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如鸠酒 噬骨入髓

第 9 章

天早晨后心凉和沧桑。
“我是言柒,不是萧溪琉!”
一股血腥味很快弥漫在两个人的口中,於尘冽的大手在她身上胡乱的撕扯着,言柒眼前有些朦胧,理智也不太清楚,炙热的感觉让她烦躁不安。
男人声音变得嘶哑,身上忽然承重被压,言柒敏感的打了个激灵,惊慌失措的挣扎起来。
可是,任由言柒怎么挣扎,也逃不过那双大手的禁锢。
男人眼底情欲bào涨,一股钝痛,疼痛倏地向言柒的四肢百骸蔓延。
第十七章
心情压抑得喘不过气,言柒第一次觉得,夜这么漫长。
“言柒,你杀了朕两个孩子,那你就再怀上了还给朕!”汹涌的进攻,刺啦一声,布料崩裂的声音刺耳传来。
言柒抽噎的躺在下面,喉咙微微滑动,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甚至动弹都做不到,只能任由於尘冽索取。
泪水静静的从她脸颊滑落,言柒清醒的静静的看着男人在她身上发泄了一夜。
是什么使得他俩变得连仇人还不如?
言柒倔qiáng一笑,笑容悲哀。
於尘冽觉得刺眼,一只大手覆盖上言柒的眼睛,“都是你活该,怪不得朕!”
是啊,不怪你。
怪她。
言柒自嘲的笑着。
一夜欢愉之后,於尘冽背对着言柒穿戴衣服,“我会每晚过来,直到你再次怀上孩子。”
“於尘冽,你难道忘记了吗?太医说过,我以后怕是再也怀不上了。”言柒锐利的直戳於尘冽的心窝。
导火线像是一瞬爆发,於尘冽凶狠的掐住言柒的脖子,“怀不上也要怀,言柒,这是你欠我的!”
“你找萧溪琉不是更快更直接吗?你不是喜欢她吗?为什么非要我怀上你的孩子?”
一场没有爱的欢愉,只会给人留下疼痛。
於尘冽在心里告诉自己,那不一样!
言柒的孩子和萧溪琉的孩子不一样!
他也无法理解自己的行为,他只知道,听见言柒没了孩子后,一道深壑般的痛扎根在他心里,除非有东西填补进去,否则永远无法痊愈!
“你最好祈求快点怀上朕的孩子。”伴随着话音落下,男人已经推开殿门走进了雪地里。
言柒惨然的笑着,看着自己平扁的肚子,那里刚流失了一个小生命。
於尘冽果然跟他说的话一样,每晚都来到言柒的宫殿。
一次两次之后,言柒逐渐变得麻木。
结束了一场欢愉后,言柒额头冒着热汗,眼角却是湿润的。
“於尘冽,你躺在茯苓去世的这张床上,不会觉得心虚害怕吗?”言柒心里憋屈,哑着嗓子。
於尘冽有一瞬间的沉默,随之而来的是bào怒。
“那朕的皇儿被你害死了,你就不会做噩梦吗?你只记得一个小宫女的命,那你肚子里的就不在乎了吗?那么大的雪,那么冷的天,朕的皇儿就不怕冷吗!”
句句诛心,言柒的泪水流得更快了。
是啊,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可是於尘冽你扣心自问,是谁bī着她跪在雪地里三个时辰。哪怕心里有一丝的爱,也不至于这般折磨她!
蜷缩着自己,言柒背对着於尘冽默默流泪,陷入沉睡之后,一道呼吸的急喘伴随着惊恐的声音。
“不要……不要斩我爹,爹,女儿对不起你……”
“都是我的错,对不起,柳太医,对不起,茯苓……”
泪水无休止的落下,沾湿了於尘冽的的手臂。
湿润的触感。
於尘冽的心在作痛,慌乱的擦掉手背上的水渍。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言柒,你又在骗朕对不对?你就喜欢装可怜,朕一同情你,你又会狠狠一脚把朕踹开!”
慌忙的穿衣,於尘冽披上外袍,身影渐渐消失在黑幕里,颇有一种狼狈落荒而逃的意味。不敢回头看床上的女人,更不敢让自己心软,以前的山盟海誓全部被打破,於尘冽不敢相信,女人的眼泪全是为他流的。
第十八章
啪嗒,狠狠一道茶盏破裂的声音。
流云宫内,一众宫女太监收拾着碎片。
“萧姑娘,皇上已经连续一周睡在鸣凤殿了。”
小宫女的禀报刺激着萧溪琉,姣好的面容因为恶毒眼神而有了一丝裂痕,“言柒,我不会让你翻身的,我萧家的仇,全都要由你来还!”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傲梅也到了花开最美的季节,可言柒却变得越来越不爱说话。宫殿里新来的太监宫女全是不认识面孔,早已是物是人非。
关于帝王残bào的流言越来越多,从於尘冽登基到如今,朝廷官员至少被血洗换掉了二分之一,每次早朝人人自危。
明明是冬天,却有着秋季的萧瑟。
“皇上,管理朝政并不是靠雷霆手段,而是靠收服人心。”言柒听见了某些风言风语,忍不住出声提醒,这半壁江山也有他们言家一份功劳。
“不需要你来提醒朕。”於尘冽掰正言柒的脸颊,四目相对,刚温存完的脸颊还有着微微的cháo红。
“我只是不想辛辛苦苦得来的江山,被你毁掉。”
“言柒,朕说过你不是朕的皇太傅!有时候朕真想缝上你的嘴。”炙热粗重的气息吹起在言柒耳边,“而且这世界本来就是弱rouqiáng食。”
是啊,成王败寇而已。
言柒再没有说话,有时候一旦放手,你便再也不会在乎。
太医每天都来给言柒把脉,原本被折腾得破败的身体,在太医的tiáo理下逐渐好转。
这天,言柒不知不觉走到了磐龙殿外。一辆辆板车停靠,装载着一车傲艳如雪的红梅,一棵棵树倒下,饱和的花朵被摧残得四处飘落。
“让开,让开!都赶紧砍,萧姑娘说了,今晚之前,殿内所有梅花必须全部铲除,一棵不留。”太监的声音飘进言柒耳朵里。
一朵红梅飘到言柒脚跟前,她浑然不知的捡了起来,“纵使红梅傲骨,依旧不抵摧折。”
眼泪落在了花瓣上。
细碎的脚步靠近,萧溪琉裹着厚厚的雪白狐裘,“怎样?伤心吗?难过吗?言柒,我听闻这一宫的红梅全是皇上以前给你种的,我不过小提了一句我不喜欢红梅,皇上今天就下令毁掉了它。”
不喜则不悲。
言柒看着光秃秃的庭院,拢了拢素白的衣衫,“你们高兴就好。”
萧溪琉懊恼的哼了一声,气愤的看着言柒面无表情的态度。
言柒漫步走在雪地里,心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逐渐苍凉。
一幕幕的回忆钻进脑海里,一双洁白的小手捧着白雪,对着她面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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