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早就死了,被凌律亲手杀死的。
离恨天最苦,多情者最伤。
她已经无力承担了。
“我原谅你了,我不计较当年的车祸,不计较我无法生育,不计较你折磨我这么久。我什么都不计较了,所以……我们应该结束了。我想离开帝都,我想和哥哥一起生活。他也不想害死我的爸妈,我连你都原谅了,我好像也没有什么不能原谅他的。”
“我可以和我的哥哥离开,但是我却不能和爱我折磨人的离开,你明白吗?”
简短的四个字。
你明白吗?
他如何不明白。
越是爱的越深,越是折磨的痛苦。
两人就像是刺猬一般,身上所有的伤痕都是对方留下的,他想继续爱下去,但是另一只刺猬却疼了怕了想要逃了。
而他竟然却无力阻止。
要是再阻拦下去,她怕是真的要死了。
“你……真的要走?”
凌律有些哽塞,一字一顿的说出这话。
简幸近乎没有任何犹豫,直截了当的点头,那羸弱的云眸似乎一下子迸发出炽烈而又坚定的目光。
“我要离开,离开你,我才能活下去!”
这话,似乎已经阻碍了所有的退路。
和他在一起,她只会有一个下场——死去。
而他如何能够接受?
他用力的捏紧了拳头,指甲深处是血rou。
他的心像是掉入了无边地狱,再也回不来了。
那菲薄的chún瓣缓缓张开,吐出了那独有的腔tiáo。
沉稳而又隐忍:“好,我答应你,放你走。”
最后三个字……
放你走,像是花费了全部勇气才吐露出来一般。
简幸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但是心脏却也瞬间揪紧,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故作云淡风轻的说道:“推我去那边看看吧,我想晒晒太阳。”
“好。”
凌律只吐出一个字,喉结上下滚动,吞咽下所有的苦涩。
他红了眼却没有泪,心却在滴血。
而她在他站在身后的那一瞬间,一行清泪无声无息的落下。
她们就在花园静默无言。
而她也给席渐发了短信,让他来接自己,可以收拾一下去希尼了。
席渐对于这个结果很是意外,毕竟他算是杀害了她的父母,而她竟然能够冰释前嫌,选择跟他走。
除了震惊之外,还有高兴。
他没想到自己才是最后的赢家。
他去医院的时候正好看到离去的凌律,简幸将他打发走了,因为席渐要接她回家了。
她甚至都订好了机票,今天下午三点钟的,片刻也不想在这儿待着。
两个男人遇见,一个春风得意,一个暗沉无比。
凌律看着席渐张了张嘴,好似有很多话要说,但是最后嗫嚅了几下,良久才吐出五个字。
“好好照顾她。”
这话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说完后身影都萧条了几分。
席渐忍不住心情一沉,其实他好像也没有什么可开心的。
就算简幸跟自己走了,他也永远得不到她的心。
“我会的。”
他捏紧拳头,一字一顿的说道。
凌律听到这话心安,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回眸深深地看了一眼她所在的病房窗户,然后转身离去。
从此,她过自己安逸的生活,而他继续在地狱里挣扎。
桥归桥路归路,永远……不会再有交集。
席渐来到了病房,简幸已经收拾妥当。
她也没有多少东西,只有一些换洗的衣服而已。
“哥。”
她轻轻的唤着,然后说道:“今天下午就走了,你的东西都打点好了吗?”
“嗯,走吧,吃完饭,我们就回家。”
回家这两个字他咬的格外的重,而简幸没有反驳,只是浅浅一笑。
其实她的心里明白,自己已经没有家了。
她刚出生的时候就没有家了。
五年前也没有家了。
自始至终,她好似都是孤独的,又好似身边有很多人陪伴。
她跟随席渐的脚步,踏出了医院。
她想自己以后应该不会再有现在这样的机会,动辄就会住院了。
远离是非,得到的是她想要的安逸。
她深呼吸一口气,捏紧了小手,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对于这个城市,她已经没有任何可以留恋的东西了。
吃完饭,两人前往机场,而她却忍不住三步一回头。
她在等……
等那个人会不会出现,或者这根本就是一出戏,是演给席渐看得。
时间慢慢过去,她从一开始的左顾右盼,到后面的坐立不安,视线频频的落在身后,仿佛期待人群中出现那抹熟悉的身影。
席渐qiáng迫自己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但是这些细节就像是细针一般落在心尖,扎得有些疼。
三点的飞机,两点就开始安检。
但是简幸没有进去,足足等到了两点半。
要是再不检票就来不及了。
席渐看着她渴盼的眼神,心一点点的沉沦下去。
“小幸……你放不下对不对?”
简幸幽幽的收回目光,无助的看着他,眼眶都微微红润。
“我爱他,我离不开他。哥……我不能陪你走了,你要一个人回去了。”
我不能陪你走了……
你要一个人回去了……
她泪眼婆娑,叫他如何能够狠心拒绝。
席渐的心狠狠地颤抖着。
“我已经猜到了这个结局,我本来就没奢求你会跟我走。你让我开心到现在我已经很如愿了,我送你走吧。”
“不用了哥,以前都是你默默守护我,这一次换我守护你吧,我目送你走。这一次,我站在你身后,好不好?”
498、她忘了自己
一个个提着小包,里面全都是绘画工具。
看到她,会甜甜的叫她老师。
“老师老师,今天画老虎好不好?我昨晚看动物世界,看到了很多狮子老虎呢,老虎可英勇了!”
“好!”
“我想要画胡萝卜,我家兔子最爱吃胡萝卜!”
“嗯,也不错。”
就在这时,有个小女孩拉拉她的衣角,她看过去正好对上她怯生生的眼神。
拉她的是叫妞妞的孩子,平日里很少说话,总是安安静静在角落的桌子上画画。
平常也不太爱说话,很少和人交流。
她对于自己,倒是会多说一些。
她是单亲家庭,妈妈因为难产大出血去世了。爸爸在市里上班,一周才回来一次,很少和她沟通。
她和爷爷nǎinǎi生活在一起,还在经营一家小卖部。
要是她们没空过来,简幸就会把人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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