浓郁的生气在陈墨灵识的感知下,有种让他舒服到“呛”着的感觉,也有打一个特大“喷嚏”的冲动。
反观老爷子,却一脸的舒爽,好似走了千百里路后,疲惫的身躯躺在了温泉中似的舒服,哪有一点不适的感觉陈墨暗自嘀咕:“无知是福,原来是这么来。”
随即,陈墨想到这事对老爷子的大不敬,忙不迭的转移思路,又顺口问道:“爷爷,这个大厅不会一直是咱们陈家闭关之处吧而且这么浓郁的生气,似乎不是一般楠木能拥有的啊!”
陈乾朝闻言有些唏嘘的说道:“什么树木能有这般成就这都是我们陈家历代先祖寿终正寝时的散功之地……我其实也很纳闷,为什么先祖们在散功时不将一身的内气、生气帮助后人突破,反而要散入这个空间呢!不过,这是我们陈家家规必须严守的一条,虽然不明所以,我这百年以后,也得这么做呢!”
陈墨却是根据自己先前的推断得到了真实的缘由一定是有修得一定道果的先人明白了楠木能吸引且保存纯净神魂的作用,于是一代代的流传下来这么一个规矩。
而且在大限之时于这里散功,不仅能让楠木更好的生长,也能让在这里突破的人有充足的后劲儿,虽然这里无尽的生气不能直接收为己用,可缓缓的如同人体对氧气的吸收还是可以的。而且这些生气能让楠木对纯净灵魂的吸收和保存更见成效,从而为后代保留了让所有修行者垂涎万尺的宝贵密藏!
陈墨暗自呲牙,这是哪位祖先留下的规矩,如此不同凡响。面面对一脸疑惑的陈乾朝,陈墨有心说出自己的推论,可要是面对老爷子探寻根底,那又该如何回答不过,灵光一闪,陈墨想到一个推脱的理由来。
是以,陈墨故意做出一幅狐疑的表情道:“爷爷,我似乎能感觉到楠木中有很多的神魂波动在传递,您有感觉吗”
陈乾朝一愣神儿,笑道:“哪能呢,如果这样,这楠木岂不是要成jing了”
陈墨又是闭眼,又是伸手抚摸,好似真有那么一回事儿似的,而后肯定道:“爷爷,我真的敢肯定,真的有!而且是没有杂念,纯净如一的神魂!”
陈乾朝看到陈墨严肃而肯定的表情,却是也有些相信了,不由得颤声问道:“当真”
陈墨深深点头道:“当真!”
陈乾朝激动的问道:“那岂不是可以吸收那些神魂”
陈墨嘿嘿一笑:“应该可以吧,没试呢!”
陈乾朝催促道:“你赶紧试试,如果真能……”话说半截,陈乾朝有些愣神儿,然后带着莫名神sè的喃喃道:“这些神魂,莫非是我陈家先祖们坐化后留下的”
陈墨也有些愣住了,是啊,应该就是这样,不然为什么祖先们会留下在坐化时必须在这个地方进行,难道就是为了保护楠木不成,或许更有吸收坐化之人的神魂的理由,从而为后人积攒下这份越来越厚实的密藏。
第一零八章 当年之憾难再生
我的错……十二点回家,以前的半章和刚码下的传了……明儿七点继续下乡,疯了……无脸求票啊……
陈乾朝的嘴唇有些颤抖,微微闭眼说道:“虽然人在死亡后,神识必然会消散一空,让神魂成了最纯净的的先天之力,可毕竟这些神魂是我们祖先的,难道让我们这些后人去吸收他们,吞噬他们难道这就是的真意”
陈墨带着叹息说道:“如若不错,或许真是这样!您不是跟我说过吗,咱们家的祖训有一条很让人费解,就是关于和金丝龙纹楠木的:陈家在,则二者不可失,陈家亡,二物方可去!如今看来,还真是有天大的隐秘在内。”
陈乾朝没有应答,只是脸上带着悲伤之sè的四处走动,不时抚摸着沧桑古朴的树根,不时轻嗅着大厅空气中的清醒味道,不时观看着陈旧的设施,不时的溘然长叹,却是在缅怀着陈家的先人前辈。
好一会儿,陈乾朝这才喃喃道:“当年,我和我的父亲就是在这里诀别,我眼睁睁看着他在这里散功而去。冲天的气血和磅礴的神识消散贻尽,一代道法大家从此与我等yin阳两隔。原来,他一直在看着我们陈家庄的人ri出而作,ri落而息,也有更多的先祖在看着他们的子孙繁衍生息,千百代传承!”
陈墨敏锐的灵识下,感觉自家老爷子在悲喜交加,百味繁杂的感情波动下,似乎一身的气血更加的凝练起来,jing神也更加强势。如同一捧篝火上浇了一股水似的,虽然有灭火之势,却只是杯水车薪,反而更助火势一般。陈墨心中不由暗喜,一个人境界的突破,不仅需要凝神静气,更需要一往无前的斗志和毅力。此时老爷子的状态就极为适合突破,虽然心思有些繁杂,可不灭的激情却在澎湃着!
陈墨扬声道:“爷爷,今儿是咱们陈家密藏的出头之ri,正和您突破之时。虽然先辈们的神识不存,可依旧有他们的气息在,只要我们后辈儿孙更加强盛,必会慰藉他们在天之灵!”
陈乾朝神sè一动,转目四望一番后,但听哈哈一笑,在这个不足四百平米的大厅中,当真是回声荡漾,震耳yu聋:“好!就听小墨的!今儿我陈乾朝在列祖列宗面前突破到三花之境,必让先祖开怀!”言罢,也不准备什么前奏,只是盘坐于大厅zhong yāng的玉制的床榻上,微微调整后,便一心凝聚起气血神魂来,以待冲击更高深的境界。
话说修道之途,有出神、先天、三花、五气、归真和金丹一说。而在武道一途,则是内劲、抱虚、炼煞、凝罡、合和与元丹一说。平ri里武者们所说的明劲、暗劲和化劲一说,只不过是内劲的分层罢了,离真正的武道强者乃是十万八千里。但是到了末法时代,一位化劲高手便能雄霸一方,可谓是老虎不在山,猴子称大王!当真可悲,可叹。
如今陈乾朝正要一举突破到的三花之境,却已经是人间不可多得的高深力量了。三花之境,谓之三花聚顶,乃是人之三宝“jing气神”三者凝练至极,于上中下三个丹田中抱成一团,虽然三宝有隐匿之势,却更有了稳定的威势所在,并能集合三宝之力打通头顶百会之穴通透人体天地与自然天地,能交换自身之衰败,汲取天地之清新,延年益寿,不在华话下。而且,如果把原本的人体三宝比作飞絮,那么三花之境便是棉花团,虽然依旧轻飘,却也有了实在的根本。
陈乾朝先前虽然气血飞扬,可也有凝聚之势,而且神魂激荡,乃是不可多得的冲关时机,若是让三宝平复下来,虽然少了走火之嫌,却也少了成功之能!
陈墨快步上前,稳稳地定在陈乾朝的背后,只要陈乾朝力有不逮,陈墨便会及时的将自身内气入注,帮助陈乾朝更上层楼,从而打破百会之穴,可沟通内外天地。
随着时间的推移,陈墨发现自己有些多此一举了。老爷子在这种心情和环境下,jing神健旺到让陈墨都难以置信,竟然一鼓作气得将三宝一一凝结抱团,只差最后一步破穴而上,显出三花之态。
想后世,陈墨一句“歪理邪说”气的老爷子嘴歪眼斜,后来在他自己突破时,撒手人寰,成了陈墨一生不愿提及的悲伤。而如今,看老爷子气机越发的旺盛,逐渐汇聚一起的三宝之力似乎要顶破天似的一举而上,带着一往无前、不成功则成仁的气势直直的过脊柱二十四桥,上天庭十八神穴,冲内外天地之门户百会。
在这之际,陈墨似乎都听到“嘭”的一声撞击响动,然后是如同被冻裂的玻璃一样传来轻微的“咔嚓”声,并且逐渐蔓延,最后“呲呲”声传来,却是慢慢有莫名的气息流转出外界,随后逐渐形成了三朵成三角形而矗立的,类似莲花一样的造型。
其中,一朵带着浅红sè的气花隐隐有血的味道传来,却没有腥味,反而带着丝丝香甜,乃是jing血之花。另一朵则是带着ru白的颜sè,陈墨虽然在陈乾朝突破至极退后了几米,却依旧能感觉到浓郁的生气传来,此为阳气之花。最后一朵,呈淡紫sè,微微颤动间,虽然有yin凉的感觉传来,可那一股股神秘的气息却是怎么也挡不住!这便是最不容易成功的神魂之花!
三花聚顶,古人谓之陆地神仙!陆地本是凡人所聚,山头云朵、游岛飞殿方是仙之所居。而达到三花之境,在凡人看来便能有了神仙只能。不过也不怪凡人们夸大,三花之境,乃是修道者能明显控制三宝,即便不运用秘术,也能一步十丈,一蹦三丈,不次于武侠中的高手们。而很多古典武侠、仙侠列传,均是三花之境的真本事,非是杜撰而来。
至于更高一层的五气之境,那确实几千年都没有人达到了。所谓五气,便是五脏之中五行之气的生发和聚合。人之生存,三宝为根,五气为元。有三宝者可活命,多五气者可长生。
第一零九章 奇珍异兽紧相随
唉,我在下乡检查之余,抽了个空子码一章。昨天都断了我一直更新的“境界”了,郁闷……就这么一更了,没时间……对不起了……
对于修道境界的不同,可延寿命也不同。出神者,能知晓自身弊病之所在,长命百岁不是问题。而先天者,养生有道,百五十岁无虑。三花者,每出一花,必定多二十年寿元,是以陈乾朝现在二百寿元无忧!而五气者,每多一气,必曾一甲子之寿,若能全功,必多三百寿元!与常人相比,当真是长生之人矣!
但是,到了几千年便降临的末法时代,天地灵气溃散,五行灵气再无点滴,一时间,五气之境已成绝响,再难功成,三花之境,便是绝顶。
缓缓收了气息的陈乾朝,在轻轻吐纳一番后,这才翻身下地,却没想到手上劲力激增,未能把握住,竟然把自身给横推出去老远一截,眼看着要撞墙,陈乾朝想要用手撑一下,却又怕伤到这个神圣的地方,一时间有些不好拿捏,好不难受。
“难道真要在列祖列宗和孙子面前撞一回壁”陈乾朝有些汗颜的想到。
好在陈墨还有点儿眼sè,两个跨步便跟上陈乾朝不快的神曲,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拽了下来,站定在墙根儿下,顺便“嘿嘿”地笑两声,用来表示自己的鄙夷……
陈乾朝境界突破的顺利程度超乎二人的想象,前后不足十分钟,便又让世上多了一位绝顶高手。
接下来的ri子却是陈墨在极为舒爽中度过。因为他吃了半个月的美食,相声报菜名中几百道菜,能在北方有的珍才所做的,陈墨几乎通吃了一遍,可谓是油嘴肥肠,舒服的不得了。
直到和陈佳慧一道下山回家的时候,陈墨在过那条黑乎乎,窄的几乎不容过人惹山道时都在想:“要是消化不好,是不连这条路都走不了”不过又想到张宏远和麻良这两胖子,陈墨不由失笑。若是二人前来,二人肯定是过不了这条路。
刚出了山道,心情有些沉闷的陈佳慧在远眺时,忽然欢呼了一声,陈墨顺着陈佳慧的眼神儿一打量,却是在远处的树枝上,正有一道在阳光下闪烁着银白sè的光彩在飞速的流转过来。此物速度极快,若不是二人眼里好,怕还认不出这是什么东西来。等到了不远处,银sè光彩停了下来,显出了原型,正是陈墨和陈佳慧在上山时遇见到的那只可爱且馋嘴的松鼠。
其实说松鼠也不对,光是那比身体都要肥大蓬松过头的尾巴就与松鼠天差地别,更何况这小家伙不似松鼠的尖牙利嘴,反而是类似猫一样的凸嘴,更有着鼓鼓的两腮,看起来好像总是在吃东西一样。
小家伙在几丈高的树上停了下来,仔细看了看陈佳慧,觉得没什么危险,这才眯起眼睛盯着陈墨,大尾巴晃晃悠悠的甩动起来,一副“我想到你跟前,欢迎吗”的意思。
陈佳慧看的两眼直冒星星,嘴里嘀咕道:“唉,也不知道这小东西到底是害怕村里的什么东西,就不跟咱们进村子,不然我也不用天天无所事事了,无聊的把你的又翻了一遍……呃,小墨,快让小家伙下来,我好好抱抱……哎哟哟,你瞧那小样,那是在害羞吧”
陈墨暗自琢磨,或许这感知敏锐的小家伙对于村里的那个楠木而害怕吧,要知道那棵楠木从陈墨记事儿起,就没见过生过虫子,即便有鸟雀停留,也会瞬间栽倒在地死亡。对于小家伙这类弱小的生灵,楠木对于神魂庞大的吸力可不是那种野兽都能抗拒得了。
不过,陈墨听着陈佳慧的后半句话冷汗就流下来了:“娘,这小家伙的智力顶多也就两三岁的幼儿一般,那懂得害羞啊……呃,不会真懂得吧”陈墨看着那个在枝头上有些扭捏的小家伙,不由的改口,似乎它的神魂波动有些异常,如同程若曦在亲了他一口后的样子。
陈墨看着小家伙用蓬松的尾巴遮挡着自己眼神儿的可爱样,不由失笑。朝它招了招手后,就见小家伙一步三摇的窜到陈墨头上的树枝,然后清澈的眼神儿有些躲躲闪闪,不敢明目张胆的跳跃到陈墨的肩膀上,直到陈墨将村里的老人给炒的松软的香豆放在手心。
小家伙豌豆大的眼睛一下瞪得溜圆,小巧粉嫩的鼻子“咻咻”的轻嗅了几下,或许是问道了香味儿,圆润的嘴巴快速的鼓囊了几下,似乎有口水在蔓延,在阳光下,嘴角有些晶莹在闪烁。
然后小家伙一个冲锋下来,直直的落在陈墨的举起的手臂上,而后顺着手臂上了肩膀,又转移到陈墨的另一个臂膀上,三下两下跳在陈墨放着香豆的手掌中,毫不客气的捧起一粒就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瞧那眯着眼睛、口水泛滥的样子,似乎吃到了天上美味一样。
陈佳慧半蹲着,把脸探到陈墨的手掌前,满眼的星星,细细端详着这个如同jing灵一般的小东西:“小墨啊,这小东西太漂亮了,你可一定要收养了,千万不能让它跑了……”话说正在进食的小家伙似乎感觉到了陈佳慧的“不怀好意”,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身子,似乎有想要逃跑的意思,可又看了看陈墨手中的香豆,终是舍不得美味,只能战战兢兢的吃一口香豆,看一眼陈佳慧,生怕这个危险气息十足的大脸盘子会咬它一口。
陈佳慧看它可怜的小模样,越发的喜爱了,但是也不敢真去招惹它,万一跑了,那陈佳慧是不得大哭一场以宣泄自己的悲伤呢又是仔细的看了半响,陈佳慧这才起身说道:“小墨,你说给小家伙七个什么名儿呢你瞧这一身银白的皮毛,如同初雪一般,叫它冰雪怎么样”
陈墨嘴角一裂,有些勉强的说道:“您看着办吧!”
陈佳慧伸手轻扭了下陈墨的耳朵,笑骂道:“是不在心里鄙视娘的文化呢哼,不叫冰雪也成,嗯,那叫小狐好了,就这么定了!”
陈墨大汗,有些弱弱的问道:“一个叫小狐的松鼠”
第一一零章 终是世间一俗人
累死我……睡觉去了,就这一章了。追书的朋友不要等了,以后一段时间也是第二天看前天的章节吧,等的郁闷……
陈佳慧霸气的一摆手道:“谁敢说我家的小狐是松鼠,我一掌劈了他!是美女好不你瞧她那腼腆、害羞的小样儿,哪有松鼠的傻呼呼的样子”陈墨听老娘这般霸道了,也只能随她的意愿去了。
回陈家沟的一路上,因为有了这个叫“小狐”的松鼠……呃,袖珍“姑娘”的陪伴,本来就不平淡的路程更是热闹,陈佳慧嬉笑的声音一路上几乎没断过,而且她对小狐的讨好更是无所不用其极,若不是最后小狐感受到了她的善意,愿意和她接近了,说不准要拿出子弹拆开喂点儿枪药来讨好了。
微微一抬手腕,将落在手指上的一只百灵放归天空,听着清脆的鸟鸣,陈墨收敛了自身的气息,也变幻了自己的容貌,然后和陈佳慧踏进了陈家沟的地界。又翻过一座山头,远远看到陈家沟那悬于山涧的瀑布在流淌,“哗哗”的流水声不绝于耳,水气升腾,宛若江南。“哗哗”的流水声也顺便还提醒着二人,是到了洗漱一番的时候了。
到了瀑布下专门引流到一个小水潭边,陈墨正要卸下行囊,捧几把水湿润一下外露的皮肤,没想到行囊中的手机响了。这些ri子陈墨一直自然而然的生活着,全然不理升腾的气势,在他突破到先天巅峰之境的时候,却发现在气势的包裹下手机一点信号也没有,倒是不用一直关机了,正好当手表和简单的游戏机用。
陈墨本着悠闲的态度在放松自己,自然不想让外界人打扰自己,索xing懒得理会手机的问题。如今气势一收,没想到不多时电话便来了,陈墨一时间有些头大:又要回到烦杂而琐碎的世俗生活了!
拿出手机一看,却是张宏远的肥脸在动荡,接起电话,陈墨没好气的说道:“你就不能让我休闲一段时间吗”
张宏远笑呵呵的说道:“有好事儿啊!矛盾文学奖可是有你在呢,可惜,联系不上你,只能让我这个董事长亲自出席了。”
陈墨听了也高兴起来,毕竟自己的作品获得了荣誉,对他是一种肯定。陈墨“呵呵”笑道:“同喜啊,我有了成绩和溶于,不是也让你得了金钱吗咱们各需所取。”
张宏远可是大肚能容天下之财,对于现在陈墨已经发售的前两本书的销售成绩有些看不上眼,对于现在出版道第五卷的龙蛇起陆倒是极为眼馋,对于陈墨还没有书写完毕、更没有发售的御剑青冥更是眼热心急,整天心里跟猫抓挠似的:“老幺啊,你新书写什么时候要写啊,我可是有一个月没看了。”
陈墨一边拎着包裹跟母亲网家里走去,一边避开陌生人悄声道:“我这一个月是休息时间,不会也不可能继续书写,依旧是原来的字数,什么时候等都出版了,我在继续。”
张宏远的声音立马苦涩起来,如同被追求的女神拒绝后又狠狠的羞辱践踏了一样:“哥啊,你是我哥,咱赶紧写吧!全国读者是我放他们鸽子,可你不能放我的鸽子啊,一个月没看新章节,我这心都是拔凉拔凉的。前边的章节我都翻了三回了还不过瘾,就等你接下来的稿子呢。在说了,我都给你报喜来了,你都不给点儿鼓励”
陈墨呵呵笑道:“行了,别装可怜了。在过一个星期我就去燕京,到时候给你整点儿事儿做,省的你每天无聊道无病呻吟,你家人不烦我还嫌弃呢!”
张宏远声音拔高:“老幺,要不咱们在你的书大火之际开拍电视剧吧到时候你当导演,正好给你积攒经验,反正咱这钱来得容易,也不怕糟蹋了。”
陈墨笑骂:“合着我这钱都是刮风逮的,一点也不值钱要知道那可是我辛苦之下一个字一个字写出来的,你怎么就站着说话不腰疼呢在说了,我现在可没有一点儿导演基础都没有,只有一大堆理论,我当导演还不是时候。行了,不跟你闲聊了,我的喜你也报道过了,就这么着,你什么话等我去了燕京在说。”
张宏远连忙道:“别啊,还有事儿呢,是关于你身跟前儿那几个女孩儿的事儿,要不要听”
陈墨一愣,问道:“她们不是一起去国外了吗”
张宏远高亢的嗓音立马响彻手机的听筒:“什么啊,媚媚的外文专辑刚在国内一发售便引起了抢购热cháo,现在都火的不得了,不少城市反响很大,而国外媒体更是要吵翻天了。现在媚媚一直在家窝的呢,根本不敢露面儿,歌迷太热情了……”
渐渐走到村口,陈墨就见到村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不大的村子估计现在又二三百人在村路上东瞧瞧,西望望,但是又彬彬有礼,逢人说话也点头哈腰,好不客气!在仔细一看,好家伙,全都是生面孔,没一个认识的。陈墨有些纳闷的问道:“张哥,我现在名气不会更大了吧我看我们村子的陌生人都成群结队了。”
张宏远呵呵笑道:“那是当然,媚媚的虽然唱得不错,可根本还是在你所做的歌曲好!现在全国大部分媒体都哗然了,先前那个脍炙人口的五首歌却的热度还没降下去,结果不到两个月又来了一张外文专辑,音乐天才的名号你是丢不掉了!”
离村口还有一截路陈墨二人的身影就被村里的闲人给发现了,不少人开始观望,虽然不认识陈墨现在的面孔,可陈佳慧的面容不少人还是认识的,大喜之下急忙跑了过来,不少人更是把胸前的相机,兜里的录音设备都掏出来,一幅紧急上前线火线报道的样子。
陈墨吓一跳,急忙低声跟超张宏远告别,然后向陈佳慧隐秘的炸了眨眼,故意一副好奇的样子向快速围过来的人问道:“众位朋友,是不我四哥又出新书了哎呀,我们好久都没见了,也不知道成绩到底怎么样谁给俺们说说”
第一一一章 名气虽大不显高
唉,我是不得断更呢……身体扛不住啊……另外,感谢口袋兄、禁忌兄以及其他几位熊态在俺更新不给力之际依旧打赏……唔,很幸福!!
一群人连忙看向陈佳慧,却见她也是一阵点头,脸上好奇之sè浓郁至极,怎么都掩饰不住,最后还催促着:“快跟我说说,我儿子是不又有什么新闻了!唉,你说也真是的,我那儿子就是闷罐子,什么事儿也不跟我这当娘的说,就自己闷头瞎搞。”
围过来的几人一脸的冷汗:“瞎搞我也想向你儿子一样瞎搞,可咱们没这基因啊……”
陈墨在边上暗自呲牙,本来他以为自己的演技是几十年中年男人的沉淀,没想到竟然是遗传,自己老娘的演技虽然不是登峰造极,可也是炉火纯青,表现相当不俗。
和这群陌生人演了一阵戏,陈墨和陈佳慧这才摆脱了他们的纠缠,赶紧回到自家院里,然后紧紧把门给关上,一副“严禁sāo扰”的模样。不得不这么做,因为后来又有些过来凑热闹的人,上百号人里三层外三层把二人围的严严实实,人群中一米五以下的距离都不通风了,各种味道的弥漫让五识敏锐的陈墨极为头昏脑胀。
紧紧关了院门,陈墨跟陈佳慧相对苦笑,而后摇着头进了屋子,洗漱、休息暂且不提,只说被个个看起来“身强体壮”到极限的人类所包围,小狐却是吓得有点儿心惊胆颤,紧紧的缩在陈墨的背包里是一动不动,或许就怕自己的意思动静被人发现,而后给抓住吃了……
等到周围安静了,小狐这才自己扒拉开拉锁,从细缝里钻出脑袋,四下仔细的看了看,发现没有可怕的事儿和物在,这才“吱吱”的轻叫两声,带着她蓬松飘逸的大尾巴钻出背包,又是几个跳跃,一溜烟儿的爬上了陈墨的肩膀。还顺路伸出小爪子熟练的从陈墨t恤的衣兜里掏出两颗炒香豆来,“嘎嘣嘎嘣”吃了起来。瞧那鼓鼓的两腮越发饱满,好似真在里面填充了多少食物似的。
陈佳慧一伸手又抱了过去,捧在手心看着小狐可爱的进食样子,眼睛是一眨也不眨,满是欢喜。尤其是在小狐黑溜溜的眼睛看了她几眼后,用蓬松的尾巴轻轻扫了陈佳慧的手腕几下,越发开心起来,不过对陈墨就很不客气了:“儿子,今儿你做饭,让我跟小狐试试你的手艺……”
所谓“出名要乘早”,不过陈墨现在名气对于大多是的名人来说,却是太早了。十八岁“矛盾文学奖”谁可见的这个出生于1982年的农村小伙,在十八年后千禧年的最后一个月,终将中国文学历程上最高的奖项收入了囊中。
虽然和陈墨一起获奖的还有几部,可面对外界对陈墨的两本书如同海cháo般的赞誉,其余得奖者,心情惨淡不已。好在他们还有慰藉,获奖的是华夏那些事儿,不是昆仑殇,更不是还没有出版全套的龙蛇起陆。虽然后两本书打闹的更好看,销售成绩也让所有从事写作的人眼红,可毕竟是武侠类著作,若是这两本得了奖,那中国的文学作家们怕是跳楼的心都有了。
陈墨坐在飞机上自己的座位里,一副高度的近视眼镜如同酒瓶底的镜片遮挡了他清澈的眼眸,也遮迷惑了所有人的眼神,在配合上弥漫四周的书卷气,让所有面对的人都会觉得这是个饱读诗书之人,或是一个理科狂生,而不会认为他是已经被各类媒体渲染成“文曲星下凡”一般才子的陈墨。
拿着空姐递来的矿泉水,陈墨对空姐温和的说了一声“谢谢”后,便又低头翻阅起手中的报纸来。他手中的报纸并没有多少,在说了,飞机上也不会给乘客准备太多,只是全国报纸业界的领头羊,比如华夏青年报,华夏信息报,燕京ri报和蒙省ri报,当然了,更是少不了华夏人民ri报。
不过,无论是那种ri报,其中必然少不了“矛盾文学奖”的新鲜出炉的获奖者,张平的抉择,阿来的尘埃落定,王安忆的长恨歌,王旭烽的茶人三部曲,更少不了陈墨的华夏那些事儿。当然,也不少报纸在报道由陈墨撰写、宋明媚歌唱的外文专辑。
在前世,陈墨就颇为喜欢这几部,尤其是阿莱的尘埃落定,可以说是现代不可多得好作品。没想到今世自己的反而与这几部名作同列一席,陈墨不由得生出一种“世事如烟,反复无常”的感觉来。
报纸上不少版面在讨论这一届“矛盾文学奖”的获奖作品,而最多的着墨之处,便是陈墨和他的华夏那些事儿。在华夏ri报上第三版便是一片专门的报道:“武侠文化与现代社会的风尚渐行渐远,也显示出了疲软的状态,似乎,武侠文化已经走到了落幕之时。但是华夏人的武侠jing神却一直孕育在心底。三年前,一书面世,华夏乃至亚洲的武侠界,终于从低迷状态上升到了史无前例的高度。”
“时至今ri,三年的总销售量让人目瞪口呆,十本书将近两亿的发售量也使得华夏一个籍籍无名的出版公司享誉全国。而陈墨陈九生这个不为外人所知的名字,一夜之间响彻大江南北。而且也使得武侠又有了扛大旗的人出现。但是,让所有人诧异的是,他的第二本书却与前者迥然不同,这本书竟然是一本纯粹的历史书籍。最后,又让我们诧异的是,陈九生竟然能将历史写的如此好看!”
“而今,在经历了无数人讨论的风cháo中,一直屹立不倒,并且劈风斩浪前行,最后独占鳌头,成了华夏文学界的一匹黑马,也成了史学界的一朵奇葩!如今,作为一部历史xing科普读物的,再次反响于世。用钯金唔,老爷子的笔名没法改,就这么用吧……老先生的话来说,那就是诙谐之中饱含历史的沉重,嬉笑之间更重过去的辉煌,浅显的笔墨下最能影响新一代华夏人的历史观、价值观和人生观!实为不可多得的名著!”
第一一二章 须知世事无清静
今儿早回了一会儿,终于码出一章来……
陈墨看的呲牙咧嘴,要知道钯金老爷子可是华夏文学界的泰山北斗级的人物,抓抓痒便能让文学界抖三抖,更何况是这么一段毫不吝惜的赞扬陈墨也不知是在飞机上原因,亦或是受了表扬的原因,反正就是觉得自己轻飘飘的,一种不接地气、yu要飞升的浮夸感油然而生。
而在华夏青年报上,却是特约评论员文章却不是在说华夏那些事儿,而是在专篇一轮昆仑殇,语气颇为激动:“在笔者看来,陈九生的第一步巨著虽然是武侠,但是其中远远脱离了以前的武侠中主角一个人快意恩仇的画面,反而是以家家族国家这个整体的中轴线在书写。”
“书中主角虽然功夫高强,忠肝义胆,也诙谐幽默,能与战场中说笑逗乐,会在尸山血海中高谈论阔,但是,当他功夫高强的亲朋好友私语现代热武器时的悲伤和愤恨;当一心跟随他的未婚妻死于流弹之时,那种意外和伤痛竟是如此惨烈;当无数手下的士兵一片一片的如同割麦子一般倒下时,那种兄弟间情谊的热血等等……殇之一字,可谓是道尽了华夏近代史上最悲惨的一幕!”
“笔者不是武侠迷,但是曾做出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连续将此书一个星期读完的事儿!后来,笔者又连续翻阅了三遍,到现在都能回忆出心血沸腾的描写片段来:自恃功夫高强的年轻小伙,难辨世事险恶的单纯少女,开始面对枪械的不屑的武林大侠们,后来在高来高去时被子弹命中后惊讶、无奈以及灰心,面对朋友死在侵略者的枪口下的愣神儿等等,一幕幕描写出古典文化和现代文明的碰撞,也阐述出正在逐渐流失的华夏传统文化的可悲……”
“或许很多人看到的是侠义,是功夫,是权力,是潇洒,甚至是修行,但在笔者看来,文中最重要的不是这些,而是作者对于各种传统文化流失、消失的悲愤和无力!望众读者能都如作者般对古文古学重视起来!”
“………………”
一路上的翻阅伴随着飞机停落而结束。有些飘飘然的走进燕京机场,随着人流走出候机厅,陈墨看着川流不息、吵吵闹闹的前路,不由暗叹:“以后,难得清静啊!”陈墨此时的心情,却是有些难以言表:面对繁杂累心的世俗的愁苦;面对逐渐增多的信仰力的愉快;面对世人对数的赞扬时的欢乐;面对不少人各sè理由的谩骂……
终究是生在人间,人事儿总是繁杂。
终究是为了修道,名事儿还得多做。
执念便是所谓追求而来,万事万物之一生,必然有无数的大小各sè追求,也必然会伴随无数的执念。陈墨末法时代的修道,也是追求,或者说是如同奢望般的追求,同时,有了这最深层的执念。
所谓“不成魔不成佛”,若是没有最深层的执念,绝对不会有最高深的成就。可以说,对于修道长生,乃至御剑青冥,直飞九天的愿望和执念,随着陈墨修行的ri渐高深也在飞速加重,以至于几乎成了陈墨心中现在最大的羁绊。
随着人流涌动,陈墨坐在出租车上随意的报了地名,直接取道天下霸唱的总部。陈墨现在心中既有对世事烦扰的困惑,也有对修行更上层楼的迷恋,心情颇为繁杂。在又一次深沉的见识了家乡的青山绿水,古朴淳厚后,在面对纷纷扰扰的大都市颇为不适应,好在他的心里素质强大到爆棚,随着出租车的前行,在外界不断变换的景sè的干扰和自我的平复下,很快就平复下来。
有句话说的好:“世界不会因为你而改变,要想活的更好,只能共着世间波澜而随波逐流。”在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着司机的侃侃而谈,随着尖锐的刹车声,陈墨看着计价器上“98元”的显示,便掏了一张大钞给司机:“多谢,不用找了。”言罢就下车往大楼里走去。
没想到刚走两步,就听得身后传来“嘭”的一声轻响,就像手掌拍在车体上的声音一样,接着司机的喊声就响起来了:“嗨,哥们,您这钱不对呐,车费可是196!得,瞧您这还给小费的大气劲儿,我也不跟您多要,给个整头,收您190,中不”
陈墨不由一个踉跄,刚才他可是看得明明白白,这才掏出一百快来,价格也适中,跟以前从机场到这里的费用差不多。可这回头一看,四五米外计价器上的数字在他的视线下一览无余198元!
陈墨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回身站定似笑非笑的说道:“我说这位师傅,你这宰客也太豁达了点吧翻倍的要,不怕这钱拿着烫手”
停了陈墨的话,司机本来一脸的笑容马上偃旗息鼓,然后披了一层黑纱了的嚷嚷道:“我说你小子怎么说话呢难道我们皇城根儿脚下长大的人就喜欢贪你们外地人这点儿小便宜,你也太小看我们了吧赶紧给钱,别跟我唧唧歪歪,我们开出租的那可是一分钟上下好几十呢,在不给,你还得加钱呢!”
陈墨一拍额头,有些无奈的说道:“我下车专门看的计价器,98正好,怎么我一回头就成了196了呢在说我以前从机场搭车到这里也就这个价,前后也差不了几块钱,怎么到了你这儿就翻倍了呢”
司机一看陈墨“不规矩”,心中来气儿了,推门下车的空儿,顺手从座下拎出一根尺余长的钢管来,一边走一边轻拍着另一个手掌,模样有点儿嘴歪眼斜的说道:“怎么地,兄弟,来běi jing了还以为在你们乡下呢瞧你着土鳖样,还卡了一幅酒瓶底儿眼镜,上上下下没一点儿文明样儿,还真以为自己是个高级知识分子啊钱你是给不给,赶紧个爷撂句话”
陈墨回头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天下霸唱总部,在看看自己一身简单的地摊儿货装扮,一时间真是无奈了,这不仅仅是狗眼看人低和宰客了,这是要抢劫啊!
第一一三章 难得一见滚刀肉
唔,抽空在乡里码出来的……
陈墨感觉有些牙疼。论武力,来一百个这种货sè也不是他的对手;论智商,这货一看就带着“二愣子”的气质和风范,“一怒敢把皇帝拉下马”的气势充斥与全身,将“滚刀肉”这个角sè也演绎的淋漓尽致。若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来个全武行,不说丢了“天下霸唱”的脸面,也会给“天下霸唱”招来非议,这不是陈墨想要的。
陈墨停顿了一下后,猛然间想到一个颇有孩子气的主意。只见他全身的书卷气一收,展现出一幅和张宏远他们学来的纨绔气息,脑袋一扬,眼睛的焦点聚集在天空,只用余光扫视着司机,然后翘着大拇指指着身后的大楼道:“天下霸唱,知道谁的不爷家大哥的!张宏远,知道是谁不你爷爷我的大哥!你丫挺的真把我当成外地人来欺负了老子被老头子下放地方三年怎么一回来就见到你这么个泼皮,真想让爷挑了你手脚的大筋”
此时的陈墨看上去还真把燕京里纨绔们的样子学了个十足,只看司机有些僵硬的身子和神情便能知道一二。陈墨故意装作一副不屑的表情,朝地上吐了口口水后,往肩头一甩背包,头也不回的往“天下霸唱”的大楼里走去。
可刚走两步又听到后边那货还在诈唬:“你是张宏远的兄弟又能如何这是共和党的天下,难道这天下还真没有说理的地方了难道你们这些人打车就能不给人钱赶紧给钱!”
陈墨这回真有点服了,这家伙不仅是个宰客熟手,还是个“死要钱”的货。陈墨正在琢磨难道要在公司门口来个全武行的时候,倒是有熟人出现了。韦东山将近两米的身体从自动门“挤”出来,快步朝陈墨走了过来。
离得老远陈墨就能看到韦东山有些激动的眼神,但是在那位“二货”司机的眼里,却是看到韦东山一脸冷峻的朝二人走来,像是嫌弃二人在大楼前停留了太长时间一般,心中不由的颤抖起来。要知道他只是个开出租的,要人没人,要势没势,顶多有几个“志同道合”的同行罢了,哪能跟“天下霸唱”这种巨无霸相比,即便是眼前正在接近的穿着一身迷彩制服看上去是个保安的大高个子也是比不上,人家可是有后盾的。
不过这家伙也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带着“酒瓶底儿”的家伙先前是在诓他,不然为什么出来的这个大高个为什么一本正经,根本没有认识熟人的热情和高兴是以这家伙连忙快走几步超越陈墨,小跑到韦东山跟前有些谄媚的笑道:“这位大哥,您别急,我很快就走!这小子坐车不结账,等他给我结了钱就走,很快的。”
陈墨一拍额头,有些无奈的摇头,既然韦东山来了,他也懒得在理会这个“死皮赖脸”的货sè了,不紧不慢的往大楼里走去。在路过韦东山的时候陈墨说道:“赶紧弄走,影响市容不说,现在又来影响公司,咱们可丢不起这人!”
韦东山依旧是面无表情,但是走到他跟前的司机却是看到韦东山眼中原本欣喜转换成了yin郁,司机眼角一颤,有些哆嗦的问道:“大哥,这位爷不会真是张宏远老大的兄弟吧”话还未落音就听韦东山冲陈墨一点头沉声道:“好的,九爷!”
司机有些呆住了:“九爷张宏远的兄弟那岂不是陈墨那岂不是现在红遍华夏,享誉亚洲,名传大半个地球的音乐才子”转过弯的司机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不过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后悔,后悔没认出这人是陈墨。要知道陈墨虽然以才华而被人称颂,可温润和谦和同样是他不凡品质的一种,如果能得到他的签名,甚至是合影,然后买了那得相当于跑多少天出租车啊那得多少钱啊
看着陈墨单薄的身影走进大楼,司机的心情那叫一个懊丧,简直是倾尽三江五湖也难以述说,他不由想到陈墨书里的一句话:“在牛掰的肖邦,也弹不出老子的悲伤……”真实的写照!
韦东山目送陈墨悠闲的进了大楼,这才转过身来,一张大嘴微微裂开,雪白的牙齿在阳光闪烁着寒光:“你说我们家九爷不给你车钱知道我们九爷月收入多少吗不少于1000万!知道我们公司合并的时候九爷拿出多少钱奖给下边的兄弟姐妹吗整整7000万!知道今年天下霸唱的慈善会我们九爷准备捐了多少钱吗5个亿,以及1000所希望学校,最少会投资15亿!知道公司的员工伤病基金会九爷投入多少钱吗一个亿……你说,他会差你钱吗赶紧给我滚蛋,不然我把你和你那破车都给你扔废品厂去!”
看着陷入痴呆的司机,韦东山内心不屑的一笑,但是想到陈墨,他又是一叹。转头看着早已经没有陈墨身影的大楼自动门,韦东山带着一丝崇拜,也带着一丝疑惑的喃喃:“九爷,你图的什么呢为钱,可你视它们如粪土。为名,可你总是不喜欢抛头露面……”
司机这会儿也不耍什么心眼儿了,跟着韦东山一道儿看着空无一人的自动门嘀咕道:“依我看呀,陈先生要么就是圣人转世,要么就是高人再生……呃,那种大隐于市的高人……”
韦东山一愣,然后回头盯着司机怒道:“丫挺的你怎么还在真想让我把你扔到废品收购站去走,走,走……呀喝,我才看见,你这是拎着家伙呢,怎么滴,你要和我们九爷动手,还是要和我们天下霸唱动手”
司机本来谄媚的脸不由一阵抽抽,苦涩的都能拧出水来,忙不迭的把钢管别在了裤带的后腰上,一边倒退一边双手合十道:“大哥,没的事儿,我就是壮壮胆儿。现在不都说了嘛,顾客是上帝,我们司机那是上帝的对手啊更何况是陈先生那种高手,十个我都不是对手啊!只是壮胆儿用的,壮胆儿用的……”
第一一四章 中央特供不嫌多
终于在十点前码出一章来……专门请了半天假哦……
韦东山面无表情一伸胳膊掐住这家伙的脖颈,另一只手从后边抽出那截钢管后,才把他放开推到一边。随后在司机惊惧的眼神中,韦东山双手慢慢的在“嘎吱”声中将钢管拧成麻花状,一边还yin森的说道:“不知道你这胳膊腿儿有着钢管硬没……”
司机忙不迭的摇着大脑袋道:“怎么可能,俺这是肉的,哪能赶上钢铁啊……我这就走,您可千万别跟我见识,我就是一混混……您忙的,我这就走……”言罢一溜烟儿开车跑了。
韦东山看着这辆几万块钱的出租车屁股后冒着黑气儿一溜烟儿跑远,而且还跑出了奔驰、宝马的风范,不由的僵硬的笑了小:“看来现在这社会武力还是有威慑力的嘛!”言罢,又一摇一晃的回去了。他现在也适应了现代都市的节奏,生活也过得滋润起来。陈墨整天用车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韦东山的时间极为充裕,有大把的时间来安排自己的喜好和无良的挥霍。不过,唯一的不爽的,便是僵硬的跟死人脸似的面孔难以讨到姑娘的欢喜,估计短时间内难以过上没人管束的生活了。
陈墨已经把先前的不快给忘记了,此时的他“素面朝天”的坐在张宏远的办公室里,没有眼镜的遮挡,一双清澈的眼眸展现在张宏远眼前。不过张宏远怎么都觉得一个月没见的陈墨变了很多:眼神越发平和,不在有jing光闪现;气势沉稳而和善,虽然偶尔会有峥嵘闪现,却也隐藏的极好……
看着又低下头品茶的陈墨,张宏远忽然感觉,这个年纪轻轻和他称兄道弟的年轻人,内涵的心态似乎和自家峥嵘一生的老爷子极为相似,有些地方甚至更胜一筹,比如各种古典国学……张宏远不由想到老爷子在听过他对陈墨的描述后,眯着眼睛琢磨半响,嘀咕的道:“乱世之能臣,盛世之大家!非池中之物,必翱翔九天!”
陈墨又一杯茶饮完,看张宏远还是原来那幅眼光灼灼的样子,即便他现在有无比的定力也不由心生寒意,要知道张宏远现在的样子像极了宋明哲看美女的眼神儿。陈墨忙发言:“张哥,有什么话赶紧说,我要回去写稿子了。”
张宏远这才被点醒了,不过想到自己先前的样子也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咳嗽”几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关于你获得矛盾文学奖的获奖感言之类的,很多媒体都想让你露个面儿,去不去”
陈墨一摆手,非常坚定的拒绝道:“露面儿的就拉倒吧,你替我开个新闻发布会,就说我游览大好河山之后灵感突现,在写稿子呢。反正你也喜欢天天上报纸,上刊物,上电视,不正合了你的意愿吗”
张宏远也知道陈墨的xing情,便不再说这事儿了,反正他这个当老大的,有着扎实坚韧的后台,也有当文化部长的宋明哲父亲在照应,也不怕文化部下边那些机构捣乱。张宏远闻着茶香,觉得口渴,起身要给自己来一杯,没想到被陈墨给划拉到一边儿去了:“你这茶是偷了你家老猫扑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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