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日子都闲暇在家。按照她的生活作息,药物一般都就近购买。所以,可以查一查附近的药店。”
如果她买药时间只有15天,甚至还有更短,哪怕,她不可能在那么短时间内把这瓶药吃完。瓶子现在空空如也,极有可能是里面的药物被人取走了。
联想到她是中毒而死,那很可能与这瓶维生素有关。
想到这,两人对了个眼神,不约而同往外面走。
闫峰招呼了一下手下,和俞北平寻访了周边的三家药店。
因为相隔时间不长,店主竟然还记得,回忆后,一五一十告诉了他们。邱占梅是上个礼拜五买的药,过去不到一个礼拜。按照正常服药量,甚至吃不完瓶内的一半。
这更加证实了他们的猜想。
……
“凶手拿走瓶内的药,说明瓶内的药能威胁到他,明显是为了毁灭证据,增加我们的破案难度。”
“这瓶药购买时是密封的,不可能有问题,凶手只能是在死者购买药物后投毒。所以,凶手应该极为熟悉死者,了解她的生活作息,知道她有定期服食维生素的习惯,很早就制定了这个计划。邱占梅买了药后,凶手极有可能是在登门拜访她时趁她不备投毒。”
“相思子发作阀起效时间长,服下后,不会立时发作,凶手就有足够逃离的时间。所以,邱占梅在家里服食了含有毒素的维生素后,已经中毒,直到前往别墅才发作。”
“凶手不局限于在别墅里的五个嫌疑人,但一定是死者的仇人。”
……
回到警局后,季峰把和俞北平探讨的几点整理了一下,终于理清了所有的思绪,本想查监控录像,却悲哀地发现录像坏了。
“是人为破坏。”技术员凝重地说,“其实,就算不破坏也对破案没有什么帮助。咱们国内的监控,大多都是摆设,像素很低,有的甚至装了也不开。地点在地下车库,光线太暗了,拍不清。而且,我们无法确定凶手是什么时候上门投毒的,时间范围太广了,又不知道凶手的特征,就算把路上过往的车一辆辆排除,也不知道哪辆是凶手开的。”
这个小区的车都是统一停地下车库的。又不知道凶手开的什么车,难道把这一个多礼拜开去停车场的车和邱占梅认识那些热的车都对照一遍?
显然不现实。
可是,就算在这样的前提下,凶手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破坏了监控。可见,凶手是个非常谨慎的人。
这案子实在棘手。
……
晚上有朋友上门,汤子期特地搬出了自己珍藏的零食,大把大把不要命地堆茶几上:“来来来,吃吃吃。”
肖扬不可置信,掰了块绿豆糕来吃:“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好心当成驴肝肺!不吃拉倒!”汤子期抢过他手里的零食,一口塞嘴里。
肖扬:“……”没见过这么禁不起说的人,也就俞北平这种从容入世的人才能受得了她。
做朋友倒罢了,要是夫妻,日子久了还不得疯啊?
下午六点,俞北平回来了,一帮人开了两辆车去了就近的溜冰场。
地方就在大院东门后头的胡同里,场地挺宽,以前是个废弃的石料加工厂,工厂倒闭后,低价折给了现任老板,两年前改成了这个半新不旧的溜冰场。
陈珞不会玩,也不喜欢这种过于闹腾的活动,就和梁靳棠坐看台上闲聊。
场中,汤子期和肖扬、季峰几人玩得不亦乐乎。
汤子期搭着俞北平的肩,和他面对面,你来我往,大老远都能看到她嘻嘻哈哈、得意忘形的模样。
陈珞轻轻一笑,拿吸管搅拌手边的汽水。
手指白皙,纤长莹润,指甲留有三厘米左右的长度,修剪得非常漂亮。
她说:
“有时候挺羡慕子期的,甭管碰到什么事儿,那么再伤心,总能大哭大闹地喊出来,过几天就好了。”
梁靳棠guàn一口冰红茶,笑笑:“要不怎么说,她长不大呢?”
“我倒希望像她这样,无忧无虑。”陈珞托着腮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梁靳棠不是个多话的人,对朋友却很关心,思虑一番后,还是决定问起:“你跟你老公是不是闹别扭了?”
陈珞显得很诧异,玩味地看他:“你从哪儿听说的?”
梁靳棠为人严肃,不喜欢她这tiáotiáo儿:“我说正经的。”
陈珞眨了一下眼睛:“谁说我不说正经的?”
梁靳棠说不过她,低头喝自己的饮料,也懒得管了。
陈珞却有些讪,似乎觉得玩笑过头了,沉吟片刻,主动说:“我跟他本来就是相亲认识的,也没什么感情基础。他那人脾气不好,人有些yòu稚,就一纨绔大少,不过对我还可以,外面相敬如宾。”
“各过各的的?”梁靳棠说得直白。
陈珞差点翻个白眼。
这德行一点儿没变,要不她怎么不喜欢直男呢?大学那会儿,也就被他酷帅冷漠的外表迷了几天,真的了解这就是个低情商直男后,最后那点儿眷恋都没了。
大多数女人比较感性,陈珞却正好相反,外表温文性感,实则内心冷静又理智,完完全全就是个理工科女生的模板。
江越虽然能力出众,性格却正好相反,非常情绪化,还容易冲动,十天半月不回家,一回来就要跟她吵架。
想到这里,陈珞失笑,表情有些无可奈何。
季峰穿着溜冰鞋滑到栏杆边,摘下手套和他们打招呼:“妹妹,下来一块儿溜呗?”
陈珞笑啐他:“滚!”
“就不滚,有本事来追我啊!”说完转身就冲入场中,陈珞起身就要下去。梁靳棠也站起来,想了想还是安慰她一句:“要是江越欺负你,一定要告诉我们。”
“他敢?他能?”陈珞笑他多心。
两人站在看台上相谈甚欢,因为角度问题,江越和朋友进来时,就好像他们挨得极近、说着不为人知的悄悄话一样。
几乎是一瞬间,江越怒发冲冠,甩开朋友就一个健步冲上去:
“马勒戈壁,敢搞我老婆?”
他挥手就是一拳,直冲梁靳棠的脸门。
眼看就要打到梁靳棠脸上,陈珞惊呼出声,谁料最后一刻,拳头却被梁靳棠捏住,轻轻拨到一边。
就江越这手无缚jī之力的纨绔大少,怎么可能是梁靳棠的对手?毫不夸张地说,他闭着眼睛他都碰不到他的衣角。
众目睽睽下,他发出杀猪般的惨嚎。
梁靳棠面sè平静,只是有些不解。
江越的双眸却几欲喷火:“王八蛋!你给我撒开!”
这番动静,把周围其他人的目光都引来了,不少饶有兴趣看着他们。国人爱凑热闹,不一会儿就把他们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起来。
江越还在嚷嚷。
一是疼的,二是不甘心,心里委屈。
陈珞觉得丢人,脸sè难看,如同罩了一层han霜:“江越,你闹够没?还嫌不够丢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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