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意思。直到手里的牛rou片“啪嗒”一下掉在桌上,他才恍然回过神来,低头“呀”了一声。
杜阳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换成别的小孩,要是对爸爸有点感情的,估计要哭得背过气去。 本来以为大宝要哭了,谁知他只懵懵懂懂地“哦”了一声。
大宝想了好一会,总算让他想起来了。二哥说过,死了,就是去了很远的地方,再也不回来了。他觉得这没什么,反正他也有爸爸,也知道他爸爸在哪里,就行了。说实话他对爸爸没什么概念,只觉得别人都有爸爸,他也得有一个。
“你虽然没爸爸,可你有妈妈,有兄弟姐妹。你比别人好多了,还有个家。”苏怡不想让他有什么虚假的希望。
大宝似懂非懂地点了一下头。
杜阳看在眼里,却觉得有些不是滋味。他本来觉得她大概面冷心热,心里很善良,只是外表看不出来而已。现在看她平静又冷血地说出一句“你爸爸死了。”他觉得没法看透眼前这女人。
明明说辞可以有很多,她却偏偏挑了最残酷现实的一个。
苏怡心里想着事情,表情却没什么起伏。这些孩子大多是被父母抛弃的。因为各种原因,生多了养不了,或者拿儿子抵债都有。集团底下的人偶尔会收几个回来。年yòu不懂事是好苗子,成本也低,好好训练,大了也无怨无悔帮集团赚钱。
她看着这些孤立无援的孩子们,就像看着当年同样困惑的自己。她没法置之不理,总要想办法救人出来。救了出来,没地方送的,就自己养着。
她能理解孩子们本能的渴望,如同理解自己一样。她不让他们抱有任何“找到父母”的期望,并不是因为她自私地希望他们能留在自己身边。她只是认为,找到了又如何?
v抓紧!v 最新更新:2014-01-03 10:08:00
吃过这一顿温馨的火锅,苏怡满足了一直以来的心愿。这段时间为了几个孩子入学的事奔波劳碌,也没来得及好好吃上一顿。
等到天sè渐渐暗下来,孩子们送苏怡出门,她有些不舍地逐一摸过他们的头。孩子们仰头问:“妈妈什么时候还能再吃火锅呀!”
苏怡摸摸他们的头,叹气说:“下个月应该会有时间。”她前阵子借着陆太太的项目赚了一笔,趁着荷兰的房价持续走低,她迅速入手了荷兰的一处物业。她原本的计划是一年后存够了钱,就带着孩子们去荷兰过新生活,永远离开那些肮脏不见天日的过去。
可现在摆在眼前的问题,像一块砖头沉重地压在她的心口上。几个孩子到了年龄要入学,林珊要坐地起价。孩子要入学,户口就成了大问题,每人起码得交两万块择校费。这么一来,她手上剩了那么点余钱,根本不够。她来来回回盘算了几遍,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现在看来也不行。
无论她再憎恶这份工作,再渴望脱离这个让她恶心的集团,最后还是不得不依靠它活着。
苏怡最近一直在外面奔波,疲劳过度,已经隐约有点感冒的迹象了。跟孩子们在门口聊天,吹了风,毫无悬念地变成重感冒。
等她走向车子时,太阳xué疼得发涨,手脚也发软,累得不想说话,闷声不响地跟着杜阳回家。
杜阳看她走得慢吞吞的,脸sè也有些发红。猜到她可能不舒服,利落地又把外套脱了,往她身上一盖,不容她拒绝:“盖着,别着凉。”
苏怡抬头看他,依旧是没什么表情的脸,看起来依旧是严肃冷酷的。可苏怡蓦然感觉到身上一股暖意在流动,也不知道是那衣服起了作用,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想起前几天还是剑拔弩张的紧张,突然变得这么温情脉脉的,她还真是没法习惯过来。
杜阳开车回去,眼角的余光细细打量着旁边的人。一路颠簸着,她的眉头就一路皱着,似乎在忍耐着什么,眉头一直没放松过分毫。
杜阳问:“你没事吧?”
苏怡皱着眉摇头,大意是说没事。
谁知道没过多久,苏怡突然大叫一声:“停车。”
这个时候夜半三更,路边也没什么人,车子也寥寥无几。杜阳就找了个地方靠边停了下来。没等他停稳,苏怡已经一把推开车门,夺路而出,扶着旁边的大树丛,“哇”一声狂吐起来。几乎吐得胃都空了,她才停了下来。
额头上的刘海完全被冷汗打湿,苏怡扶着树大口喘气,显然痛苦之极。杜阳在旁边看得也不好受,去车里拿了一盒纸巾过来,递给她。
“擦擦。”
苏怡接过来擦了下嘴角,虚弱无力地说了句谢谢,想往车里走,那脚步虚浮,差点软倒在地上。杜阳眼疾手快,一把上前扶住了。
“没事吧你?”
苏怡浑身发冷,一把抓住他的手,颤着声说:“扶……扶我一下……”杜阳伸手往她的额头上一摸,烫得他立刻缩回了手。
“你发烧了。”
苏怡没听清杜阳的这句话,眼前一片模糊,直接倒在他怀里,失去了意识。
杜阳也顾不得别的,打横抱起了她上车。他本来想带她去医院,半路她昏昏沉沉地醒来过一阵,一直呢喃着“要回家”。
杜阳边转着方向盘,看前方的红绿灯亮起了红灯,无奈地停下了车子。
苏怡现在昏沉得要命,连外面的声响都听不进去,觉得浑身烫得要烧起来。风一吹,就直要打哆嗦,阵阵发冷。
在这样的难受中,她隐约感觉,一双微凉的手搭在她的额头上,又把她整个人盖得密不透风。除此之外她什么也没注意。
她恍惚着想起多年前的陈明来,在她病得爬不起来时,嘴里嘲笑着她弱不禁风,一边在床边陪了她几天几夜,不停歇地帮她换冰袋。
“能不打针么?”苏怡不满地抱怨,指着自己手背上密密麻麻的针孔,“这都没地方扎了。”
那时的陈明站在她床头,虎着一张脸,声sè俱厉,活像个凶猛的夜叉:“不行。”集团的人很少出去看病,医生就那么两个,大多时候,病了就自己给自己打针输液。陈明去拿了吊瓶来,那针头在灯管照耀下,闪烁着微弱的冷光,看得人胆战心惊。
陈明说:“还不伸手出来。”
苏怡终于还是乖乖伸出了手,陈明低头盯着她的手背看。他看着那些一排红点,还带着些微淤青,沉默着也没动。他的xiōng口微微起伏着,似乎忍耐着某种情绪,伸手轻柔地抚摸了一下:“还疼吗。”
这种透着狠劲的qiáng硬,是另一种特别的温柔。
苏怡望着他的侧脸,心里的酸酸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