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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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低头望向怀中的小人儿,只见她懒懒的眨着若寒星般朦胧的眼眸,“父亲大人,你的女人集体来找你了。”
一跃起身,整理下衣物,迈步走出弥漫暧昧的卧室,方步入庭院,阵阵熏香夹着不同花香的味道刺鼻,那满眼的红黄翠绿的各色衣裳更是刺目,本是清幽的竹园,在她们的到来后,也使之倍显庸俗嘈杂。
而小若蓉如临大敌般,战战兢兢的恭候在一旁,其卑微的姿态连四婢都不如,杨轩倒是依然安然自得,优雅的细品着那上好的香茗,无视于那些尽显风马蚤的艳丽女人们。
从那堆女人中间穿过,将小若蓉带离她们身边,步向园中的主位。按理说宁韵寒是小辈,对那些女人还需请安道声姨娘们,可如今不但不给她们请安,连个座都没有,她这小辈坐着,她们这些长辈却站着,有些人心里极度不悦,但她们也甚是清楚,此时该隐忍,她人虽小,可那性情绝非常人,正面招惹于她不是聪明人所为。
宁韵寒也不发话询问,也不招呼她们,自顾着品尝那香茗,半晌后,终有人按耐不住走出来,是丽清,排行第十五的小妾,都称她为丽夫人。
“若芙呀,姨娘们搅扰到你的休息了吧。”语气中隐隐压制着的怒意,但还是有些许外露。
宁韵寒抬起眼眸环视于她们,依然不语,斜靠椅背,两脚撩上那桌案,一身洁白的小男装长袍,倒是将她映衬出几分英气来。
那女人见宁韵寒依然如故,令她进退不得,脸面上甚是难堪,唯有直接道明来意,“若芙,其实姨娘们只是想来问个事的。我们夏侯家的一切都有那规矩可循的,连侍奉夫君顺序也是有章程,以确保众位姐妹们雨露均沾,可如今那淑妹妹却不遵循那章程与家规,令夫君半个月来不曾到过别的姐妹房中了,每每独宠于她,这样下去,那些原定的章程不就形同虚设了吗还是说那些家规与章程都不作数了”
丽清的话音刚落,一骄横跋扈的声音在园中扬起,“哟。”宁韵寒不用抬眼看也知道是谁来着。
只见冯淑扭着蛮腰甩着丝帕走了进来,“我说姐姐们,我与夫君新婚燕尔,难免会缠绵悱恻,难以自拔,”边说还边用丝帕微掩双唇,做那羞涩状,“故而,让姐姐们独守空闺,长夜难眠了,淑儿在这给众位姐姐们赔不是了。”
“不过,这都是我们姐妹间闺房中事,可姐姐们怎么跟一小辈哭诉,让小辈们见笑了不是”冯淑没将宁韵寒看在眼里,自以为就算她再怎么样得那夏侯龙舜的疼爱,也只是一小辈而已。
媛夫人看不惯冯淑的做作,“小辈她可是掌管这城中的钱财,与所有人的起居用食等一切的琐事。”
这些她冯淑是知道的,但她认为是夏侯龙舜宠着宁韵寒,让她闹着玩的,她嫁入这夏侯城的第一步就是独占那夏侯龙舜的宠爱,第二步就是夺得那管事权,第三步就是坐上那城主夫人之位,故而她更是没将宁韵寒看在眼里,她自认只要夺得夏侯龙舜的欢心,想要什么就吹吹那枕边风即可。
冯淑眼中的算计,宁韵寒清楚的映入眼底,只要她河水不犯她这井水,她怎么算计,她皆能无视。
“她一小孩子家家能懂什么”一撩胸前的秀发,冯淑略带轻蔑的说,“再说了,这事就得各凭本事,谁手腕了得,谁就得夫君宠爱呗。”
冯淑此言一出,女人们顿时群情激愤,丽清声调都拔高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雨露均沾方能确保一家和睦,你这样破坏家规,无视章程,狐媚夫君,我定让夫君用家规处置于你。”
“对,处置于她。”
“是呀,太骄横了。”
“该给她点教训了,让她知道该怎么做夏侯家的媳妇。”
不远处一身黑绸长袍的男子,双手环胸,不羁的斜靠在回廊柱子旁,光洁白皙的俊彦如附白霜,冷峻且无情,一双阴骘的冰眸半眯,色淡如水的薄唇紧抿,徐风吹拂起他长袍的下摆,竹影间隙中透露的阳光,时有时无映照在他脸上,有着难言的诡异与无尽诱惑的魔力。
宁韵寒单手轻托腮,稚嫩的小声音,冷然道,“你们在这跟我说,需雨露均沾有何用呀”向她们身后一挑眉,“跟他说才有效呀。”
众人先是一阵错愕后,皆回头望去,只见夏侯龙舜如那踱着优雅猫步的黑豹,徐徐走来。
刚才还群情激愤的女人们都低下了头,不安与惊恐尽显眼底,皆担心刚才自己那嫉妒愤恨的丑样被他所看到,他最讨厌的就是善妒的女人了。
“夫君,”冯淑泪眼朦胧,可怜楚楚的奔向夏侯龙舜,“人家新来的,还什么都不清楚呢,众位姐姐们就联合起来欺负于我。”
宁韵寒忍住送她白眼的冲动,端起身旁的茶杯轻抿,而那夏侯龙舜也走到她了跟前,抱起她坐上那主位,接过她手中的茶杯,饮下一口,冰眸环扫院中众女人,不语,但侍奉他多年的女人皆知,越是不说话,脸上神情越是平和的他,就越危险。
可就有那么个蠢女人,欲要显示其得宠,上前推开本坐在宁韵寒身边的小若蓉,可刚碰到小若蓉,白玉已经缠上了她的颈项,顿时令她惊慌失措。
宁韵寒将她拉至眼前,阴冷如嗜血魔鬼般的声音警告道,“我不管你想兴什么风作什么浪,但你要记住,如果碰到我妹妹一根寒毛,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白玉倏然松开她窜回衣袖中,冯淑跌坐在地上,脸色甚是苍白,那些女人们都幸灾乐祸看着,而夏侯龙舜也只是冷冷的旁观,不予阻止。
宁韵寒漠然道,“父亲大人,看好你的女人,不然别怪我坏了你的大计。”
[控制篇:第十六章冷战四年]
夏日的夜空朗朗,没有一丝浮云,漫天的明星如镶嵌在天幕上的珍珠,璀璨而夺目,又是那样的恬静,那样的安详,乳白色的银河贯穿中天,如那不可逾越的分割线。倏然一颗流星划破那深蓝幽幽的夜空,留下一道金色的弧光,也似那银河中飞溅出来的一滴水花儿,在一刹那的璀璨后,悄无声息的永远消失在浩瀚无垠的夜空中。
宁韵寒一人仰卧在那如鱼鳞般的瓦砾屋顶上,仰望着星空,偷得闲散半刻的功夫,没有琐事与顾虑的烦扰,就这么静静的望着漫天的繁星,做着那幼稚数星星的游戏,耳边仿佛还能听到母亲的轻声细语
寒儿,你看那就是仙女座,那是属于妈咪和你的星座,仙女座是仙后卡西欧佩亚小ll音译的不知准不准,原名是cassiopeia的女儿,叫安得萝莫达andromeda,是位美丽的小公主,但由于仙后不断炫耀其美丽,得罪的海神波塞冬的妻子,所以一定要献上安得萝莫达作为祭品,以平神怒。后被英雄珀尔修斯所救,终与英雄携手一生。妈咪的宝贝小寒儿,今后也一定会遇到属于自己的英雄,与那英雄幸福一生的。
“属于我的英雄。”宁韵寒润泽小巧的唇上,轻染上一丝甜甜的笑,也许像母亲说的,找个属于自己的英雄,那样的人生又会是怎样的呢幸福吗可幸福又是怎样的感觉呢就像呆在母亲身边一般吗
“怎么跑这上面来了”淡淡冷冷的声音在身边响起,高大的黑影将她头上的星空遮拦无遗。
令宁韵寒刚才还温柔不已的神情,倏然冰冷,这人每回都能悄无声息的来到她身边,且完全让她无法察觉得到,每每都让她怀疑自己的警觉性是不是下降了。
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但语气中被打扰后的不悦已很是明显了,“你下次来,能不能弄出点动静或声响。”
清冷的气息在她身边躺下,泯然一笑,慵懒的回道,“谁知道你想什么想得那么入迷,有人靠近了都没察觉”
“跟鬼一样谁觉察得到呀。”宁韵寒继续找寻着,那不知从何处飘来的一丝轻云所遮盖的仙女座。
将她的头枕在手臂上,和她一同仰望星空,“刚才想什么呢想得都笑出来了。”
宁韵寒不答反问道,“怎么跑我这来了,雨露均沾完了”
半撑起身躯,俯近她的小脸,冰眸深邃莫测的凝视了她许久,“有时我真怀疑你不是我女儿,一个十岁的小女孩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懒懒淡淡,如真似假道,“你现在才发现呀。”
他那带着微微冰凉的指端轻抚小脸,清冷的气息霸道的侵袭着她的嗅觉,“小宝贝,在那五年里,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五年应该是五十年,宁韵寒闭上眼眸,脑海中如电影般浮现种种的前尘往事,可最为深刻的还是母亲,温柔的母亲,伟大的母亲,“属于我的英雄,也许找到他,也就找到了我人生的意义。”那稚嫩的声音中,有着前所未有的轻柔与期待。
脸上一阵指尖欲划破肌肤的痛感,令她倏然睁开眼睛,怒目以对那莫名恼怒的男人,“父亲大人,欲求不满就去找你的女人,别将气撒在我身上。”
修长的指掌一扯她身后的长发,抬起她的小脸,夏侯龙舜声音恢复了冷若冰霜的感觉,每一字每一句都如同深谷中诡异回荡着的寒风,“我说过,别以为你是特别的,也别妄想着挣脱束缚,如今对你的培养,就是要今后你为我所用,你那些思春的念想最好给我都绝了。”
宁韵寒无视他的怒意,漠然道,“你怎么安排是你的事,我怎么想是我的事。”
望着她那倔强的小脸,夏侯龙舜无名的火气上涌,冰冷的指掌如魔爪般紧箍着她纤细的颈脖。
窒息的感觉如浪袭来,可宁韵寒不做任何的挣扎,脸上也不曾有过一丝的惧意,淡淡的神情如期待着死亡的到来,也让他倏然松手。
“咳咳咳,”宁韵寒坐起身来,剧烈的咳嗽着,稍稍顺过气来,“除非你杀了我,不然别想完全控制我。”
望着她细嫩颈项上的淤黑,他心中忽然涌上一股陌生的感觉,令他不禁想伸手轻抚她受伤的颈脖。
宁韵寒起身闪过,直接从屋顶跳下,在两个空翻后安稳的落地,在那不甚清明的月光下,娇小的背影决绝的走出他的视线,而他也没有跟随她。
就在这样一个星空下,两个同是倔强的人,开始了长达四年的冷战,四年中谁也没和谁说过一句话,就算是重要的事,皆是由人代为传话,见面了也都权当对方透明的,更让一股十分之压抑的低气压,笼罩于夏侯城整整四年,而那低气压的中心就在夏侯龙舜身上,他的残暴也更甚了。
且说,宁韵寒在那第二天早上醒来,管家刘璜也一早来到了顾伶苑中,说是送来治伤的药,后经细问才知是那雨润膏,宁韵寒也不用,直接递给了小若蓉,让她在那天想恢复容颜了,就能用上。
从那天起,夏侯龙舜就变得沉迷于se情,四年内连娶了八位小妾,可他每每又如例行公事般草草完事,如似在等待着些什么,完事后又经常无缘无故的处置那些小妾,如似在撒气般,弄得他那堆女人人心惶惶,对他是又爱又怕,又欲罢不能。
而在这四年中除了某个失调的男人制造些难题为难她外,宁韵寒过得安然自得。顾伶苑如夏侯城中的世外桃源,夏侯龙舜那天起没再来过顾伶苑,故而也从没遭受他那莫名低气压的侵袭,令苑中之人皆安逸平静得度过了四年。
四年内她将城中所有的书都看了一遍,身手在杨轩若有似无的指点下,比以前敏捷许多,对白玉的操控也更是得心应手了,可以说是收获不小,也让娇小稚嫩的人儿,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冷艳少女。
[控制篇:第十七章初成长]
旻国一年一度的雏祭节,俗称为女儿节就快到来了。
每年的女儿节,按旻国的习俗,家家户户的长辈们皆会送一套美丽的衣裙与发饰给女儿们。在女儿节的当天天各家的姑娘都会穿上长辈们所送的衣裳,齐聚一起争奇斗妍,力求能艳压群芳出类拔萃,故而不少千金闺秀的衣裳都是极为的华丽,甚至是奢侈的,实用性不大。
那天还会有个重要的祭祀,就是每位姑娘都得带上自己亲手做到薐月,也就是一种像饺子一样的食物,齐聚于女娲娘娘的庙中,接受女娲娘娘的祝福,愿其在一年中幸福平安,健康成长。
在这佳节即将到来之际,集市上更是热闹非凡,每家店铺皆门庭若市,络绎不绝,熙熙攘攘的人流,夹杂着欢声笑语与那高低起伏的叫卖声,令节日的气氛甚是浓烈。
此时一甚是普通的马车,在街道一头停了下来,而从马车中走出的人,却让路过之人皆忘了行走,特别是街上因节日日渐增多的姑娘们,更是如被人摄取了魂魄般都木然了。
最先走下马车的是四个衣着同款的姑娘,皆手持佩剑,她们的美如同四季各具特色,不尽相同,但她们站在一起又是那样和谐美妙。
只见她们恭恭敬敬的迎接着身后的人,在那车帘掀开刹那,如似寒风中带着淡淡梅花清香的气息,飘散开来,一身胜雪的白衣,使之高挑而儒雅,皎若玉树临风,若有似无的带着几分不食烟火的飘逸。
那白衣之人抬起头来,顿时让在场的姑娘们忘了那矜持,不再记得那体统与礼仪,皆呆望着那人。
一极为俊美异常的少年,粉若桃花瓣的双颊,光洁而细润,曲眉如新月,而最为吸引人的是他那双如浸在水中的冰晶般澄清的瞳眸,虽寒意甚浓,但在那微微上扬的眉眼中,又是那样的妩媚多情,顾盼生辉,冷傲的瞳眸与那妖魅的眼形,融合成另一种独特的风情,白皙的若凝脂的肌肤,更是将他那樱桃小嘴映衬得分外的鲜嫩欲滴,诱人欲浅尝细品。
美少年回身再次掀起那车帘,从内扶出位青衣纱裙的少女来,可那少女面蒙薄纱,仍能隐约可见她那如皎月般圆润的脸颊,一双黑漆漆的眼眸,周身散发这青春的活力与灵气。
她挽着那美少年手臂低语几句,只见那美少年柳眉荡起一韵涟漪,后无奈的随着她走进那人潮之中。
他们六人在一家绚衣坊前,少女拉着美少年走了进去,对着店里的一大堆红黄蓝绿紫,美少年不禁眉头微蹙,但望见少女那希翼的眼神,也就随着她走了进去。少女如那刚出笼的小鸟,在如万花丛的五彩衣裳中不住的穿梭着雀跃着。
而在那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突然间更为拥挤了,本是那女子光顾居多的绚衣坊门前,竟然出现了不少年轻男子的身影。
“大小姐。”那四位美女十分之警惕的低声对那美少年道,“情况不对。”
美少年点点头,示意知道了,“等下不管什么情况,第一时间保护好我妹妹。”那妖魅的冷眸闪过一丝杀气。
“是,大小姐。”
望着不远处正在欣喜的挑选着美丽衣裳的少女,美少年眼中的冰冷与杀气消失全无,淡淡的带着对她的宠爱。
这一行六人正是宁韵寒与小若蓉,还有春夏秋冬四婢,过几日就是那女儿节了,在这四年中她们姐妹两人的女儿节,从没收到过长辈们的衣裳,也不能擅自出那夏侯城,故而女儿节对她们来说,就像是平常的一日。可今年的女儿节,小若蓉却十分想有件漂亮的衣裳,也希望能到女娲娘娘庙中去祈福,宁韵寒对这些倒是无所谓,但这是她最为疼爱的妹妹的愿望,她怎样都会助她达成的。
其实小若蓉的那点小心思她还是明了的,如今已经十四了,明年就是能行那笈礼仪式了,也就是女孩子的成人礼了,从明年开始她和小若蓉都得带那钗冠了,也都能许配人家了,小若蓉很是期待明年与杨轩的发展,因为终于和杨轩一般是成人了,能谈婚论嫁了,故而才如此重视今年的女儿节。
而她宁韵寒和杨轩的最后期限也在明年,可不管若蓉与他两人是否有结果,她都不让夏侯龙舜插手小若蓉的终生大事,所以她要在今年内,就算是不择手段也得让小若蓉脱离夏侯龙舜的控制。
街道上的杀气愈发的明显了,虽不知什么原因,但她十分肯定那些人是冲着她们几人来的,冰冷眼眸如倏然凝结的冰晶,衣袖中的白玉也蠢蠢欲动,发出嘶嘶的兴奋声响。一手抚摸着袖中的白玉,如今的白玉也已非四年前那苍白的小蛇了,四年中它长长了尽两米纤细而修长,那美丽的白鳞片如那锋利的刀片,如平常鞭子上的倒刺般,但却能收放自如,在击中的敌人的同时,鳞片能再作出二次伤害,杀伤力极强。
“这件漂亮吗”不识危险的小若蓉兴奋的拿着件水蓝色的薄纱裙来问宁韵寒。
“你喜欢就买下。”宁韵寒眼虽看着小若蓉,可全身的神经全数紧绷,警惕的感觉着周围的一切变动。
“我先去试试吧,如果合身,那就买这件了。”小若蓉天真的笑道。
“好。”宁韵寒点点头,示意一边的四婢跟着。
宁韵寒淡然坐在店中的,神情极为镇定,可随着她们在试衣间呆的时间越长,她心中的不安越发的明显。
猛然起身走向店后的试衣间,一阵打斗声令她心中一震,糟了,出事了。白玉倏然在手,甩向院中的树杈,借着惯性荡向那打斗声的之处,在那半空中,看到一人将小若蓉扛在肩上,奔出了院中的后门,而四婢被八个男人给围困住了。
“大小姐。”四婢见她从天而降,皆惊呼道,“奴婢失职,若蓉小姐被人掳走了。”
那堆男人中有人唤道,“抓错了,这才是正主。”
宁韵寒弯眉一挑,看来他们冲她来的,却错将小若蓉当成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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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足广大人民群众的要求,等下午小ll加班回来了,再更一章,嘻嘻
[控制篇:第十八章遇险]
虽说不甚明白他们为何要抓她,但按理说,来到这里四年来不曾出过夏侯城,也不可能得罪他们这些城外之人,而四年前她这身体还是一白痴,更不可能得罪人,故而如今最重要的是救回小若蓉。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敢招惹我们夏侯城的人,如若我妹妹有三长两短,我夏侯若芙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宁韵寒明确的自报来历。
“老大,真的抓错了,她才是夏侯若芙,刚才那毁容的丫头是夏侯若蓉。”一尖嘴猴腮的男人大嚷道。
“你吵根毛呀,你当我聋了,我也听到了,去叫老七把那丫头给我扛回来。”满脸络腮胡的粗壮男人,声如滚雷道。
果然,是冲她来的,宁韵寒心中暗道,靠近四婢低声轻语,“等下我杀出条道来,你们不要恋战,出去找到我妹妹,带着她立马走。”
“不,大小姐,我们不能丢下你一人。”四婢知道,独留下她一人应对这些人,定然凶多吉少的,虽然这四年来城主表面上对大小姐不闻不问,但对大小姐的关注从没减少过分毫,如若大小姐有个三长两短的,就算她们平安的回到夏侯城,城主也不会轻易放过她们的,横竖都是死,不如留下陪大小姐方有一线存活的希望。
宁韵寒也知她们的难处,“那我们一同冲出去,切记不许恋战。”
“是,大小姐。”四婢齐声应道。
只觉宁韵寒手中的白玉,焕然间如那寒气升腾,一阵雾气环绕于它,一道如电光般的幻影突然横扫眼前的敌人,那电光锁链般的幻影所到之处,带起阵阵飞沙走石,迷蒙着众人的眼睛。
“快走。”一声轻唤,本是被人围困在中间的五人,同时朝一个方向突围。
白玉那倒钩似的的鳞片,所到之处均带起阵阵血肉模糊的血腥飞扬,在片刻间五人已突破一缺口,冲出了包围圈,朝那后门的方向狂奔而去。
而在那些欲要掳宁韵寒的人中间,已有人认出了她手中的白玉,“她拿的是蟒龙,虽不是黑的,但那样的威力灵性,与夏侯龙舜的手上蟒龙如出一辙。”
那络腮胡的粗壮男人哇哇大叫道,“没想到这丫头竟然有蟒龙,那家伙也不跟老子说清楚。”
在宁韵寒她们五人一味的往小若蓉失踪的方向跑去,在半路上见到刚才那尖嘴猴腮男和一高壮黑实在的男人往回赶,那高壮黑实的男人肩上扛的正是小若蓉,她似乎已被打晕。
双方皆立即停下了脚步,局势又成了那对持包围状。
尖嘴猴腮男手上的尖刀抵上小若蓉的咽喉,尖声怪气的道,“不想你妹妹有事的,就乖乖束手就擒,不然别怪我们对她不客气了。”
他的声音刚落,众人只觉周围的空气顿时如凝聚般,急速在下沉,连呼都觉得急促了。
如地狱深处飘来的召魂声,“你试试看。”
众人只觉灵魂都在颤抖,几欲冲破肉体,解除束缚。
“不是要抓我吗”宁韵寒举步缓缓而行,每跨出一步话语中尽带暗示与诱导,她要催眠那尖嘴猴腮男,“我过来了,小心你手上的刀,它可是沾满了无尽冤魂的血,那些冤魂在上面哭喊着,挣扎着,扭曲的面容在看着你,你知道吗”
那尖嘴猴腮男的手倏然下垂,眼中呆滞而充满了惊恐。每个人心底深处都有最为惧怕的阴影,或是人或是事,也可能是物,宁韵寒就利用这点将人心底深处的恐惧引导出来,令其进入虚幻的恐惧中,而不能自控。
就在那一瞬之间,宁韵寒用白玉将小若蓉圈住,用尽全力想将她拉回来,可宁韵寒不知那扛着小若蓉的黑实男人,是有名的力王孟七。
他的力气之大,在江湖很少有人能与之抗衡,只闻他中气十足的大吼道,“她会妖术。”边吼,边双手拉住小若蓉的往后一拽。
宁韵寒心中一惊,连她自己都禁不住那力道,整个人无法控制的直往前滑去,只要她让白玉松开小若蓉既能停止往前滑去,但一突然松开,由于惯性小若蓉定会被甩飞出去的,可不松手等在她前面的是把明晃晃的钢刀。而其他人等也开始了对她们五人的围攻,但短时间内春夏秋冬四婢还能抵挡会。
银牙一咬,宁韵寒心中暗下决心,唯有兵行险着了。
只见她忽然如失控般的用自己的身体往那钢刀上撞,她这一疯狂的举动连孟七都看傻了,顿时楞住了,眼看那钢刀就要插上右胸口,宁韵寒紧咬银牙忍受那欲来剧痛。
可在那千钧一发之际,眼前一抹暗影晃过,清冷的气息如那无数的触手倏然紧紧的缠绕着她,感到自己被一股力量带离飞向半空,眼前的黑色遮挡了她全部的视线,但耳边那即熟悉又陌生的心跳声却清晰无比。
“就算你想死,也须经我允许。”声冷如冰,在头顶上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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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天写文真痛苦,吵得不得了写不出感觉来,先写那么多了,亲们将就看吧,。
[控制篇:第十九章属于她的英雄]
那声音虽冰冷,但却带给了她一丝莫名的悸动,心底深处的某个角落萌芽了。
英雄,属于她的英雄,他
在心中忽然涌现的声音,如那突袭而来的骇浪,震慑她整个人,懵了,呆了,傻了。
愕然呆滞的抬头望向那男人,小树林间的风轻轻吹来,拂起他身后的如浓墨般的长发,丝丝飞扬,撩动着柔亮熠熠的光泽,那一身神秘诡异的黑,将他的无情邪魅,气宇不凡烘托极致,那双妖冶的冰眸闪动着一抹她看不懂的光芒,却是那样的深邃,如一汪深不可测的幽潭,越是凝望与探寻,就越深陷其中,不可自拔,紧紧蹙在一起的浓眉,让她不忍,抬起皓腕,伸手将它抚平,微微张合的薄唇,吐气清冷,如在诉说些什么,可此时她一句都没听清,如游离在躯壳外的飘渺魂魄,只是一味的体会着,此刻心中最真切的,又是那样陌生的感觉。
原来被人保护的感觉就是这样的,不用给自己穿上厚厚的保护层,不用抡起拳头,也不用担心重要的人因自己的无能而受伤,原来在那厚厚的自我保护色下,她也有那么怯懦的一面,渴望着被保护,希翼着被守护。
看着她的如魂魄出窍般的迷离眼神,一声声的呼唤,唤来的是她温柔的轻抚,纤纤指尖带着微微的凉意,令他不禁放松了眉宇间的紧蹙。
小人儿四年间出落的越发的标志美丽了,虽不曾特意的关注过她,可她的每一丝变化他都看在眼里。
以往她那漠然黑亮的眼睛,变得若那冰晶般寒冷却又是那样美艳,纯净澄清却又是带着慑人心魄的妖魅,魅惑着世间无知的凡人,小红唇已愈发的柔润鲜嫩,如似成熟的樱桃般,绽放着莹莹柔亮的光泽,娇艳欲滴,几欲俯首品尝,却恍然见她露出一抹如幻如梦的淡笑,如春风拂面,带着清新与温润袭上心头,也缠绕上了心底的最为陌生的一角。
一声清脆的兵器碰撞,令沉迷在两人间陌生的情絮顿时消散开来,焕然如梦。
“若蓉。”宁韵寒蓦然惊醒,大叫道。
腰间倏然紧束的手臂,阻止了她的行动,“别去给我添麻烦。”
回头望向身后打斗的众人处,小若蓉被四婢搀扶着,且安全的立于边上,而那些欲要掳她的人被夏侯龙舜带来的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步步败退,其中身手最好的就是那一身白衣的男人,只见他如似在谈笑间,杀人于无形。
是他,那个四年前在穹澜殿中的那个一身白色的男子,他是夏侯龙舜的师兄,名史曳,四年前被夏侯龙舜调往神风堡去喊抓贼了,现今又回来了。
可夏侯龙舜这几天不是出城去了吗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此
再次望向他,“你怎么会在这”
眼光越过他,望见他身后几个着装怪异的男子,在他们的头巾下有几缕红色或黄色的头发露出,中还有几人是蓝色的眼睛,宁韵寒一怔,外国人,夏侯龙舜怎么跟外国人混一块了
“路过。”夏侯龙舜冷然道。
“路过那你这路过绕的圈也忒大了点吧。”宁韵寒直接挑明他在说谎。
冰眸半眯,寒光急聚,声沉如吼,“如若不是你这么鲁莽,出门连多个人都不带,我会绕这么大个圈子吗”
“我鲁莽”一听这话,宁韵寒的火气直接顶上天灵盖,“如若不是你没告诉我,你夏侯龙舜的仇家多,出门不带个千把人,会随时遭仇家掳劫的,那我就乖乖的让一队男人跟在我后面,才出来逛街,然后招人忌讳的对我们关门大吉了。”
你夏侯龙舜吼,她宁韵寒也会吼,虽声音没他大,但气势绝不输他。
“那杨轩呢,总该让他跟着。”夏侯龙舜强忍下掐断她脖子的冲动,咬牙切齿的道。
“姑娘家出来买衣裳,一大男人跟在后头,谁愿意呀你愿意吗”宁韵寒不示弱的回道。
而在不远处的打斗,早已以夏侯城的人完胜告终,众人皆以难以置信且震惊的神情,呆望着相互对吼的二人。有人心中对宁韵寒更是敬佩不已,敢和夏侯龙舜对吼的人,现今世上除了他们这位大小姐,已无人有此胆量了。
“哈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呀,都一个德行。”丝绒般轻柔的声音。
两双妩媚的冰眸同时射向声音的主人,“师兄,那几人就交给你了,务必从他们嘴里得知那幕后指使人,如若办不好,你就给我回神风堡去。”
史曳依然笑容不改,声柔道,“唉,苦命的我呀,哈哈哈。”
夏侯龙舜再望向那几个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的男人,眼中一股戾气暴涨,指着孟七对宁韵寒道,“刚才除了他欲要伤你,还有谁”
宁韵寒扭头向一边,声低若蚊蝇低鸣,赌气道,“我像是被人欺负,找父亲告状的人吗”
妖冶的冰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只身走到那几人处,如墨倏然出现,几道如疾驰之箭般的黑影掠过,那几人惨叫之声不绝,细看之,几人的手脚筋被挑断,琵琶骨处也被如墨穿透,殷红的血如泉涌,骨头也已露出,他们今生注定成那废人了。
暴戾之气还未褪尽的夏侯龙舜,俨然如那索命鬼魅,“这只是个开始,欲惹我夏侯城的人,我会让他知道,生不如死的是何等滋味的。”
[控制篇:第二十章白玉如墨的秘密]
“回城。”夏侯龙舜的声音轻而冷,但威严十足,清晰可闻。
宁韵寒转身欲走向小若蓉和四婢的马车,才刚举步就又被那清冷的气息所包围,“去哪”
“回去买衣裳。”觉得他问得很白痴。
“买衣裳”夏侯龙舜微微一蹙眉宇。
宁韵寒无奈的闭上眼眸,深吸了口气,咬着牙道,“我们今天就是特地出来买衣裳的,现在什么都还没买呢,就成了那无辜的池鱼。”
“城里缺你穿的了”夏侯龙舜一挑眉不悦,觉得她很是任性。
“女儿节快到了。”这下说得够明白了吧。
闻言,他微微一怔,眼中似乎有一丝不自在闪过,看得宁韵寒莫名一愣,他也会有不自在的时候妖魅的冷眸敏锐的想再捕捉他的异样时,那妖冶的眼眸已经恢复如常,如似恼羞般瞪着她。
“知道了,这些你不用管,那天自有安排。”语气轻柔了许多,很是自然的拉起她的小手,“走吧。”
小手不安分的欲要挣脱,夏侯龙舜回眸不耐的沉声道,“又怎么了”
宁韵寒被他牵手,感觉很是别扭,边挣扎,边道,“我马车在那边呢。”
只觉一阵景物的快速颠倒,人已经被他扛在肩上了,接着就被他扔上了马。
马儿疾驰,在风拂掠过她的脸颊时,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只见他微微低眸含笑的望着她,一手紧握住缰绳,一手紧紧的将她搂在怀中。
马儿奔驰而过,带起阵阵尘土飞扬,可那骏马四蹄腾空后飞的感觉,是那样的惬意潇洒,瞬间让她喜欢上这种马背上跳动的节奏。
仰起小脸,轻闭上眼帘,静静的聆听着,带着他稳健心跳声呼啸而过的风,那风拂过小脸,凉意阵阵,但也吹乱了她满头柔顺的青丝,如她那轻柔的抚摸般,撩动着身后男人的冷峻的容颜,丝丝柔情。
“喜欢吗”
微微冰凉的薄唇贴在她耳边低语,也感受着她少女独有的清新体香。
倏然睁开眼睛,对上他那带着邪魅笑意的冰眸,竟然让她小脸晕上一抹熏红,颔首低眉,努力想寻回自己熟悉的冰冷,声冷道,“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遇险的”回首望向他,略带嘲讽,“不要告诉我,是我们父女两,心有灵犀。”
他已出城几天了,可却能第一时间赶来救她,定是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了,可他的眼线四婢,与她同时深陷危险中,不可能有机会向他通报的,那又是谁告知他的呢暗卫也不可能,早在四年前就撤了。那还会有谁呢柔荑抚上右臂上的白玉。
宁韵寒想了很多的可能性,但其中有一种可能性,是她最不愿意接受的,那就是白玉。
夏侯龙舜不语,神情淡然,望向她的眼神专注而又深邃,两人对望了许久,都想从对方的瞳眸中探寻出些许异样来,可都隐藏得甚好。
只觉怒气上涌,扭头至一边,“心有灵犀的是如墨和白玉吧。”话中虽怒气甚浓,可细辨下又略带淡淡的酸楚。
身后的男人依然不语,如似在等待着她的爆发,但那紧拥着她的手臂,没有丝毫的放松。
“你真卑鄙。”冰晶般的瞳眸,逼视着男人,“用这样卑鄙的手法,暗中掌控我的行踪。”
倏然感觉到腰间的手臂紧束,寒气在她脊背处泛起,“不是我的卑鄙,你今日会那么容易脱身吗”
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如若不是他的到来,她们几人必定会付出很大的代价,方能脱身。可那被他欺骗的感觉,让她的心莫名的生疼,比起那肉体上的疼痛更让她难以忍受。
不再与他语言,任性的挣扎着,想挣脱他的禁锢,欲要跳下那飞驰中的骏马。
夏侯龙舜心中一惊,沉然低吼道,“你疯了,掉下去就没命了。”
“死也于你无关。”冷淡而坚决道。
“你,在惹怒我方面,你简直就是个天才。”
猛然间,马上的二人同时飞身跃起,风驰电掣的往那夏侯城中飞去,空气中回荡着夏侯龙舜冰冷至极的声音,“师兄,你安顿好他们。”余音尚在,人影已渺小。
这就是轻功感觉到身悬于半空毫无着力点,令她顿时无措,不禁紧紧拥住身边的男人,飞快倒退的景致模糊,吹在脸上的风生疼,更是让她如小鸟依人般的埋头于那带着无尽冰冷的气息的怀抱中。
“怕了不是连死都不怕吗”
妖魅的冷眸,对上他妖冶的冰眸,瞬间蹦出火花来,宁韵寒恼怒不已,“那你放开我呀。”
倏然被他松开,急剧下沉的感觉,让她反射性的圈上他的颈项,他手也第一时间再次环上她的纤腰,两人紧贴在一起不再有距离。
人儿方抬头,却又对上了他含笑的冰眸,令她十分懊恼,如耍赖般,朝他颈窝处就是一口。
夏侯龙舜身体一僵,当她那柔软的红唇紧贴在他颈脖处时,如触电般的酥麻,丝丝温湿的触感,更令他的身体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而宁韵寒自己都愣了,看来是适得其反,不但没让他呼痛,反而让他冰眸中闪动着她熟悉的星星点点可燎原的欲火。
“夏侯若芙,你在引火自焚,知道吗”边咬牙对她低吼,边苦苦的压制着身体内初现的火苗。
一阵人影飞掠而过,建筑物的阴影铺天盖地天袭来,他们已回到了夏侯城,又是几起几落的飞跃,他的霜雾殿就近在眼前。
片刻间她被抛掷向那带着如他一般清冷气息的床铺上,也让宁韵寒蓦然惊醒,两个空翻平稳立于床上。
[控制篇:第二十一章夏侯龙舜的温柔]
双眸怒瞪于他,白玉倏然在手,柔荑甩手在空中挥动出优美的弧线来,白玉柔若无骨,龇开唇颚,两尖锐的毒牙立现,带着淡淡的毒腺腥臭,似那疾驰之箭,直奔夏侯龙舜颈脖的动脉处,宁韵寒出手依然不改直接袭击其要害的习惯,争取在极短的时间内击倒对方。
夏侯龙舜双手背在后,冰眸略带玩味的笑意看着她,神情虽依然冷峻,但却又是那样的不羁,如逗弄着老鼠的猫。只见他那黑色的衣袍下摆,只是微微一动,他人已经十分之轻松优雅的躲开了那致命的一击,白玉就在他颈脖一掌宽处掠过。
宁韵寒虽知自己绝非他的对手,可不战而认输不是她的作风,见他能轻松的躲过白玉如此快速且凌厉的攻击,心中不甘,皓腕轻转,白玉蛇头轻转改变了方向,欲要缠上他的颈脖。
但又见他微微闪动身形,有那么一刹那如幻影般消失了,再出现时,白玉已扑空,他依然背负着手而立在她前面。
无奈宁韵寒只能跳下床来,拉近与他的距离,缩小他闪避的范围,可在落地的那一刻,下腹处隐隐的闷痛让她微微一怔。
又来了,来得真不是时候,务必在自己尚且能忍受的范围内,将夏侯龙舜困住。
既然那有序攻击他都能安然躲过,那就以凌乱攻其不备,白玉如那柔软轻飘的绸带,恣意的飞舞萦绕在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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