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月遇见柳暄暘至此,从他身上只看到仙气,因此对龙昂的说词半信半疑。
然而眼前情况却证实了柳暄暘真是魔族,可为何没丝毫魔气?
他看柳暄杨也不像入魔,若是入魔身驱会产生变异,但柳暄杨并没有!
晦月无论怎想都想不明白,然而职责所致,他必须驱除柳暄暘,正要抬手时却被一股力量按住,他立刻瞪向白云丰,却见白云丰难得一脸严肃,开口道:「晦月,其中有些误会,先听他解释。」
听到白云丰罕见的直称自己名讳,话语坚决不容拒绝,他眉头皱了一下,不懂这人为何替柳暄暘说话。
晦月看向被按住的手,动了动手却现动弹不得,一阵恼怒,他想不到这人力气这麽大,片刻,冷道:「放手。」
「不放,除非你答应我不出手。晦月相信我,我与他相识近百年,污染水的不会是他,在说他是魔族早看出你身份却没逃离,这其中一定有什麽原因,先问清楚再做打算好吗?」白云丰说到最後语气竟带着一丝恳求。
闻言,晦月垂下眼帘,脑海忽然闪过一幕场景,心中一阵烦躁,他望向不远处的俩人不愿去多想,毕竟都过去了。
他望去便瞧见萧宛吟神态紧张扶着面色苍白的柳暄暘。
看着他们,晦月忽然想,若我执意驱逐他,岂不是与天宫那几人同样不讲里。
片晌,晦月无声叹了口气,朝着白云丰缓缓道:「我不出手,你放开。」
白云丰得到晦月允诺,脸上再度露出微笑,轻声道:「还是你最讲理。」
此话一出,晦月愣住,看着白云丰目光微颤,这句话如此似曾相似,在过去『他』也对自己说过类似的话,只是……
白云丰顿了顿,问道:「怎了?」
晦月顿时回神,目光转看向龙昂,内心相当懊恼,怎麽突然又想起『他』,许多往事都已模糊不清,早该遗忘了,怎麽偏偏又……
晦月不愿在去多想,他弯腰一手抱起龙昂便跃出凉亭朝柳暄暘他们走去,对他而言那段过往已经不重要了。
他却没注意到白云丰望着他的双眸透着一丝哀愁。
良久,白云丰才跃出凉亭跟在晦月身後。
龙昂看了看柳暄暘再看向晦月,低声道:「难道我错怪他了?」
晦月看着前方,对於是否错怪柳暄暘也感到困惑,沉默片刻,冷道:「……不知。」
「那为什麽他不逃?!」龙昂低下头,语气像再怪柳暄暘又似再怪自己。
「无妨,问清楚便知。」晦月缓缓道。
「嗯。」龙昂点了点头不再说道。
晦月走到柳暄暘他们面前放下龙昂,挺身俯视着柳暄暘,萧宛吟见状双手收的更紧,神情更加慌张,而柳暄暘面色苍白,嘴边有着血痕,很是难受,却无力的抬手拍了拍萧宛吟的手臂,并在他耳边呢喃,萧宛吟双手才松了些。
看着他们,晦月心中竟涌出一丝自责感,如白云丰所言,其实柳暄暘能逃走,可他并没有,或许真有什麽误会而错怪柳暄暘,看了片刻,冷道:「……你是谁?」
闻言,萧宛吟对着柳暄暘摇头,柳暄暘却朝萧宛吟艰难的笑了笑,看了一眼晦月低下头,缓慢道:「我是……影魔『殁』。」
晦月顿时一惊,记得千年前神魔之征暴时,影魔族领已失踪,而领的名子就叫殁。
「……竟然是……你。」许久晦月才缓缓开口,他终於明白为何会瞧不出柳暄暘的身分,因为这身驱原不是他的,晦月万万没想到占有这身躯的竟会是失踪千年的殁。
忽然胸口一阵闷痛,他顿时想起了征战前生的事。
柳暄暘头更低了,像在担忧什麽。
「你真是影魔?那你这仙驱怎得来的?又是多久了?」
白云丰的声音忽然响起,晦月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的疼痛,缓缓看向来到身旁的白云丰,只见白云丰难以置信的看着柳暄暘。
脑海浮现一抹身影,他立刻看向柳暄暘,双手握了握,克制自己别去想『他』。
柳暄暘偷偷松了口气,缓慢道:「是柳暄暘做为代价献给我的。」顿了顿,「当时我巧遇奄奄一息的他,他要我为他复仇,但我拒绝了,我早已身损只剩元神根本无力,结果他竟问我那快死去的身躯能不能用……」
柳暄暘咳了几声,续道:「由於他执意要复仇,最後我答应了他,这事……也过百年了。」
「百年!原来我一直视魔族为好友阿?!」白云丰一手按在额头,显得相当震惊。
闻言,萧宛吟低头瞪了一眼白云丰,目光透着一丝责备。
白云丰轻咳一声,正想开口时,龙昂忽然站到柳暄暘面前,怒道:「那为什麽要污染水,我父亲他……」
「不是!」萧宛吟一声斥喝,打断了龙昂的话,续道:「我们来的时候就……绝不是他。」
「这麽看来你早知他是魔?」白云丰讶异道。
「是。」萧宛吟低...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