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道路,却只为了告诉母亲,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同她一样特别的女子……虽然他还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动了情。
为什么……当她在宝马受惊之后毫不迟疑的就翻身下马的时候。他想也没想就抱住了她,随着她一同滚落在地上,可她一出口却又一次戳到了他的痛处。
——城主您还是多留意一下自己的生死倒来的容易些!
没错,他的确没有命要她。
而当她将那颗血红的灵曦紧紧握在手里的时候,他就已下定决心要拼着命活下去,哪怕要用以毒攻毒,用最最危险的法子,可她却又一次错解了他,一挥手就将那颗血红珠子丢进了草丛,只是——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了就那个血泊中的鬼面修罗,还是在跟他怄气?
而当他终于鼓起勇气,说出想与她同行的话时候,她却没有回答,只是闪躲。
可当他在山崖之上将她跌跌撞撞的宝马座上拉下来的时候,她却是笑的像个许久都没有得到过宠溺的任性孩子,吐出四个字‘执子之手’,可只有天知道,他是真的慌乱了,只怕他与她一个侧身,便让她跌下悬崖。
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当他把野花编就的花环带在她的头上,却看到她神sè瞬息万变,最后竟然晕倒,让他一时之间心乱如麻。而她仍然一直一直的握着他的手,如此的依赖着他,嘴里却是慢慢的念出了另一个名字“冥夜”,如果他记得不错的话,这已经是她第三次在昏睡之中唤出那个名字了。
每一次,她对他的关心,却都是从恼怒到急躁,再到急得好像怕日后与他撇不清关系,而每一次,也都来的如此的尖利,让他的心上上下下起起伏伏。
他们就像两把剑,相互之间刺来刺去,却永远都不会成剑与鞘,没办法相处没办法包容!
这样的过往实在太多太多,让他在害怕自己活不了多久的同时,一边想要她的温暖,一边却又不敢出手,所以只将她拒之门外,可……就这样远远地看着,他却又不想将她交给别人,直到他在密道之中听见了她与未泯的云雨……他才知道,就在自己的疑虑与徘徊中,他已失去了他,而她,却不是那种会一直等在旁边的人。
既然没有命要她,既然连一个吻都给不了她,那他……又有什么资格将她束缚在自己的身边?
弯着腰剧烈的咳嗽的时候,他却不知道自己已将沾满了血迹的手帕落在了密道的尽头,只是一个人艰难的逃回静亭轩,质问着自己,明明是一个连自己的命都无法掌控的人,为什么却要妄图承担她的生死?
可她!为什么却又不走?为什么非要与他一同面对所要席卷幻镜城与他的腥风血雨?
她为什么不懂得他的心,她为什么不理解他咬着牙才决定放手的心情?那个孩子跟她在一起或许真的是剑与鞘的关系,而一旦她面对了他,就只能是两把剑,相互刺的对方鲜血淋漓!
他是多么的不堪,他又一次将她揽入怀里,虽然知道她的心已让那个孩子占满,而那个孩子,也是自己送到她的身边的……
她大声的质问哪一个才是他,是高高在上一句话就可以血倾江湖的他,还是轻笑着时而会不那么认真的他,抑或是粗bào的把她拽入怀里的他?
可这样的问题,他要如何回答,正如他也看不透她一样,又有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当他遭受以毒攻毒之苦时候,属下竟然带来了她收留的那三个女子的资料——
雪雁!她竟然忽略了那个女孩子!她……竟然是陵水宫宫主的女儿,如今潜伏在青商身边,若是对她不利……可这个时候,拈花别院已是大火连天!
他仍然记得自己不顾一切的冲进火海时候的不堪,虽然那时就已有了失去她的念头,却是在突然意识到还有一条密道的时候,仓皇的回到静亭轩,可映入眼帘的却是以后多少次回想,都会让他整个人为之疼痛的一幕——
那么骄傲,决不肯在他面前低头的她,竟然为了救她护在身后的那个孩子,跪下来求他。
而他,也是毫不犹豫的就救下那个孩子,因为即使她没有求他,他也会毫不吝啬的救他,虽然……当他看见她不顾脸上被离末儿划过的伤口对未泯所流露出的担忧的时候,他的心也在隐隐作痛。
可这样的痛又算得了什么?他分明就是在嫉妒吧?嫉妒……她对未泯的毫不吝惜的爱恋。可即使这样,他还是将早就想要送给她的武器给了她,既然她配的上站在他的身边,那她的手中当然也要有一把配的上她的武器。
吟月刀玄吟匕天伤逆……他选择了玄吟,这把在天下排名的兵器谱中,仅次于他手中的吟月的武器。
而……不教她武功,却是从一开始就不想与她师徒相称,可这样,却让她几次被人所伤——当那天夜里,他带着玉面,将她从早筎的手中救出的时候,看着一身鲜血淋淋的她,他要怎么告诉她他的心都在疼痛,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吐出一个字来,可即使这样,她还是认出了他,可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却又是问他未泯如何。他真的庆幸,自己什么话也没说。
既然……他已经没有办法再站在她的身边,那就至少应该让她学会保护自己……也是这样,他才把她交给了他一生中最放心的人——箫荷,也把那件金丝甲也一并给她。
他知道永远也没有办法像未泯那个孩子一样,就这样不顾一切的护着她,她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在带上面具的时候,毫无顾忌的出现在她的身边。而当她不顾一切的回到幻镜城要与他一同面对风雨的时候,他所做的也都只是在伤害她,从弃她于不顾,到冷言相对,甚至要南王杀了她……只是她可知道,那写在手帕上的一个“若”字,就已经让他jīng疲力竭。
若不是曾有牵心这样的性命相胁,他是否可以毫无顾忌的将她拥入怀里?若不是等未泯那个孩子走进她的心里,他就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身边,那她那双好似什么也映不出的眸子中,是否可以映出他的身影?
可这些,毫无疑问,全部都已成了妄想、幻梦!
直到……他再一次从死亡门前挣扎的爬回来时候,发现了遗失了恋人的她,晶莹玉润的xiōng口上面,那朵半开的黑sè莲花。
——那是牵心的征兆啊!
为什么……她竟然愿意与他共享生命,共同承担生死?她既然见过了他的发病时候的痛苦,为什么还会心甘情愿的……承受跟他一样的痛苦?
难道这就是……她对玉音所说的“爱就要爱他的一切”的含义?
那么……
她爱他?
为了bī出她口中的一个爱字,他故意对她冷淡,他故意编造出一个大婚,串通红蝎和凌少曦,自己却躲在暗处,偷偷的看着她喝醉,又一次喝的烂醉如泥。
他看见她在纷飞的花瓣中落下眼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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