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李德全与康熙那点事

第3节

第8章 这个剧情~~
慈宁宫内,墙角的紫檀木架上的玉盘里摆着几个红澄澄的苹果,散发着淡淡地水果香气。
“皇上出来了吗?”孝庄坐在炕上,微微的有点失神。对于董鄂氏她的心情是复杂的,自己不喜她,但却知道自己的儿子离不开她。董鄂氏一走,福临会是什么样子,她不敢想象。
“皇上还在承乾宫内一直未出来过。”苏沫儿小心地答道,这董鄂氏已经走了一天了,可皇上一直在承乾宫里没出来,也没叫人发丧,听说一直抱着董贵妃的遗体不让人动,谁说都不听。
“他心里不好受,随他去吧。”孝庄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第二天,顺治命人昭告天下,董贵妃娘娘去了,随后追封董鄂氏为皇后,为董鄂妃举行了清朝最隆重的皇后葬礼,不仅辍朝整整四个月,而且为她停止郊、庙、视朝、庆贺等诸大典礼四个月,并且预计为董鄂妃不举乐一年。顺治命令上至亲王,下至四品官,公主、命妇齐集哭临,不哀者议处,幸亏皇太后“力解乃已”。
这天顺治又来到承乾宫,环顾四周,欲觉惆怅。屋里还是董鄂氏活着的时候的摆设,黄色的曲线花架上放着一盆白百合,散发着清香,浅黄色的花蕊羞娇的藏在里面。卧室里一张整洁的嵌玉木床,碧蓝色的床帘静静地挂在床头,颜色是董鄂氏最喜欢的。一张桃木做的桌子上摆着一个青花瓷茶杯,里面有一点未喝完的碧螺春,桌上笔墨纸砚都有。里屋有一金色香炉,里面燃烧着合欢香。房里有个精致的楠木镶金玉梳妆台。顺治慢步踱到梳妆台前面,里面存放着董鄂氏的胭脂首饰,和他送的玉佩,顺治拿起玉佩,眼前仿佛出现他把玉佩送给董鄂氏的情形。以前都是自己陪着她,现在她自己在下边会不会孤单,想到这里顺治快步走出屋子。
“来人啊!”顺治叫来身边承乾宫的管事太监吴良辅,吩咐道“你去把这承乾宫的宫女太监都叫过来。”
“嗻!”这吴良辅最会装乖卖巧,前两年就升了承乾宫总管,董贵妃娘娘受宠,地位是比那伺候皇上的太监还令人高看。怎料没两年董鄂氏就走了,吴良辅正寻思着以后的出路呢就被皇上叫去了。虽然心里纳闷皇上叫他们这些奴才来干什么,但还是俯首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承乾宫的太监宫女都被叫到顺治的跟前。顺治道:“你们都是伺候大行皇后的人,娘娘平时都待你们不薄,所谓主荣奴贵、主去奴随。娘娘被你们也伺候习惯了,你们就跟着去吧。”
众宫女太监听见皇上要赐死自己,一个个吓得直呼“皇上饶命!”
顺治帝看着眼前哭嚎不止的众人,心中郁气更甚,平时董贵妃待你们如此之好,犯了错连罚都不罚。现在她走了,你们连去陪她都不愿意,董贵妃的一番情意都被这些狗奴才们糟蹋了。
顺治心中烦乱不止,命侍卫强行将这些宫女太监押走了。
不久太后听闻此事,心中大叹这董鄂妃一走也带走了自己儿子的半条命,什么理智思考都没有了。但是她还是清醒的,不能让儿子就这样背负一个暴君的罪名,遂命人去将此事拦下,自己则亲自去了承乾宫。
承乾宫内,顺治躺在董鄂氏的床上,一动不动。
“皇上,这是要闹哪般?承乾宫上上下下三十余人,难道就因为你那女人,就全部处死不成?”孝庄看到自己儿子这颓废的样子,多年来的怨气一时间爆发,她以前不愿管是想顺治总会明白,这大清还有她这额娘也是需要他的,他不是只有一个董鄂氏。
顺治慢慢从床上坐起来,一脸悲愤之色,“乌云珠走了,朕想去陪她皇额娘不允,难道还不能让那些以前伺候她的奴才去陪着吗?”
“你满眼满心都是你的乌云珠,可曾一刻想过哀家?想过大清?你今天处死三十多个宫女太监,你的臣民会怎么想,大清刚刚入关,根基不稳,你就做出如此残暴之事,大清民心不稳,何以维系?!”孝庄厉声说道。
顺治低头不语,这大清这江山从来都不是自己想要的。
苏沫儿见顺治和孝庄都不言语,气氛僵凝,便上前劝导“皇上这么做虽然是为贵妃娘娘着想,可娘娘心地善良,怎么忍心这么多人因为自己失去性命,皇上也要为娘娘积下功德才好来世在做夫妻啊!”
顺治听罢,抬起头来,眼中似有动容之色。
孝庄看儿子心思弱了,柔声说道:“我这一生从来都不求什么,十三岁嫁给先皇,非我所愿,但我也从无抱怨,二十四岁生下你,我的一生都是为着你而活,先皇病逝我周旋在众满清权贵中,保你登上皇位。此后我又同多尔衮虚与委蛇,让你平安长大,坐稳皇位。”
孝庄说着声泪俱下,自己的一番苦心,儿子又能懂得多少呢“我的儿子啊,你在你的心里额娘可有董鄂氏的一半?”
顺治听着孝庄的话,想着自己从出生到现在,额娘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顿时痛哭起来。
看着抱作一团哭泣的母子,苏沫儿静静地退了下去,关上了门。
自从那日后,顺治精神好了许多 ,但却更加沉迷于佛道。九月,他更请茆溪森为其净发,决心披缁山林,孑身修道。茆溪森的师父通琇回京后得知此事,十分恼火,当即命人取来柴薪,要烧死茆溪森,这才迫使顺治帝打消了出家的念头。不久,顺治帝又听从通琇的建议,命选僧一千五百人,于阜城门外慈寿寺从通琇受菩萨戒,并加封他为“大觉普济能仁国师”。此后,顺治帝虽许以蓄发,但出家之念未消。
乾西五所里,李凯站在书桌旁帮三阿哥磨墨,眼前的小孩已经写了二十遍‘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了。心想这孩子定是受了顺治的影响,默默叹了口气。
“小全子,你说这爱情到底是何物?”三阿哥突然出声问道。
李凯真想回句‘老子哪里知道’,前后两辈子加起来三十多岁都没谈过恋爱,上辈子自己是宅男一枚,大学还没毕业就给穿过来了,本来想在大学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这下全泡汤了。想想学校里美丽的校花,自己电脑里3个g的岛国动作片,李凯觉得自己憋屈死了。
“这奴才哪里晓得,奴才一个阉人也没爱过啊!”李凯委屈地说。
“倒是我问错人了。”听李凯这么说三阿哥才想到,李凯没有子孙根,是不能生儿育女,也不会成亲的。这么想着心里又有几分不舒坦,他不想让李凯身体不健全。
“走!去承乾宫。”三阿哥把笔一丢,抬脚走了出去。
“主子,现在已经亥时了,皇上可能已经休息了”李凯不知道三阿哥怎么突然想去承乾宫承乾宫了,这大半夜的。
“咱们偷偷地去。”三阿哥突然小声地说。
“哈?!”李凯吃惊地张大嘴巴。
看着李凯吃惊的样子,三阿哥吃吃地笑了起来,还是这样的李凯比较好玩,比刚才失落的样子好多了。
“赶紧的”三阿哥伸手把李凯的嘴巴合上,拉着他小跑出去。
二人一路上偷摸地来到承乾宫,到了宫门口碰到了值班的小太监,小太监被吓了一跳,这大晚上的三阿哥怎么来了?
“皇阿玛呢?”三阿哥问。
“回三阿哥的话,皇上在内屋看书。”小太监答道。
三阿哥点点头,转头对李凯说:“你先在这等这,我进去。”
李凯点点头。
三阿哥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像是生怕被人发现的样子。
自从董鄂氏病逝,顺治每晚都会休在承乾宫,此时他正拿着一本佛经,坐在平时董鄂氏坐着的书桌前看着。听见了一点声响,顺治抬起头来,看到了露着半个小脑袋的三阿哥“玄烨?你怎么来了?”
三阿哥见被发现了,干脆走了出来,想上前又不敢的样子,小声说道:“烨儿,烨儿已经三个月没见到父皇了,所以偷偷地跑了过来。”
听着儿子说的话,顺治一愣,愧疚袭上心头。他好像对自己的儿子关注的太少了,除了四阿哥外,都没有抱过其他孩子。
“玄烨,来父皇这边。”顺治温声说,对三阿哥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三阿哥小步走了过去,被顺治一把抱起做到腿上,“烨儿今年七岁了,进学也三年了,写几个字,让父皇看看。”
听顺治要自己写字,三阿哥拿起桌上的笔,工工整整的写了几个大字。
“烨儿的字柔淡飘逸、颇有风骨,只是欠些笔力,加以时日定能超过父皇。”顺治笑着对儿子的字品评了一番,接着又考问了他一些学业知识。顺治发现自己这个儿子对事物的看法很有自己的一番见解,又笑着问他:“烨儿以后想做什么?”
“儿子愿效法皇阿玛,使我大清千秋万载,永世长存。”三阿哥用崇敬地目光看着顺治,满脸认真地说道。
“好!烨儿志向高远,皇阿玛很高兴。”顺治笑着说,摸了摸儿子的头又道;“今天就和皇阿玛一起睡吧。”
听见顺治说的,三阿哥睁大了眼睛,要知道皇子和皇上是不允许一起就寝的,就连和额娘都不可以。“可以吗?”三阿哥小心地问道。
“当然了。”顺治笑着说。
完全沉浸在父爱里的三阿哥,万全忘记了,外面还有李凯在等着他。
可怜的李凯一直等不到自己的主子回来,在外面冻了一宿。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写到顺治和康熙一起睡,我就会想歪,o(n_n)o哈哈~
后天我要休假回老家看外公,大概五天吧,不能更新了,泥萌说我是明天更三章还是在存稿箱里面存三章两天一发呢?
第9章 这位阿哥变皇帝
第二天一早,顺治起床去上朝,吩咐下人不许吵醒三阿哥。等三阿哥起来后才想起李凯还在外面,他懊恼地敲了一下脑袋,父皇从来没有这么温和宠爱地对待自己,一时间竟然把李凯忘了,他不会那么傻在外面呆了一晚吧。转念一想,李凯貌似就是那么傻。
三阿哥赶紧下床,外面李凯听到声音知道是三阿哥起来了,赶紧进去伺候。
“小全子,你昨天没回去?”三阿哥见自己一起床李凯便出现了,就知道他昨晚果然在外面呆了一晚上。
李凯摇摇头,吸吸鼻子,貌似感冒了“主子说让奴才在外面等着。”
“榆木脑袋!”三阿哥敲了一下他的头,“赶紧回去喝点姜汤。”
李凯委屈的点了点头,昨天三阿哥也没告诉自己不回去了,结果他在外面一直等,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宫门已经上锁了。
整理好衣衫,李凯随三阿哥回了乾西五所。
孝庄听说此事后,心里觉得自己儿子的状态可能会好些,也许往后的日子会过的舒心些,哪知道到了顺治十八年正月顺治帝一病不起。
经太医诊治,却是得了天花。孝庄是惊得两眼一昏,几欲晕厥,多亏了苏沫儿在一旁扶着。
等冷静下来,即刻赶往乾清宫,乾清宫内诸太医都在讨论治病的方案,见太后进来赶忙跪拜。
“可有办法?”孝庄小心地问道,生怕惊到了什么一般。
众太医低着头,无人敢言,得天花自古都是九死一生,没人敢有把握一定能只好,况且皇上求生意志薄弱,加速病情,更不好医治。
孝庄见此,身形一晃,痛声道:“全力医治!“
孝庄走进内室,顺治正躺在床上,双眉紧蹙,听见外面的动静,微微睁开了眼。“皇额娘,儿臣不孝,让您担心了。”
孝庄未语,眼泪先流了下来,哽咽着只说了一句话:“好好养病。”
顺治微微点了点头,便闭上了双眼。心里想,看这次还有谁能拦得住朕,就是太后也不能跟天去争命吧。
孝庄见顺治的模样,叹了口气,走出去。知道自己儿子心中所想,她没有办法,顿时觉得无力挫败极了,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的一生好像没有顺遂过。此时她遇到了此生最大的磨难,她不知道还能不能挺过去。
“苏沫儿啊!你说哀家这一生是为什么而活?”孝庄叹息一声,说道。
苏沫儿没有说话,她知道孝庄不是问她,也许是问天,问自己。
正月十七,顺治召见大学士王熙及瓜尔佳·麻勒吉觐见。
这日顺治的精神好了一点,靠坐在床上,对着二人说:“接下来我说的话,皆记于诏书之上。”
二人连忙俯首称是。
顺治坐在床上思索了一会,才开口说道:“朕以凉德承嗣丕基,十八年于兹矣。自亲政以来,纪纲法度、用人行政,不能仰法□□、太宗谟烈,因循悠乎,苟安目前,且渐习汉俗,于淳朴旧制日有更张,以致国治未臻,民生未遂,是朕之罪一也。”
王熙及麻勒吉一人汉语一人满语分别记录,但听到这里,惶恐地站起来,跪下叩头,诚惶诚恐道:“皇上当政十八年整肃明王朝遗留下的腐败吏治,推行与民生息的政策,稳定社会,恢复经济,巩固大清王朝统治,实乃千古名君。皇上此言,臣等实不敢记。”
“都起来吧,”顺治淡淡地说,“你们就这么写,朕如你们无罪。”
听见顺治此言,王熙、麻勒吉对视一眼,站起身来,双双书写开来。
顺治轻咳了两下,继续说道:“朕自弱龄即遇皇考太宗皇帝上宾,教训抚养,惟圣母皇太后慈育是依,大恩罔极,高厚莫酬,惟朝夕趋承,冀尽孝养,今不幸子道不终,诚悃未遂,是朕之罪二也。”
说道这里,不禁两行清泪留了下来。
二人也是心下一惊,越写越心慌,写到后来竟是手心额头都是汗水,险些把手下的纸张浸湿。
说完第十四桩罪的时候,顺治停了一下,想了半晌,接着说道:”□□、太宗创垂基业,所关至重,元良储嗣,不可久虚,朕子玄烨,佟氏妃所生也,年八岁,岐嶷颖慧,克承宗祧,兹立为皇太子,即遵典制,持服二十七日,释服,即皇帝位。特命内大臣索尼、苏克萨哈、遏必隆、鳌拜为辅臣,伊等皆勋旧重臣,朕以腹心寄托,其勉天忠尽,保翊冲主,佐理政务,而告中外,咸使闻知。“
顺治帝本就身体虚弱,口述完这篇,咳嗽不止,满脸通红,一旁的王熙、麻勒吉忙要起身叫太医。
被顺治制止,顺了口气,说道:“你二人记好了,遍退下吧。”
次日,顺治将杰书亲王 、二皇子福全、三皇子玄烨叫到御前。
杰书亲王是礼亲王代善的孙子,为人刚直耿忠,很的顺治欣赏。
都说皇家的孩子早熟,此时的二皇子已经九岁,三皇子八岁,小小年纪已经出落的跟大人似得,稳重成熟。对于皇阿玛叫自己来,心中都有几分猜想。
“我已经决定把皇位传给三阿哥玄烨。”顺治待几人请安坐定后,说道。
杰书亲王心下一惊,虽然知道皇上召见可能是为传位人选,不想皇上心中已定。皇上子息单薄,生有八子,只有次子福全,三子玄烨,五子常宁,七子隆禧尚在,并且年龄皆幼。福全、常宁、隆禧生母地位较低,加之玄烨天资聪颖又深受皇太后的喜爱,选定三阿哥做储君也无可厚非,遂不再多言,跪下等着皇顺治示下。
顺治先是对着杰书亲王道:“你是跟着朕多年的了,你的脾气秉性朕是最放心不过的了,朕已经留下遗诏命特命内大臣索尼、苏克萨哈、遏必隆、鳌共同为辅臣,你认为如何?”
杰书心神一震叩首道:“此四人皆是朝中重臣,威望人品皆是上上人选,皇上此举圣明之至。”
岂料顺治摇了摇头,说道:“ 索尼三朝元老德高望重、才德俱佳,但年事已高;苏克萨哈为人耿直,颇具才干,但资历尚浅;遏必隆虽忠于君者,但生性软弱,凡事不愿出头;鳌拜文武兼备,刚伐决断,但性情暴躁,加之又与苏克萨哈不和。朕是不放心索尼一旦不在,平衡局势一旦打破,新皇年幼,无人能够压制。”
听到此,杰书自是明白顺治的顾虑,稽首道:“臣必殚精竭虑,辅佐幼主,稳固我爱新觉罗家万代基业。”
顺治满意地点点头,又转头对福全和玄烨说道:“你们兄弟二人要齐心协力,共同治理好大清江山,时刻不要忘记自己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
“儿臣谨记皇阿玛教诲。”两位阿哥叩首言道。
“玄烨,你要记住,从今往后你就是大清国的储君,为君之道,始于立志。志不立,人不成,志立而后谋。现今满汉矛盾是大清一大隐患。时刻记住,满汉一家方为上策。但是汉人的那些,可以学习,也不可全然施用……”
三阿哥认真听着,将顺治说的每一字记于心中。
顺治十八年正月,顺治驾崩于乾清宫。
次日康熙帝爱新觉罗玄烨登上帝位,成为大清入主中原的第二位皇帝,开启了他传奇一生的帝王之路。
乾西五所里面所有的奴才都准备着迁宫的事宜,梁九功分配着每个人该干的活,李进朝拿着账本一个劲地核对着库里的物件。顾问行去敬事房调新晋伺候的人,李凯和王以诚清点带到乾清宫伺候的人数。
“李公公,能不能别留下翟霖?”不知何时李玉蹭到了李凯的身旁,小声和他说。
“翟霖?”李凯奇怪地问,没听过这个名字啊。
“翟霖是奴才的发小,小的时候家里闹灾荒,饿死了很多人,我们家人都没了,一起进的宫。也算有缘又同被分到了乾西五所伺候主子,只不过他一直是干粗活,没在主子面前露过脸。”李玉解释道,要不是上次皇上出宫避痘自己有幸随行,也是和翟霖一样的。
“这个……恐怕要问师傅了。”李凯为难道。
听李凯这么说,李玉哦了一声,失望地低下头,他只和李凯相处的好,梁九功为人严肃规矩多,他也不敢去说。
“这样,我回头替你去说说,估计师傅不会拒绝的。”李凯见李玉低落的样子,心里也是不忍。
李玉的眼睛蹭的亮了起来,激动地说:“谢谢李公公!”
当天,李凯将这事转告了梁九功,梁九功竟然同意了,“怎么说都是咱们乾西五所的,听你说他们都是孤儿了,将来也好忠心伺候皇上。”
听了梁九功的一番话,李凯顿时觉得姜还是老的辣,无父无母,自然不容易被人拿捏住,是做心腹的最佳人选。
等搬到了乾清宫,梁九功又对所有的人敲打一番“主子做了皇上,咱们这些这奴才的与有荣焉,但是不要忘了自己的本分,都给我把脑袋别在裤腰上,勒紧了,要是哪天一不小心掉了,也别怪杂家没有提醒诸位。”
“谨记公公教诲!”
李凯他们高声应道。
第10章 清除佞宦
康熙登基以后,又配了宫女五人,太监十人,侍卫十人。这侍卫里倒是有李凯相熟的一人——明珠,但李凯千想万想就是没想到这来的太监中还有吴良辅这家伙,一来就做了乾清宫的总管。
不光是他连梁九功他们也是没有想到,本以为顺治一驾崩,这家伙肯定没好日子过了,哪知道吴良辅巴上辅政大臣鳌拜,认了干爹。
吴良辅仗着自己是伺候先帝爷对着乾清宫的人指手画脚,那架势比梁九功这个伺候皇上的老人还牛。
正是晌午的时候,李凯惬意地躺在炕上,翘着二郎腿,嘴里磕着瓜子。
王以诚进来看到的就是李凯这幅样子,好笑地说:“你倒是舒坦,你可是两天没见到主子了。”
李凯嘿嘿一笑,说道:“难得清闲下来,不还不得好好休息一下。”
“你怎么就一点也不担心啊,吴良辅这乾清宫总管刚一上任就把你从皇上身边撤了下来。”王以诚好奇地说,要是别人不说闹到皇上那去,可也不会这么安生啊。
“我担心什么,那吴良辅以为皇上是真的是八岁的小孩子吗,随他揉捏?早晚有他苦头吃。”李凯说着,把手里的瓜子皮扔了,又重新抓了一把继续磕了起来。
这时候李进朝走了进来,见李凯悠闲的样子,着急地说“哎呦,我说李公公,您怎么在这躺着啊!皇上大发雷霆,要你去伺候呢。”
李凯从炕上做了起来,“怎么回事?”
“皇上两天没见到你,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一问之下才知道是吴良辅把你撤了下去,皇上好一顿大发脾气,让人把吴良辅打了一顿板子,让你回去伺候。”李进朝说。
李凯更奇怪了,康熙不想这么冲动的人啊,他不可能不知道吴良辅是鳌拜的人,他这么做不等于打鳌拜的脸吗?心里想着,脚下却是没停地跟着李进朝走了。
等进到乾清宫大殿,里面一片狼藉,杯子碎片、书本、折子洒了一地,康熙正满面怒容地坐在正中央,小脸皱在了一块,李凯小心地避开瓷片碴子,来到康熙身边,挥挥手让一旁的宫女把地上的东西整理好拿走。
“皇上这是怎么了?那狗奴才也值得您生这么大的气?”李凯很少见康熙这么大怒气,小心翼翼地说道。
不想康熙轻轻一笑,对着李凯眨眨眼说:“朕这是做给他们看的,一来让这些奴才知道朕不是这么容易拿捏的,这二来嘛,是做那些辅政大臣看的。”
李凯不是很清楚康熙的想法,这和鳌拜能扯上一点关系,管其他辅政大臣何事了。
“若是朕忍下这事他们也许认为朕好欺负,或者认为朕太聪明,够隐忍,这两种想法都不是朕想要的。”
看见李凯还是很茫然的样子,康熙笑道:“要是你是辅政大臣,手握大权,你最想的事情是什么?”
“当然是手中的权利拥有的越久越好。”李凯答道。
“要是他们的想法是朕好欺负,朕的日子不好过。要是他们认为朕太聪明,必然会对朕压制的厉害,想办法在朕身边安插人手,监控朕的一举一动,朕的日子也不好过。”康熙笑着说。
李凯吞吞口水,佩服地看着康熙,千古一帝就是千古一帝,这才八岁啊,权术就玩得这么溜,这要是长大了还得了?自己跟在他身边真是智商捉急,老子伤不起啊!李凯不禁又庆幸,幸好自己跟他是一条船上的。
今天下了朝,康熙下了朝去慈宁宫给太皇太后请安,后面跟着梁九功李凯等人。
一进门正好太后佟佳氏也在,便一起问了安。
孝庄招过康熙,细细端详了一番,笑着对佟佳氏说:“瞧瞧咱们玄烨,穿着这黄袍真真是有那么些气势呢!”
佟佳氏也笑了起来,心里有了些许的安慰。自从顺治走了以后,她就大病了一场,精神也愈发的不好了。今天看着自己儿子这么出息,终于是有了笑模样。
“可不是嘛!咱们皇上对着那些大臣,一点畏色都没有,天子的架势一点都没少。”苏沫儿也笑着附和道。
说笑了一会儿,孝庄问道:“皇上,哀家听说你打了乾清宫的吴良辅板子?”。
“是的,皇玛嬷,那吴良辅不把朕放在眼里,不惩戒不足以表天威。”康熙淡然地说着。
“好!我孙儿做的对,那些仗势欺主的奴才不要也罢。”孝庄点点头,眼里颇为赞赏。
康熙听得孝庄一番话,则在心里思忖皇玛嬷的意思莫非是想让我除掉吴良辅。
这边佟佳氏又问了问康熙的生活,“那些奴才伺候的可还顺心?做皇上诸事繁多,可不要忘了保重身子。”
“皇额娘放心,儿臣一切安好。”康熙说道,看着佟佳氏好像最近又瘦了,二十多的人倒是没有皇玛嬷四十多的精神“倒是皇额娘,要好好休养才是,回头儿臣让太医帮您看看。”
见儿子这么关心自己,佟佳氏也颇感欣慰“不碍事的,老毛病了。”
又说了会儿子话,康熙就带着李凯他们离开了。
今天李凯是休息的日子,本来想饱饱滴睡上一觉,哪知道睡到一半就被人从被窝里扥了出来,睁眼一看原来是梁九功。
“师傅啊,徒儿今天休息呢。”李凯哭丧着脸抱怨。
“去逮捕吴良辅你去不去?”梁九功瞥了李凯一眼,说道。
李凯眼神蹭地亮了起来,逮捕?康熙终于要把这坏蛋咔擦了?“去!必须得去啊!”李凯麻利地穿好衣服。
梁九功、李凯带着一帮侍卫到了吴良辅的住所,推门进去,他正躺在床上,旁边的小太监正在帮他捏肩。李凯心想这官大了就是好啊,连太监都有人伺候。
“吴总管好生惬意啊!”梁九功瞅了他一眼,鄙夷地说道。
吴良辅见梁九功带着人闯了进来,心下一惊,知道来着不善,只好小心应付:“梁公公此番为何?带着这么多人来我这里?”
梁九功呵呵一笑:“杂家奉太皇太后之命来请吴总管到慎刑司走一趟。”
吴良辅听他这话,心下一惊,说是请,瞧着架势,恐怕是来押他的吧。吴良辅挣扎着从床上站起来,昨天被康熙打的伤还没好,牵扯到伤口,疼得他倒抽一口气。“不知杂家所犯何事,劳烦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亲自下旨。”
“奉太后懿旨:内官吴良辅阴险狡诈、巧售其奸、荧惑欺蒙、变易祖宗旧制,着押解慎刑司盘问议处。”梁九功说完也不再废话,叫来了两个侍卫上前将吴良辅架起。
“你们!你们敢!我可是辅政大臣鳌拜的干儿子!你们这么做中堂大人不会放过你们的!”吴良辅挣扎着说。一旁的小太监也早已吓得跪在一旁直哆嗦,生怕自己被牵连。
梁九功冷冷一笑:“你觉得鳌拜大人会因为你跟太皇太后翻脸吗?你也太高看自己了!”
听到梁九功的话,吴良辅惊疑不定,他也不能肯定鳌拜回来救他。
“带走!”梁九功厉声吩咐道。
任你得意时再怎么张狂,失势时也如草芥一般任人踩踏,李凯如是想到。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走!”梁九功见李凯还呆呆地站在那,出声提醒。
李凯回过神来,赶紧快步跟上。
进了慎刑司,李凯就感觉和进了地狱一般,囚犯的凄惨叫喊声,鞭子鞭打肉体的声音,板子啪啪拍打的声音。他甚至看到了,夹板夹手指,烙铁烫身子这些传说中的刑罚。李凯眼中有些惊恐,他虽然身在皇宫,但还算顺遂,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上辈子就更没有了,李凯又一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来到一间刑室,里面的刑具五花八门,有一些李凯都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
梁九功拿来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字,递到了吴良辅的面前:“吴总管,签字画押吧。”
不想吴良辅看也没看,呸了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梁九功后退了一步,冷冷一笑:“那吴总管就别怪杂家不念旧情了。”转头对掌刑官道“上刑吧。”
掌刑官招来两个小太监,二人手执木板子,对着吴良辅就打了下去,吴良辅哀嚎一声,板子噼里啪啦地打了下来。
大概打了二十多下,吴良辅的下身的衣服上染满了血水,梁九功让停了手,“吴总管,怎么样?”
吴良辅,粗喘两口气,□□道:“你这狗日的杂种,老子受的住!”吴良辅还没有放弃,想自己为鳌拜做了那么多事,怎么也会来救自己一命的。
听着吴良辅的话,梁九功怒目而视,对掌刑官使了个眼色。掌刑官拿着烫的火红的烙铁来到吴良辅的面前。
吴良辅惊恐地说:“你敢!鳌大人不会放过你的……”
还没说完,烙铁就落在了他的手上。那烙铁本来就够人受的了,更何况十指连心。
李凯仿佛闻到了一股熟肉味,胃里翻腾,只想吐出来。脚也不自觉的往外挪,眼里布满了惊恐。
刚动了一步,手腕就被人拉住,“小全子,你给杂家看好了!这就是皇宫残酷的一面,别怪师傅对你心狠,要是不让你弄明白才是害了你。”梁九功将李凯拽到吴良辅面前,语气有些阴森地说:“今天就是你学的对付敌人的第一课,你要是学不会,明天这就是你的下场!”
李凯身子一抖,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回到自己的屋子手好像还在微微发抖。他早就知道皇宫才是世上最黑暗,最龌龊的地方。可是他以前在御膳房在乾西五所都是安逸的舒适的,他以为他一辈子都不会遇到哪些黑暗面。可是他错了,今天他才近距离的接触到这皇宫大内黑暗罪恶的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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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这个阿哥总被虐
梁九功回到乾清宫向康熙复命,“皇上,事都办好了。”
“小全子他,他没事吧?”此时康熙的心情有点纠结,他既不想李凯参与那些黑暗面,又不得不让他知道这真实的皇宫,他自己不强大,总有自己护不到他的地方。
梁九功看着康熙对李凯的用心,有点心惊,作为一个皇帝太过看中一个人也是错的。“小全子第一次见到这些事难免有些害怕。”
“梁九功,你说朕此举是对是错。”
“皇上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也是为了小全子好。”梁九功说道,皇上做的事错也是对,别人哪敢评说。
“罢了。”康熙挥挥手,让梁九功退下,一个人坐在大殿里想了半天,终还是抬步走了出去。
看到床上被被子裹成的一坨,康熙好看的眉毛纠结起来,李凯什么都好,就是心肠软,也爱逃避。
经过上午的刺激,李凯精神疲惫,一回来倒头就睡,不想去思考那些烦人的事情。睡的正香,感觉一个温热的身体滚进怀里。微微地睁开眼睛见是康熙,楞了一下。
“小全子,这就是我的世界,也许以后你会看到更多黑暗、甚至肮脏的一面,你还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康熙抱着李凯的腰,认真的看着他。
李凯身体一僵,张了张嘴没有出声。
康熙见李凯没有说话,心凉了起来,闷闷地把头埋进李凯的胸口,说道:“你要是不愿意,我可以送你出宫,让你去过你想过的生活。”他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勇气说出这些话,但是他知道自己没勇气接受李凯的拒绝,没勇气承受他不在自己身边。
看到康熙这个样子,李凯呵呵笑了两下,他承认自己刚开始的彷徨,也知道离开皇宫生活对自己的诱惑有多么大。但是那些都没有眼前这个人重要,自己在他身边多久了,从4岁到九岁,已经五年了,自己亲自见证了他的成长。
“傻瓜,我不是说过会永远陪着你的吗?”
康熙缓缓地抬起头来,小心地问:“真的吗?不走吗?”
李凯看到康熙脆弱的样子,好像自己说出否定的回答,他会崩溃一样。李凯摸了摸眼前人的头,说:“当然了,我会陪着你一辈子。”当然会是一辈子了,李凯心里如是告诉自己。“天色不早了,皇上该回去了。”
不想康熙把头一埋,“我今天要和小全子一起睡。”
呃……这样不太好吧,对于康熙对自己的雏鹰情结,李凯很是不理解。好像自从五岁天花过后,这小子对自己就特别依赖。
李凯刚要再劝一下霸占自己床的小皇上,就听见胸膛传出一阵小呼噜声,李凯好笑地怀里的人,轻轻拍了拍,才九岁啊,他自己肯定更忐忑吧,比起自己,他面对的更多不是吗?愿上天让他今后的磨难少一点吧。
但是上天一定没有听到李凯的请求,或者听见了没有理会,它需要更多的挫折来磨炼这位少年天子。康熙二年二月二十七日,皇太后佟佳氏病逝,年仅24岁。
“皇上都在灵堂守了三天三夜了,也没怎么吃东西,这么下去可怎么得了!”菱悦焦急地说道,她是乾清宫的大宫女,平时照顾皇上颇为尽心。
“咱们也没有办法,劝也不听。”顾问行也是满脸愁容。
“我看咱们还是告诉太皇太后吧。”李进朝插嘴道。
“你当老祖宗不知道啊,苏沫儿姑姑早就来过几趟了。”王以诚说。
“那你说怎么办?你去劝也劝不动啊!”没等王以诚说完,李进朝就顶了回去。
“我不行,你就行了,还不是在这发愁。”王以诚也不甘被他说,两人也不知怎么的,平时都挺稳重的,但是一碰到一块准跟炮仗遇到火星似得,一点就爆。
“行了!被给我闭嘴!”梁九功见他俩抬杠个没完,厉声制止“都什么时候了,现在是斗嘴的时候吗?”
二人见梁九功发火也不敢再说,同时哼了一声,把脸撇到一边,不看对方。
梁九功见他们二人不再争吵,转头对李凯说道:“小全子,你再去劝劝皇上,怎么也得进点膳食,要不怎么受得了。”
“是,师傅。”李凯说着,走进灵堂里面,自己早就劝过了,但是他听不进去。
李凯进去什么也没说,陪着康熙跪在地上,一直跪倒了晚上,李凯觉得腿麻的没有知觉了。
“小全子,你说朕是天子吗?”康熙突然出声问道,声音有些沙哑。
“当然了,皇上是真龙天子。”李凯奇怪他问什么有此一问,但见他终于开口说话,还是和高兴。他抬头看了一下康熙,见他没瞅自己,只是默默地瞅着灵堂的牌位。
“朕既然是天的儿子,那又为什么天却不爱自己的儿子,为什么要让朕经历这么多的磨难?”
李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康熙的话,安慰的话到口边又顿显苍白无力。但是他又觉得康熙此时只是需要一个理由或者说是借口支撑他走下去。“奴才懂得不多,但是奴才小时候听过的一句话,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奴才也是从小没有父母,还被卖进宫里,但是这句话一直激励着奴才。”李凯非常无耻的用了一下本尊可怜的身世来安慰康熙,老子比你可怜多了,都是无父无母,你起码还是皇上,我只是一个太监。
“你懂得还挺多的。”
“奴才懂得不多,只是听老家的教书先生说过。”
康熙没有再说什么,但是第二天,康熙就从灵堂走了出来,处理皇太后的后事。
这两年鳌拜势焰日炽,对汉臣大加排斥,专门打压和他作对的人,竟然把康熙身边的人也换了个遍。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别人监视着,康熙的心里着实不是个滋味儿。但是实力相差悬殊,没有办法和他抗衡,只能忍着。
“小全子,朕心里闷的很陪朕出去走走。”康熙把书一丢,从龙椅上站起来。
“嗻!”李凯说着,到内间拿了件貂皮裘大衣给康熙披上,北京二月的天着实的冷。
刚出乾清宫的门就有御前侍卫跟上,等行到御花园,康熙猛的转身,呵斥一声:“你们!都不许跟着朕!”
领侍卫头阿思哈躬身说道:“皇上,鳌中堂有命,为了皇上的安全,臣等必须寸步不离皇上。”
康熙怒目瞪视着他,手握成拳起得微微颤抖,突然一个上前拔出对方身上的刀,“好!你既然这么忠心鳌拜,朕就成全你的忠义。”
李凯见状,赶紧上前拦下康熙,“皇上息怒,小不忍则乱大谋啊!”又转头对着阿思哈厉声说道:“你知道听鳌中堂的命令,难道皇上的话不是圣旨了吗?皇上让你离开,你竟然不听,这可是抗旨之罪!”
那阿思哈听了李凯的话,心中一片惶恐,立时下跪对着康熙叩头道:“臣等不敢,请皇上赎罪!”
康熙冷哼一声,没有理会他,径直走了。
康熙气势汹汹地回了乾清宫,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上,喝了口茶,顺了顺气儿,还是没有忍住,一把将桌子上的折子、茶碗扫落一地。“真是岂有此理,这个鳌拜太不讲朕放在眼里,竟然将朕身边的侍卫都换成自己的人!连朕也敢监视,朕这个皇帝做的跟囚犯何异?!”
后面跟着的梁九功、李凯等人见此连忙跪下“皇上息怒!”

皇上,鳌拜是长久不了的,您现在只需积蓄力量,等待时机,将他铲除!”李凯开说完接过菱悦端进来的茶放到康熙面前。
“皇上,小全子说的在理”梁九功劝道。
康熙点了点头,没再言语。
“皇上杰书亲王觐见。”王以诚走了进来。
“让他进来吧”康熙说

梁九功忙命人将地收拾了一番,领着李凯出去了。
“皇上,领侍卫阿思哈还在外面跪着呢!”等康熙处理完正事,李凯走了进来。
康熙看外面天都黑了,心想估计那阿思哈的膝盖得肿上一阵子了,心里的怒气平了一些,对李凯说道:“你去告诉他,让他滚回去吧!”
李凯领命退了出去,他来到御花园,见阿思哈跪的笔直的身子,心想这练武之人的身子骨就是好。上前扶了跪在地上的人一把“大人请起吧,皇上说让您回去呢。”
阿思哈双腿其实也是没有知觉了,勉强撑着李凯站了起来,说:“多谢公公。”
李凯见他温文有礼,不像大奸大恶之人,心里感到很好奇,这人为什么跟着鳌拜混呢,太没前途了。他叹息一声,也许权利之争,本就没有什么对与错吧。
李凯招来两个小太监,扶着他,“大人,奴才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说啊。”
“公公请讲。”阿思哈有礼地说。
“大人鳌拜再有权势,但您可不要忘了,这大清的天下冠的可是爱新觉罗的姓氏。”李凯说完就离开了,他相信,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会明白的,鳌拜再大可终究是大不过皇上去。
阿思哈直直地看着李凯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不是阿哥了,是皇上了,我依旧是存稿箱~~
第12章 使技换人
“菱悦,一会儿安琪朵格格过来了,你就跟他说皇上正在跟大臣们商量正事,暂时没时间见她。你和云琴带格格去踢毽子,记住了?”李凯小声对菱悦说道,安琪朵是科尔沁蒙古亲王吴克善的小孙女,上个月随父亲进京觐见皇上。太皇太后见了这活泼可爱的小格格喜欢的不得了,就让她留在皇宫。这小格格刁蛮的很,每日缠着康熙陪她玩。
“好,奴婢知道了。”菱悦偷笑,每次安琪朵格格过来都让皇上陪着她胡闹,上次也不知道从哪里偷来的□□,差点把御花园的荷花池给炸了。所以小格格一来,皇上都避之唯恐不及。
“李德全!你又再说我什么坏话?!”两人还没商量完,就听到这熟悉的清脆嗓声。
李凯暗道一声完蛋,知道这次又拦不住她了。“哎呦,奴才哪敢说格格的不是,这不是叮嘱菱悦等会您来了,要带您去看好玩的东西吗?”李凯赶紧转移安琪朵的注意力。
“什么好玩的东西?”果然安琪朵一听有好玩的东西完全忘记了找李凯麻烦。
“刚才钦天监汤若望大人拿着一个物件要谨献给皇上,说是能看到千里之外的东西呢。”李凯笑嘻嘻地说,其实就是个望远镜而已。但是安琪朵肯定没见过,一定会稀罕的。
安琪朵喜欢,难道皇上就不喜欢吗?皇上当然喜欢,正在向汤若望请教这望远镜怎么使用呢,旁边站着的曹寅也是一副好奇的样子,还没弄明白怎么用,安琪朵就闯了进去,李凯愣是没拦住。
康熙见安琪朵这么没规矩,立时冷下脸来,但碍于太皇太后的颜面,也没说什么,只是道:“安琪朵,朕正在谈事,你先回去,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
安琪朵见自己刚来还没看那稀罕玩意,就要被康熙赶走,自是不干的,“我听说皇帝哥哥得到一件好玩的东西,所以来看看。”又见康熙手里拿着一件黑色的东西,那应该便是李凯口中说的好玩的东西了。
康熙听了安琪朵的话,心知定是李凯告诉他的,抬头瞪了李凯一眼。李凯默默地低下头,为了自己安全,只好委屈主子了。
“这东西朕也没弄明白呢,还在请教汤大人。”康熙说着,指了指身旁的汤若望。
安琪朵看了看汤若望,惊奇地说:“这人长得好生奇怪呀,跟咱们都不一样呢。”安琪朵说着走近汤若望,盯着他瞧了起来。
“安琪朵不得无礼!汤大人是德国人,不是咱们大清人。”康熙出口训斥道。
“不碍事的,不碍事的,小格格很可爱。”汤若望摆摆手,用空腔走板的北京话对安琪朵说道“小格格,在下是德国人,在我们那里人们都是长这个样子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你怎么来大清了?”
“下官来大清传教,后来又在大清做了官。”
“那那个德国距我们大清很远吗?”
“是的,非常远,要坐船,坐很久,几个月那么久。”
两人一问一答聊得很投机的样子,安琪朵又缠着汤若望教他使用望远镜,最后汤若望教会康熙和安琪朵后才离开了。
“皇帝哥哥,明天你陪我去西山打猎吧。”安琪朵缠着康熙说,这皇宫太没意思了,刚开始还觉得新鲜,没几天就逛烦了。还不能出宫,真是没劲透了。
“不行,朕没时间。这样,朕让曹寅陪你去吧。”康熙一口回绝,自己每天又要学习,又要处理政务,哪有时间陪她去玩。
听康熙这么说,曹寅抖了两抖,无力地说道:“皇上……”
“我才不要他陪我,上次让他陪我玩官兵捉强盗,他竟然跑进了池子里,还是我把他救上来的呢,太没用了。”没等曹寅说完,安琪朵一脸嫌弃地打断。
曹寅真是欲哭无泪,明明是她把自己给推下水的。上次玩官兵捉强盗,安琪朵当官兵他做强盗,两人对打的时候,他又不敢使力,安琪朵一个不慎把他推进水池。天知道,他这辈子最怕水了,连游泳都不会。
见安琪朵纠缠不休,康熙烦不胜烦“朕答应你,你先回去准备吧,明天朕派人去接你。”
见康熙答应了,安琪朵欢呼一声走了。
“小全子,朕不是说了让你拦着她,你怎么又放他她来了?”康熙沉着脸说。
“奴才是想拦着他来着,可是还没商量好对策他就进来了,这小格格太难缠了,奴才也是没有办法。”李凯哭丧着脸说。
“没有拦住明天你就陪她去吧!朕可没时间陪她!”康熙说完转身,坐在椅子上喝茶。
这时曹寅说话了“皇上前两天不是还愁着怎么把御前侍卫换成自己的人吗?这机会不就来了。”曹寅说着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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