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颜朵朵为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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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淡淡地:“你不应该回来。”她猜测,林佳湄多半又是暴跳如雷。
“朝颜,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宋泠泠观察了一下朝颜的脸色,开始诉苦,“我拼死拼活要跟你告别来着,后来深更半夜的齐唯杉来说你不在家,搞得我只好第二天一大早孤零零一个人上飞机”她叹气,“朝颜,我真不是有意的。”
“嗯”朝颜蹙眉,前半段是有的,后半段时间上有点问题,“他说你早就走了。”
“呃”宋泠泠眯起眼,半晌之后她愤愤地:“该死的齐唯杉,跟我妈合起伙来骗我”她恨恨地,“等刘旋表姨下个月回来,我非告他状不可”
阴险、狡诈、吃人不吐骨头,还亏她一直对他感激涕零
朝颜不置可否,这都过去多久了再说了,宋泠泠去了美国一年,脾气倒是一点都没有变,任性、骄矜,脾气还是那么大。她沉吟片刻:“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怎么好好的美国不待,回来念大学”
宋泠泠垂眸:“上个月,我爸跟那女人生的小孩满一岁了。”
朝颜也垂眸:“哦。”算算也差不多。
“我妈一早出去旅游了,我爸爸打电话给我,我想他也就客套客套,免得给我妈日后找到什么把柄又上门去闹,”她的声音顿了一下,“他没想到我放下电话就去了。”她转过脸来,“你猜后来怎么着”两口子看到她那个尴尬啊,都没有她这个年方二十岁的小女生镇定,而且新任宋夫人还把身体往后缩了缩,想必又记起了宋泠泠出国前招呼到她脸上的那几个巴掌。
朝颜抬头,突然间有点难过,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宋泠泠笑了一下,吹了声口哨:“我奶奶一步不离地跟着我,那个警惕心啊,”她笑得咯咯的,“连我上厕所都在外面看着,吃饭都特意把我隔开了。”她冷笑一声,“她心里肯定埋怨死我爸了,没事把我招来干吗”
朝颜伤感极了:“泠泠,”她抱了抱她,“别难过,想开点,自己好好过。”破碎家庭的孩子,再遇上这样的家人,心理真是没法不偏激。宋泠泠叹了一口气:“朝颜,还是你了解我。”她回抱朝颜,“其实我看到那双肉嘟嘟的、到处乱挥的小手,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她头靠在朝颜身上,“他身上可是有跟我一样的血啊,朝颜,你说我是不是犯贱”
朝颜拍拍她:“既然回来了,那就别胡思乱想,”她的下巴轻轻摩挲过宋泠泠的发端,“他们是他们,你是你,你过得好,就是对他们最好的回应。”
第7章青衫湿
流光容易把人抛
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一转眼,大一上学期已经过去泰半,转眼间冬天就蹿到了眼前。
高数课程原本就有点bt,再加上朝颜她们学的又是数学与应用数学专业,系里尤其重视,派来一个跟课程比肩bt的高数老师,弄得她们无所适从,天天面面相觑。就算朝颜向来都比她们还能吃苦一些,也觉得这门课的挑战实在是高了点。
好在阿弥陀佛,高数老师真正要刁难的那个人还不是她。
张若咬着笔头,在宿舍里声声哀鸣:“我只不过统共就逃了两次课啊,半只手都数不满,凭什么曾bt的每次上课都要整我起来回答问题”还难度超高啊难度超高。非把她弄得囧得不能再囧。
第一次,明明他总是在第一节课点名的,所以她一直等到满了四十五分钟下课才闪人,偏偏那次第二节课也点名,结果中彩。那也就算了怨不得别人,第二次呢更离谱了,她肚子疼中途溜出去上个厕所,偏偏还正赶上他点名
虽然这位海龟从号称自由散漫的美利坚合众国回来,却不知道为什么对学生逃课深恶痛绝简直无法容忍。
黄蓉蓉思考片刻,回头问谭菱:“诶,老谭,觉得咱高数老师怎么样”谭菱实事求是地:“勉强算得上英俊潇洒成熟多金,”比起一干歪瓜裂枣当然好了很多,再说海龟嘛,还是s大花了大价钱高薪延聘回来的,能差到哪里去她终于回过神来,不满地,“难听死了别再叫我老谭还有”她终于想到一个很贴切的形容词,“非人类”哪有一天上完课之后,还可以精神头十足跟自己带的研究生通宵搞项目的换个别人早趴下了吧再说了,数学系的dr.曾醒明嘛,比他帅的不是教授,教授们嘛还都没他帅。顶着这样讨巧的名号,其他种种闲杂事项包括bt都一律被广大群众无视。所以,黄蓉蓉怜悯地拍拍张若的肩:“自求多福。”
朝颜躺在床上,拉上帘子,在看罗憩树写来的信。印象里他的字没这么好看啊,她笑了一下,居然还刚柔并济龙飞凤舞。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堆他的近况,朝颜蹙眉,不经意翻到背面,突然看到没头没脑歪歪扭扭的几行字,应该是投递前急匆匆临时补上去的
夏朝颜你给我记好了,你说的那些关我p事
我又不是国家统计局的。
最后一次
朝颜嗤地一笑,没头没脑,整个一神经病
她继续微笑,回想那晚。
月华如水,两人坐在静寂的后院,听着前厅声嘶力竭的唱k声和嘻嘻哈哈的喧闹声,互看一眼,居然都觉得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隔了老半天,还是罗憩树咳了一声:“难得,这么闹的地儿还有个小后院。”半点都没有事前踩好点的心虚。朝颜凝神听着前面的喧闹声,也不过三五十米的距离,却好像遥远之至。她又跟罗憩树对视了一眼,她的眼神在他的唇上驻足片刻,两人都反转过脸去。一直厚脸皮的罗憩树,居然耳朵根也开始飞起红来。
他刚才说她什么小狐狸
十九岁的夏朝颜,一直独自背负着那块沉重的巨石,心底直如长了青苔,阴冷潮湿,疲惫不堪,动辄跌倒。突然有一天,有个人不但举重若轻移开那块石头,还若无其事拍拍她:“放心,有我呢。”
心底的那份感动,瞬间便淹没了几乎所有一切。
长相知,方能不相疑。
朝颜微笑,眨眼,轻轻地:“罗憩树。”
“嗯”
“你到底什么时候走”
“嗯”罗憩树转过头来,坐了十几小时的火车好容易晃啊晃地晃到苏州,脚跟还没站稳就来找她,这才待了多久她可真有本事,要么不开口,要么净拣他不高兴的说。正待倒竖眉毛,朝颜又开口了:“十一长假在这里过吗”一九九九年,中国第一次开始放长假,无数大学生摩拳擦掌要好好享受难得的七天假期。
那是一个群情振奋的年代。朝气,蓬勃,空气中满蕴生机。
罗憩树仿佛明白一点了,几乎是立刻地:“那当然。”否则放着北京大好河山不逛巴巴跑回来干嘛“哦。”朝颜慢吞吞地应了一声,随即歪歪脑袋,“国庆七天,我爸妈说放我假,不用我帮忙看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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