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烛台切光忠恨不得把自己刚刚说的话咽回去:“这个,总有”
林汀芷有点想笑:“没人告诉过你,说谎的时候,控制住自己的眼神和表情吗”
“大人”
“好了,带我去见长谷部。”
“大人,长谷部他现在不太方便”
林汀芷挑了挑眉:“不带我去,我自己又不是找不到。”言罢直接朝原本是房子的地方走去,“这里向外部去的通道已经封锁,他能去哪”
烛台切光忠哑然:“大人见到长谷部的样子可不要厌恶他”
她迟早会见到长谷部的,现在不过是将这个时间放在前面而已。
如果她想要对长谷部做些什么的话,我一定
就算暗堕了,长谷部也是我们的同伴
烛台切光忠的眼,掠过自己的本体。
林汀芷知道压切长谷部那主厨的性格,猜想到他现在的状态,一定不是很好。
但是,没预料到会差成这样。
那是一处墙角,压切长谷部就靠在那里。
瓦砾和灰尘在他身上,他没有理会。
身上有之前没来得及从房间里走出来而被砸到的伤口,他没有理会。
那些黑气,不断地侵蚀着他,细细听来还有一点滋滋声,他没有理会。
那模样怪异的骨刺,自他体内向外生长,几乎要覆盖了他,骨刺上仍带着鲜血,他也没有理会。
他坐在那里,动也不动,说也不说,好像失去了和这个世界的联系一样,神情呆滞。浑身写满着对一切的放弃和忽略。
他在自己折磨自己,他在自寻死路。
看到这样的压切长谷部,林汀芷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紧紧攥住了,又觉得有些呼吸困难,才发觉自己下意识地屏住了气。
怎么可以这样,不就是作为“主人”的存在死去了吗
不就是计划将作为“主人”的存在抹去了吗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这样真的值得吗
无名之火,自肺腑中翻腾而起。
她心中越是情绪翻滚,面上便越显得冰冷。
药研藤四郎赶了过来,担忧道:“千铃大人,您还好吗”
看见了这样几至于完全暗堕的压切长谷部,大人会不会后悔救他们
“我没事,我很好。”
林汀芷的声音都降了八个度。
她走进压切长谷部。
“您要做什么”烛台切光忠几近拔刀而出,药研藤四郎连忙阻止他:“不会的,大人不会做攻击长谷部的事情”
这样的信任,药研藤四郎,你
信我,相信我的判断。
看在你的份上,我
林汀芷在压切长谷部面前半跪下来,朝他唤了一声:“压切长谷部。”
他没有反应。
林汀芷便有些恶劣的笑了:“我救了你们所有人,至少要和我说声谢谢吧”
压切长谷部僵硬地抬了抬头,道:“需要我做些什么吗手刃家臣,火攻寺庙请随意吩咐。”
很好,还听得见,还有得救。
那淡紫色的眼睛被一片阴翳所遮盖,难看的不像样,林汀芷站了起来。
“压切长谷部,你知道吗我很喜欢你,因为你忠诚。”
听到忠诚这个词语,压切长谷部失去了理智,他一把抽出自己的本体就向林汀芷砍去。
说我忠诚哈,在现在这种情况的时候说我忠诚这是在嘲讽我还是在唾弃我
药研藤四郎一个闪身,就来到林汀芷面前为他挡住了这一砍。
“长谷部”药研藤四郎喊道。
“”
药研藤四郎,你
林汀芷将药研藤四郎拨开,再一次和压切长谷部对峙着。
“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如果你可以选,在这数万人之中,你会选废墟下的那个人当主吗”
“”
压切长谷部死死握着刀,脑海中的记忆因这个问题而翻涌。
被召唤出来就一直担任近侍的他,比这座本丸其他任何付丧神都看到的更多。
他会温柔地拥抱短刀们,但是又会在回到天守阁内用皂子一遍又一遍的洗手。
他会给大家准备礼物,但他又会咒骂着,说我们没一点用,赔钱货。
他会跟大家聊天,一副和蔼的模样,但一转身,就显露出厌恶。
他会在网上写:还以为付丧神有多难搞定,不都是一点点小动作就能攻略
他会对我说:没用的东西,还不如扔了。
在他眼里,我们从未得到过被尊重的地位。
在他眼里,我们都是一次性的、可消耗的、取之不尽的东西。
这种人,这种人
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选这种人当我的主人
所以一期一振来找压切长谷部的时候,他答应了。
这种人,他不配,他不配。
“回答我啊,回答我啊压切长谷部”
“不。”
此之一字,尘埃落定,像是为之前的生活写下了总结。
得到他的回答,林汀芷笑了,这个笑容中带着悲悯和悲伤。
“那不就得了那你坐在这里,一副自怨自艾,自我放弃,自我毁灭的样子干什么”
“在他死后你这样表现,是想到地狱去陪他吗”
“愚忠,可笑之至”
“你们的本灵为什么要答应这种事这种被人为划分稀有度的事,这种将选择权交给别人的事,答应这种事的理由,什么苦衷啊,或者什么考虑啊,我都不想知道”
“我只知道这是错的,这样做,是错的。”
“若你选择了自己的主人而又背叛他,那你活该被钉在耻辱柱上被万人唾弃,活该生不如死”
“可每个人都该只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你不会选择他,你不承认他。”
“成为他的属下,从不是你的意愿。”
“这样一个没有能力握住刀剑的人,这样一个人,他被背叛。”
“你们背叛这样一个人。”
“不是应该的吗”
“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她在怒吼。
“因为他变成这幅样子,值得吗”
那名为愤怒的火焰,正在灼烧着她。
天地间,一片寂静。
“大人,您哭了。”药研藤四郎不自觉道。
烛台切光忠缓过神来,掏出纸巾,想要递给她。
林汀芷一把打开烛台切光忠的手。
她向前一步俯下身来提起压切长谷部的领子,尽管手被骨刺划伤出血也不顾。
“如果你硬要这样,一个人呆在角落,慢慢发霉,生锈,腐朽。”
“硬要这样毫无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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