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姬周之东易兮,博红颜以嫣然。
荀苍苍止蕨萁兮,战纚纚袅烽烟。
骐驰骛骥纵横兮,青石碑镌功愆。
溯蘅芜于春秋兮,武长卿撰孙笺。
丛瑾瑜东周兵圣节选
兵家,先秦诸子百家之一,初指专研于战略与战争的学派,后泛指战略家与军事家;其小可赢得一方江湖争斗,中可决定数场边陲战役,大可左右一国之荣辱兴衰。
战国,一个天子形同虚设,各诸侯国之间互相攻伐,华夏大地烽火连天百余年而不灭的大争之世;这是当下百姓的无妄之灾,却也是培养名将的千里沃土。吴起、孙膑、赵奢、白起、廉颇……大批的名将汇聚在此乱世,书写着自己一生之中最为华丽的不朽篇章。而这些名将的迅速崛起,皆得益于齐将孙膑之祖所传习下来的一部旷世兵书,此兵书共计十三篇,为春秋时期吴国名将孙武所著,世人尊其名曰:孙子兵法。
东周经春秋与战国,众诸侯混战五百余载后,终为强秦所一统;强秦帝制新立,却因始皇失之于暴,遂二世亡于西汉;西汉得之于仁,却因外戚篡政,而波折至东汉数百年的时光就如白驹过隙般转瞬即逝。时至东汉灵帝年间,孙子兵法依旧是无出其右的兵家绝唱,可曾出两代名将的孙氏一族却早已淡出史册,其后世子孙也已不可知也。但江东坊间始终流传着一种说法,那就是:“吴郡富春有一位英勇善战的少年,或许是孙武的后世子孙。”
中平六年四月十一日公元189年5月13日,汉灵帝刘宏于南宫嘉德殿驾崩,享年三十三岁。两日后,其长子刘辩继位,时年十四岁,是为汉少帝。
同年八月,司隶遭遇内乱。战乱中,权臣身死,少帝失踪。
恰逢新任并州牧董卓,由凉州升迁时,途经司隶。他见司隶混乱无主,少帝不知所踪,便动起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不良心思。他先是派自己的五千护卫军四处寻找少帝,待找到少帝后,他又借着少帝的名义,收编了刚刚丧帅的洛阳禁卫军与司隶地方军。自此,董卓的兵马也从区区五千人,迅速增长至二十余万众。为了满足自己的权力欲与二十万大军的日常开销,董卓在洛阳城内,干起了许多不法的勾当:废黜少帝,另立献帝,自封相国,剑履上殿,擅杀官员,奸淫公主,蹂躏百姓,掘坟盗墓……
以王允为首的一众大臣,只想将他除之而后快,可由于董卓权倾司隶,且手握二十万重兵,故而官员们对他,多是敢怒而不敢言。
大司农周忠之子周晖,在前往洛阳探亲的途中,只不过含糊其辞地说了一句“君非君,臣非臣,国将不国,众生何从”就被得知消息的董卓公然劫杀于洛阳城外。
祖上四世皆为三公的袁绍、袁术兄弟,也因不肯依附董卓,而险遭灭顶之灾。若不是他二人早有警觉,及时逃出生天,他们的下场可能比周晖还要惨上十倍。他们分别于渤海与南阳招兵买马,意图东山再起。
由于他们招募兵丁时挥金如土,毫不吝啬钱粮,袁氏兄弟所招募的兵马,也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就达到了数万之众。虽然韩馥与张咨依旧是名义上的渤海太守与南阳太守,可渤海郡与南阳郡的实际控制权,却早已落到了袁绍、袁术兄弟的手中。袁绍在闲暇之余,还会利用其家族声望,以“除贼扶汉”的名义,四处联络群雄,意欲会盟讨董,以报当日仓皇出逃之仇。
不久后,袁氏兄弟的大动作,终于传到了董卓的耳朵里。董卓一气之下,便筹划起了讨伐袁绍之事。
当时,董卓的势力范围主要集中在:以东都洛阳为行政中心的司隶一带。而袁绍所在的渤海郡,则是位于司隶以东的冀州东部。这中间隔了好几个郡,数十个县。若是要出兵攻打袁绍,董卓要率领大军跋涉千里作战……
思前想后,董卓最终放弃了武力制服袁绍的想法。眼下,挑起各诸侯之间的矛盾,“以诸侯制诸侯”,显然是最为合适的方法。
不久后,冀州牧病逝出缺,于是董卓便以东汉朝廷的名义,将原渤海太守韩馥提拔为冀州牧。而韩馥空出的渤海太守之位,则由实际控制渤海郡的袁绍出任。
出乎董卓预料的是:袁绍并没有因为这道“朝廷”调令,与韩馥刀兵相向。对于这道“东汉朝廷”调令,袁绍反倒是站在忠君报国的立场上,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劝说韩馥与他一同讨董。韩馥架不住袁绍的软磨硬泡,便答应了联军讨董之事。
而那位据传是孙武之后的少年,如今也已不再“青葱”。只身杀海盗,募兵平句章,四战黄巾军,旬月定长沙,官至汉太守,爵封乌程侯;现下,人们提及孙坚孙文台孙坚字文台时,首先想到的早已不再是其先祖孙武。袁绍深知孙坚威名,于是也向他发出了一同讨董的邀请。
后将军袁术,冀州牧韩馥,豫州刺史孔伷,兖州刺史刘岱,渤海太守袁绍,长沙太守孙坚,河内太守王匡,陈留太守张邈,广陵太守张超,东郡太守桥瑁,山阳太守袁遗,济北国国相鲍信,典军校尉曹操共计十三路讨董诸侯,终在那年岁末,会宴于浮阳县袁绍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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