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如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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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姑姑和亲之前,数次进宫与皇上谈及和亲一事,却屡屡反遭皇上怒斥驳回。
这会儿庄骓正在府里陪太子妃听戏曲,台上正唱得热闹,他一眼扫见暗处站着的手下探子,便起身去了书房,后脚探子跟进来关上门。他心里差不多料到会发生什么事,此刻得了信,属下便见他连着阴郁了半个月的脸色终于晴了几分。
庄骓对着烛火把信燃了,吩咐下去:“此事不可泄露,叫虎甲军保护车队继续上路。”
回到园子里,戏曲在繁华之后已近落幕,几个武旦退了开,中间的花衫脸上涂着白的红的,华服翩跹,旋转数周,停下,千回百转地唱出最后一句,“世事无常何能免拎不拎得清,谁能拎得清”
作者有话要说: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明日分解
、第四章
这边卫攸一口气奔出十里地,才勒了绳慢慢前行。
庄婵叹息:“你也太由着性子了,这些年不是稳重了许多,怎么又是一副最初见你时的模样。”
“婵姐姐不必担心,我们只是不走官道去昭国而已,换条路也换换心情。到时你若是还是不想改变主意,我们便与车队汇合。”
他笑起来的样子似这山野烂漫,心里本以为庄婵不会听从他这套说辞,还要使点别的法子。
谁知庄婵下了马,径直往前走,山上野花丛丛,蝴蝶翩飞。她折下一枝来,低头嗅闻,动作轻松写意,倒是褪去了那些在京城里端着持着的庄重,露出了真正符合年纪的意气来。
卫攸看着她,微微一愣,直到她听见身后没了动静,才回眸笑道:“晚饭吃什么”
河水如天青绸,里面的游鱼和鹅卵石清晰可见,庄婵抱着满怀果子回来,在上游弯下腰洗了洗,刚要吃上一口旁边传来一道笑音。
“哪里摘来的珊瑚樱,吃了可是会中毒的。”卫攸光着脚站在水里,袍角挽起来,手里拿着削尖的木棍,上面钉着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鱼。
“我还没有给婵姐姐你做过饭呢,今儿就尝尝我的手艺吧。”
他简单地支起架子,在上面烤起鱼来,不一会儿,浓郁的香气便溢到庄婵的鼻息间,卫攸把鱼递给她,她尝了一口,出乎意料的味道鲜美,外酥里嫩。
夜幕自天际的另一头铺开,卫攸把有些潮湿的外套脱下,在篝火旁烤得暖烘烘才盖在她的身上。
两人躺在草坪上,头顶便是漫无边际的星空,夜风卷着花瓣,慢悠悠地拂面而来。
卫攸的眼底倒映着星河的辉芒,心里一片静谧平和,想起以前行军的时候,风冷的像刀子,今天倒是应景,变得温柔起来了
他扭头望向旁边的庄婵,而她闭着眼眸,发出细微的呼吸声,已经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他们便顺着河流下山了。
浓荫浇灌在林间的路上,阳光从叶片的缝隙中落下一两缕,树梢上蝉鸣声远远近近,村夫扛着扁担,挑着木柴走过,他正哼着调子,想着回家之后妻子会做什么饭菜。
不防旁边草丛突然跳出来了一个人,雪亮的剑身一晃,一声“打劫”振聋发聩,村夫实实在在地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不由颤抖起来,“这位爷您在这里打劫,是不是选错了地”
“放肆本大爷在哪里选地你管得着吗”贼匪非常趾高气扬。
“可可这荒山野岭,我身上实在是半个铜板也没有啊”村夫说着说着,觉得自己委实太过不幸,掩面大哭起来。
这时他听见对面传来一道温婉的声音:“别玩了,好好跟人说话。”
村夫没想到还有女子在这儿,好奇地抬头一瞧,见着一穿着凤冠霞帔的女子立在一旁,这身衣服首饰他只在话本子里听过,现在亲眼目睹只觉红的如火如荼,金的拨光碎影。
她的面容似春风拂柳,眉毛眼睛都生得如含韵墨画,恰巧映着衣着,沾着了初夏的明丽。
村夫怔怔出了神,差点忘了今夕是何年了。直到面前一道阴影倾覆,遮住了他的目光,贼匪大爷站在村夫面前,非常不满地盯着他,用手里的剑鞘戳了戳他的肩膀,道:“傻了吗打劫呢听见不,把衣服交出来。”
那女子叹了口气道:“卫攸,是借,不是抢。”
卫攸把听啸背到身后,笑起来点头称是。
村夫还没听说过有贼匪劫人衣服的,却迫于淫威,不敢反抗,只得把外袍脱下来递过去。
卫攸接过,闻到一股子酸臭的汗味不由一脸嫌弃,又把衣服给他扔回去,道:“我都穿不下,更别提给婵姐姐穿了,你家里总有干净衣服吧带路。”
村夫闻言大惊失色,忙道:“求您放过我家老小,要劫就劫我吧”
庄婵微笑安抚道:“请放心,我们只是借你两套衣服,不会伤害你的家人。”
她说着把金簪取下来给村夫,半道被卫攸拿去,他把金簪折成两半,簪头塞自个怀里,簪尾给他捏成一团,才抛给村夫道:“金子别急着花出去,真正遇事再用。”
这一幕落在庄婵眼里,她才明白自己大意了,宫里头的东西流出去极有可能给村夫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还会暴露了两人的行踪。
村夫收了东西,遂不再多说什么,把他们带回了家,那里草棚搭起来的房子,孩子们好奇地在窗后看他们,村夫的妻子取出来两套布衣给他们。
那袍子上补丁东一块西一块,还带着股不来的霉味,卫攸自己穿上一套没说什么,却把庄婵那套拿到溪边洗了。
村夫也在上游给他妻子洗衣服,两人四目相对,村夫此刻胆子也大了些,试探着道:“看那姑娘像是城里大户的小姐,怎么穿着身嫁衣跑上山了莫不是莫不是你这穷书生抢了亲带着人私奔了”
卫攸闻言肩膀抖了抖,然后控制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动静让一边帮村妇做饭的庄婵看过来,他才压制了些,笑意不止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就是那样。”
村夫叹气道:“我就知道,那姑娘放着荣华不享,跟着你受苦,你当好好待她才是。”
卫攸想了想道:“她要是真愿意那再好不过。”说着用内力烘干了衣服,回去交给庄婵。
两人被这对夫妻留下吃了顿饭,才告别离开,卫攸把先前的衣服找个坑埋了,又把听啸剑用布料包上,塞进背部的衣服里藏好。
下了山进了城,他们没入人流中,半分引不起注意。
这座边陲小城距离昭国西境不远,位于交界中间,常年没有官府管辖,是个势力错综复杂的地儿。打仗一结束,萧条的市集又热闹起来,两国人经商往来,偶尔还能看见闵凉人的面孔,米车粮队穿流,木架上挂着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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