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个麦,声音听起来那么闷了。”
顾程白坐在椅子上,手臂搭在椅把上,声音懒懒的提示她:“记得拿防cháo箱放干燥剂装好。别跟上次一样,放在外面受cháo。”
花卿之前的两个麦都是因为没有存放妥当,就此报废掉的。
她上学那会儿还不知道麦会受cháo这件事,每天不用就放在那边,一个梅雨季节过去,录出来的声音又小又闷不说,还有较为明显的电流声。
小姑娘当即就打电话给了顾程白,惊慌失措的询问他到底怎么了。
顾程白倒是相当淡定,跟她解释了一番振膜受cháo的原因。
随后过了两天,花卿收到了一个新的快递。
快递是一个新的电容麦。
他打电话过来也没问她东西收到了没,只是花卿在提及这方面的时候,他顿了一下:“新麦好用吗?”
花卿盯着电脑屏幕上的音频,准确回答道:“好用。”
“嗯,那就够了。”
他从容不迫的回答着她,声音从耳机里传过来,酥酥麻麻的。
像是在那一瞬间,触及到了电光火石。
她捏了捏自己的耳朵,放下手机,听着挂断的嘟嘟声,脸颊泛红。
*
吃完火锅,已经是九点多了。
顾程白今天还要熬夜,两个人吃完火锅也没出去逛街,而是径直送花卿回了家。
车子缓缓停在花卿家楼下。
天sè这会儿已经暗了下来,眼前的大楼亮着灯光。花卿坐在副驾驶内,缓缓解下了身前的安全带。
咔嗒一声清脆。
她转过头看向他。
夜sè朦胧。
隐约只能看见男人的脸庞lún廓。
顾程白伸手摸向车顶,把灯打开了。
暖sè的暗光。
略微狭小的空间。
花卿呼吸都快静止,抓着自己的手提包,伸出手来,冲着他挥了挥:“那我就……上去啦?”
顾程白没讲话,黑眸直直的盯着她,目光深邃。
许久,他垂下眼睫。
掠过两个人之间的空隙,握紧她的手,低声道:“我们同居吧。”
花卿舔了舔嘴chún,偏着脑袋想了想,反握紧了他的手。
“好。”
*
这天晚上,花卿刚吹完头发,就听见了敲门声。
一阵一阵的,声音愈敲愈响。
她有些奇怪,看了一眼时间,过十一点了。
十一点之后还有人来敲门的?
她放下吹风机,走到门旁边,低声问了一句:“谁?”
熟悉的女声隔着门传过来:“我。”
花卿松了口气,打开门一看,果然是乔以舒。
未曾想到的是,身后还跟了一个余燃。
余燃跟花卿打招呼:“学姐好,今天晚上要打扰你了。”
花卿早已对乔以舒这样不打招呼就过来的行为习以为常,现如今也只是再多一个人罢了。于是也就无所谓的挥了挥手,在玄关处扔了两双拖鞋,在他们两个人进门之后,锁好了门:“你们怎么来了?”
乔以舒脸上微微泛着红晕,凑近了一闻,还能嗅到呼出的酒气来。她弯腰换好了鞋子,也不用花卿招呼,随意的往沙发上一瘫,神sè自然:“刚跟余燃喝完酒,他说要送我回去,我不愿意,想找你聊天。没想到这小子还要跟着。”
余燃倒是看了眼时间,抬手解释:“这是没办法的事十一点宿舍门禁。学姐跟我一间学校,应该也是知道的。”
花卿点点头。
听余燃这么一提,确实是想起来了。
n大管理还算严格,宿舍都是单元门,想翻都翻不了。
眼前这个大男孩坐在乔以舒的身旁,随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转头问向花卿:“学姐,你家有蜂蜜水吗?”
“有。”花卿绕过客厅,走进厨房里看了一眼。
上次顾程白来她家的时候,给她有买过。她平时也没记得喝,就只拆过一次。
她踮起脚尖往第二个吊柜里看了一眼,果然,蜂蜜在里面。
花卿拿出自己的杯子,准备自己冲泡给乔以舒,给后者醒醒酒。没想到余燃直接走过来,接过了她手里的瓶子:“学姐,你去坐着吧。来到你家已经算是打扰了,就别cào心照顾以舒姐了。”
她愣愣的点头,反复看了一眼乔以舒和余燃。
总觉得事情的发展,隐约有些奇怪。
但又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
花卿压下了心底的疑惑,瘫坐在地毯上,打开了笔电。
乔以舒本来就醉酒,花卿拖着她洗完澡之后便睡了。而余燃虽然没醉,实际上也喝了不少。两个姑娘睡了一张床,而余燃则是睡了沙发,花卿另外给他抱了一床被子出来。
天sè渐渐明亮。
第二天早晨。
一阵短促的敲门声传来。
余燃睡得浅,一有动静就容易醒,揉着眼睛,摸着头发前去开了门。
拉开门来,外面站着一个男人。
四目相对。
余燃显然还没睡醒,大脑一片空白,有气无力的撑着门框,问他:“你好,找谁?”
顾程白微微眯起了眼眸。
第39章
[39]
顾程白提着两个三明治和牛nǎi, 外加一份蜜豆包站在走廊外,居高临下的打量着这张稚嫩而青涩的脸, 皱了皱眉。
花卿家是单身公寓, 房子的格局并不算复杂。
站在门口隔着一条缝就能看见里面的那种,不过设计上为了避免bào露这种隐私和太过通透感,做了视线上的阻隔,隐约只可见一个被子快要拖到地上的床尾。
而眼前的这个男孩,柔软的头发微微蓬松着,眯着眼睛同样也在打量着顾程白。衣服倒是好好的穿着,就是这熟稔的语气……
男人没多做解释, 直接避过他, 推开门大步跨了进去。
顾程白环视了一眼今天尤其乱的房间,和门口放置的另外一双没见过的高跟鞋, 心中隐隐有了猜想。踩进玄关处, 顾程白往旁边的鞋架上看了一眼,而属于自己平时穿的那双拖鞋俨然就在眼前这个青涩脸庞的脚下。
余燃这时候又揉了揉眼睛, 隐约记起来了什么, 拍了拍脑袋轻声道, “咦,你不就是……”他想了一会关键词,半响之后,恍然大悟,“和学姐分手的负心汉!?”
负心汉。
这三个字轻飘飘的定位在顾程白的身上。
他把袋子放在桌子上的动作一顿,偏起脑袋, 似笑非笑的抿chún,看了余燃一眼:“怎么就负心汉了?”
余燃抓了抓头发:“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听以舒讲的她说暑假有个人,让花卿学姐关在房间里两个月都不愿意出来,她去找花卿学姐的时候,学姐又颓又废,一提你的名字眼泪就打转……好不容易现在快要走出来了,你怎么又来打扰她了?”
眼前这个年龄没他大的大男孩掷地有声的跟他讨伐这事儿。顾程白看见他身侧捏起的拳头,以及脸上的表情,已经完全被另外一种愤怒给替代。
对方红着眼,再次问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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