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乡宫女种田札记

第 55 章

诊过脉,他的嗓子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自己不愿说话。贞娘索性在教团团学说话的顺带让他一起学。
秦翰连每日早出晚归,宁王留下的暗属是一把锋利的刀,他要将他们打磨得顺手。他挑了为首的齐耘化暗为明做自己的助手。
齐耘对边境熟悉,秦翰连下的第一个指令便是让他将东西两府的人彻查一遍,好几个暗钉寻了由头,赶出府外。
其中有两个被查出是徐副将派的人,秦翰连直接让齐耘带着人去了徐副将府中。
徐勇正在府里边听曲儿,唱的什么他也不知道,他心里着急。秦翰连一日不除,他心口就一直扎着一根刺,时时刻刻都难以忍受。
下方的徐寅却同他完全不同,他来边境的时候秦家早就倒了,几年日子顺风顺水,靠着他叔叔在这里称王称霸。连一个王爷都能让他们弄得丢了命,更别提秦翰连,他完全不把这个人放在眼里。抬眼看见那个第三次回旋妩媚低头的舞姬,伸手招了招旁边伺候的人,低声吩咐了一番……边关就是太冷了些,弄个美人暖暖床也是应该的。他伸手端起桌上的酒杯,喝完这一杯,就该去和美人喝交杯了。
还未等他将酒饮完,外间的侍者匆匆跑进来,凑在徐勇耳边说道:“将军,秦将军府中的人前来拜访。”
“什么?”徐勇乍一听还以为是秦翰连来了,失手碰到了桌上的果盘,哐当一声,一众舞姬匆忙跪下:“将军息怒。”
“都下去!”徐勇哪还有心思看歌舞,舞姬鱼贯而出:“他来做什么,一个人来的?”
“不是秦将军亲来,而是他家中的总管……”
“你个蠢才,吓我一跳。”徐勇拿着桌上的帕子擦了擦脸:“谁来的?随便找个人打发……不行,不能留下把柄。徐寅,你去瞧瞧。”
“是叔叔。”徐寅大摇大摆的走出门看向站在门外的齐耘:“你是何人,来将军府作甚?”
“在下秦将军府上总管,奉将军之命来为徐将军送些年礼。”齐耘带着笑,一脸的恭敬。
“年礼?这离过年还有两个多月,你们将军未免太好笑了些。”乡巴佬想要找机会来讨好,也不知道找个好些的借口,真是笑死个人。
齐耘似乎没听出他的讽意,兀自让人将箱子抬上前:“将军说了,先前初来乍到,感谢副将军派人过府伺候。现在将军亲自将这些人tiáo¥教了一番,命我送回来。还请笑纳!”身后两人用力一推,木箱摔开,里边几个人滚落出来,痛苦的哀嚎,鲜血浸透青石砖,徐寅一眼就认出他们正是自己安chā在秦翰连家中的眼线,有一个还是跟在徐勇身边多年,一直忠心耿耿。现在他们的手筋脚筋已被生生挑断,显然已经废了。
几人趴着还在拼命向前爬动,抬起手臂冲徐寅喊道:“少爷,救救我……”
徐寅一脚把他踹开:“什么脏东西,也敢来攀扯?”说着转头看向齐耘:“秦将军这是什么意思,随意找了几个人就来诬赖徐将军吗?莫不是一来就要诬赖良臣,给自己立威?”
“徐公子不必动怒,将军吩咐将这几个人送来,概因他们招认了自己是副将府中所出,又有亲笔画押手书为证。既然现下您说不认得这些人,那便是刁民随意攀咬。既如此那便按例拖下去砍了吧!”齐耘说得轻巧,徐寅却rou痛得不行,又半点不能求情,只能恶狠狠地说道:“秦将军‘恩情’我徐氏一门记下了,山高水长,这边关的路途可比不得小山村,将军可别才迈开了腿,就跌了跟头,那可就贻笑大方了。”徐寅yīn恻恻的冲着齐耘说道。
“徐公子提醒在下定当如实禀报将军。不过您这脸sè倒让我想起前两日在山中打猎的时候看见的猴子,那猴子见了人一路就往上窜,殊不知最后爬得越高,摔得就越惨。最关键的是猴子终归就是只猴子,没了老虎它也装不了三大王。”齐耘的的笑一下就戳中了徐寅的伤疤。
“你他@妈说谁……”徐寅还想动手,齐耘直接一脚把他踹开。
“公子失礼了,我身上穿着甲胄,带着官牌,您就这边不管不顾冲上前来,这无由殴打朝廷命官,视同蔑视律法。这也就是遇上了我,下次说不准您就该到大牢里边再胡闹了。时候也不早了,我就不多扰了,徐公子,下次再会。”齐耘优雅的行了礼,施施然的上了马。留下徐寅一人在原地气得吐血。
齐耘回到将军府的时候,秦翰连正在书房内看宁王留下的手札。这本手札他已经翻阅过无数次,每次翻开却又有新的收获。宁王真的是个非常睿智之人,秦翰连心中感叹,也难怪了,这般聪慧的人陛下自然是非常忌惮的。
齐耘进来的时候面上带着笑,秦翰连看向他:“看来是出过气了,现下看着脸都白净了些。”
“稍微出了一点点,我将那徐寅揍了一顿,这样会不会给将军添什么麻烦?”
秦翰连递了一盏茶给他:“能有什么麻烦,反正都要撕破脸皮,与其被动的让他们使yīn招,倒不如直接打破现在的平衡。宁王的仇,你们也忍得够久了。”
宁王早就知道徐勇动的手脚,只是身体确实无法支撑,干脆拖着将徐勇留给秦翰连。杀jī儆猴更能让他在边关迅速站住脚,况且徐家身后贪墨了一大笔钱,正好塞了陛下那张嘴。
“快了,今晚随我去见名单上写的最后一个人。对付徐勇这样的人一定要一击必杀,否则后患无穷。你先下去准备吧。”秦翰连摆手让他下去。
“是。”齐耘走了出去,秦翰连又将手札看了一遍这才起身向着内院走去。
院子里边团团和四皇子正在玩儿玲珑锁,团团也不会,又管不住自己的手老去抓,一下就能将前边的全部弄乱,四皇子也没有不耐烦,只将原来的又重新来过。
秦翰连看着团团有些发愁,小声嘀咕道:“也不知道像谁,小小年纪这么霸道?”
“还能像谁,可不就像极了你这个舅舅。京城里边现在还流传一句话‘城西秦家小霸王,野狼见了都发慌’。”贞娘笑着睨他。
“你从哪儿听得这些混话,我可乖巧了。”黑历史被翻出来,秦小将军有些挂不住。
“乖巧,你是指五岁的时候偷绞了宫里公公的头发,还是八岁的时候悄悄给先生茶里边下了泻药……”真娘还未说完就被秦翰连捂了嘴:“不许再说了,一点儿脸都没有了。你是从哪里听得这些事?”
贞娘笑着打趣道:“公子可是宫里边的风云人物,老嬷嬷们讲起来可都是如数家珍的。”
“嬷嬷们嘴也太碎了,什么都抖落出去。”秦翰连小委屈。
贞娘笑着转回正题:“我瞧着宅子里边少了许多人,厨下,花园都有些顾不过来了,明日趁着开市,我去赁场去看看,挑几个人回来。家中闭门谢客也不是长久之计,我看你这几日走动得频繁,要不趁着下次休沐在家中办个宴席,我也认一认这后宅的人。”
秦翰连握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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