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地冲上楼梯,快第打开暗道那个玄关,然后打开门,跑了出去,屋子内还是十分安静,屋门也紧闭着,屋内一切如故。从状况上来看,似乎没生什么事情,
但如果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生,那刚才巨大的响声又是从何而来的呢?不行,我决定上楼看看。
我立刻转身冲上二楼,屋内十分安静,父亲,母亲,爱丽丝,威廉先生以及卡芙琳女士都不见了,我有些奇怪,他们去哪了?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仔细观察了周围,我现了刚才那声巨响的由来:窗户上的玻璃上破了一个大洞,我走过去,从破碎的痕迹来看,估计是类似石头样的物体击破的,我立刻打开窗户跳到外面的屋檐上。
现在已经是晚上,站在这里个有利的位置,我能看到猫、狗、甚至兔子穿过月光笼罩下的草地。若不去在意那些野生动物,就只看看夜色,看着巨大的月亮,月光下草地和树木都披上了一层纤薄的灰色。
起初,我以为我在远处看到的光点是书上说的萤火虫。我听过萤火虫,据说是上个人类社会唯一遗留下来的生物,它很漂亮,但我从没见过。我只知道它们会聚集成群,出黯淡的光芒。可是,很快我就意识到那光点根本不是什么黯淡的光芒,它忽亮忽灭,然后再点亮,再熄灭。我这才意识到,我看到的是一个信号。
我屏住呼吸。这闪光似乎是从前方两座建筑物之间的小巷附近出来的,那是我上次与爱丽丝还有威廉先生下车的地方,我第一念头是它正在试着联系我,或许是爱丽丝,但后来我现我的想法有些幼稚。
我当时毫不怀疑这个信号就是打给我看的,我急忙翻回屋内,从早上收拾的背包里翻出那身战斗的衣服、武器,把它们穿好在身上,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一件黑色外套,扭动着肩膀把它穿在身上,最后带上我心爱的黑色贝雷帽走出了房间。我满脑子都是他们再给我玩捉迷藏,自己即将迎来一场无比美妙的冒险。
我迅地跑下来楼梯,打开房门朝着屋外跑去。
虽然没有在这个地方待多久,但我还是在屋门口认出了那两个新面容,他们或许是我父亲雇来的新手下:两个面目冷峻的退伍士兵。我没有在意,正当我准备出门的时候,我被拦住了。
他们说父亲给他们任务是不要让我离开这里,因为他们得到了“消息”,他们只说了这些,我当时困惑于他们所谓的“消息”,他们便趁机把我推进了屋子,等我再反应过来他们已经把屋门反锁了。
没办法,我只有改道了,我偷偷地回到一楼内侧,在那个密室旁边的房间有一个厨房,我偷偷地走了过去,那里面有厨子住着,我缓步,然后悄悄溜进了月光照耀下寂静的厨房,我还从没见过厨房这么安静,空旷又平静,甚至之前那熟悉的呼噜声也没了。
而且还很冷,我呼出的热气凝成了羽毛般的云雾,立刻打起了哆嗦,我心里不自在地意识到,相较于刚才还有些温暖的地下室来说,这里究竟有多冷。
门边有个圆球,我意识到那是磁悬浮油灯,我点亮了它,把手放在它的附近,以此取暖,磁悬浮油灯的光照亮脚下的路,我慢慢地打开厨房的门窗,然后爬了出去。如果说我之前是觉得厨房里很冷的话,那么,好吧……室外那种冷的感觉,就好像你周围整个世界都已经冻脆了,而且就快要碎掉了:外面已经冷到让我觉得呼吸困难,我站在室外开始重新考虑起来,我是不是该回去加一件衣服。
屋外是一个狗舍,但愿‘豆豆’没有现我,但我错了。我踮着脚朝狗舍相反的方向走去,来到一面侧墙边,然后蹲靠在墙上,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突然,一股毛感触碰了我的手臂,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阵热乎乎的触感就贴到我的脸上来,我扭头一看一个黑色的影子蹲在我的旁边,我没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手掌挥了过去,那生物很是灵活,迅向下一趴,轻松地躲过了我的挥击,然后它就趴在地上了。
我稳住恐慌,仔细一看,原来是‘豆豆’,它又长大了很多,现在的大小已经有上次见到的那只黑狼差不多了,也不知道它是怎么长的,比其他狗种大了许多。
我侧过身子,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它黑色柔软的皮毛,它见我在摸它,马上起来,伸出舌头,出“哈”“哈”的声音,用忠实的眼光看着我,并不断地摇着它那扫帚般的大尾巴。
“是谁?”那两个士兵听到了“豆豆”尾巴拍地的声音,我意识到不好,马上躲起来,那两个士兵也过来,但愿他们不要现我。
我祈祷着,谁知,眼前这只大家伙突然站了起来,它面对这两个士兵走过来的方向,然后转身,扭过脑袋,用月光倒映下那蓝色的双瞳看着我,不时朝它背部甩着脑袋,它要我上来?
我有些迟疑,虽说它有点大,站起来的身高或许比我都高,但让我骑上去,而且还是骑狗,我有些惊奇。
见我没有反应,“豆豆”立刻朝我“汪汪”两声,我立刻恢复过来了,不管了,这狗我骑定了!
我走到它身上,然后跨了上去,趴在它背上,双手垂在它的前腿两侧,“豆豆”立马用嘴轻轻叼住我的手,把我的手放在它的脖颈处,然后微微地出“呜”的一声,我你明白了它的意思,抱住了它的脖颈。
一切准备都做好了,“豆豆”用前爪磨了磨地,然后向前一个跨步,迅地转弯朝前方跑去。那个士兵缓慢地朝我刚才隐藏的位置走过来,见我们朝他们冲过来,他们瞬间愣住了,“豆豆”趁机从他们张开的胯下扑滑过去,然后朝着前方跑去。
“豆豆”驼人很有经验,为了防止你摔下,它将步子尽量放慢,并在转弯是更加放慢步子,就这样,它带着我穿过大街小巷,因为路途有点远,有时它累了,便会跳到马车上方休息一会,趁人没有现前,再跳下了,继续开始奔跑。
最后它带我来到了一个住宅前方的空地,它趴下身来,我便从它的背上下来,它把头向前面的住宅,接着我在窗边看到一个个熟悉的人脸:爱丽丝、卡芙琳女士、威廉先生、母亲和父亲全部在那里,对面墙上印着的影子,让我觉得他们在交谈,我不能硬闯进去:卡芙琳女士、父亲、母亲、威廉先生都会训斥我,至于爱丽丝也许她会揪我的脸。
突然,一声狗吠响起,那是“豆豆”的声音,见我有反应,它又把头向右摆了摆,然后竖起全身的毛,接着我看到五个黑影进,他们手中手中匕和刀映射的光芒出卖了他们的身份,这五个人直奔宅邸,我觉得有些不对,接着我腰间上的剑被拔出来,我低头一看,“豆豆”叼着我的剑看着我。
它要我去战斗?我这次没有迟疑,拿起了它嘴上的剑,接着“豆豆”折返跑到一个略高的平地,对着月亮开始了嚎叫。
那时,我感觉到了“豆豆”的厉害,就像狼王一样,许多狗也与它一同嚎叫,甚至我还听到了狼的声音。
我有些明白“豆豆”的意思,它在吸引我父母和友人的注意力,我赶紧跑到宅邸下方的围墙,然后沿着围墙缓慢走过去,宅邸下侧的狗舍里的狗也在吠叫,叫声让我停下了脚步,我蹲在拐角处,直到吠叫声想开始一样突丌地停止,我才开始缓慢的移动,估计那条狗已经被入侵者割开喉咙了,我继续移动,直到抵达那道门。
门是开着的,我究竟是期待着什么呢?我猜,我预想中的门应该是关着的,在我进入屋内的时候,“豆豆”的嚎叫声也听了,但愿它平安,我的好狗狗。
我缓慢地走进屋内,踮着脚慢慢安静里屋,和我刚才的住所一样。什么声音都没有。整个夜晚万籁俱寂:没有鸟叫,没有动物的声音,什么都没有。
我现在开始紧张起来,但我不能后退,虽然我有些后悔没有呆在那安静又暖和的地下室。
我把衣领折高,借此挡住我呼出的寒气,我推开过道上的门,这时我看见楼梯下侧某种东西:那是一只脚。
我慢慢地移动到门口,过道沐浴在灰白的月光下,所有东西都蒙上了一层柔和,又有点脏兮兮的黯淡光芒,包括一个四肢摊开,倒在地上的男仆躯体。
准确的说,他半坐半躺着,身体靠着墙,穿着燕尾服,他的双脚正以一种奇怪、不自然的角度摆在过道上。
那是奥赛罗·阿玛多伊斯·扎克先生,我前面提到过他,他是父亲的手下,也是个有名的钢琴家。他那两双毫无生气的眼睛看着我,他的帽子斜歪在头上,双眼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从他咽喉上深深的伤口里流出的血液浸透了他的胸膛,月光照在血迹上闪闪亮,就像为他的死最后演奏一曲悲凉的《月下交响曲》。
我的牙齿开始打战,我听到一声呜咽,然后意识到那就是我自己咽口水的声音,成百上千个惊惶的想法涌入了我的脑海,但我先还是合上了他的双眼:“逝者安息。”
接下来的事情生得太快了,我甚至无法记清它们的确切顺序,不过我想应该是从玻璃破碎的声音和从上面房间传来的一声尖叫声开始。
那是卡芙琳女士的声音,究竟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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