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美貌就够了/系统的真香日常

第3节

第12章 农村汉子的小冤家(十二)
放学的时候,柳丰登喊时鱼一起回家,时鱼实在不好意思说他叔不放心他,就偷偷寻了个间隙和老师说他能自己回去。
老师显然也不觉得这么大的孩子自己回家有什么问题,嘱咐了句早点回家,就随时鱼去了。
下午的时候,时鱼被推的那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新换不久的衣服后摆上蹭了个泥印。
柳丰登看时鱼一路上不时拍几下那泥印,也手欠地上去“啪啪”拍了两下。
“你干嘛呢?”时鱼一下就跳开了,心说我叔都没拍过几次呢,咋能让你占了便宜。
“你这样拍下去得拍到什么时候?”柳丰登边说着还想再凑上去,被时鱼用眼神瞪住了,“你不用理赵礼,他是要考大学的。我看他是读书读傻了,有糖都不要吃。”
“咋的,你不想考大学呐?”时鱼想着自己以前好歹也是个大学生,总不见得倒退了那么多年,连大学都考不上了吧。
“那大学哪是人人都能读的,我要是能考上高中,我爸妈都能摆五桌酒菜。“柳丰登嘿嘿一笑,”我都看见了,你今天考数学的时候把整张草稿纸都写满了,都没做出那道题。”
被揭了老底的时鱼决定今天之内再也不和他天下第二好了,第一必须得是他叔。
许是被柳丰登念叨了一路的秋宝,也有可能是受到了数学考试的沉重打击,快进门的时候,时鱼特地往季秀春家里望了一眼,但房子里只有季秀春恶声恶气的骂声。
陈建民出门的时候提前做好了晚饭,保证是用时鱼的手艺也能吃上的热乎饭菜。
学校留的作业不多,时鱼吃完饭用铅笔把布置的课文抄了一遍就没事干了,坐在凳子上,心里就开始作妖。
村里还保留着前几年节俭的习惯,入夜了没什么重要的活计是不点灯的,费油。
因此陈建明回家时看到自家亮着的这一豆灯光,仿佛水手接收到了海妖的召唤。
“怎么还没睡?”陈建民是知道时鱼贪睡的,以前店里那么吵,时鱼都能坐在凳子上头一点一点得睡过去,所以现在看到时鱼特地等他,心里就像灌进了一碗热汤。
“等叔回来一起睡。”时鱼其实刚才趴在桌子上眯了一会儿,只是又冻醒了,“叔,衣服脏了。”
时鱼从凳子上爬下来,背对着陈建民,示意他去看后摆上的那块泥渍。
“上床前换下来,叔睡前帮你洗。”陈建民洗时鱼衣服都习惯了,更何况现在正被时鱼的懂事感动的不得了,让他再去给时鱼买一件也没什么。
时鱼见陈建民完全没有领会他的意思,气鼓鼓地把衣服一脱,上床去了。
时鱼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没听到房间外面的动静,又生怕陈建民真的大冷天地去搓衣服,哆哆嗦嗦地跳下床,做贼似得把刚才脱掉的衣服拎进来,在床边放好。
没有时鱼在店里盯着,陈建民一忙起来就忘了晚饭。把时鱼吃剩下的那些都解决了,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里,想把时鱼的衣服洗了。
“叔,别洗了,赶紧睡吧。”本该睡着的时鱼突然从被子里伸出了一只暖烘烘的小手,抓住了陈建民。
黑漆漆的房里,陈建民看不清时鱼的样子,但心还是被这热烘烘的小手暖了一下,“好,叔去擦一把就睡。”
第二天早上,陈建民醒得比往常都要早,明明没有休息多久,却觉得比什么时候都要j-i,ng神。
慢慢地把整个身子挪下床,又把掀起的一点点被边都压好,确定没有吵醒时鱼,才快速的把自己的衣服都穿好。
昨夜陈建民没看清,现在趁着外面半亮的灯光看见了那块不大的泥渍。
村里的孩子都皮,棉衣滚得再脏,一冬也就那一件。
时鱼之前的旧棉衣都让陈建民给拆了,上次就买了两件,现在看来竟还有些不够换。
把另一件新棉衣拿到床头放好,陈建民端了盆水细细搓那块泥渍,小心地不打s-hi到多余的部分,这样干得快些。
今天醒来,时鱼没让陈建民叫,一看到床头放的那件新衣服,时鱼就知道陈建民一定把那件衣服拿去洗了。
一时不知道该气他木,还是该气作弄陈建民的自己。他哪能想到陈建民那么憨,明明叫“鱼儿”的时候一口一声酥得很。
“鱼儿起了啊,刚做好,趁热吃了,叔送你去上学。”
心里正想着,突然一声鱼儿就炸在了耳边,把时鱼的耳朵都炸得红红的,好在天气冷,露出围巾的部分都被风吹得红彤彤的。
快到校门口的时候,时鱼不好意思让陈建民再送过去,在拐角的时候,飞快地抱了一下陈建民就跑走了。
大概是跑得太快了,时鱼坐进了教室里,还觉得心一蹦一蹦的跳得厉害。
“我都看见了哦。”贱兮兮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过来,吓了时鱼一跳。
“你看见什么了?”时鱼瞪着柳丰登,可千万不要是他想的那个。
“我看到了你叔叔又送你来上学,”柳丰登嫌用说的不够,还深情地作势抱了一下他的书包,“你们感情真好。”
看到柳丰登动作的时候,时鱼真的紧张得心快蹦出来,结果他一本正经地就得出了这么个结论,“没有了?”
“你这衣服又是新的吧,”柳丰登明显对新衣服的兴趣更多,“你怎么比我还败家?”
时鱼放下心来,这个时代应该没人会往这方面想,那陈建民到底有没有觉出这意思呢?
想了想昨天晚上他的反应,算了,再想下去心就要比数学考试还凉了。
搓了搓刚才被吓凉了的手,准备上课,就看到坐在门边的赵礼怨恨地剐了自己一眼。
得,他这件衣服是又拉了仇恨了。谁叫他有个好的叫他没办法的叔呢?
打定主意以后少和赵礼接触,也就不把这点事情放在心上了。
第13章 农村汉子的小冤家(十三)
上了两天的学,学校就到周末放假了,可是陈建民还是得去店里。
时鱼躺在床上,醒了却依旧不愿动弹。
这没有手机,没有网络,还没有男人的日子呐。
在床上躺到肚子饿得疼起来了,时鱼才拖着身子坐起来,穿衣,下床。
陈建民为时鱼备好的早饭即使温在灶里现在也没了一丝热气了,时鱼拿热水泡了泡,觉着没那么冷了,就拿筷子把饭扒进了嘴里。
这个世界留给他的印象越来越鲜活,而前世的记忆依旧蒙了层浓雾。
他知道自己是谁,记得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些事,但对于他是怎么绑定这个系统的,对于他原先的朋友亲人却一无所知。
偶尔闪过的几声笑语只是让他的记忆更加混乱,而直觉告诉他,系统也不知道这些。
门外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时鱼纷乱的思绪,陈建民在店里,村里会来找他们的也只有陈秀莲一家了,因此时鱼开门看到一个和他一样高的小姑娘的时候,惊诧的不得了。
“秋宝?”
“嗯,我想借一下你的数学卷子。”小姑娘低着头轻声细语地说。
时鱼不知道秋宝为什么会来找自己,但他们两个人总不能一直在门口站着,连忙让秋宝进来,自己去军布包里找卷子。
卷子是昨天就发下来了的,时鱼连蒙带猜地好歹是及了格,但卷子上面一眼就能瞧到好几个红叉叉,搞得时鱼给试卷的时候还有点不好意思。
好在秋宝根本就没有多瞟一眼卷子上的批改,接过卷子说了声谢谢,就认真地看起了题目。
时鱼今天本来也没事,就搬了把凳子在一边看秋宝做题。
秋宝没有纸笔,就偶尔拿手指在桌子上划拉几下,算是打了草稿。
时鱼只能看见秋宝没多久就把试卷翻了面,一个小时多点就把卷子还给了他。
“你这就都看懂了?”时鱼不由想起了当年被学神支配的恐惧。
“嗯,”秋宝的回话依旧简短,停了停似乎觉得这样不太礼貌,又补充了一句,“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时鱼连忙翻出了那道灯泡题,学校里的老师报了个答案就去讲下一题了,白瞎了他画的那一万个灯泡。
秋宝看了眼红笔订正着的标准答案,就直接从解题思路开始讲,“这几个答案都是完全平方数。”
时鱼努力思索了一番,才记起来完全平方数是什么。
“一开始灯泡是关闭的,最后要打开,就说明它被开关了奇数次。”秋宝停顿了一下,确保时鱼有听懂。
迫于秋宝的目光,时鱼点了头,心里还在一遍遍开关灯泡。
“所以我们要找的灯泡它的序号应该有奇数个——”
“秋宝你个鬼崽子,你来筑饭不筑?”秋宝刚讲了一半,季秀春骂骂咧咧的声音就从隔壁屋里传过来了,“一会儿没盯着,就又不知道野到哪里去了,等我逮着了,非抽你一巡楠竹丫子。”
季秀莲继承了老一辈的家规,在家里对闺女总是命令的语气,小不顺眼,还要发脾气,恶声恶气地骂人,也骂j-i和鸭,时鱼在屋里总能听到几句。 (注:1)
秋宝也听到了她妈妈的骂声,却只是平静地起身和时鱼道歉,“对不起,我要回家了,剩下的题目我回学校了再给你讲。”
时鱼怕她回家挨打骂,想让她先躲躲,秋宝却摇了摇头,小跑了出去,还顺带合上了时鱼家的门。
时鱼站在窗边只能瞧见一小团青灰色的身影闪进了隔壁的院子,过了会儿,隔壁又传来了几句骂声,就又回归了宁静。
她家里肯让她继续上学了,总归是好的,他周一上学了再问问她吧。
因着心里藏着事,周一的时候时鱼上学特别积极,陈建民送他到学校的时候,秋宝还没有来,反倒是柳丰登过了一会儿就到了。
时鱼把秋宝要来上学的事情和柳丰登说了,柳丰登先是高兴了一会儿,又叹气,“秋宝指不定答应了她家里什么事才能来上的学呢。”
时鱼没柳丰登想的那么复杂,等会儿秋宝来了直接问不久好,不过秋宝一直到快上课了才踩着点跑进来,时鱼也只能等到课间。
“前天你回去以后没事吧?”时鱼还是担心那天秋宝回去之后有没有挨打,毕竟他要不问那道题,说不定季秀莲就发现不了了。
“没事,”秋宝摇了摇头,“还是要谢谢你借我试卷,我把那天没讲完的题给讲了吧。”
后面那部分,时鱼没怎么听明白,他想着柳丰登说的那句话,越想越觉得季秀莲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看着一边认真听课的秋宝,心里实在是为她可惜。
下午劳动课的时候,时鱼瞅着没人看到,掏了把糖果给了秋宝,他没有什么别的东西,只能想到用这个安慰一下她。
柳丰登也撕了一半他爸妈给他塞的烧饼,学校的中饭都是要学生自备的,今天中午秋宝是硬抗过这顿的。
秋宝都说了谢谢,却没有去动那些糖果,把它们装到布兜里,许是要带回家。
过了一会儿,秋宝从劳动工具里拿了两副手套,递给了时鱼和柳丰登,“我来教你们挖花生吧,你们总站着也不好。”
时鱼和柳丰登都是新手,拿了手套还兴致勃勃,可一用力拔,就把花生的根须都弄断了,最后还是秋宝用锄头把一串串的花生都给翻上来,他们俩才上手把花生上带的泥都拍散了。
因为要带着两个新手,秋宝被耽误了很多工夫,放学的时候,每人就分到了二十几颗的花生。
时鱼和柳丰登倒是很开心,捧着那一点花生一会说要盐水煮,一会说要拿油炒。
热闹了一会儿,时鱼突然想到秋宝带回家的东西少了,是不是又要挨骂,连忙把自己那点花生都倒到了秋宝的兜里,只从最上面挑了一颗收好。
柳丰登也学着时鱼的样子,只拿了一颗花生,这样秋宝的兜就变得鼓鼓的了。
秋宝在家里挨打挨骂的惯了,从小家里的东西都先紧着爹妈,再紧着哥哥,她能感受到他们俩是真心在对她好,一直平静的脸上露出动容的神情。
“谢谢你们,我——”一声谢谢后,秋宝觉得喉咙似乎被什么硬块堵住,闭了闭眼,还是艰难地开了口,“我读完这半年,就要去相看人家了,不过还是很开心能认识你们,真的谢谢。”
即使之前听柳丰登说起过,现在听到秋宝亲口说出来时鱼还是一时觉得难以接受。
秋宝依旧是说着没事,似乎是为了让他们不要在意,脸上还第一次带上了笑,但是接下来这一路上,却是没有人再说话了。
第14章 农村汉子的小冤家(十四)
周二,三人在学校再见面,谁也没有提起昨天的事情。
不过,秋宝会经常给时鱼和柳丰登讲题,下午的时候,时鱼和柳丰登也不再只是站着不干活。
秋宝偶尔会在只有三个人的时候露出笑容,也会像个真正的小姑娘那样喜欢花,喜欢好看的小东西。
“叔,你明天去县里能帮我挑个好看的夹子吗?”
柳丰登说再过不久就是秋宝的生日了,时鱼想给秋宝送个礼物。
“行呐,鱼儿要什么样的夹子?”陈建民洗碗的动作停了一下,回头问时鱼。
“女孩子用的那种发卡,我同桌要过生日了,我想送个礼物。”
“没问题,叔明天晚上就能给你带回来。”
陈建民蛮高兴时鱼能在学校里交到新朋友,可又似乎觉得有什么东西像碗上的泡沫被水冲走了。
第二天,陈建民趁着下午客人少的时候去了一家专门卖这些饰品的店。
“同志,你想买些什么?”店主是个年轻的女人,打扮得很时髦,店里也放了些陈建民从没看见过的东西。
“我想买个发卡。”陈建民不懂这些,村里没人用这么好看的东西,他也只在几个来店里买东西的客人头上看见过。
“你是想买给你女儿吧,你看就这里的一些,小姑娘都很喜欢的。”店员抽出了一个格子,塑料的发卡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
“不是,我帮我侄子买的,”他哪有什么女儿,“他同学生日。”
店员了然的一笑,“你侄子跟你蛮亲的吧,什么事都愿意让你知道。”
陈建民被那笑容刺了一下,他知道昨天那种感觉是什么了,他看着长大的孩子终究还是长大到了一定的年纪。
最后陈建民从那一格子发卡里挑了一个带塑料蝴蝶的,就匆匆离开了。
时鱼在秋宝生日的那天把发卡送了出去,柳丰登也送了三根不同颜色的皮筋,秋宝立刻就把它们都用上了。
临近期末,班里的气氛也变得凝重起来,能不能去县高中读书就看这次考试了,随着临近的还有秋宝的人生大事。
“秋宝,你真的不继续读下去了吗?”
连老师都说了秋宝的成绩考进县高中绝对没问题,还有一个获得这样评价的人是赵礼,虽然柳丰登每天说他读傻了,但赵礼的成绩也是真的好。
秋宝反而是他们三个人里最看得开的,她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只想再好好地读完这最后半个月的书,即使她可能以后都用不到这些知识了。
从学校抄河边的近路能够少走十分钟,快到村口的地方有一片放干草垛的地方。
他们三人就仰面躺在一处草垛上,抬头看着还未暗下去的天。
等到村里的锣敲了第二遍,秋宝就站了起来,将头上的发卡取下来,藏到草垛底下。
柳丰登自己走回河西村,而时鱼和秋宝则装作不认识,间隔了一会儿,走进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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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五月底了,外面的温度还没升高多少,在厨房里不停颠勺的陈建民先感受到了这份未至的暑意。
“老李,你们家这周是第三次来买r_ou_了吧,这是赚了什么外快?”
这两个客人是老邻居了,见面经常打个招呼,逗个趣的。
“没,这不是家里的孩子初三了,马上就要升学考,给他补补。”被问的那个客人笑眯眯的,想来家里的孩子该是聪明懂事的。
时鱼没告诉陈建民学校里的事,陈建民也每天没的歇,没空想,这会儿突然很想念那个在学校里读书的崽子,想去瞧瞧他。
店里还有一些客人,大多也都知道店主家里有个长得很俊的小子,听陈建民很诚恳地道歉说今天要早点关门,也都表示理解,有几个还祝时鱼能考上高中。
陈建民挂了闭门的牌子,想到刚才那个客人说要给自己家里的孩子补身体,想着自己也要给时鱼补补,将店里还有的r_ou_拣出最好的部位,拿碗装了,再盖上一块干净的方布,满心欢喜地把碗护在怀里,往学校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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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鱼他放学就自己回家了呀。”还留在学校的老师看到脸色瞬变的陈建民,一时也有些慌张,“你不要担心,他都那么大了,说不定现在已经到家了。”
“好,好,谢谢老师。”陈建民突然觉得捧着碗的手有些无处安放,“我这就去找他。”
陈建民一面在心里对自己说时鱼只是自己回家了,他那么大的孩子,自己回家很正常的,可是一面还是加快了脚步,越来越快。
几乎是只用了一半的时间,陈建民就赶回了家里,可是路上没有,家里也没有时鱼。
时鱼能去哪呢?陈建民几乎是恍惚般的又走到村口,突然听到从草垛里钻出来一个人,他立马看了过去,可是不是时鱼,而是隔壁陈家的那个女儿。
陈建民把从村子到学校的路又走了一遍,走到天都暗下来了,他还是没有找到时鱼。
走进家的时候,桌上点着的煤灯晃了一下陈建民的眼,几乎是失而复得的情绪瞬间笼罩了他。
“叔,你带吃的回来了?”时鱼还当陈建民刚回家,鼻翼扇动了两下,一下子就闻到了陈建民怀里的r_ou_味。
陈建民低头才发现,他居然一直都抱着这碗r_ou_,那些欣喜,质问的话突然都统统说不出口了 ,“嗯,叔今天听店里的客人说读书人要多补补,你马上要考试了,多吃点r_ou_。”
时鱼笑嘻嘻地上去抱着陈建民摇着说,“叔你对我真好。”
陈建民赶紧转过身,不让时鱼发现他方才急红了的眼角,“多大了还抱人,叔给你去把r_ou_再回锅煮一煮。”
晚上,时鱼换下衣服就睡了,陈建民走过去把时鱼随手一放的外套拎起来,想抖一抖灰,叠好放在床头,却意外的拍下来好多粘在衣服上的干草,不知怎得陈建民就想起了村口那些干草垛。
时鱼不知道他睡着之后发生的事情,起床之后就跟着陈建民去学校,还趁其不备给了陈建民一个分别的拥抱。
老师看时鱼第二天来上学了,也自然就当昨天的事情过去了。
陈建民也想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但他的心却不放过他自己,终于他还是找了一天下午,提早等在了学校附近,却没有和时鱼说他会来接他。
时鱼对此一无所知,仍是和秋宝、柳丰登一起放学。
陈建民没有走上前去和时鱼打招呼,因为他看到了秋宝头上的发卡,那个他从店里挑的蝴蝶发卡。
他养的孩子到了会喜欢人的年纪了,这是很正常的事情的。
陈建民避开了他们,选了另一条路回家。
秋宝是个好姑娘,虽然她的娘人不怎么样,但鱼儿喜欢,那他这个当叔叔的总该支持。
他一路走回了家里,时鱼果然还没有回来。
他们现在应该是躲在干草垛里,他们会干些什么呢?鱼儿那么单纯,不会干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的。
但——鱼儿会抱她吗?像拥抱自己那样抱一个姑娘,又或是像冲着自己撒娇那样说出一些令人心软的甜蜜话。
陈建民听到隔壁院的门开合了一下,应该是秋宝,他的鱼儿也快回家了。
第15章 农村汉子的小冤家(十五)
时鱼挂在脸上的笑容还没完全消下,推门看到陈建民坐在桌边,瞬间绽开了一个更大的微笑。
“叔,你今天怎么那么早就回家啦?”边说着,就要像往常似的靠上去。
可陈建民今天却没有像以前那样笑着嫌弃时鱼的黏人劲,“鱼儿,你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时鱼凑上去的动作一顿,坐到了旁边的凳子上,“叔,你在说什么呢?”
“那你上次要的那个发夹......”
“那是送给我同桌的,她给我讲数学题,还教了我刨花生呢。”时鱼瞧出了陈建民心情似乎不好,斟酌着解释,“她生日,我就想送个发卡感谢一下她。”
时鱼解释的很清楚,是同桌,陈建民也可以欺骗自己时鱼和她只是同学,但他却自虐似的逼自己继续问下去,“你的同桌是陈秋宝吧?”
时鱼不知道陈建民是怎么知道秋宝的,但他和秋宝真的没什么啊,“叔,是秋宝,但我们只是好朋友。”
陈建民问出最后这个问题,似乎就花完了所有的j-i,ng力,“没事,叔就随便问问。鱼儿饿了吧,叔去做晚饭了。”
时鱼看着把菜都择碎了的陈建民,这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
一整个晚上,时鱼都没找到和陈建民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只要时鱼一有开口解释的动作,陈建民就会找借口避开。
时鱼第二天和柳丰登吐槽这事,还被对方嘲笑了好久。
“你叔还真是把你当囡儿宝了,”鱼娃娃、鱼娃娃得叫了他好多声,“我爸妈就不一样,他们巴不得我早点找个对象呢。”
时鱼私下里问过系统任务完成进度,那货幸灾乐祸地告诉他进度为零,一点他们是队友的意识都没有。
不过,虽说系统经常不靠谱,但任务方面应该是不会出错的,这说明陈建民真的对他没有一丝爱情的想法。
时鱼想了想,也只能把陈建民的异常归到对方担心自己早恋了,总归等时间长了,陈建民总该相信他是真的没有喜欢秋宝。
但他万万没想到,他和秋宝毕业后的第一次见面竟会如此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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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场试考完,所有初三的学生就算是毕业了,等成绩出来,考上县高中的自会有通知。
柳丰登不像时鱼就住在秋宝家隔壁,一想到以后可能就见不到秋宝了,甚至再见到的时候秋宝可能已经是几个娃的娘了,身上的r_ou_都哭得一抖一抖的。
时鱼本来没那么伤心,被柳丰登的情绪感染了,也忍不住眼眶有些s-hi润,却还是嫌弃小胖子哭得那副磕碜像,“别在校门口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喜欢秋宝呢?”
“我......我就是喜欢又怎么了,”柳丰登已经哭得抽气了,还一定要反驳时鱼,“你见过比秋宝还要聪明的姑娘吗?”
秋宝听了这话也不当真,她知道柳丰登只是在安慰自己,况且她将来会嫁给谁也不是她自己可以决定的。
最后还是秋宝一手哄一个,把他们都哄好了,最后一次一起从学校一起走回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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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建民知道时鱼今天考试,特地关了一天的店,在家里等着时鱼。
时鱼有些伤心的心情在看到陈建民的那一刻都化作了一股扑上去的力气,他似乎又只剩下陈建民一个人了,幸好他还在。
陈建民搂着扑上来的时鱼,还以为时鱼是因为今天的试没考好,一个劲的安慰他。
时鱼也不说话,就是埋在陈建民怀里,快吃饭了才收拾好心情,只是毕业,他们还能是好朋友的。
结果刚吃上饭呢,季秀春就带着秋宝来敲门了,一张口就开门见山,提亲!
陈建民握在手上的筷子一下子就掉到了桌上,一双受伤的眼盯着时鱼,似乎在质问他为什么骗自己,说好的只是朋友呢?
时鱼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呐,眼神往秋宝那一瞟,希望自己的朋友能够给一点提示,可秋宝只是白着一张脸,根本就不敢和时鱼对视。
陈建民强迫自己把那些负面情绪压下去,想到时鱼还没吃几口,就拣了许多时鱼爱吃的菜到他碗里,让他到一边继续吃,自己将桌上的饭菜收拾了一下,让季秀春和秋宝坐下。
季秀春坐下的时候还伸了伸脖子,瞥了眼被收拾下去的饭菜,似乎很满意那大块的红烧r_ou_。
秋宝不肯坐下,站在角落里,每听到自己的母亲像夸耀货物似的将自己身上的三三两两夸上一遍,脸就白上一分。
“不是我吹,整个村里也挑不出比我家秋宝更聪明的姑娘了,虽说不咋爱说话,但胜在人本分,年纪小,手脚也麻利,当媳妇儿再好不过了。”
陈建民在一旁听着,不说话也不点头,秋宝的那些优点在他看来都比不过一条时鱼喜欢她。
季秀春自己一个人把该说的都说了,也不在意其他三人看起来不太对的脸色,自顾自地又说到了聘礼和婚期。
“我拉扯大这么一个闺女还供她读书也不容易,我把闺女嫁过来也是希望她好好过日子的。要求不高,一辆自行车,一个红木漆箱,三十块钱。”
自行车什么价格时鱼不清楚,但他知道整个村里都还没有一辆自行车。
一碗饭还没吃完,时鱼就听到季秀春已经讲到了什么时候结婚,他这当事人可都没同意呢。
“我们家秋宝已经十七了,我想着是先处处看,一年里面就把事情办了,你看怎么样?”季秀春说着还拧了一把呆站在一边的秋宝,似乎是嫌弃她一句话都不说。
在听到季秀春说那些夸张的聘礼的时候都一直没有开口的陈建民,听到这里忍不住说了话,“一年早了些吧。”他的鱼儿说不定还要读高中,还要读大学,还要......可总归还是要结婚的,但他希望可以再晚一点。
“还晚?不晚了,再等下去,我们家秋宝倒是不愁,你呢?”季秀春一点都不见外的捞了一把桌上的瓜子,一边嗑一边说。
“我?”陈建民糊涂了,这不是说着时鱼和秋宝的事嘛,怎么还扯上自己了。
“对啊,你都三十好几了,我们家秋宝愿意跟了你,这可是没地找的大便宜。”
时鱼怎么都没想到,季秀春居然是盯上了他叔?
“不行,”陈建民反应过来以后就坚定地回绝了,“我只把秋宝当晚辈看,实在没有办法答应这事。”
季秀春不懂刚刚还说的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翻脸了,“你要是真的觉得时间太短了,再晚点结婚也行——”
“这不是时间的事情,”闹了这么大一个乌龙,陈建民也觉得头疼,“我以为你是来说鱼儿和秋宝的事的。”
“我和这兔崽子有什么——”
“够啦!!!”季秀春话才说了一半,就被一声凄厉的声音打断了。
“够了,不要再说了,求你不要再说了!”
秋宝再也忍受不了自己最不堪,最不幸的一面被一层层在她最好的朋友面前撕开,她推开门,跑进了黑暗中。
季秀春看这亲是说不下去了,觉得自己丢了脸,嘴上骂得更加难听,骂陈建民老光棍,骂时鱼是野崽子,骂的最多的是秋宝,还念叨着非得打的她背烂掉不可。
时鱼和陈建民之间的误会解开了,可两人都没有觉得一点轻松。
那天晚上,时鱼躺在床上,似乎听到村口草垛处的悲鸣。
又过了几天,成绩出来了,时鱼和柳丰登都吊车尾考上了县高中。
秋宝毫无疑问的考了高分,但时鱼一整个暑假都再也没见过她,快开学的时候似乎听人说秋宝被嫁到山坳里去了,换回来的聘礼拉了一车。
第16章 农村汉子的小冤家(十六)
县高中的学生就比他们大队里的初中多多了,光他们这届高一就有四个班,毕业班更是有六个。
时鱼没和柳丰登分到一个班,反倒是和赵礼又成了同学。
初三的半年时鱼都没能和赵礼心平气和地说上话,到了高中自然也不存在什么再续同学情。
高中开始有英语课程了,虽然在高考中只占了三十分,但时鱼仍是靠着薄弱的优势赢得了课代表的职务。
时鱼人长得好,一口英语的发音也能唬人,开学第一周居然就名扬县高中了,还有人爆出来了他叔就是学校旁边那家卤味店的老板。
“卤味小少爷?”也不知道是谁瞎取的外号,都给传到柳丰登他们班去了,“来,让我看看,是不是像那唇红齿白的小少爷。”
时鱼听了,反手就拍了下柳丰登的肚子,“我明明是被你这大少爷无情剥削的小书童。”
到了新环境,认识了很多新同学,但时鱼还是习惯在学校里和柳丰登待一块,也许是秋宝带给他的刺激太大了,他太怕再有不幸发生在他的身边。
柳丰登被拍了一下,也不生气,笑嘻嘻地摸着他有些弧度的肚子,“你们班的同学今天要去你叔开的店里庆祝?”
这事是老早就嚷嚷着要办的,有些同学是吃过陈建民店里的卤味的,还有一些是听大家都说好吃也起了兴趣的,正好学校里的考试周也结束了,大家就想找个地方聚一下。
“嗯,我和叔提过一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开店的时候没想到生意能那么好,店面不大,平时遇上客人多的时候都会有些挤,时鱼也怕一帮子同学过去给陈建民添了乱子。
柳丰登认识时鱼也大半年了,知道他这叔虽然只是邻居,但对时鱼是真的没话说,想着今天放学了没事,也跟过去看能不能帮上忙。
时鱼带着同学过去的时候,还不到职工们下班回家的时候,店里只有一两个客人。
有几个同学比他还要熟门熟路,进门就点了好几个卖的最好的菜品。
陈建民出来和时鱼打了个招呼就匆匆进厨房接着忙活去了,时鱼知道他这是怕自己在他同学面前丢脸,从前几天他和陈建民提了这事开始,陈建民就一直紧张着。
“时鱼,他就是你叔叔啊,长得还真不错,”有一个和时鱼关系还不错的同学轻声和时鱼嘀咕,“我以为厨子都长成那个样子的呢。”说着还在腰上夸张得比划了个大圈。
到了高中的年纪,大家都开始对外貌有了自己的审美,陈建民长得高大,五官正,人也结实,正是这个年纪的男生最羡慕的体型。
时鱼看他们完全不需要自己招呼,就和柳丰登说了一声,闪进厨房里,去给陈建民打下手去了。
陈建民正在水槽里淘洗土豆上粘着的泥,时鱼挽起袖子就把手往水槽里伸。
“水脏,你不要——”
陈建民的话还没说尽,一双小手就钻进水里,一把握住了他。
混了泥的水看不真切水下的情形,几个涟漪在水面一圈一圈地往外漾,最终归于平静,但有的人的心却乱了一瞬,再也找不回原来的节奏。
时鱼故意多握了一会儿陈建民的手,然后冲着他自然地眯眼笑了一下,自然地将手划向了旁边的土豆,仿佛刚才发生的只是一个不足为道的小意外,“叔,我帮你一起。”
陈建民低着头沉默的洗着自己那半边的土豆,生怕不小心再够到时鱼的手。
时鱼一眼就看出了陈建民的那点心思,也不故技重施再把手伸过去,只是言语上还不肯放过他。
“叔,刚刚我同学都夸你长得好呢?”时鱼眼睛闪闪地看向陈建民,想看看他的反应。
“别瞎说。”陈建民洗土豆的动作一顿,侧身往旁边躲了一下,想避开时鱼的目光。
“我没有瞎说呢,不然,叔去外面问问我的同学,看看我究竟有没有瞎说?”时鱼似是迫切的想证明自己,本就挨得近的身子贴上了陈建民的背部。
陈建民自然是不可能问得出口这种话的。
柳丰登在外面只能看见他们的上半身,眼见着并肩的两个人越靠越近,最后时鱼的叔叔转身走向了厨房的另一角。
时鱼他叔的表情看上去不太好,虎着一张脸,可也不像是生气,反倒是时鱼心情很好似的在另一边像是在洗着什么东西。
过了一会儿,时鱼大概是洗好了,凑到他叔叔旁边去说了什么话。
原本绷着脸的男人就r_ou_眼可见的柔和了下来,脸上虽然还是不见笑意,但那眼神软得叫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柳丰登忍不住想看看他们接下来会干些什么,往嘴里塞了一串先端上来的海带结,就看到时鱼的叔叔开了灶,准备炒菜。
原本蹲着和陈建民说话的时鱼也立刻站了起来凑过去,陈建民没有拒绝时鱼的靠近,反而还往他的斜前方跨了一步,挡住可能会ji-an出来的油。
柳丰登坐在外面已经能闻到醋溜鳝丝的味道了,待在厨房里的时鱼更是能闻到,咋咋呼呼地就想伸筷子先尝一尝,被陈建民拿锅铲敲了下。
柳丰登还幸灾乐祸地想着这下时鱼该吃瘪了吧,就见陈建民从时鱼手里接过那双干净的筷子,专门给他夹出来了一小碟,还滴了几滴香油。
时鱼也好似早就习惯了这种特殊待遇,开心地接过碟子,还先喂了口仍在炒菜的陈建民。
柳丰登惊讶地看着时鱼的叔叔一脸想避又避不掉,最后无奈又顺从地吃下了那一口喂到嘴边的鳝丝。
他悄悄地带入了一下他要是和他叔叔也这样——忍不住激起了一身的j-i皮疙瘩。
但时鱼和他叔叔的相处看起来似乎却没有那么叫人......难以接受?
柳丰登这边还在不断瞎想呢,时鱼就心满意足地端着那叠战利品走出来了。
“时鱼,你刚和你叔说啥了?我看他的脸一下就虎了,我在外面看着都怕。”
“没什么,就只是把同学说的话实话实说告诉他了呗。”
柳丰登可不信,不过他这次也算是亲眼见着他叔对时鱼究竟有多好了,本来是想帮忙的,楞是没敢打破他们的二人空间。
没了时鱼在里面添乱,陈建民的速度一下子快了起来,因为能提早做准备,陈建民这次还特地做了两个没卖过的新菜。
陈建民已经估着多做了菜,可来的同学还是把每道菜都吃的干干净净,最后还是陈建民怕他们吃撑着了,没有再做,他们才意犹未尽地离开了店。
特别是那些之前没有吃过的,连说之后要拉上自己爸妈再来吃,还有几个机灵的临走前和陈建民说定了下次带家里人来吃要打折。
时鱼出去送同学离开,店里就剩下了陈建民一个人。
从时鱼上学开始,每天晚上陈建民就是一个人回家了,本来也快习惯的了,现在一下子安静下来,竟还有些空落落的。
“叔,你在想什么呢?”时鱼把同学都送走了以后,和柳丰登说自己今天不和他一起回家了就进了店里,结果看到陈建民一个人站在那出神。
“鱼儿你不和你同学一起回家吗?”陈建民几乎是惊喜地看向时鱼。
“之前不是你不让我在店里等到太晚的嘛?”时鱼一步步走向陈建民,“叔,以后我没事就继续来店里陪你好不好。”
店里黄色的灯泡把灯光投在时鱼身上,陈建民看着走向自己的少年,恍惚间觉得自己握住了阳光。
第17章 农村汉子的小冤家(十七)
昨天的聚会去了大半个班的人,第二天到学校,大家都自然的聊起了聚会。
时鱼的桌边围了一圈的同学,一开始聊昨天那分量味道都足的饭菜,聊着聊着,话题又偏到了学校里发生的事,不过大家也都不在意就是了。
时鱼大多数的时候只是倾听,享受这额外的学生时代,印象中他曾经似乎也有很长一段时间经常能听到这样的碎谈,当然那群人并不是围着他,而是围着他身边的人,他也只是听。
不过那些人的眉眼,包括坐在他身边他应该无比熟悉的人他都记不起来了。
“时鱼!”
“嗯?”他们的话题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转到了自己的身上。
“那天怎么只看到你叔,没看到你婶子和他孩子啊?”
不知怎么,去吃了一次,他的同学似乎都对陈建民很感兴趣。
“我叔他没结婚,平时就我和他住。”
“啊?”发问的同学也愣了一下,才刚开学没几周,他只知道时鱼家在农村,“那你爸妈?”
“我爸妈都出去了,”他爸妈的事情还真不是一两句能解释清楚的,就连原主知道的都不多,“行了,我叔对我多好你们昨天没见着嘛?再给我对爸妈我也不换。”
那同学也是生怕戳了时鱼什么伤心事,看时鱼不在意的把这件事揭过去了,也松了口气,继续聊起了昨天那聚会。
一说到吃的,场面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这会儿,还没上课,他们也才高一,大家找到时间都想放松地聊会天。
一个后到的同学,看他们这热闹,也想凑过来,结果围的人有点多了,不小心蹭掉了坐在前两排的赵礼的书。
一声极重的拖拉椅子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交谈,赵礼站起来捡起地上的书,一言不发地走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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