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夕阳光辉使翠绿山群染上一层火红,云层染成了红霞。
远望,有一座冲破云霄,如支撑天地的梁柱,雄伟壮观的巨山。夕阳照耀下,山影如黑帘斜落笼罩一片山林,更显壮丽。往上看是层层云雾,越往上云雾越浓,增添一股神秘,会让人好奇云雾的另一端会是什麽样的世界。
近看,巨山下山脉间有座高大宽广的五脊殿,然而与巨山相较下,殿宇却显娇小许多。
五脊殿在夕阳下,墙面显得雪白,豪不沾染半分红辉,而殿顶则铺着紫晶瓦,殿柱也同是紫晶,屋檐梁柱闪烁着紫光中却夹杂红色的碎光,美轮美奂。
殿宇旁有林园,而林园里有名男子缓缓走在白石铺成的石道上,十分暇逸。
他忽然止步,一道影子瞬间从上方落下,当接近男子时便减缓冲,缓缓停留在男子面前。
是只全身乌黑的鹰鶽在男子前方拍动着翅膀。
男子抬起一手,鹰鶽便飞向他并落在手臂上,待鹰鶽站稳,男子伸出另一手取下颈圈。
当颈圈一被取下,鹰鶽拍了拍双翼,朝来的方向飞去。
男子从颈圈里取出一张小巧卷纸,他不急不缓的将卷纸摊开,看了片刻,呵了一声,用两指夹着卷纸,一翻瞬间燃烧。
待纸燃烧殆尽,男子优雅的拍了拍沾了灰尘的手,轻叹一声,喃喃道:「……真想见他。」
这时,他身後出现一团黑雾,而他却像没瞧见般迈开步子,同时沉声道:「低调行事,别被现。」
「是。」黑雾出诡异的沙哑声,顷刻间散去。
男子缓慢走着,脸上渐渐浮现诡异笑容,呢喃道:「……得赶紧完成……只要突破,就能找到了,那时我就能……呵呵呵呵呵。」
……
……
坎城外树林中,晦月看着远离的驴车随着道路一弯,从视线中消失。
他转身看向那面墙又看了看四周,山林枝叶茂密,鸟儿在树间啼唱飞越,生机勃勃,毫无异样。
晦月却莫名有种不协调感,他再度看向城墙,觉得此事不单纯,接着目光转向一旁远处一座形如伏龙的高山。
坎城地理特殊,山脉绵延起伏将它包围其中,但不见半条河流却有着丰富地下水源,而那座山便是山脉主峰,山里有着水脉唯一入口。
晦月想一探究竟,可想起白云丰就在身旁,这人肯定会一路尾随,他更不能随意过去。
脑中回想着那位村人所说的,城中人病了,他觉得应该先进城查探,这麽一来能观察人们是否有异,而城中也有水井,可说是一举两得。
倘若真是水出了问题,那他必须尽快解决,否则将会有场灾难。
可想到要进城,晦月犹豫了……
忽然,白云丰的声音从身後传来,他道:「月兄不想进城,那就不去了。」
晦月转侧身看白云丰,心中讶异,方才一直嚷着要进城的人,这时竟然说不去了!?
他却无心猜想白云丰心思,倒只在意坎城的水质问题,思虑着是否进城一趟。
白云丰挑眉看着晦月道:「你不会真想进城?拜托别阿,城里有戒律殿的人在呢,让他们处理便可,不需要我们。」
晦月不理会白云丰,直接转身朝着坎城走去。
他左思右想,除了进城也别无选择。
可晦月没注意到,当他一转身白云丰脸上笑容尽失,双目充满戾气,神情阴冷至极。
看着晦月渐渐走远,白云丰咬牙跟上。
他迅走到晦月身後,依旧面色阴冷,语气却是相反,恳求道:「别阿,你忘了之前你为救人反被误认妖阿魔的,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就别干了,我们还是别管了。」
「……」
「月兄,你不记得上次为救被误认是妖的女子,农村里的人是怎待你的?」
「……」
「还有上上次,你救了差点被夜枭袭击的人,结果那人是怎麽说你的?」
「……」
「月兄,这与你职责无关,不觉做多了?」白云丰此刻声音有些无力还带着笑意,感觉像是嘲讽又像质问。
晦月愣了愣,沉声道:「我只做我该做的。」
他执掌天道,清楚什麽事能做什麽事不能,他并未做出有损天道之事。
白云丰激动道;「是,你做得都对!你阻止了农村人犯下过错,处决夜枭使它减少一条罪责,救了那人减少一分仇恨,可有谁理解?」
「……」
「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何必蹚浑水?」
「……」
「他们是如何待你,你觉得无所谓,可我无法接受!你为何……」
「既然如此,别跟着我。」晦月停下脚步开口打断了白云丰说道,语气冰冷决绝,他希望白云丰能因此离他越远越好。
许久,白云丰都没出声,他认为这人是放弃了便迈开脚步,心想,终於能摆脱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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