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算我倒霉,呸!”盗墓贼郁闷得想哭。
“你哪里倒霉了?人家被你挖了坟,还被你倒掉骨灰的那些鬼才倒霉呢!你这样做也不怕损阴德,不怕生儿子没**儿?”
张清源靠在一块墓碑上,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补刀。
听见张清源说起鬼,盗墓贼一下子脸就绿了,本来他们干这一行也是硬着头皮上,干得久了没遇到什么怪事,胆子就会壮,可是今天他不撞鬼的被抓了!
盗墓贼有些颤抖的说:“你~你别瞎说,别吓我了,~我都告诉你们就是。挖坟拿骨灰盒也只是我平时一点赚外快的手段罢了,前几天有个男人找到我,指定让我挖一个坟,说把坟墓里的东西都带回去,他给我好几百块呢!”
几人都还等着他往下说,等了半天他也没再说了,你望着我我看着你,一阵寂静。
白丘东问:“没了?”
盗墓贼脑子也不笨,自动脑补的回答道:“啊,没了,就这样而已,我估计你们是要抓找我那人吧?这坟墓是不是你们家谁?”
“呸,你加的谁才躺这里呢!”张清源给他堵回去。
“啊啊,我说错,那这骨灰盒你们……”盗墓贼显然还没明白他面前有两个当兵的,还想交代清楚了,等着他们几人把他放了,他还要把这些东西带走。
苏燕希突然笑道:“骨灰盒你拿走吧,但是你得负责把骨灰给埋好。另外,叫你挖东西的男人,有没有跟你说他什么时候会再来找你?”
白丘东补充问道:“今天你要是不想被我们送去派出所,不想坐牢的话,你最好配合我们,否则……”
盗墓贼一脸好奇的问:“否则怎样?”
“见过鬼吗?我这儿有个可凶的女鬼了,特别恨男人。”苏燕希笑盈盈的,她也不介意把她收服在魇境的那个女鬼拿出来吓人。
“配合配合配合,我配合你们,那个男人没告诉我什么时候会再找我,但是他说我从这个墓里带回去的东西,不能动。”盗墓贼连忙答应,且不管真的假的有鬼,他也不愿意见那玩意儿,估计会成为一辈子的阴影。
而且他也不想进派出所啊,干这行别人不知道倒也没事,就是自己亏心点,要是被人知道了,他家还能安宁?那人家被挖了坟的家人,不把他家房子都给拆了!
所以,他们这一行,也是欺负鬼魂不会说话!
三人押着这男人将钱雨琇的骨灰埋好,让他带着空的骨灰盒回去,他只能说了他家的住址,也记下了白丘东和张清源的传呼机号码,避免打草惊蛇,张清源只在暗中跟着盗墓贼,然后在盗墓贼家附近继续蹲点。
张清源和盗墓贼走了,苏燕希才拿出那个玉镯子道:“我觉得,还是先让钱雨琇的魂魄出来吧,希望她下辈子能有个好的出生和家庭。”
白丘东点点头,盗墓贼那边有一条线了,有没有这个镯子都没关系,找盗墓贼挖坟的那个男人,必然会再去找盗墓贼交钱拿东西。
苏燕希正要捏一个符文打开锁魂器的禁制,白丘东却道:“我来吧,符文只我和你会……”
他说着,又停下了。
苏燕希一脸惊讶的用异瞳看着白丘东指尖,那里悬浮着一个符文,不过和她的能量不一样,所以颜色不一样。
她的能量属于木系,也来自植物的生机,所以他的符文和植物生机的颜色一样,莹绿。
白丘东的却是变换的颜色,如果按照白丘东给她讲过的五行能量来推测,白丘东这该是金木水火土五行共有吧!
将镯子交给白丘东,只见他用苏燕希脑子里有的那个法子,将镯子放在他指尖的符文上,镯子神奇的悬浮起来了。
然后在符文的包裹下,镯子上有一层层非常淡的光膜被符文吞掉,突然一声若风过裂隙的叫声后,镯子失去光华,从半空掉落下地。
“哐当”一声,摔碎。
苏燕希前眼见着钱雨琇的魂魄,从被解开禁制的镯子里飞了出来。
然后钱雨琇先绕着她的坟墓飞了一圈后,飞回来站在苏燕希面前道:“谢谢你。”
因为钱雨琇从当天她用血咒自爆时,就被锁魂器给锁住了,所以她此时都还是新生魂魄,她的记忆都还在,甚至她还能用仅剩的能量说话。
苏燕希还想问点什么,可是钱雨琇对她笑着,魂魄越来越透明,最终只能用异瞳才能看见。
钱雨琇笑着对苏燕希挥了挥手,她的笑容别有深意,而后在苏燕希满脑子疑问下,钱雨琇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苏燕希不知道钱雨琇到底什么意思,可是看钱雨琇那笑容,就像她还不甘心,她又有了复仇的机会似的!
两人站了一会儿,才往墓园外走。
苏燕希问道:“刚才发了生什么事?张清源能控火?”
白丘东没想到苏燕希一下子就猜到了张清源的异能属性,他道:“他撒尿哪里不找偏生找了一个黄皮子洞,那黄皮子窜出来一张口,差点让他断子绝孙。”
“所以他杀了那黄皮子?听说那玩意儿也是很邪性的!”苏燕希低笑,听到这个乌龙,她心情才稍微好点。
“没杀,沟通讲和了。”白丘东说着,两人已经走完了墓园入口这条水泥道。
他试着去拉苏燕希的手,苏燕希却不着痕迹的躲开了。
“你困了吗?我想走走,你要是困了就先走吧,我不会有事的!”随着她异瞳所见事物越多,她的胆子反而越大。
白丘东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只跟在她身侧。
过去他两不说话这样相处的时候,感觉到的是融洽和彼此各自存在的安心自在。此时两人之间却弥漫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但苏燕希也不想打破这尴尬,兀自陷在她的思索中。
白丘东努力在脑子里找话,他知道这时候强行吻她抱她只怕是都没用,招来的只会是她更严烦他吧!
夜很寂静,偶有夜风吹过路旁的白杨和野草,发出“哗啦啦、莎啦啦”的声音。
突然,苏燕希顿步道:“你说这符文只有你和我会,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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