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坎城灯火通明却一片宁静,唯独空中回荡着悠悠琴声。
晦月望着四周倒地的人们很是震惊,琴声一响起,所有人便倒地不起,实在太诡异骇人。
而此时也只剩他与白云丰,还有柳暄暘及男孩醒着。
晦月怒了,想不到有人竟敢在他眼前行恶,正想跃到上空找出弹琴者,肩膀感觉到一丝压力,他立刻转头瞪白云丰。
白云丰拿的摺扇继续抵在晦月肩上,笑道:「月兄,先别急,不如先听听柳暄暘的解释……你说对吗?」说到最後一句时,便意味深长看向柳暄暘。
晦月顿了顿,目光转向柳暄暘,心中却懊恼,他竟然忘了柳暄暘是将,而将是不可能放任城里生这等怪事。
这其间生得事都让他隐约不安,而眼下城中又生此等异状,害得他有些失了冷静,撇了一眼白云丰,心底莫名感到一丝安心,然而这感觉十分熟悉。
晦月看一眼肩上摺扇,压低声音道:「……拿开。」
因为厌恶,抗拒心底那一丝感受,他语气比往常冰冷。
白云丰笑了几声,可笑声显得有些失落,但也很听话的撤手。
柳暄暘看着这俩人,眉头微皱,像是想说什麽却欲言又止。
晦月看向柳暄暘等待解释,而柳暄暘叹了口气,缓缓道:「这里不便谈话,随我来。」语毕,便转身走向大街。
晦月看了看四周,除了他们其他人都已昏厥,他不明白柳暄暘为何这麽说却也迈开脚步。白云丰笑着摇了摇头,便紧跟晦月身旁,而男孩紧抓着晦月下摆也一同跟去。
大街上人群倒得七横八竖,柳暄暘领着晦月他们朝着殿宇方向前进,他们小心翼翼走着,生怕一个不小心踩伤人。
呜!
突如其来的一声痛苦呻吟,所有人警惕的转头一看。
只见白云丰微笑得站在一旁,他看了看四周再看向晦月,笑道:「怎了?」
晦月下意识看了眼躺在白云丰身後的人,立刻瞪向白云丰,因为他见到地上的人背部有个清晰脚印。
肯定是白云丰从那人身上踩了过去!
白云丰也转头看一眼身後的人再看向晦月,如做错事被现的孩子般,一脸无辜的开口道:「我不是有意的。」
一定是故意的!
瞧白云丰无辜神情,唇角却微微上仰,晦月等人不约而同想着同句话。
这时,一声嘶哑低鸣声引起了四人得注意,全都一同朝殿宇方向看去。
就在前方不远处有个男子站着,他体格雄壮,身穿麻布衣,然而两眼无神有一步没一步得走着,而嘴一开一合像在自言自语却是出沙哑低吼声。
当男子看到晦月他们,双目暴露凶光,吼了一声便伸出双手张牙舞爪得冲了过去。
晦月见状将男孩护在身後,正要抬手白云丰却站到面前挡住视线,他眉头皱了一下,对於这人的行为觉得碍事同时感到不解。
柳暄暘面不改色迅从怀中取出一张符篆,顺势将符篆甩向男子,符篆再碰触到男子身驱便化成光线捆绑全身,男子瞬间倒地却不断的嘶吼挣扎并紧盯着他们。
白云丰看男子被束缚後转身,笑道:「你若出手那仁兄可要成了残废。」
闻言,晦月怒瞪白云丰,为何这人说的好像他很凶残,他并未想要伤害那男子得意思,须臾,他迈开步子绕过白云丰,不想里会这人得胡言乱语,现下那男子的异状才是他关注的。
晦月走到男子面前俯视着,而柳暄暘走到晦月身侧一同俯视男子,严肃道:「这人染了魔气,染了魔气的人……」
可话未道完,突然一阵刺痛从右肩传来,柳暄暘看了看右肩并无异样便转头看去,只见白云丰站在原地微笑看着他,可双目却透着戾气。
柳暄暘先是一愣,片晌,他面目僵硬撇了一眼晦月,再看向白云丰默默的退了两步。
白云丰笑了笑,双手负後走了过去,双眸戾气顷刻消散,目光却未离开过柳暄暘,边走边道:「染了魔气的人如何,怎不说下去?」
柳暄暘看着白云丰缓缓走到他与晦月之间,目光竟透出一丝讨饶之意,见白云丰微不可查的点头,柳暄暘抿了抿嘴,缓缓道:「染魔气的人白天与常人无异,可入夜魔气便会开始侵蚀,将人的负面情绪加大而失控狂,不是自残寻死便是伤人。」
白云丰『喔』一声转头看向晦月,目光专注像在观察晦月,片晌才缓缓看向男子,不知在思量什麽。
晦月依旧俯视地上的人,并未理会他们,因此没注意到白云丰与柳暄暘之间诡异氛围。
眼前男子乍看之下没任何异状,但他能瞧见男子双眼覆盖着一层黑雾,额上颈间爆出黑筋,男子确实染了魔气,若不净化魂魄将被侵蚀殆尽,此人势必堕落成魔。
忽然,空中琴声曲调转变,从缓和流动的河流展转如蜻蜓点水,内心深处掀起阵阵涟漪,将一切不安驱散,而地上的人逐渐不再挣扎,缓缓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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