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第一后:武领天下

第六章 女娃断案


“没死哼,一个女娃娃的话怎可信那躺在擂台上的尸体是什么”金堂主坐不住了,他站起身大声地呵道。
正在这时,擂台之上突然飘过一个白影,仔细一看,原是那玉面神医。只见他半蹲在牧云天的身旁,用他纤长的手指按摸了一下牧云天的脖子,又从腰间的布袋里拿出一排银针,将一根针刺入了牧云天的人中。
“玉面神医,你在干什么难道你想帮着秦正风毁灭证据不成清虚长者,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还不快将这个罪犯捉拿归案”金堂主一听牧云天还没死,恐将自己的算盘落空,跳起来向清虚长者试了一个眼神,指着秦正风说道。
“对快捉住他不能让他逃了”
“快捉住他”
台下各路心怀鬼胎的人马也早已按捺不住,大声喧嚷着,而那些正派弟子此时却并不做声,他们虽不像金堂主与百草堂那样为一己之利,不分青红皂白地冤枉好人,却为明哲保身,也不愿轻易出头。
“哼,我看你们谁敢动他”那矮胖子雷不鸣飞奔上至擂台大声呵道。盼姑,曜文,长生等人也都举起武器,张开攻势,准备战斗。
恰在这时,牧云天突然醒了,他呼吸急促,猛吐了一口鲜血,竟慢慢地坐了起来。
台下又响起了一片一高一低地惊呼声,这独特的音奏,已在这片山谷前后鸣了多遍。
“堂主你没事吧”那百草堂的弟子们急忙凑至台下担心地问道。
“你们放心吧,他不会死的,虽然中了暗器,却没刺中要害。”宓文卿站在台上镇定自若地说道。
当年的宓文卿不仅仅是名牌大学中文系的毕业的优等学生,而且她所读的书籍甚广,对医学也略知一二。
“大哥,那暗器是三枚银针,上面并无剧毒,只是夹杂着一种毒参茄的轻微毒药,却并不能致死。”玉面神医对着秦正风说道。
“好,快救他。”秦正风说道。他似乎并没有受台下人群的影响,依旧镇定自若。
“只是我手边暂时没有工具,无法将他胸口里的毒针拔出。”玉面神医稍露难色地说道。
“玉面神医,求你救救我们家堂主吧”刚刚还嚣张不已的百草堂弟子,此时却向对方伏地而拜。
“很简单,你们要想救你家堂主,立马给我找来一只圆口小杯,和一把小柴火过来。如此便能救他”宓文卿转身对着百草堂的弟子说道。
“你......你懂治病救人嘛”百草堂弟子质疑地说道。
“刚刚是谁先发现你家堂主还活着的再说废话,你家堂主将命不久矣。”宓文卿叉腰努力做出让人信服的模样说道。
“好吧,快去照办”
那百草堂为首的弟子立马命手下把那两样物品取了来,只见宓文卿接过杯子和火把,把浑身无力的牧云天扶至躺平,将火把往杯里一转,迅速将杯子贴在了牧云天的伤口上,过了一会儿,只听“咚咚咚”杯子里发出三声细微的敲响声。原来宓文卿用了拔火罐的方法,将牧云天胸口里的细针给吸了出来。
宓文卿将杯子里的银针小心翼翼地拿出来,递给玉面神医说道:
“玉面公子,给。”
宓文卿不禁被自己奶声奶气的声音激起了鸡皮疙瘩,但她仍旧堆起满面的笑容看着玉面神医。
她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是会笑的。
“鬼丫头,干得不错”玉面神医接过银针,用手轻轻地扣了下她的头,竟然露出了难得的微笑,宠溺地说道。
对方突如其来的举动,使得宓文卿有些惊讶,她还从未与人有过这样的互动,但她仍然努力地适应着。
“好啊,那银针便是证据且问各位,谁身上会随身携带银针啊只有大夫啊大家亲眼所见那玉面神医从他的荷包袋拿出的银针,他便是使用暗器之人,能用如此手法快速将银针飞出的,刚刚我们也见识过玉面神医操作了吧如此证据确凿即便你杀人未遂,也容不得你再祸害于人,还不快束手就擒”金堂主口吐唾沫涨红了猪肝脸,激动地说道。想要再次扇动众人怒火之心昭然若揭。
果不其然,台下刚刚稍稍熄火的群众,顿时又被点燃了,慢慢将他们围向擂台中央。
“愚昧不堪”宓文卿此话一出,众人纷纷朝她张望过去。她立马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不合身份,又立马对着众人摆手说道:“大家且慢我能证明,使用这暗器之人并不是神医哥哥,更不是秦大侠。”
“哼,你个黄毛丫头懂什么,大家别信她。”金堂主气呼呼地说道。
“我看倒先听听她如何说,她不是刚刚还将牧堂主救活了吗想必自有她的道理。”一位身穿灰色长袍,手拎长剑的青年男子走了出来,说道。
仿佛有一股寒气从他的声音飘荡出来,让人毛骨悚然,不可违抗。众人瞩目望去,只见尘土自为其开路,寒风如影随形,他一头碎发利如长剑,一双冷眼似是含冰,一腔体魄宏伟如山,两脚踏地重如铁锤。灰衣男子走上前,将长剑双手抱至胸前,一副压倒性架势,让人无法抵抗。
“蘅芜君,你怎么来了此次大会比武,你可是已经弃权了的。”金堂主又将他那矛头似的嘴直逼灰衣男子,说道。
“我自然无意什么武林盟主之位,只是同来观战一番,金堂主莫不是把这江湖当做你的门堂,余人来往都要与你相禀吗奈何你金堂主拼了老命也站不上这终极擂台,自是再无机会做得这片江湖的主了。哈哈哈......”那灰衣男子讥讽地说道。
“你......”
那金堂主被灰衣男子气得说不出话来,猪肝红的脸涨成了茄子,重重地坐倒在椅子上。
“大家且先听我说,你们看,这是什么。”宓文卿吃力地将牧云天推至坐了起来,指着他胸口上的三个红色圆点说道。
“那不是被暗器银针刺伤的地方吗”那百草堂弟子说道。
“正是,你们再看,这三个红点在什么位置。”
“那不是在堂主左胸上距离锁骨下方一寸的位置嘛”百草堂弟子接着说道。
“不错,诶,我说你视力可以啊”
“在下没有什么特别的本事,就是眼睛好使”百草堂弟子挺直腰杆,神气地说道。
“这便是证明秦大侠和神医公子的清白的证据”宓文卿突然大声地说道。
台下众人却接连发出质疑的声音,各自议论着。
“什么那明明是玉面神医刺伤牧堂主的证据,你却反说是证明他清白的证据,信口雌黄”金堂主怒然说道。
“大家且看,这三个红点位于他左胸堂锁骨下方一寸左右的位置,且呈半圆弧形,很明显是人的手将银针打出而不是器械,更加不可能是秦大侠鞋底所藏之银针。因为器械是经过特殊制造而成,它打出的形状必然是整齐的一排,成一字形。而人的手指长短不一,如若用手将银针射出,手指拿捏银针的时候必然呈扇形,从而将银针打出形成一个半圆的弧形。
大家不信可以自己验证,想必高手们心中早已明白这个道理。当时牧堂主被秦大侠踢翻倒地重新站起来之后,却是在与秦大侠并肩的方位,倘若此暗器真的是秦大侠所使,照这样一个方位,人的手是根本刺不到牧堂主胸膛的位置。
如果真是秦大侠所刺,也应该是他的左手臂,或胸腔左侧面,而那暗器若想刺中牧堂主的左胸膛,必须得从牧堂主的正面射出,方可成功。所以秦大侠不可能是凶手。同样,当牧堂主与秦大侠比武之后,神医哥哥与矮......雷大侠已退至他们原来所站的地方,也就是面向擂台的左侧正下方,也同牧堂主当时的左侧正下方,倘若是神医大哥使用的暗器,有两个不可完成的难题。”
台下众人早已听得入神,似乎也觉得言之有理,纷纷点头,交头接耳谈论着她刚刚的言语。
“哪两个难题”蘅芜君上前问道。
“一,想要站在这距离擂台不到五米远的地方,越过这座高二十米的擂台,将银针刺向牧堂主的胸膛必须得有高于常人的技术。先不说这高度,倘若真的有能人能将针从台下射得这么高,那方向也是往上空,又如何将针从向上的方向改为平行方向刺过来呢 二,假设神医大哥真能改变针射出的方向,那也不可能射在牧堂主的左胸膛。”宓文卿背着手严肃地说道。
“那应该是什么位置”百草堂弟子忍不住插问道。
“同样是角度问题,神医大哥站在牧堂主的左侧下方,如果他有异于常人的本领将银针越过着二十米的高台,再将银针改变方向刺向牧堂主,那也应该是牧堂主左臂或左腿,他身体的左边被刺中,无论如何,他也没有办法刺中牧堂主左胸膛的位置,所以神医大哥也不是凶手。而金堂主说,牧堂主是被秦大侠鞋底暗藏的银针刺伤,那更是无稽之谈。秦大侠当时用脚踢的是牧堂主的头部,刺伤牧堂主的银针却是在他胸膛的位置,所以这个说法不成立。”宓文卿接着说道。
“如此看来,的确不可能是他们所为。”蘅芜君点头说道。
“嘿你个人小鬼大的娃娃,脑袋还挺好使不如做我徒弟吧,啊哈哈哈......”雷不鸣大笑道。
听过宓文卿如此解说,众人却也不好再挑刺,都像被狠打了一顿的小狗,还留着余恨,嗡嗡地讨论个不停。
“既然你说凶手不是他二人,也无人能从台下将针射出,那么,是谁射出的暗器呢”清虚长者似乎也坐不住了,他起身问道。
“我并没说,台下无人能做到,我只是说在秦大侠和神医大哥站的位置做不到。”宓文卿面对老者说道。
“哼,纯属狡辩”金堂主愤然说道。
“距离台下五米之远自然做不到,可是再走远二十米却可以做得到。”宓文卿面不改色地说道。
“蘅芜君,能请你做个示范吗请你用神医大哥的银针,从距离这擂台二十五米左右的地方,大概是后面那个树旁的位置,将银针射至擂台左侧的木桩上,可以吗”宓文卿指着那个方向,笑对着蘅芜君说道。
“好,我试试。”
蘅芜君说罢,从玉面神医那里接过银针,一跃便至几十米数外,还未等大家反应过来,只听木桩上三声细微的敲响,便见那银针深深地刺了进去,众人在感慨此言之真的同时,无不赞叹蘅芜君内力之深厚。
“好,好啊蘅芜君好功力”雷不鸣不禁跳起来叫好,说道。
“干得漂亮蘅芜君”宓文卿拍手叫道。
“既如此,你可知谁是那行刺之人啊”清虚长者面无表情地说道。
“好吧,送佛送到西。其实我早已从后头的树上瞧见是谁放的暗器了。只是,我本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如今见如此正人君子的秦大侠和帅气的神医大哥遭受诬陷,我岂能坐视不理......”宓文卿手托下巴,故作为难地说道。
“你既知道,快快说出是谁来。”清虚长者接着说道。
“要想将暗器成功刺中牧堂主,必须得站在牧堂主的正面方,也就是这个方向。”宓文卿走至台前,用手指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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