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奇。
“我说江凌苑,这可是han冬腊月,连婚纱都要设计加厚的,您就这么光着脚下来了?”一侧,梅钦夸张的声音传来。
话音一落,便抓起了她的手腕,连拉带拽地扯着她回房,一面好笑地扫了眼她那做梦似的恍惚神情,恶趣味地笑道:
“怎么这幅表情?是不是有种我要结婚了全世界都知道就我不知道的懵bī感?”
“……”
“该不会左中将昨晚太勇猛,直接把人给做傻了吧?”梅钦爽朗的招牌笑声根本停不下来,一把推着她在梳妆台前坐下,满眼都冒着堪称可怕的八卦因子。
江凌苑暗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淡然的神sè隐隐有些维持不住,“你说这是……我的婚礼?”
“对啊!你要嫁人了,新郎不是……啊呸!新郎正是左少渊,我男神。”
语毕,门外三五成群的人捧着礼服进门。
“这可是白姨亲手设计的婚纱,你外婆在出图制作的时候还特意叫来了托尼,少说也折腾了大半月呢!”
han冬腊月,却有闪耀的骄阳,从窗口斜斜照射进来,光线落在那洁白的婚纱上,夺目的光泽熠熠生辉。
“左中将暗戳戳地盼着这一天都不知道盼了多久,在你上次回华夏的时候就已经和你外公商量好了,厉害!不愧是我男神……”
话音还未落,身后已经传来了一股子han气,专属于顾白的、让她万分熟悉的气息。
梅钦似有所觉地回头,见得顾白的身影顿时讷讷地补上两个字:“之一。”
“恭喜。”顾白冷硬的面上看不出太明显的笑意,但眼中祝福已然明显。
江凌苑笑着点了点头,“多谢。”
要谢的,不止是这一句恭喜,一直以来从顾白那里得到的帮助良多,都是她该感谢的地方。
“不必客气。”顾白寡言,转眼扫向身侧的梅钦时,眼角眉梢han意暖化。
长长的婚纱拖在地上,江凌苑两手微微提起裙摆,下楼之时,随意两兄妹一身喜气的小花童打扮,开开心心地朝这边跑来。
“妈咪!”
“妈咪你好漂亮啊!”北意甜甜地咧开笑,溜须拍马张嘴就来。
“我的宝贝也很漂亮。”伸手揉了揉两个小孩的头顶,她轻声笑笑,一向淡漠的神情此时无限温柔。
这场婚礼,来宾大多是大江家在西欧的来往人脉,并不算多,但有资格踏入这座庄园的自都是西欧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江凌苑踏出院子,便见左少渊高大的身影穿梭在众人之间,朱铭也是一身伴郎装扮,小心翼翼地替他挡掉一些酒。
“凌苑。”白霜一手执着酒杯,搀扶着江老太太朝这边而来,见得她一身白纱之时,万分欣慰地笑笑。
“妈?外婆?”她一挑眉,“看来,你们早就认识了。”
“江太太一直国际闻名的设计大师,我早年就很崇拜老人家。”
几句han暄,加上白霜与江老太太二人又有着同好,三两句之间江凌苑整个人便被抛到了一边。
梅钦戏谑地扯了扯她的手臂,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神情,压低了声音笑道:
“看见没?你这结婚以后就是完全自由,根本没有什么婆媳问题啊、家族内斗什么的,因为你婆婆一心只想向你外婆求取设计的业内真经,根本没兴趣理你。”
“……明明是件好事,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就是不中听?”江凌苑捏住眉心,眼角直抽抽。
“梅钦小姐向来心直口快。”另一侧,原唯一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梅钦转眼,毒舌属性毫不掩饰,“原大公子这么快就来了,不用忙着追男朋友吗?”
原唯一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以前提及此事必备的愁眉苦脸再也不见,反倒是看上去一脸春风得意:
“用你们华夏的俗语来说,有一种方式叫做:守株待兔,我觉得这个方法现在最适合我。”
这俩人一来一去熟悉得就跟老朋友似的,江凌苑好一阵瞠目结舌,讷讷地道:
“你们看上去很熟?”
原唯一:“上次在东欧多亏了梅钦小姐的帮忙,我发誓从来没见过手段这么厉害的国际黑客。”
“所以,他就成了我的忠实粉丝,丝毫不顾自己的资质平庸,死缠烂打非要让我教他写程序。”
顿了顿,梅钦笑眯眯地凑过来,“我估计,以原唯一这种不达目的不放弃的jīng神,你江家的另一个男丁也保不住香火了……我有特别关注过,据说他们进展神速。”
江凌苑:“……”
她发誓,上次将那枚赌戒的事情跟江沉和盘托出绝对不是因为想把自家弟弟亲手掰弯,但现在,显然像是逃不了她的干系了。
江亦默和潘俊辰最后才到,身后正巧跟着一身正装的江沉。
昔日一片阳光赤子模样的少年彻底长大了,江家几个兄弟姐妹之间,江沉是长得最像父亲江遇秦的一个。
江凌苑上前打了声招呼,“哥,小沉。”
潘俊辰qiáng制性地牵着江亦默的手,将身侧投来的各种各样目光抛在脑后,闻声率先上前,“凌苑,新婚快乐。”
“多谢潘少的祝福。”她若无其事地笑笑,假装没看见那只紧拽着江亦默的手。
“凌苑。”江亦默挣扎了好一阵,实在没法挣开这股劲儿便也算了,带着江沉上前坐下,微微han暄两句提起了江遇秦。
“父亲的葬礼,很抱歉,全都交托给你们了。”江凌苑面sè浅淡,但终究夹带着几分内疚。
江遇秦的尸身被她刻意存放了许久,上一次她亲手主持的风光大葬只不过是用来骗骗外人的手段罢了,这一次真正下葬之时,她却再也不能亲自去那灵前跪拜。
华夏的二十年驱逐令,没有给她带来一丝丝遗憾,唯一的或许就是不能亲手送她的父亲真正入土为安。
“凌苑姐,我们已经按照父亲的要求,早早将他老人家和你的母亲合葬到了一起,你不要多想了。”江沉见她神sè复杂,当即明白了过来。
若不是偶然从江芝雅那里得知,他恐怕也永远都不知道父亲的尸身竟然被江凌苑当作了实验体,只不过,他一直认为江凌苑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做事向来有自己的分寸,便从来不曾干涉过。
“好,你们替我向父亲道个歉吧,今后若有机会,我再亲自回京云祭奠他和母亲。”
手中酒杯相碰,江凌苑释然地笑笑,不再多想。
han冷的冬日,一片繁花似锦。
举行婚礼的场地被安排在庄园右侧的草坪上,相隔不远便是江老太太jīng心打理的菜园。
身后,随意梁兄妹提着小花篮步步紧跟,一路从红毯这头走过。
江凌苑一手提着长长的婚纱,另一手轻轻挽在外公的臂弯,垂眼间忽然低声道:
“外公,师父走了。”
江老爷子一愣,似乎没料到在这样的场景下,她忽然提及了冯淳化这一茬。
“走了便走了,就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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