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呼气,坐到梳妆台前让人给她梳头发。
一切毕后,她就移步去饭厅,皇叔不在,她只能自己吃饭。
膳房每天做的饭菜都很可口,变换着样式和口味,除了她特别喜欢吃的,否则一个月都不会重复,所以苏清娆每天都很有胃口。
但这几日她都有点食欲不振,尤其是今日,面对满桌新鲜爽口的膳食,她却提不起兴趣来。
侍候在旁边的嬷嬷担忧地问:“今日的菜可是不合王妃的胃口?”
苏清娆摇了摇头,捂嘴打了个嗝儿。
这可把她们紧张得不行,忙问王妃想吃什么,让厨房赶做出来。
苏清娆放下筷子,蔫蔫地道:“算了,不吃了。”
“王妃才吃了这么点儿,可怎么行?”年纪较老的嬷嬷说,“莫不是王妃身子不爽,让医女来看看吧……”
语音未落,就见王妃捂嘴呕了一下,可把在场的丫头婆子吓得不轻,一窝蜂拥上去,“王妃!”
苏清娆只觉xiōng口有点闷,喉咙里梗着什么东西,要吐不吐的,难受极了。
“王妃……王妃莫不是……”有经验的嬷嬷眼睛一亮,微微惊喜。
“莫不是什么?”苏清娆想了一下,看见她们一个比一个喜悦的神情,自己也猜到了一些,女子有孕总会犯吐,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说:“难道是我有孕了?”
“奴婢不敢说,还是让医女来看,再下定夺。”嬷嬷稳重地道,若真是那自然是大喜,若不是,就怕她们给了王妃希望,到头来却是失望。
不到半刻钟医女就来了,苏清娆直接免了她的礼,让她上前来诊脉。
医女仔细地请过脉后,看见王妃看着自己充满期待的眼睛,同样一脸期待的还有那些丫头婆子们,医女在心中叹了叹气,怕是要让王妃失望了。
“回王妃,”她只能当作不知道她们的猜测,如实地禀道:“王妃身子没有大碍,只是在屋子里待久了,因气闷而产生食欲不振,王妃这几日要多出去走动才好。”
闻言,丫头嬷嬷们脸上的喜sè便沉了下去,听见她们的小王妃有点失望地“…哦”了声。
苏清娆摸摸肚子,可惜地说:“我还以为我有身孕了呢。”
医女笑着道:“王妃还年少,子嗣急不得。”
让人送医女出去,苏清娆也听话出去散散步,她每天都累得不想动,贪图躺在榻上,难怪呢。
封钺晚上回来,就听说了白日的事,回到房间就抱起床上的人,小娘子老实跟他交代:“我今天吐了。”
下一刻就遗憾地说:“可是不是怀孕。”
封钺亲亲她白嫩的脖子,笑说:“慢慢来,我们每天在一起,总会怀上的。”
“唔……”苏清娆想起了昨晚的“丹xué凤游”,脸火辣辣的。
她坐在他的腿上,手不觉地搂着他的脖子,享受着他温柔细腻的亲吻,渐渐放轻松。他的吻技愈发的娴熟,每一次都能带给她不一样的快乐。
他的手放在不该放的地方,温柔的爱抚,苏清娆偎他怀里,已经沉醉,开始嗯哼嗯哼地嗔吟。
“清娆……第二十六页,玄瞑鹏翥……”
“唔……皇叔怎么能这么清楚记住每一页……”
苏清娆不知,那个画本,他从成亲那天到现在,已经看了不下三百遍,不断地翻阅,学习,研究,探索,实践。
一次比一次做的更好,封钺认为,自己天赋异禀,聪明绝顶,再加上后天的勤奋努力,一定会做到最完美。
“皇叔…唔……”
他一边想着画本里是如何描述这个“玄瞑鹏翥”的,一边身体力行地去实践,大汗淋漓。
苏清娆分不清是快乐是疼痛,哭起来:“皇叔……呜呜呜……”
他真是爱惨了她在他身下娇声哭泣的模样,封钺吻掉她的眼泪,哑声哄道:“乖啊……”
欢爱过后,两人仍紧紧抱在一块儿,舍不得分开一丁半点。
苏清娆哭红了双眼,声音还哑着,小小地不满地控诉:“哼……皇叔骗人……”
封钺握着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手心,闻言笑问:“我何时骗过清娆?”
怀里的小娇妻吸了吸鼻子,说:“成亲前,皇叔跟我保证过的,要让我每天过得不一样……”
她瞪了他一眼,继续哼道:“结果……每天都是做这种事情,哪有不一样了……母后说得对,果然男人的话一句都信不得。”
封钺朗声一笑,从声音可听出来,他愉悦极了。
“每天都做这种事……”他的手摸了摸她白白软软的一团,嘴角勾起,“但是……每天的姿势和感觉,都不一样,不是吗?”
“……”又开始说荤话!苏清娆用小脚轻轻踢了一下他,嘴角边是娇羞的笑,“皇叔大坏蛋!”
“清娆……”他挑了下眉,“还有力气踢我,想来是还不累?”
“唔……累了,累死了。”
第90章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转眼儿便进入四月天,朝上似乎愈来愈不平静。
从皇叔每天都早出晚归便可看出来,他从来不把朝事带回家,苏清娆也不甚了解那些大事。
每晚,苏清娆贴心地等皇叔回来才睡觉,但是他一回来,两人就都睡不了觉。
“呼~”
苏清娆气喘吁吁,说:“皇叔要节制啊。”
封钺搂着人入怀,愉悦至极,低声地笑。
还笑呢!苏清娆小拳捶了下他,嘟嘟嘴说:“皇叔白日政事繁忙,晚上还要这么辛苦,我是怕皇叔cào劳过度。”
他下巴抵着她的头顶,笑着吻了一下,“多谢娘子体恤,但为夫只有晚上辛勤耕耘,白日才能更有jīng力处理朝事啊。”
“……”这是什么歪道理?
苏清娆哼哼心道,明日就不等他了。
第二天封钺同样这么晚回来,然而娘子已经睡下了。
她若是在睡觉,他便不会吵醒她,只把人儿搂入怀里,便安然入睡。
今夜是个好梦。
苏清娆早早便醒来了,却意外地发现枕边人还在,自己正躺在他的臂弯里。
她起初以为时候未到,往帐外看一眼,屋里已经明亮,天早就大亮了。
她动了一下,封钺便醒了,睁开了眼看她,又将人带回怀里,重新阖上眼,埋首在她的颈窝,一副还不想起的样子,声音懒懒的:“起这么早?”
“皇叔这个时辰怎么还在家呀?”苏清娆奇怪,“皇叔是不是又偷懒了?”
之所以说“又”,是因为他们刚成亲那两个月,皇叔偷懒不上朝不见大臣。
男人搂着她腰的手收紧,眼睛都未睁开,就先动起了嘴,开始啃她的脖子,道:“娘子教训得是,为夫不该偷懒。”
“……”
这个人!
苏清娆算是看清他了,无论她说了什么他都能扯到床榻之事上去,每次都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她一小小女子,如何能说得过他。
哼,皇叔就是那只披着羊皮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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