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子家里就是穷二十来几了还讨不上个媳妇儿活着都跌份我拍拍他的肩,讨媳妇有啥好啊海子哥从前多疯玩的人,可自从有媳妇儿了连跟咱们说几句话,海子嫂就吹鼻子瞪眼地逼着下田干活去,年前有了娃儿,脸上越发没个笑了要是讨老婆也讨成她那样的泼辣货还不如不要
狗蛋踢我一脚:“扯你娘的躁你现在都出息了,进了城还怕没姑娘交,寒掺谁呢谁叫我们几个合起来识的字都没你多,要知道读书能进城,老子当初也不辍学了”
“你就算当初继续念了今儿也考不上。”三儿咽了一口酒,道:“大学你以为谁都能考上,全乡也就嘉禾一个罢了”
我抱着三儿大大地亲了一口:“还是三子知道我告诉你们,娶老婆就要找三儿这样的其他人我还看不上呢”
哥几个对我的举动算是司空见惯的了,建弟拍了我一掌:“你俩从小就穿一条裤子的。我问你,你可要老实答王妞儿是不是中意你”
三子一边从我怀里挣出来一边起哄:“谁都知道妞妞中意嘉禾妞妞爹准备上你家提亲了你都快成村长家的倒插门女婿了”我最讨厌别人拿我和她的事说笑,尤其什么上门女婿之类,三儿平常最明白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地和他们一起疯。我一下子扑过去,压着他,手玩命似地捏他的大腿啊腰眼啊,嘴里喊着:看你还满嘴胡说
别别三儿手脚并用地扑腾见我不肯放过他,话也软了,叫着:“嘉禾哥,别,我乱说的,不敢了”
我心里一动,手也捏不下去了,长大后三儿就很少喊我哥,可他一喊我就没辙了,任他说什么我都应承,现在见他服了软我也只有起身,讪笑道:“我对王家那女娃娃没兴趣,谁不知道她爹那些事儿。”
狗蛋一听这话题就乐,一捅刚刚坐起身还直喘气的三儿:“你知道你家隔壁李寡妇和王村长的事不”
三儿脸色酡红地点着头:“谁不知道呀刚才我还亲眼看着他从土墙上翻进李家了呢。”
我看着有趣,又说:“那你跟去偷看了”
他不好意思地扰扰头:“咳,看这个做什么”几个爱混闹地兄弟立即起哄着要看。三儿本说不愿去,可哪折腾的起我们闹他,又着实喝了好些酒胆子也大了,遂一起去了。
我们到了李寡妇家塌了小半边的土墙我琢磨着就是被王村长近百公斤的体重一来二去给压塌的那缺口只能容一个人的脑袋,我很够义气地让建弟踩着我的肩爬上去,看把他感动地一个热泪盈眶。
“看到啥了看到啥了”狗蛋急地眼都要红了,我也跟着催促。倒不是我有多好奇,只是这种事在我看来和偷窥我家俩猪交配一样,除了新鲜哪有什么看头催促他只是因为这小子他吗最近长膘不少,一踩着我肩膀我就直晃悠,差点没把那剩下的半堵墙也给锤塌了。
“他可真猴急,一上炕灯都没吹,就摸李寡妇的奶子,叫地还好大声。”建弟说着还直舔嘴,仿佛身临其境,三儿在旁边直跺脚,小声地叫:“快走吧,太缺德了这。”我就喜欢看他着急的样子,故意说:“别咱看看咱村长能撑多久。”建弟低头笑道:“不过是撒泡尿的时间。”我也哈哈大笑。
三儿对我们的下流无能为力,可惜乐极生悲,我这一笑重心就不稳,建弟的身子一晃就再不能平衡,顿时重重地摔了下来。一瞬间现场那叫一个尘土飞扬,动静比泥石流还大,瓦房里传来一声喝问:“谁”
都说这小子别乱长膘了不是我哪敢怠慢,拽起地上那死胖子拔腿就跑。
我心里知道,别看我看不起他这个那个的,一旦被王村长发现我干这事,我绝对比他急想想那奖金,想想别人看我的眼神,我也绝不能和他撕破脸。
三儿慌了,一推手叫我们先跑,建弟眼看着摔着不轻直龇牙咧嘴的,我也没多想什么半扯着建弟就跑
快跑了有一里地,我们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回头一看,只有三子没跟上来。
狗蛋吓了一大跳:“狗日的,他该不会给三子妈告状去吧”
谁不知道三儿出了名的孝顺,只要他妈在他眼前泪一抹,没准这傻小子就要以死谢罪了。
我沉默了半晌,才道:“你们先家去,我回去找找他。”
两人都惊了:“你还要回去这事要被你妈知道了”我不耐烦地摆摆手:“他要有脸说他偷情被我撞破了我也随他告状去”。
话说的满其实我心里乱糟糟的,多少有些怕,我娘要知道我得罪了村长还不知怎么收拾我。可我不能放开三儿不管。
走回去的路显得出奇的远,这时候各家各户老早都熄了灯,四处都黑压压的一片,惟有路旁的田间,间稀地树着几台照明灯。
我正走着,冷不防被人一拉,重重地摔到田里的麦跺上,疼当然是不疼地,我一把把胆敢“侵犯”的敌人给搂住,一翻身压在他身下:“三儿”
柳三呵呵地笑,也不躲,反问:“你怎知是我”我不轻不重地打了他屁股一下:“闻着你的气我就知道怎么样被姓王的发现了”
“能不发现么我不拦着他还不追着你早叫你们别去了。”他撇撇嘴,有那么一点埋怨,又或者是撒娇的意味。
我紧张起来:“他他骂你了”
他摇头。
“还是打你了”我一跃而起,“狗日的,老子找他理论。”
三儿笑了,一把拉住我:“疯了你,你现在是全村的英雄人物,能为这事和他杠上我没事,他刚才见着我自己脸上更不好看。我只说回家时看不清路,摔了一下。他反和我解释说是给李寡妇送农药的。”
“操送农药送到床上去”我骂道。
“这事你别和妞妞说,女孩子脸皮都薄,别让人没意思。”
我的三儿,你为什么总这么为人着想那小妮子平常见你也从没个好脸色,你又何必
我叹了口气,干脆一伸手,躺在麦跺上。夜空繁星点点,耳边是一阵阵的蝉鸣,除此之外,田野上是一片寂静无声而这个我看了十九年并且看到厌烦了的夜景,很快便要看不见了。
“嘉禾”
“恩”
“你去了省城,啥时候才能回家呀”他趴在我耳边说着,有一种盛夏特有的栀子花般的清香。
“寒假暑假呗怎么,怕我进城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他捶了我一下,脸上却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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