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啊”
已有六七个月身孕的年轻女子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整个人已被突然冲出来的一辆无牌法拉利撞飞出两三米,身子重重地摔在地上。
身下怵目惊心的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像为迎接死亡而盛开灿烂的地狱彼岸花。
钻心蚀骨的疼痛自四肢百骸蔓延至全身,裴晚白蜷缩着身子,咬紧着牙,双手紧紧护着隆起的肚子,十指因疼痛难忍而紧紧攥着衣服,仿佛想拼命抓住将要失去的珍宝。
她颤抖不已的声音掺杂着痛苦和惊恐,“宝宝,不不要”
挣扎着想求救,身体却如同被抽光了所有力气般,连呼吸都困难不已。
就在这时,那辆肇事法拉利一个完美漂移,调头回到裴晚白身旁停下。
刹那间,裴晚白仿佛看到了希望的光芒。
求救的话还未说出口,一道带着恨意的冰冷嘲讽声抢在她开口之前响起:
“好久不见,裴晚白。”
下一秒,车门被推开。
一个曼妙靓丽的女子从车内走下来,像个胜利者,居高临下俯视裴晚白。
这个声音
裴晚白呼吸一窒,缓缓将目光移到那女子身上。
即使对方戴着口罩和墨镜,遮掩得很好,裴晚白仍一眼便认出了眼前这女子。
“裴、沁、柔”
裴晚白咬着牙一字一句喊出对方的名字,双手恨恨地握紧了拳头,那双含着泪水的眼眸带着不甘和浓烈仇恨瞪着她。
戴着口罩和墨镜的裴沁柔被她那骇人的眼神吓得心脏猛地一惊,下意识后退了一小步。
待反应过来,她顿时怒火中烧,“你这贱人死到临头了,竟还有力气瞪我”
话落,裴沁柔抬起穿着高跟鞋的脚,狠狠地朝慕晚白的腹部踹了一脚。
“啊”
撕心裂肺的痛让裴晚白忍不住尖叫出来,她蜷缩起身子,双手死死护住肚子,企图保护腹中的孩子。
“呵,没想到你还留着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野种。”裴沁柔冷笑嘲讽,停顿了一下,眼底闪过一抹杀气,咬牙切齿恨恨说道,“还是说这孩子是蔺哥哥的你妄想母凭子贵翻身那就更该死了”
说完,她又抬起脚,朝裴晚白死死护着的腹部踹去。
“不是孩子不是擎睿的。”腹部传来一阵阵钻刻灵魂的剧痛,裴晚白脸颊上眼泪掺杂着汗水不停滴落,她绝望而愤恨不甘尖喊道,“裴沁柔,我已经离开裴家了,已经不去打扰你和擎睿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放过我”
“裴晚白,要怨要恨都只能怪你自己,你这个贱种当初就不应该回裴家,更不该夺走了蔺哥哥的心,竟还敢妄想和蔺哥哥结婚你该死你和你哥哥都该死都该死”
像是想起了什么,裴沁柔恨意大增,像疯了般不停踢裴晚白。
“哥哥都该死”裴晚白脑海中飞闪过一些难以捕捉的思绪。
几秒后,她倏地瞠大眼睛,难道
裴沁柔见她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脸色愈加狰狞可怖,说道,“反正你要死了,我就告诉你真相吧,你以为你哥哥是意外身亡的吗”
“哈哈哈你哥哥是被我妈妈杀的,本来也想一起除掉你的,却没想到你命大,躲过了谁叫你们兄妹俩当初想回来分裴家的财产,企图染指不属于你们的东西,都该死”
从裴晚白回裴家的那天开始,她没有一天不希望裴晚白能死掉的。
偏偏裴晚白这贱人运气太好,在裴家生活了那么多年。
告诉裴晚白她哥哥的死亡真相,并非是她突然心生仁慈;而是因为此时的裴晚白即使知道真相,也奈何不了他们。
她不仅要让裴晚白含恨而死,还要让她死不瞑目。
裴晚白蓦地瞠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所听到的一切。
原来原来
原来哥哥不是意外死亡的,原来哥哥的死都是裴沁柔她母亲一手策划的。
“裴沁柔、我诅咒你和你母亲都不得好死”裴晚用尽所有力气说完这句话,猛地吐了一口血,继而鲜血像决堤洪水,不断地从她口鼻涌出
她一动不动,睁大的眼定定地望着灰暗的天空,在陷入无尽黑暗前的那一瞬,心底只有无穷无尽的恨意和不甘。
她好恨
他们不仅杀了她哥哥,又陷害她婚礼前夕失身于神秘男人,使她身败名裂,一无所有被赶出裴家。
而如今,裴沁柔这魔鬼竟然还连她和她的宝宝都不放过。
她发誓,她即使死了,化作厉鬼也要将裴沁柔跟她母亲拖下十八层地狱。
她定要让那些算计、伤害她以及杀她至亲之人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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