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个天!
这不是假的吧
疯牛几人全都是愣在当场,其中一名较为瘦弱的小弟还被刚才这一下沉重震荡吓得打了个哆嗦。
这么粗的一根钢梁,具体分量有多重,他们虽没有非常精准的概念,却也知道,咱们四人合力,估计都抬不动它。
好家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一个粗汉,竟把这大钢梁拎在手里,像木棍一样抡过头顶舞了个花……
疯牛四人不禁地面面相觑,必须这样确定一下:你也看到了刚才我不是眼花了,出现幻觉了吧
埃鲁鲁松开手,沉重钢梁深深扎进土层,竟可以屹立不倒,像是被打桩机敲进去的。
“老板,雇佣期间,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不仅限于安装铁门。”
埃鲁鲁压低嗓门,以善意口吻提醒林野:“也包括把他们几个做成料理吃进肚子,嘿嘿,我的厨艺也是相当不错。”
他甚至舔舔嘴唇,露出一副相当嘴馋的迫切表情。
林野刚刚也在发愣,也被埃鲁鲁那碎裂大地的一棍子震惊到了,但此刻,经他这么一提醒,突然意识到了:对啊,埃鲁鲁不是人类,而是个正经妖魔,很有可能,他真的很喜欢吃人。
“不用!”
林野打了个激灵,赶紧摇头:“埃鲁鲁,这是个法治社会,你明白吗”
你是个妖魔,杀了人,甚至吃了人,两三天之后心满意足的返回妖魔域了,可我呢,我还要生活在地球世界,必须承担一切的法律后果。
“法治社会,我懂。”
埃鲁鲁点点头,胸有成竹地回答:“我还懂得怎么钻法律的空子。”
接着,他从林野手中接过了那根不到一米的短铁棍,咔咔几下,看起来无比轻松地拧成了麻花,再揉成一个铁球,砰的一声砸落到疯牛哥的脚边,把疯牛哥吓得后退一大步,唯恐被这铁球砸烂了脚背。
埃鲁鲁又瞅着他们,目光和语气一样阴沉:“老板,我只是你的雇员,我来干掉他们,然后畏罪潜逃,法律上来讲,你不需要承担任何后果,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张。您觉得这样处理,会不会好上很多”
他说的畏罪潜逃,当然是返回妖魔域去了,地球这边发布何种力度的通缉令,都不可能抓得到他。
办法听起来很好,但林野认为自己的处境还不至于搞得这么极端,只不过此时此刻,必须配合好埃鲁鲁,先把疯牛几人镇住。
于是,林野点点头,又摇摇头:“听起来比较可行,但我啥都不知道,啥都没听到。”
他俩这一唱一和的,还真把疯牛几人吓得不轻。
疯牛不知道埃鲁鲁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事发突然,他来不及琢磨太多,只是被埃鲁鲁刚才展示的那两下彻底镇住了。
几人合力抬不动的粗重钢梁在他手里像根木棍,比拇指还粗的铁棍随随便便捏成了铁球,这特马属于什么概念
项羽再世,李元霸重生也不过如此,传说中的绝世猛将满打满算也就这个水平了吧
难以想象,现实中真的存在此等猛人,更想不到,他喵的他竟会在这么一家面临倒闭的铁艺作坊里打工。
最最无法理解的则是,如此猛人走到哪里都应该威风八面,震惊寰宇才对,怎么会对林野这个饭都要吃不上的小崽子死心塌地,甚至愿意为了他背负杀人重罪
好吧,时间上来讲,疯牛几人来不及考虑太多,他们只是意识到了,埃鲁鲁这个猛人想要捏死咱们,绝对比捏圆了地上那个铁球容易得多。
貌似,咱们的死活只在林野的一念之间,只要他一个暗示,埃鲁鲁就会冲过来,把咱们……
疯牛不愧是混迹社会有些年头的老油条,打了个哆嗦,立马挤出难看的笑容,赶紧对林野说:“林野,不,林老板啊,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凡是都可以商量,没必要搞得谁都不好收场。”
“我不懂。”
林野摇摇头,这时候就可以装糊涂了:“我不太了解你们的规矩,不晓得怎么处理,才不会有后面的麻烦继续找上我。牛哥,你要是能想出一个妥善的办法,我倒是愿意考虑。”
“很简单啊,林正堂虽是你爸,但他欠下的债务,没道理算在你的头上。”
听到还有得商量,疯牛稍稍舒了口气,赶紧表示:“你放心,从今往后,我绝对不会再来骚扰你了。”
讲话时,眼神儿朝埃鲁鲁那边瞟了一下,意思是:有这号猛人,谁还敢找你逼债,那不是找死嘛。
林野还是摇头:“你不来,说不定还会有别人,牛哥毕竟不是你们公司的头号老大,有些事恐怕说了不算吧”
“算!这点事我说了就算。”
疯牛拍胸脯保证:“怎么说我也是业务经理,这点权限还是有的。”
“空口无凭,还要劳驾牛哥你立个字据。”
林野顺势而道:“当初,我爸写欠条的时候,不也要白纸黑字的是不是。”
立字据
疯牛神色一怔,稍稍有点为难,这种性质的字据,老子还真特马的从没立过。考虑得再深点,日后若传到道上,简直算得上自己的一大污点啊。
埃鲁鲁却晓得趁热打铁,不会给他时间仔细琢磨,反手间,呼哧一下把大钢梁又从地里拔了出来,顺势而起的大捧泥土飞溅到疯牛几人的身上,吓得他们触电般连连躲闪。
埃鲁鲁还加了句:“老板,其实不需要那么麻烦,我这一棍子扫过去,什么麻烦都没了,比立字据可靠得多。”
“别介!”
疯牛赶紧地摆手阻止,心里面也是无比慌乱:我要是转身逃跑,会不会被他抡过来直接砸扁
四米长的大钢梁,太特马长了,刘翔的速度也来不及逃出它的覆盖范围吧。
“鲁鲁,冷静一点,说过你多少次了,凡事不要这么冲动。”
林野摆出一副老板的架势,以教育口吻对埃鲁鲁说:“你这一棍子抡出去倒是容易,事后如何收尾,那就会复杂很多。”
“就是,就是!”
疯牛嗓门很大,却带着颤音:“立个字据而已,一点都不麻烦,我这就写,这就写。”
生死只在一线之间,他可不敢以性命来验证,埃鲁鲁会不会只是在吓唬自己。
其实呢,埃鲁鲁还真的不是吓唬,身为妖魔,砸扁一百个疯牛这样的普通人类,对他而言都像是斩瓜切菜,只需要林野一个命令,今天就能有人肉可食。
他只是拿钱办事,至于权衡后果,那是雇佣者需要考虑的问题。
接下来,疯牛还真的写下了一份字据,大体意思是:林正堂的个人债务与林野毫无关联,本人代表xx公司,特此承诺,今后不会再以任何理由纠缠或骚扰林野,保证不会因此而给他增添烦恼。
至于彻底免除赌债的所谓承诺,疯牛却是没权限做出保证的,即便他写下一份感人肺腑的承诺书,林野也不会相信。
实际上,这种字据对于黑社会而言毫无约束,上午写了,下午就可以不承认。林野要它,只是为了留一份证据,之后若真的因为自卫而导致某人重伤,甚至闹出了人命官司,在法律上最起码能够证明,自己的一切行为都是被逼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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