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蔓延成一大片:“过敏了,别挠了。”他微微一顿,又追问道:“你吃鱼了,还是吃虾了?”
苏怡想拨开他的手,可周尧抓得紧,一时也松不开。她有些泄气地说:“我吃虾不过敏的。”
周尧无奈地扶着额头:“以前吃虾没事,不代表一辈子没事。上个月你吃了虾才起了红点,最后还是吃了抗过敏药才缓解了。这么快就忘了?”
苏怡一愣,这才想起来了。那时候有周尧在旁边照顾着,一看起红点就带她去查过敏源,她也没受多大的罪。结果她好了伤疤忘了疼,杜阳给她剥了多少虾,她就吃进去多少。
苏怡被那刺痒弄得心烦意乱,一时坐立难安:“那时候的药放在哪了?”边说着边起身要去找,才刚起来就被周尧按了下去:“你坐着,我帮你拿。”
周尧熟门熟路地找来了药,倒了一杯温水走过来。虽然周尧比她年纪小,可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在照顾她。他温声安抚她坐下,又伸手按住她的手:“别挠了,乖乖吃药。你坐着,我去拿绒毛扇。”
那绒毛扇是周尧去国外跳蚤市场买来的,价格不贵,用来挠痒不会伤皮肤。苏怡的皮肤薄,夏天被蚊子咬,冬天皮肤一干就起红点。周尧看着心疼,药膏买了不少,还一心想着要买个扇子来,直到在国外一个跳蚤市场看到了这绒毛扇。
苏怡伸出一只手,任他这么轻轻地扫,又吃过药,觉得皮肤清清凉凉的,很是舒服。
这么轻柔的气氛里,苏怡昏昏沉沉地想着陆太太的事,却听见周尧说:“陆太太现在这样的jīng神状态,要不你先走?”
干这一行稍微有点经验的,在出任务时都会乔装。所谓的乔装可不是只戴个黑框眼镜。他们这一行比其他人都要谨慎小心,尤其是苏怡,她的腿脚不太灵敏,更容易被认出。每次出任务她都会戴头套,用胶水粘起眼角,化妆后出来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一个人,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经过这么多年训练,苏怡对自己的乔装技术非常有信心。就算陆太太面对面看见她,也未必认得出她来。
v真相v 最新更新:2013-12-25 22:24:02
杜阳送完苏怡回去后,进电梯时打电话召集众人,回去集体加班。一出了电梯,快步出了小区的门,拦了一辆的士就往局里去了。
杜阳捧着自己的杯子坐在椅子上,水杯一口没动。在其他人来齐之前,他随手翻开陆太太的近一个月来的财务资料。她最近私人账户的资金流动频繁,大多是出租大型物业,股票基金投资之类。像陆太太这样的身份,她的资产一向是有专人打理的。他接连翻了几页,很快注意到刚才小明提及的“奇怪的两百万”。
这两百万转到一个私人账户上,对方的名字是“林芳”,不是陆太太的亲属朋友,没有任何用途上的备注。
小明在旁边贴了个便利贴,标注着:真正的账户主人林芳,她的卡在两个月前已经丢失,因为卡里余额只剩了两块,一直懒得去挂失。
那么大一笔钱,陆太太到底汇去了给什么人,要托他办什么事。杜阳的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自然而然想起了那个家/bào的视频。事情真相显而易见,陆太太受不了陆凯的bào力,买凶杀人。至于前几个死去的永亨地产职员,大约是因为近期做假账的事遭殃,估计也是和陆太太有关。
杜阳一瞬间在头脑里闪过了陆太太的脸,想起她抱头求饶的情景,转而这念头迅速被扼杀了。他抓紧了手里的水杯,随后往嘴里猛guàn了一口水,冰凉透骨的水顺着喉咙,一直滚落到腹部,整个人才能勉qiáng平静了下来。
“笃笃”两声,门外响起敲门声。
杜阳抬起头,看向推门进来的下属:“人都到齐了么?”
“齐了,都在小房间那儿等着了。”下属探头进来见杜阳脸sèyīn沉,猜他是为陆凯的案子烦恼着,毕竟最近上头给的压力实在太大。说完那句,又没头没脑地补了一句:“头儿,别担心!我们陪你通宵,一定把这案子破了!”
杜阳难得露出一丝笑脸来,长舒了一口气。他终于放下了水杯,站了起来:“走吧,开会去。”
—
开会时大家明确了各自的任务后,负责跟踪陆太太的小赵提出来:“最近陆太太好像有点不妥。虽然还是每天回公司,也还是在跟进陆凯做假账的事,可是每天中午都会抽两个小时,到附近的商场大扫荡,你们猜她买了多少,车子后尾箱都装得满满的。”
“哇,这么狠,购物狂啊?”
小赵故作神秘地眨眨眼:“你猜她买了什么?”
杜阳环着手臂坐着,指间碰着chún边,若有所思地看向小赵:“买了什么?”
“厚棉被!我怀疑她是不是脑子失常了。”
杜阳微眯了眼睛,似乎想通了什么,一时之间微张的chún又合起了。
“对了,陆太太正在办理移民澳洲的手续,老大,你看怎么办。”
“她要是移民了,事情就变得很麻烦。必须在她走之前解决这案子。”他略一思考,双手一拍,“行了,今天先这样。按我们今天的安排,法医今天会出一份完整的报告,报告一出来马上通知我。同时,继续跟踪陆太太一举一动,还有她的账户。”
看着下属们陆续走了出去,杜阳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大脑在飞速运转着。
需要厚棉被,要么说明她怕冷,要么就是她在害怕。陆太太到底害怕什么呢?陆凯死前,她觉得害怕还可以理解,但陆凯死后还觉得害怕,那就有点不合逻辑。
杜阳灵光一闪,眸光骤然冷了下来。
除非她是亲眼看着陆凯死,亲眼看见了那恐怖的死状。大多数没亲眼目睹惨死场面的人,晚上大多会做噩梦。尤其陆太太是幕后的黑手,肯定都害怕得发抖。
2)
“太太,该吃药了。”帮佣端着一杯水,一小瓶药走进客厅,压低了声音提醒,看陆太太坐在沙发上,单手撑着额头,眼睛紧闭,似乎又做了噩梦,忙又连喊了几声:“太太?太太?”
陆太太猛然从那噩梦中惊醒过来,一头冷汗,急切地四处张望着。她抬头看眼前广阔的客厅,四面米白沙发围着,米sè地毯上,玻璃桌干净剔透,灯光柔和,一切还是熟悉的样子。这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
“太太,该吃药了。”帮佣把水递给陆太太时,看她chún都干燥得起皮,又提醒了一句:“太太,水来了。” 自从先生死后,她就只敢在客房睡,二楼更成了绝口不提的禁/忌。大概是陆先生的事带来的yīn影太深。这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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