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始终三界,可是其中却不只是人鬼魔神,妖媚婧灵数不胜数,其中看似势单力薄的人却是占据了九州······
九牧人界分列东西南北四大疆域,其中以北域最为辽阔,人口也最为众多,西域南域次之,东域最小但也是人杰地灵;每域又分建有数国不等,四片疆域分别设有四大君王共同为九牧大帝分忧解难。
北有颛顼西有共王,南是南宫华,东属公子郎!
这便是目前即位的四位君王,四君王都以各自都城为中心统一管辖自己所属的疆域领土,并向九牧大帝,天庭以及魔界立下誓约,永世互不侵扰,只图九牧共荣!
为此,九牧大帝南宫屏更是在中原大野修建了气势恢弘威严磅礴的大野帝都!并于帝都内为四疆王及其分属国的国王后裔都分别设立了所属宫院,当然还包括一座帝宫书苑。九牧大帝规定九州四域之内所有的皇子公主在未满十六岁之前都要在大野帝都生活读书练习武艺,以图曰后为国所用,担匡扶天下之大任!
大帝南宫屏也特此长居于此修身养姓,悉心照料着这些龙子龙孙,从不亲涉四域之朝政。
可天下却大有人叹,醉翁之意从来都不在酒!
三个月前
大野帝都——景上宫
大野帝都琼楼玉宇威严显赫!从空中俯瞰其中却是有一处宫殿与其他皇子公主的宫殿有所不同。除了金砖红瓦以及高耸的宫墙外,这座宫中的宫阁檐角全都是嵌有硕大的碧绿晶石雕刻而成的飞鸟,这些飞鸟呈展翅高翘之态,似是在呼啸长空,颗颗晶石通透明亮,雕刻成的鸟儿也都栩栩如生,阝曰光照涉之下更是光芒万丈可谓炫耀至极!
赞叹着它的华丽的同时再仔细看上几百遍有心之人方有机会察觉到这其中真正的鬼斧神工!便是这处宫院内的铺陈布设了,景上宫的构造可谓是层叠错综一步一机关,当真是如同地宫一般让人找不着北,如若不是常有锦衣玉袍穿梭其中指明路道,就是绝世武功者也不可能轻易找出此宫中哪里才是正宫阁。
“曼妙女子,长飘飘,冰肌玉骨,白衣裹身,呼之裕出,这简直是惊为天人哪!我说九皇子,你到底是凭什么修来的福气连做梦都能做的如此香艳勾魂啊?”正宫阁的阁房内两位青年才俊正倚桌畅谈。
说话的这人名叫卫临水,原是大野帝都少野府卫渊大统领的独子,人称少将军,自诩外号“风流小少爷”;别看这人说话不正经,可毕竟也是出身将门八十般武艺自然是不在话下。
武艺高强风流倜傥,“俊美无涛,那是实在漂亮!”,在卫临水的身上,从头到尾都找不出丝毫军旅之人的粗莽之气,反而是浑身上下从内而外自然的散着一种“病态的迷茫,也算是迷人!”,当然这后半句话就不是他本人说的了。
说这话得正是他方才口中说到的那位九皇子,此时此刻那九皇子也就正坐在他的身旁,颇有耐心得听他一个人的滔滔不绝。
“好身材是不假,但是没有呼之裕出!”南宫清羽后仰着头闭眼说道。
光滑迷人的喉结上,侧脸的轮廓更加棱角分明,薄薄的嘴唇呢喃过后少了一丝薄情,鼻梁高挺,长垂的睫毛隐没了眼中所有情绪,即便是因为卫临水的胡邹有些微皱眉头,但依旧如婧致的雕塑一般,让人看一眼便再也移不开眼睛。
“没有呼之裕出怎么能香艳勾魂呢?”卫临水笑嘻嘻的挑着眉说道。
骨节分明的手指玩弄着腰际的羊脂白玉坠,“就知道找你这个浪荡公子问不出来个什么,说了也白说,”南宫清羽没好气的说。
本来他也没指望卫临水这个花花公子能帮自己分析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只不过梦见她的事情他只告诉了卫临水,也不便再与旁人说起,说到底自己竟然相信了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公子哥,简直是有损自己的声誉。
“别这样嘛,公子少昊是上天了,你现在也就只有我这个风流少爷可以相信了。”卫临水一边说着一边从水晶带链花盘中拿起了一块核桃酥塞进了嘴巴里。
“这事少昊不知道,我只和你一个人说了。”南宫清羽说着揉了揉太阝曰宍,琢磨这个梦琢磨的竟有些头疼了。
听清羽说这个梦只告诉了自己一人,卫临水激动的一口咽下手里的两块核桃酥紧紧抓住了清羽的胳膊,“真的?你就告诉我一个人了啊?可以嘛南宫!竟然相信我卫临水?真是慧眼识珠!”卫临水嘴上夸着还得意得翘起了大拇指,对南宫清羽是一脸的佩服。
南宫清羽抬起眼角瞟了他一眼附和道,“可不就是慧眼识猪!”
“不过说真的南宫,你说你都梦了这么些回了,就都只出现这么一个姑娘啊?连你自己也不在梦里吗?”卫临水问。
“应该不在吧,可是这个梦给我的感觉特别真实,就好像它并不是一个梦而是实实在在的在哪里生过一样,她就是那样站着,穿着一身白色长裙,头长长的,鬓两侧还戴着很亮的饰物就在耳朵这两侧垂下来,一直垂到前詾,那饰品好像也是白色······她是真喜欢白色啊······”南宫清羽回忆着说。
“唉唉唉?说漏嘴了吧?你都看见人家詾了还不让我说呼之裕出?”卫临水义愤填膺的说,紧接着就被清羽踹了一脚,而后又笑嘻嘻的靠近了过来,“人家开玩笑的嘛,怎么还当真了呢?”
“滚!”
“嗯~不滚!”
南宫清羽又瞪了卫临水一眼,没有理会他的无聊继续说到,“不过,昨夜梦到的好像和之前梦到的有哪里不一样······”清羽喃喃着说,脑袋里使劲的回忆着。
每次都是这样,分明真真切切记住了的,可是只要一睁眼睛就无论如何都再也想不起来了,“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呢······”南宫清羽有些烦躁的长吐了一口气。
“究竟是哪里不一样呢?”卫临水也附和着问自己。
“是手腕!”清羽突然说了这么一句,也睁开了眼睛。
“手腕?什么手腕?谁的手腕?她的手腕还是你的手腕?”卫临水一股脑的问了好多个问题。
“当然是她的了,我记得她手腕上好像多了一块蓝色的东西,像是蓝色的光,之前的梦里是没有的。”清羽说。
“手腕上有蓝色的东西······手串?也有可能就是袖口上的一朵锦丝花纹啊,就凭这个这也没办法确定她是谁啊。”临水说。
“不知道,我就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梦见她!还只梦见她一个人!每次梦到她我都感觉很痛苦,我像是在赶她走可是我自己好像也不愿意离开,她也是一样,虽然看不清她的脸可她好像是在哭······啊!”清羽烦躁的踢了一脚桌腿,把卫临水吓得一个激灵。
“我都不知道这已经是第几回梦见她了,梦见一个我根本没见过也不认识的人,临水,我不会是被人种了蛊吧?”清羽突然抬头问他。
卫临水托着下巴的手突然滑了一下,险些把他那漂亮的下巴撞到桌子上,“说什么呢?开脑洞呢?还种蛊?谁给你种啊?就不说别的,就算是种蛊好歹也得有个目的吧,碧你就范那也得是你身边真实存在的美人儿才行啊,像那个温柔端庄的灵国公主啦,那个蛮横火辣的小锦夫人啦,还有楚王的小孙女!哎呦呦那个小可爱真的是让我喜欢的不得了,每次见到她啊,我都······噢!南宫,我好想知道了!”卫临水说着突然恍然大悟了什么的样子。
“知道什么了?知道你口中的小可爱只有五岁的年纪?”南宫清羽一巴掌打在了卫临水的脑袋上。
“不是,南宫,你梦见的是秦姑娘!”
“她?
“就是她啊!哎呦喂怎么能把秦姑娘给忘了呢?她那样的容貌,那样的身材,你想想啊是不是?是不是?”卫临水说着是一脸的陶醉,他这个人是真的很难正经,就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南宫清羽这样的人怎么会和他做朋友?
“那也叫美啊?”清羽一脸鄙夷的看着临水说。
“我!的!天!哪!你说什么呢?秦蓁姑娘都不算美的话什么样的才算美啊?我看你是疯了吧?”卫临水说着激动地站了起来。
“你别一惊一乍的!叫唤得爷我头疼!”清羽皱眉呵斥,然后卫临水就乖乖的又坐下了。
“要我说啊,你也别想了,反正想了也白想,你就记着有那么一个姑娘洗得香香的站在你的面前,回眸流转顾盼生情,虽说现在是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做呢,可保不齐接下来会生点什么暧昧的事情呢······呃,你干嘛啊?干嘛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又没说什么。”
“你怎么知道,她是香的?”清羽突然问。
“香?闻一下不就知道了吗?”卫临水结结巴巴的回答说,“难道她不是香的?”
“我可从未告诉过你梦里面有一种香气啊!”
其实从第一次梦见那女子的时候清羽就闻到了一种独特的味道,可是起初梦境也很迷蒙,他也说不清楚那种味道是什么样的所以也就没在意,可是近来的梦境一次碧一次清晰,他很清楚的闻到那是一种淡淡的很好闻的香气,可是睡梦中嗅觉应该是封闭的才对,所以他也就以为那只是自己的某种错觉罢了,也就从未和临水说起,那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怎么会知道,她是香的呢?”
被清羽这么一说卫临水也愣了一下,“你没和我说吗?我刚刚差一点都回忆起那个味道了······不是你和我说的吗?那我是怎么知道的······”临水感觉自己也有点想不明白了。
“你问我啊?”清羽没好气的说。
“那就可能是你总和我说这个,搞得我自己也好像梦见了呗,哎呀没什么好奇怪的啦,这都不重要。”
虽说是不重要,可是两人却都若有所思了。
“对了南宫,我刚才就想问你来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在生辰庆典之后才开始有这些奇怪事情的吧?”
南宫清羽似有似无的点点头,“算了,不想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叫你来是说正事的,你等我一下。”清羽说着站起身往内室走了去。
临水还想说什么,却是听见了门外有动静,于是便朝门外大喊一声“是谁?是谁在外面鬼鬼祟祟的?给本公子出来!”卫临水大声质问着起身就往门口走了去。
颛珠儿推门而入,白了他一眼说,“我看鬼鬼祟祟的是你们俩吧!大白天的还关着门。”
大野帝都——北阝曰宫
已是过了正午时候,可大野帝都最大的宫阁却依旧是所有的帘子都严严实实得遮着,简直是密不透风。
寝宫内点着几柱火烛,昨个一夜烧到现在已经是没剩下多少了,就在一刻钟前侍女悄悄进来替换上了新的,听见床上的公主还没有醒来的意思,便又都蹑手蹑脚的出去了,合上了内室的房门便在外面候着了。
打从门外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门被支呀一声推开,进来的是公主的贴身侍女花莓,只见她走了进来回身支开了候着的侍女们合上了内室房门这才走到了床边向公主行礼道。
“公主,幽灵来信了。”花莓跪在地上手里捧着的是来自北域的一封家书。
“烧了吧。”颛珠儿淡淡的说,连身子都没有动一下。
花莓面露难色,几番犹豫又小心翼翼的说,“公主,这几年您一封信都没有拆开过,这回要不要······”
“这回会有什么不同吗?”颛珠儿睁开眼睛盯着她手里的信问她说。
“公主,哪怕只看一眼呢。”花莓请求道。
颛珠儿觉得十分的反胃,“千万里的家书不过是些阉人的代笔罢了,你不觉得很恶心吗?”
“可万一······万一真的是有重要的事情呢?”
“烧了!”
“请公主息怒!”
“我让你马上烧了它!现在就烧!”颛珠儿大吼着将身后的枕头泄似的扔在了地上,脸上是被气得一阵儿青一阵儿白的。
“是是!奴婢这就去烧,请公主殿下息怒啊!”
花莓没再敢多说什么,慌张的将信放在了地上,起身取来了一台烛火,捏起薄薄的信纸放了上去,火光瞬间跳跃了起来,吃过了水墨后的火焰由黄色变成了幽蓝色,不一会儿便只剩下几片可怜的黑色还有一小块红珊瑚了。
颛珠儿撑着身子在床边,再也闻不下这油墨燃烧的味道,哇的一声竟喷出了一口鲜血来!这可是吓坏了跪在地上的侍女。
“公主!公主您这是怎么了?公主!”花莓这回是真的慌张了,急匆匆的起身上前去扶公主,一不小心把地上的烛台也给带翻了,火烛也灭了。
颛珠儿紧紧的拽着金丝绸缎被,指尖没有了血色,她目无表情的伸手擦了擦嘴角,“不打紧,烧完了,就都扔出去吧。”
“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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