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刀来,不过就是想要吓吓独孤月。
见她扑过来,顿时慌了神,下意识地便将刀刺了出去。
闪身让过刀锋,独孤月左手如电抓出,一计小擒拿手便捏住了对方的手腕,顺势一掰。
灰袍少年只觉手腕要断掉了,哪里还捏得住刀子。
雪亮小雪滑落到地上的时候,独孤月的剑便再次搭上了他的脖子。
虽然她这个身体不过是刚刚练习身手,多年来的经验形成的判断力却帮了她的忙.
打架靠得不光是身手,最重要的还要看敢不敢下手,面对这个生怕真的伤到他的少年。
自然,独孤月便占了上风。
“带我到你的地方,过上一夜”
剑上加了几分力量,独孤月沉声命令。
春语茶庄情况未明,春语姑娘生死未卜。
现在,满城又在搜寻她,如果她带了银子住店,一个单身少年极有可能引起怀疑。
这个少年明显是城中混混,俗话说,猫有猫道,鼠有鼠道,他能够混在这城中,自然便有自己的办法。
现在,利用这少年躲过眼下的危机,是独孤月能想到的最好方法。
“你又不是我的媳妇,干吗和我过夜”
要害被致,灰袍少年嘴上却仍是不肯服输,嘴上仍在油嘴滑舌地打趣,却似乎是认定了孤独月不会伤她。
独孤月目光一寒,手腕急转,剑尖便从他的颈间滑到两腿根处。
“你若再废话,我便让你一辈子都娶不了媳妇”
她双目如冰,眸中杀气暴戾,小小的身形一时间竟然溢出强大威压。
柳无痕一点也不怀疑,如果他再多说半字,她会毫不客气地让他断子绝孙。
和我过夜,你又不是我媳妇9
和我过夜,你又不是我媳妇9
“别,别别”看出独孤月并不只是说说而已,蓝袍少年忙着摆手,“老话说的好,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咱们能遇到也是有缘,小爷哦,不是兄弟就帮你这个忙,你放心吧,在这汴梁城里,我柳无痕要是想藏一个人,保证就是皇帝老子的彪骑营来了,也找不到”
独孤月反手抓住他再次伸向腰间的手掌,“别和我耍花样”
柳无痕一脸无辜地挑眉,“我只是腰上痒痒,想挠挠”
汴梁城北部。
奢华大宅后院的华丽锦室中,少年将军君白衣懒洋洋地倚在锦榻上,只将一只右手伸出榻外。
榻侧,医官、侍女有的捧水,有的扶臂,有的拈了汗巾围了一圈。
医官在铜盒里净了手,又取了汗巾仔细擦净,这才扶了君白衣的右腕。
“这钉子入肉很深,拔出来的会疼,将军您可要忍着些”
君白衣理都不理,微眯着的眼睛只是盯着窗外的一树海棠,眼中不知道是不是映了海棠的原故,黑沉沉的眸子竟然似乎有几分血色。
医官抬手抹了把额角的冷汗,手指这才捏住了君白衣手臂上,露出半截的钉子,便向身边的仕女送了一个眼色。
侍女会意,忙将手中捧着的干净汗巾送到君白衣殷红的唇边。
“将军,您咬着点”
君白衣皱眉转脸,目光却没有看向侍女,而是看向了门外。
门外,脚步急响,灰袍墨甲,腰挂长刀,额上用纱布裹了伤口的小头目在门槛外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迈步进来,恭敬地弯着腰身停在君白衣的榻前。
“没抓住”君白衣声音不高,语气中的怒意却十分明显。
小头目咽了口吐沫,这才鼓起勇气,“回将军,小的们追进巷子,那小乞丐竟然突然击剑砍了属下的马腿,一时混乱便让他逃了”
和我过夜,你又不是我媳妇10
和我过夜,你又不是我媳妇10
君白衣一把从军医手中扯过右腕,左手一探,便将医官犹豫许久也不敢动的那只铁钉从手腕里拔出来.
“他早在城外时就已经藏在我的车下,这一路行来,你们却无一人察觉,现在,你还有脸面回来告诉我,他逃了”
钉子拔出,带着血肉。
看着君白衣手腕上迅速流出来的血液,侍女和医官齐齐惊呼出声,忙不迭地便扑过来。
“他砍你的马腿是吗”
一把将众人甩开,君白衣的目光如寒剑一般盯在那小头目脸上.
“明晨之前抓不到人,我就砍了你的狗头”
小头目听了,顿时面若死灰,忙不迭地便从地上爬起来,行了一礼便匆匆地奔出门去了。
自家主子的脾气他自然是知道的,想要活命,他就必须在天亮之前抓到人。
听着那小头目脚步渐去,君白衣这才将目光转向了自己的手腕。
想到那隔着车板下眼睛里闪过的那一抹快意,他只是愤怒地握紧了双拳。
那个小混蛋,竟然敢刺伤他,真是可恶
等抓到你,必然要你好看
伤口被拉扯,立时又是一片血液喷出。
雪白的袍袖上染了血迹,如同一朵雪中寒梅,琤然怒放。
医官和一众侍女看在眼里,想要过来帮他处理伤口,又犹豫着不敢上前。
君白衣抬起手臂,看看被血染脏的衣襟,顿时眉头大皱.
“你们都是死人吗”
“将军”
两侧侍女见状,忙着过来帮君白衣清洗伤口,一个不慎,却将手中沾了血的棉巾落在他白色的靴子上。
“一群废物,要你们何用”
看着靴子上添上的淡红色水印,君白衣只是怒声甩开了侍女的胳膊,黑沉沉的眸子瞬间冷若冰霜.
“来人,拖出去杖责五十,随便卖了”
紫衣王爷,温柔若三月暖风1
紫衣王爷,温柔若三月暖风1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两个侍女听了,忙着便跪在地上扣头不止,嘴里不住地求饶。
不远处的医官更是吓得大胆也不敢出,动也不敢动上一下,生怕会被牵连。
听了君白衣的声音,早有带刀的侍卫从门外跑过来,拉了那两个侍女的胳膊拖向门外,两个侍女只是一脸泪水,挣扎着哭嚎不止,君白衣却是理也不理。
就在这时,笑声却突然从门外传来。
“这是谁触了君大哥的霉头,大好黄昏却在这里发脾气”
淡淡一句,暖若春风。
一句话,便将满屋子的杀气吹得烟消云散。
听了那人声音,君白衣眼中闪过一抹惊喜,急步便向门外迎了过来。
随着一阵靴子踩过青石地板的沙沙脚步声,一位套着淡紫色袍子的少年便大步行上了厅外的台阶。
这少年比君白衣略矮半头,也就是十三四岁的年纪,眉毛细长,下巴尖削,五官精致如画.
如果不是身上套着男式的宽袍,如墨黑发用墨玉环子束着,真要让人把他当成一位漂亮女子。
这位少年不是别人,正是燕国六王爷燕阳。
“白衣,见过小王爷”见了对方,君白衣忙着弯身行礼。
“我不是早说过,你们之间不用拘尼什么君臣之礼”
笑着看向君白衣,燕阳微眯着桃花眼,笑容中略有几分邪气.
“白衣,这两个丫头这般漂亮,反正你也要卖,不如就卖给我吧”
看到那一脸温和的少年,君白衣脸上的怒气和杀意瞬间便减弱了几分,“这等笨手笨脚的货色,哪里配得上王爷,王爷若喜欢,明天我再让他们去寻几个知趣识礼的来”
“这种事,再漂亮不如看对眼,我就看上这两个,白衣你不要这么小气吗”
燕阳淡笑开口,那语气中,却透着几分撒娇的意思。
紫衣王爷,温柔若三月暖风2
紫衣王爷,温柔若三月暖风2
以君白衣的心智,自然明白他是为了帮这两个丫头求情,侧脸看看少年狡黠的笑意.
他只是轻哼一声,点了点头,“好吧,就依王爷你们几个,马上备车将这两个丫头打点一番,送到王爷的驿馆去”
“去吧去吧,好好洗干净,等我回来”
燕阳眉开眼笑地向两个侍女挥了挥手。
侍卫们答应着松开抓住侍女的手臂,两个女仆顿时如同得了大赦一般,向燕阳叩头道谢,“多谢王爷,多谢王爷”
“行了,以后好好伺候我便是”燕阳笑吟吟地向两个侍女挥了挥手,目光便转到君白衣脸上,“君大哥,我几句悄悄话要对你说”
君白衣点点头,立刻冷声下令.
“听到没有,全滚出去”
他此言一出,谁敢停留,便是那名医官也是忙不迭地抓了药箱,便要离开。
注意到君白衣染血的右手,燕阳只是眉头大皱,“你先不要走,给白衣把伤口处理好了再说”
说着,他便抬手托了君白衣的手掌,将他扶到椅子上坐下。
医官不敢怠慢,忙着走上前来,麻利地清理伤口,又洒上药粉,这才将君白衣的伤口仔细包扎好。
“这伤口虽然细小,却几乎快要刺穿整个手腕,只怕已经伤到了筋脉,这些天,你的右手断不可再多用力,否则只怕以后要受影响”
将君白衣的手掌小心地放到椅子上,紫衣少年只是温和着声音提醒。
君白衣答应着点了点头,注视着那包扎得整整齐齐的手腕,眼前却是再次闪过了那只眼睛。
寒冽清亮,那个臭小子是想要他的命呢
其实,早在城外时,君白衣便发现车下有人.
他因为摸不清对方底细,便一直隐忍着没有下手,想着入城之后再将对方活捉,哪想却被独孤月那丫头逃了个一干二净。
紫衣王爷,温柔若三月暖风3
紫衣王爷,温柔若三月暖风3
医官行礼退出去,燕阳便开口问道,“白衣,你这手怎么回事”
“小伤而已”君白衣不以为然地回答一句,这才正色问道,“王爷刚刚说有话要说,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燕阳没有说话,只是探手从身上取出一封火漆封着的信笺来,送到君白衣面前,“这是父王给你的信”
皇上的信
君白衣听了,脸上只是更加疑惑。
如果皇上有事,只需派人送下圣旨便好,却只写一封信送来.
而且还要小王爷亲自来送,此事只怕不简单。
没有犹豫,他抬手撕开信封,取出了里面的信笺。
华灯初上。
整个汴梁城,一片灯火闪烁,其中尤以北部为盛。
城南,却是灯光寂寥,仿佛稀疏的星星。
一处半旧的废宅前,柳无痕带着独孤月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废宅内的几个半大孩子,听到二人的脚步声,立刻便大步迎了上来。
将手中提着的吃食交给其中一个个子瘦高的女孩子手里,柳无痕的目光便带着几分担忧看向了废宅一角,“小九怎么样了”
“刚才醒了,喝了些水,这会儿又睡过去了”
女孩子将手中吃食转交给身后的孩子,目光便带着询问看向了站在柳无痕身边的独孤月。
“这是我的新朋友”
柳无痕话说到一半,这才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独孤月的名字,不由地语气一僵。
“我叫蓝,单名一个月字”
独孤月随便用蓝桥的姓拼了一个名字,独孤乃是离国皇室之姓,她自然不会轻易说出来。
“对呢,蓝月”柳无痕笑着斜一眼独孤月,这才向她介绍道,“这是谨姐姐,那边病着的叫小九,那是多儿、小七和牛儿都是些没爹没娘的孩子”
紫衣王爷,温柔若三月暖风4
紫衣王爷,温柔若三月暖风4
看看正将那些吃食摆上那张虽然破旧却擦得逞亮的小桌的几个半大孩子,独孤月的心不由地微微一紧。
没有父母的孩子,陋室草席,衣不裹体,食不果腹
眼前一切,实在是太过熟悉
看着桌子上的烧鸡和牛肉、馒头等物,其中一个看上去不过才四五岁的孩子只是控制不住地咽了口口水.
“无痕哥哥,你今日发了工钱吗,怎么买这么多好吃的来”
“恩”
柳无痕含糊地应了一声,眼底却是闪过一抹黯然之色。
独孤月玲珑般的心思,不难猜到这柳无痕只怕对这些孩子并没有讲实话。
联想到之前他拙劣的偷盗技巧,独孤不难猜到,这柳无痕只怕也是刚刚走上偷儿的道。
知道他并非她想象的是那种地痞小混,反而是靠自己养活着这向个孩子,独孤月的心中不由地生出几分欣赏。
目光掠过远处屋角,躺在稻草上的孩子,她不由好奇问道.
“小九怎么了”
“前两天捡菜贩掉下来的菜叶子,被马车撞断了腿”
柳无痕叹了口气,此时的他早已经没有了之前的不羁和孟浪之态,有的只是满目地悲悯。
没有说话,独孤月只是大步走过去,弯身挑起了小九身上的破被子。
果然,看到她的右边腂处处肿得老高。
那干瘦的小腿仿佛是安了一只腐烂的大桃子,看着就让人心疼。
“没有寻大夫看过吗”
独孤月挑眉,语气中微有愤色。
“大夫来过,帮着正了骨,骨子已经长好了,只是这伤反反复复总也不见好,现在我们又没钱买药”唤做谨儿的女孩语气满是无奈。
抿住嘴唇,独孤月立刻从贴衣口袋里取出她之前没有用过的药膏,这才向谨儿道,“烧些盐开水来”
紫衣王爷,温柔若三月暖风5
紫衣王爷,温柔若三月暖风5
谨儿依言去了,独孤月便向柳无痕伸过了手掌.
“刀,拿来,我要给你放掉伤口里面脓血”
柳无痕愣了愣,手伸到腰间摸索了一会儿,这才将一只手柄精致的短刀送到独孤月手上。
看独孤月斜向他的眼睛里有嘲讽之意,他只是讪讪地笑了笑。
不多时,谨儿端了一大盒开水来,又依孤独月的要求准备好了干净的棉布等物,将高台上的蜡烛取了来。
将刀尖上火上烘烤一会儿消了毒,独孤月这才抓住了小九的伤腿.
“你,按住他,谨儿帮我递棉布”
柳无痕依言而行,独孤月便用刀尖挑开了小九的伤,仔细挤出里面的脓液,直到伤口流出血来,再无半点脓汁,这才用棉布沾了开水仔细擦净伤口。
小九吃疼,本能挣扎,孤独月却只是一手死死抓着他的脏脚.
任何他如何挣扎,手都不曾抖上半分。
好一会儿,才将伤口处理干净,孤独月又仔细将手中药膏抹到小九的伤口上,最后用棉布仔细包扎好,手掌便轻轻碰了碰小九的额头。
如她所料,额头滚烫,伤口的感染引起了发烧。
“你,出来”
站起身,独孤月只是向柳无痕做个眼色,便大步走出了破旧的屋门,出门一直行到院角黑暗处,孤独月这才停住脚步。
“怎么,看出我不是坏人,想要向我道歉”
随在她身后走过来,柳无痕轻声调侃。
“你早晚会吃这张臭嘴的亏”扬手将之前从柳无痕身上夺来的钱袋丢到他怀里,独孤月面色严肃,“小九的伤不能再耽搁了,你马上去给她抓药,再这样下去,脑子去烧坏的”
接住钱袋,目光看向孤独月夜色中的俏脸,柳无痕收起不羁,端正了脸色.
“蓝月,你这份恩我柳无痕会仔细记着的”
紫衣王爷,温柔若三月暖风6
紫衣王爷,温柔若三月暖风6
“这钱本来也不是我的”
淡语一句,独孤月大步走回了房间内,却见桌边那几个小家伙虽然一个个双目放光,却没有一人先吃一口。
“你们怎么不吃”
独孤月疑惑地走过去问道。
“谨姐姐说了,您是客人,客人不在,我们不能吃先”
名唤牛儿的小男孩一脸严肃地答道。
独孤月抬手撕下一只鸡腿,送到他的手里,.
“给,你们吃吧,哥哥不饿”
“不行”牛儿却是怎么也不肯接。
“蓝月,你就吃吧,你不吃,他们是怎么都不会吃的”谨儿温和地笑着说道。
独孤月无奈,只得探手掰了半个馒头,“我不爱吃肉,我吃馒头,牛儿吃肉吧”
看她大大地咬了一口馒头,几个孩子这才迅速下手,抓向了桌子上的肉和菜。
独孤月啃着馒头,走到正向小九嘴里喂着素粥的谨儿身边.
指导她用冷水沾湿棉巾帮小九降温,这才喝着馒头走出门去,坐在台阶上,想起了心事。
春语茶庄一把火烧了个干净,春语姑娘生死未卜,她该如何找到她呢
从身后取过那把流星剑来放在膝盖上,轻轻抚着,独孤月只是喃喃低语.
“蓝桥啊蓝桥,大概你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吧”
柳无痕回来的很快,吃下药又物理降温之后,一直昏睡的小七竟然清醒过来,又喝了一大碗谨儿用肉熬的肉粥.
几个孩子都很高兴,独孤月看她说话吐字俱是清楚,也就放了些心。
几个孩子相继睡去,独孤月却是坐在门外的台阶上,没有半点睡意。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眼前一亮,想出一个绝妙的办法来。
第二天一早,独孤月早早就离开了这所破宅院,只把那半盒药膏留在小九的枕边。
紫衣王爷,温柔若三月暖风7
紫衣王爷,温柔若三月暖风7
这天上午,独孤月几乎跑遍了汴梁城所有的当铺。
当然,她并没有当东西,而是拿着那把流星剑,到处漫天要价。
最后,更是夸张地站在最繁华地街上,当街叫卖起来。
独孤月有一种直觉,那就是春语姑娘没有死,既然她找不到春语,那就只好想办法来让春语找她。
这把流星剑,于蓝桥如此重要,这位春语姑娘不可能不知道。
她就是要让全城的人都知道,有人在卖剑,那把剑名叫流星
“流星剑啊,大侠蓝桥的配剑,低价贱卖了”
重新将小脸抹得黑黑的独孤月,站在繁华的大街上,高声叫卖着。
人们哪个会去买一把这样的剑,不过就是好奇地看看,便迅速地走开.
独孤月却是一点也不气馁,只是站在原叫卖不止,一对眼睛便悄悄地观察着四周。
很快,她的行为就引起了两个人的注意。
一个三四十岁的样子,面色黎黑,一身菜农打扮,手里牵着一辆驴车,眼睛却是锐利有光.
另外一个却是一位面容清秀的素衣年轻人,也是一身短打,头上戴着斗笠,坐在驴车上,手扶着菜筐,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苍白。
“姑娘,我看这八成是圈套”
黑脸汉子看出年轻人的眼神,低声提醒道。
“可是,那剑真的很像流星”
年轻人抿了抿唇,便要跳下车来。
哪想,那卖剑的小子突然停下叫卖,迅速裹上剑走向了旁边的巷子。
挑了挑眉,素衣年轻人足尖一点便轻灵下车,追了上去,黑脸汉子无奈地叹了口气,也紧随其后跟了上来。
二人来到巷口,却并未看到刚才那卖剑的小孩子的身影。
正在疑惑间,身后却是突然传来了清脆的童声.
“二位,是想买剑吗”
紫衣王爷,温柔若三月暖风8
紫衣王爷,温柔若三月暖风8
素衣年轻人和黑脸汉子迅速转脸,只见巷口外,一个十来岁的半大孩子正抱着剑,向二人看过来,一对眸子里,亮光闪闪。
目光掠过黑脸汉子,落在那生得素净清秀的年轻人脸上,独孤月眼底立时闪过一抹笑意
“姐姐,你认识春语姑娘吗”
以她的眼力,不难看出,这年轻人乃是女扮男装.
对方对她感兴趣,她自己也觉出来了,故此才会收了剑,将二人引到巷子内好说话。
为了防止找错人,引出麻烦,她才站在巷口外,以便随时逃跑。
“你究竟是什么人”
听了她的话,黑脸汉子立刻变了脸色,目光警惕地向两侧看了看。
“放心吧,只我一个,没有别人”独孤月轻轻拔出手中剑,露出剑身上的流星二字,“是蓝桥叔叔让我来的,因为茶庄被烧,所以我才想出这个下策”
目光掠过那古拙的流星二字,素衣年轻人不由地动容.
“蓝桥他出了什么事”
“此处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到安全的地方说话吧”独孤月迅速将剑回鞘,“不过,在此之前,二位最好能拿出一些能让我信任的东西”
“臭小子,好狂的语气,你以为凭着一把剑我们就能信任你”黑脸汉子粗声粗气地说道,右足一迈,他便要有所动作。
伸臂拦住他,素衣年轻人学着独孤月的样子,亮出一块牌子,颜色质地与蓝桥留给独孤月的几无二致,只是里面的兰花少了一朵,不是九朵却是八朵。
恰在此时,远处的街上,突然冲出一片骑兵,向着独孤月的方向便冲了过来,为首一人,还向着独孤月的方向扬起手掌,“就是他,卖剑的那个孩子,你给我站住”
“快走”素衣年轻人低喝一声,上前一步便拉了独孤月的手掌,顺势便将她抱在怀里,闪身掠起。
紫衣王爷,温柔若三月暖风8
紫衣王爷,温柔若三月暖风8
素衣年轻人显然也是高手,抱着一个独孤月,身形仍是快若流星.
闪跃飞掠,很快便将一众追兵远远落在后面,最后落下时,却已经到了一片废墟之中。
不是别处,正是着了大火,已经不片狼籍的春语茶庄的后院。
放下手中独孤月,抬手摘下头上竹笠,任满头黑发如瀑滑下,素衣年轻人这才正色看向独孤月的脸.
“我就是春语,现在,可否将你的剑借我一观”
虽然并不完全相信她说的话,独孤月却已经从那块与蓝桥的九兰牌只差一朵兰花的牌子,推测出此人便是不是春语,也必然与春语有关。
没有犹豫,她只是将手中长剑送过去。
如果对方想要对她不利,以对方的身手,有没有剑都足够做到。
面色深沉地接过了独孤月递过来的长剑,春语纤长的手指一点点地抚过剑鞘上的纹理。
虽然随着独孤月几经跋涉,因为一直被细细包裹,这把长剑只是铮亮地不染半点微尘.
无论是剑鞘上的纹路,还是那轻垂在剑柄后的短短黑色穗子,都是秋语熟悉的。
甚至不用拔剑来确认上面的“流星”二字,她也认出这把剑是何人所用。
流星剑蓝桥,步怀北斗,剑若流星。
在蓝桥眼中,他的剑便是他的命,现在只见剑不见人,其隐义不问可知。
手指颤抖着划过剑柄,轻捏住那柔软的穗子,春语轻吸了口气,这才开口.
“蓝桥他现在何处”
她虽然极力掩饰,独孤月却仍是从她的眼中看出悲劫的情绪。
虽然已经猜到结果,却仍是忍不住要问.
原因无他,不过是心中还存着一丝念想,一分侥幸,一分不甘.
希望这一切只不过是个意外,希望那个人还有可能回来。
紫衣王爷,温柔若三月暖风10
紫衣王爷,温柔若三月暖风10
“他死了”
她简单地道出了答案,如果说之前还是半信半疑,现在她已经相信眼前这个女子便是春语了。
不仅如此,她还看出,这位春语姑娘对蓝桥的情感非同一般。
独孤月的短短三字,直接击碎了春语心中那一抹最后的幻想,泪水终于无法忍住地夺眶而出。
“春语姑娘,不要听他瞎说,蓝大桥一代英豪,怎么可能轻易死掉”
黑脸汉子嗡声嗡气地说着,语气里却写满了不确定。
春语不出声,也没有再流泪,一对清亮的眸子却是越来越红。
蹲下身子,她轻轻扶住独孤月的肩膀,“告诉我,谁干的”
从贴身的衣袋里取出那只绘制着九朵兰花的黑色牌子,送到春语面前,独孤月这才接着开口,“这个是蓝叔叔要我交给您的,是楚央干的,他不仅杀了蓝叔叔,还杀了我娘”
接过九兰牌,春语的目光这才第一次正式审视面前这个十来岁的孩子,“你母亲是谁”
“离国太子妃林樱”说出这个答案的时候,独孤月很刻意地注视了春语的眼睛。
听到这个名字,春语并没有太多的吃惊,只是眼底闪过一抹黯然之色,似乎这一切早已经在她的意料之中。
纤细的手指捏住那带着独孤月体温的九兰牌,她只是轻叹了口气,这轻轻一叹之中,有着无尽地感怀和情绪。
“果然,他是为她而去”
独孤月没有出声,以她的经验和心智,不难推测出眼前这位春语姑娘对蓝桥有着怎么样的情绪,上一代的感情纠葛她没有心情去探寻,现在她关心的是这位春语姑娘是否会如蓝桥所说的一般,收留她这个“情敌”的女儿。
不远处,突然传出两声碎响,春语和独孤月几乎不分先后地转过脸去,黑脸汉子的人却是如猎豹一般急扑过去。
王爷怀中,她娇声嫩气如兰1
王爷怀中,她娇声嫩气如兰1
“蔡通,别动手,是我”
一个人影,从不远处的残墙后站出来。
那人一身深棕色短袍,三十岁上下的年纪,生得普普通通,一对眼睛却是精光四溢,显然不是庸手.
目光掠过站在春语身侧的独孤月,男人的眼底只是闪过一抹不易察觉地疑惑。
独孤月很快便注意到他的胸口处有一处不小的面积布料的颜色明显深于他处,随着他扑进来的除了微凉的秋风之外,还有很淡的类似铁锈的味道。
那是,血的味道
很明显,男人刚才杀过人。
棕袍男子显然是春语和黑面男蔡通的熟人,看到他蔡通立刻便收住了攻式.
“苏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向蔡通随便敷衍一句,被称为苏怀的男子便一脸肃色道.
“这里不太平,蔡通你去后门那里看着点”
蔡通向春语看了一眼,看她轻轻挥手,这才大步向后面走了过去。
“苏怀事情怎么样了”
面对苏怀看向独孤月的疑惑目光,春语只是回他一句询问,并没有向他说明独孤月的身世。
“回姑娘的话,车队快近白草滩的时候遇到了流寇,兄弟们拼死抵抗,无奈敌众我寡,兄弟们死伤无数,最后还是刘大哥替我挡了一剑,我才得以安全脱身回来通知姑娘”
说到刘大哥三字,苏怀的语气明显透着悲意。
“越国公主何在”
春语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苍白,语气却努力保持着平静。
“敌人一出现,便直取马车,小公主已经被乱箭射死”
男人抿了抿唇,从胸口上掏出一处玉牌来送到春语面前。
“你确定他们真是流寇”春语皱眉接过了苏怀递过来的玉牌,仔细辩过那玉牌真伪,眼中便有了深沉之色。
王爷怀中,她娇声嫩气如兰2
王爷怀中,她娇声嫩气如兰2
白草滩上的三不管地界,一向是流寇的乐土,那些家伙烧杀抢掠无所不为,可是为了平安到达,她早就吩咐刘荣他们一路乔装成普通商客,不可招摇。
没有油水的低调车队,怎么会吸引了这么精锐地流寇呢
而且,对方一出现便要了那越国公主的命,这实在有违他们的传统。
越国的小公主虽然不过才十一二岁光景,却已经出落的十分清秀,这样一个玉般的人儿若被掳去还情有可缘,直接杀了实在诡异。
上前一步,凑到春语姑娘面前,苏怀只是压低了声音.
“苏怀不敢有瞒姑娘,他们虽然套着流寇的衣服,行为作派却是整齐划一,训练有速,依属下之见,极有可能是楚央的走狗依我看,一定是会中有j细”
春语神色越发凝重起来,如果说这些人真是楚央走狗,那么究竟又是谁走漏了消息呢
知道此事之人,除了苏怀和刘荣二人之外,便是蓝桥等几个与她等级的会中长老,如果说真是有长老投靠了楚央,那么整个天下会的行动很有可能都已经在楚央的掌握之中。
如果真是如此,后果不堪设想
春语皱眉沉思,苏怀却是不着痕迹地来到她的身后.
“再过两日,便是与燕国所约之期,姑娘还是说快与蓝大侠商量如何应对吧”
“这一回,此事只能我自己决定了”
听他提到蓝桥,春语一直保持着的坚强终于无可避免地有了破绽。
“谁干的”苏怀急声询问,右手却是悄无声息地伸到了腰间。
“楚央”春语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握着那块玉牌的手指越紧了几分。
二人身后,独孤月纤眉紧蹙,手掌迅速伸到胸口,再出现时手中便多了一只古拙的银簪。
眼看着苏怀突然抽出右手,她直接上前一步便向那银簪刺入了对方的腰间。
王爷怀中,她娇声嫩气如兰3
王爷怀中,她娇声嫩气如兰3
脊椎下方倒数第三块骨头和第四骨头之间,利物刺入,直抵神经中枢,被刺者会瞬间失去行动能力。
独孤月这一刺,没有半点犹豫。
被她刺中,苏怀身子顿时僵硬,晃了晃,便如一只破布袋一般摔倒在地。
“苏怀”春语猛然转身,顿时惊叫出声。
当
泛着幽蓝光芒的匕首脆声落地,掉落在苏怀身侧的石板地上。
抬脚踢踢苏怀,确定他再无反抗之力,独孤月这才抬脸看向春语.
“春语姐姐,您没事吧”
春语轻轻摇头,苏怀的背叛虽然让她吃惊,但是比起这个一招致敌之后,还能淡定向她询问的小丫头则让春语震惊了。
刷得一声,流星剑出鞘,春语只将冷冰冰的剑锋顶在独孤月的面前.
“你究竟是什么人”
小心将手中银簪上的血迹擦干净,独孤月的脸上并没有半点惧色.
“我是独孤月,林樱的女儿,离国的公主”
多少年之后,春语忆起那是的情景,仍是禁不住要为之动容。
走南闯北,她识人无数,却从来不曾见过任何一个孩子能够在那样的时候还能有着那样沉静的目光。
“传闻离国公主早在四岁时便害了大病,痴痴傻傻,可我看来,你没有半点痴傻之态”春语微挑剑尖,“我不喜欢说谎的人”
“你也说了,那是传闻,一般说来,传闻都不可信”孤独月轻吸了口气,“春语姐姐,您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是在帮你”
春语不为所动,“可你与他素昧平生,如何知道他要杀我”
独孤月轻扬唇角,“从出现起,他就显得有些慌乱,故意支走蔡通叔叔,所说之话更是漏洞百出,如果真如他所说是那样激烈地打斗,他怎么可能身上全无半点伤痕”
王爷怀中,她娇声嫩气如兰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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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会悄悄行到对方身后,只有想要偷袭的人才会从背后拔出自己的刀”独孤月鄙夷地看一眼地上双目瞪大的苏怀,“背叛朋友,从身后出刀,我生平最恨的就是这样的人”
春语的剑无力地垂了下去,独孤月的话处处在理,更何况事实摆在眼前,明显人一看便知苏怀的刀已经淬了毒,若是被他刺中,春语必死无疑。
一番话,足够让春语对眼前这个小姑娘刮目相见。
其实,一直她都在怀疑,这样一个小女孩,怎么可能从问天城一路跋涉,穿过被战火笼罩的大半个离国土地来到这里。
现在春语信了,她相信,这个小姑娘有足够的能力
目光细细注视着独孤月蒙了灰尘的小脸,春语的脑中突然生出一个大胆地想法。
蹲下身去,扶住独孤月的肩膀,她沉声询问,“告诉我,你想不想替你娘和蓝叔叔报仇”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报仇”独孤月语气平静,平静之下却有汹涌地波浪在暗暗涌动。
“那好”春语收紧双手,越发坚信自己的计划可以成功,“我要你,假扮一个人”
独孤月轻轻挑眉,“越国公主”
“不错”她能够猜到这个,春语并没有吃惊,刚才那一番对苏怀的分析,早已经让春语知道,眼前这个小姑娘并非常人。
“郑齐二国已经被楚央灭了,现在离国也灭,我们促成燕越两国联姻,就是想要两国能够合作起来,一同对抗楚央,现在公主出了事,如果被两方知道,只怕此事不仅搁浅,两国还要起了嫌隙,到时候,整个天下都会受到影响”春语姑娘语重心长。
独孤月沉思片刻,“你确定,不会露陷吗”
“苏怀既然做了,一定会斩草除根,想来越国的一众随行无一人生还,现在知道此事的只我一人,我说你是越国公主,你就是越国公主”春语微眯起眸子,眼中有深沉地情绪,“所有死去的人都不能白死”
王爷怀中,她娇声嫩气如兰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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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沉重,春语缓和了表情,安慰地拍拍独孤月的肩膀.
“那小公主不过就是十岁光景,说是联姻,不过就是走个过场,待两国签下合作契约,我自然会想办法让你全身而退”
孤独月轻轻摇头,她最担心的并不是这个,“越燕合作,真可抗衡楚央”
“两国联姻,至少能让楚央有所顾忌,先解黎民之苦,尔后我们自会派人取了那暴君性命”春语眼中露出坚毅之色,“到时候,天下各地百姓揭杆而起,天下为公,便可大同”
她语气激昂,独孤月却依旧平静,“你说的我们是谁”
天下如何她并不关心,她关心的只是楚央的死和她发过的誓以及与她合作的人。
“我们”春语将之前孤独月给她的九兰牌重新放到她的掌心,“大道之行,天下为公,你蓝叔叔和我都是天下会的人”
蔡通在外面观望许久一直不见里面有消息传进来,只是担心走过来看看,看到躺在地上的苏怀,只是一脸疑惑,“姑娘,这是怎么了”
“他背叛了天下会,刚才还要杀我,幸好月儿出手,我才留下一条命”春语提剑走到苏怀面前,“天下会会训,背叛者,斩立决”
说到决字,春语手起剑落,毫不客气地刺入了苏怀的胸口。
看也没有看那甩到废墟中,沾满了黑色烟灰的苏怀的头,春语只是抬手向独孤月伸过手掌,“月儿,我们走”
独孤月并没有将自己的手掌送到她的掌心,目光却依旧盯着地上的苏怀,“这尸体还要仔细处理,如果没有怀疑也就罢了,万一有人问起这尸体,我们断不能露了马脚”
春语温柔地笑着拉住她的小手,“放心吧,蔡通会解决一切的,走了这么久,你一定累了,我带你去好好洗个澡,饱饱地吃上一顿,然后睡上一觉,一切的事情,明天再说”
王爷怀中,她娇声嫩气如兰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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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国九公主,姓赵,好巧不巧,名字也是一个月字。
月前刚满十岁,比独孤月年长一岁,为人温和恬静,少言寡语,系宫人所生,并不得宠.
一直深居宫中,故此便是朝中大臣,真正见过这位小公主的人也并不多.
如果不是联姻所需,只怕很少会有人记起这位小公主。
这样的身世,说起来也是凄苦,不过倒给独孤月假扮成这个异国公主容易了几分。
反正独孤月的容貌比之丝毫也不逊色,身形上,独孤月又较一般女孩要生得高些.
一岁之差,跟本就看不出来,再加上苏怀从那小公主身上取来的燕国所授玉牌,任谁又会怀疑,这小公主是假的
简单筹备,三日后,春语和独孤月很顺利地来到了城外的天下会汴梁分馆。
独孤月早已换下身上的粗布男装,墨绿华袍加身,如丝长发也松散开来,披散在脑后.
只用同色丝绦系住,她本就生得精致富气,再加上这一番装扮,便越显雍容。
作杀手时练就的精湛的演技再加上春语的佐证,很容易就让一众人等相信,她就是被流寇伏击,侥幸逃过一命的越国公主。
“亏得苏先生忠心,抢了一匹战马载我回来,只可惜,苏先生英雄命短,半路便没了生息,幸好春语姐姐之前在宫中与我有过一面之缘.
要不然,只怕我也要和那些流民一样做乞丐去了”
用丝帕拭着眼角,孤独月抽抽噎噎的样子,惹人生怜。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这出戏码,就连春语都差点信了,她说的是真的。
眼看着众人面露同情,之前还担心独孤月会不会露了马脚的春语,这下子算是彻底放了心。
厅中众人还未反应,一位短衣打扮的会中弟子已经从外面急行进来,抱拳在厅中。
“小王爷来了”
王爷怀中,她娇声嫩气如兰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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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请”
坐在主位上的天下会燕国会分的会长周德青忙着便从椅子上起身.
其他一众人等列是不敢怠慢,迅速离开各自的椅子随周德青迎向门外,孤独月的目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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