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猞猁。”霍斯寒蹲下,摸了摸它的脑袋,它便立马温顺地趴在地板上,不再对纪安然怒目而视,“西北带回来的猛兽,不过这只从小和狗一起长大,很温顺。”
温顺?
刚刚在楼下……她不觉得。
“它有名字吗?”她往旁边挪了挪,不敢靠近。
“安然。”他依旧低头摸着猞猁的脑袋,语气有些温柔。
“恩?”她的心中莫名一颤,疑惑地看向他:这时候叫她做什么?
霍斯寒却抬头:“我是说它的名字。”
浅淡自然的口气,却像是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她的自作多情。
“啊?我也叫安然。”纪安然脱口而出,目光对上霍斯寒的同时,猛地涨红了脸,“咳,我的意思是,我叫纪安然。”
话一出口,她便悔得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她在画蛇添足地说什么啊?
这么急切能证明什么?
她和这只猞猁“撞名”了?
果然,霍斯寒只是瞥了她一眼:“我当然知道。”
又是尴尬的静默。
纪安然地嘴角抽了抽,实在聊不下去,只能干笑着往后指指:“那你早点休息,我就不打扰了。”她还是在冷场的时间更长之前,先离开这里比较好。
“纪安然。”可是刚抬脚,却又被身后的人叫住。
她步伐停住,却因为和猞猁“同名”,犹豫了一下没有立马转身。
“纪安然,我是在叫你。”霍斯寒重复,待她回身,才不急不缓继续,“既然你来了,以后‘安然’这个名字,就是你一个人的。”
“啊?”纪安然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还可以这样?
而霍斯寒已抬脚,踢了踢匍匐在地板上的猞猁:“出去。”
它显然是能听懂简单的人话,闻言委屈地呜咽一声,却也不敢抗命,耷拉着尾巴又纵身跳了出去,消失在一片暗夜之中……
纪安然突然有些愧疚。
她是不是在一分钟以前,剥夺了一头猞猁的名字?看着那跳出窗口的寂寥身影,她竟觉得它有些可怜,忍不住问霍斯寒:“那它以后叫什么?”
“随便。”他不甚在乎地丢下两个字,转身就走。
她的愧疚更甚了……
另一边。
霍斯寒走回房间,站在窗口往外望了一眼:猞猁刚跳到围墙上,兽眸在漆黑的夜里亮着幽暗的光。
他轻嗤一笑。
猞猁就是猞猁,需要什么名字?
她叫他“霍叔叔”,他不过礼尚往来一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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