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此人应该不是萨里身边的人。
那人发现秦枭的目光后有些惊讶,但亲眼见过黑焰的凶悍,自然不敢再小看这么一伙不过三人的队伍,只是谨慎地,面带疑惑地问道:“你说你叫秦枭?不知道是什么身份?又为什么要找我们的族长。”
这族长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见的,弄不清楚他的目的,还有他的身份,要是随便报上去,很可能会让他们受到责罚。
秦枭扯唇,“怎么?你们的二王女当女王时间太久了,排场如此大,连她王姐的亲子特意前来拜访都不愿意见?”
“王姐!?”六人大惊。
阿扎赫更是惊得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你说什么!?”
那个大汉,巴喜也是心里咯噔一声,看着秦枭的目光里带着怀疑和打量,“你说,王姐……难道是……”
“巴赫王的二王女还有一个王姐,大王女的事情,莫说你们都已经不记得了。”秦枭眯眼。
“!”这下六人就算再想说服自己听错了也不行了!真的是,大王女的孩子!?那岂不是也算是阿蚩部落的王子!?而且,论身份尊贵,比萨里王子,比其他几位王子还要更尊贵!
这下他们可不敢再用提防不善的目光看秦枭等人了,虽然还不能肯定对方是不是胡说八道,可是……他们也不能贸贸然地就做些让对方记恨的事情,万一真是大王女之子,保不齐日后在部落内也会有一定地位,到时候他们的日子就惨了!
而且,这会儿他们也顾不上再质问秦枭来部落的目的了,其实根本不用问,不就是回来当回他的王子吗!当初大王女离开部落以后,巴赫王没办法,只得让二王女暂代王位成为部落族长,说等日后大王女回来便把族长之位交给大王女。
到现在部落里的长老们还有不少觉得大王女才是实至名归的部落族长,要是大王女之子回来了,他们有预感,部落内恐怕要掀起一股巨大的风暴!
“还不去通知?”秦枭看着巴喜不悦地皱眉,“若不去通知,我直接前往部落也无妨。”
巴喜一惊,立刻道:“不,不是……我,我们立刻回去通报,你,您……请随我们来。”让秦枭直接去找二王女当然不行,但也不好把他们留在这里等候,只能先带到部落里安置,回报给二王女和众位长老,再看他们如何决定了。
阿扎赫从听秦枭说他是大王女之子心里就慌了,确定这就是萨里王子让自己注意的人,可是他现在有伤在身,失血过多身体有些无力,必须让人搀扶着,在那只野兽仍然紧盯着他的目光下更不敢妄动,只能在心里干着急,想到一旦进入部落立刻给萨里王子传信,告诉他人来了!
往阿蚩部落走的路上,除了阿扎赫,其他五个人都总是装作不经意地目光瞟向后面的马车,虽然隔着车帘根本看不见里面的人,仍然忍不住往后瞥。这些人其实也早就听说过许多年前离开的大王女和人成亲生子,只是一直以来只是传闻,也没人敢去询问二王女或者长老们,以及其他王子公主们,不少人还以为是假消息,反而有人觉得大王女恐怕早就死了!
被二王女派人杀死了!
大王女和二王女性格相差很大,一个心善,一个狠辣多疑,心善的那个身份又比狠辣的更尊贵名正言顺,哪怕离开了,还是被狠辣的那个惦记着,认为一旦日后回来了就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于是……派人去暗杀,用除后患一点都不奇怪。虽然部落里这个话题是禁忌,没人会轻易提起,但大家心里其实都很清楚,当年大王女离开没多久巴赫王就病重,把部落内的事情都交给二王女,那时二王女便暗中派人去杀大王女不让她有回来的机会,只是不知道结果如何。
但这么多年大王女都没回来,大多数人都认为大王女已经被二王女害了,没想到大王女没回来,她的孩子却到底回来了!
看来当初的二王女并没能真正地斩草除根啊!
重新回到马车内的秦枭和唐云瑾都明显地感觉出外面带路的六人面上勉强保持着镇定,内力却情绪起伏剧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过,也无非就是争权夺利的那些事情吧,说不定当年秦枭的娘还在阿蚩部落的时候,她和她那个二王女妹妹之间的关系就不怎么样,她离开了,部落内就是二王女的天下,如今她的儿子又回来,还不是准备给部落内掀起一阵狂风暴雨?呵。
“枭,你说阿蚩部落内是否已经完全成为二王女的一言堂了?”唐云瑾似笑非笑地问道。
秦枭道:“应该不会。”外面那六人,尤其是叫巴喜的大汉脸上的神情很是古怪,看他的眼神里也没有怜悯和同情,如果阿蚩部落真是二王女一人的一言堂,那么这些人也该认为他的出现注定了会成为二王女的眼中钉,会被除掉,进而有些同情或不以为然才对,可那个巴喜,看他的目光却颇为谨慎,仿佛是认为日后他可能会在部落内得到一定地位,因此未雨绸缪地小心对待,免得被记恨。
唐云瑾也注意到了巴喜的举止,也觉得有道理,“这算不算一个好消息?”本来她可是都准备好面对一整个部落对秦枭的恶意了,没想到,事情似乎没他们想的那么糟?
说不定部落内还有站在大王女那边的人?如此岂非秦枭还能捡几个便宜的临时盟友?那敢情好啊,正好可以让他们通过那些人获悉一些秦枭的娘过去的事情,顺便再尽快地弄清楚阿蚩部落的现状。否则,整个部落都看秦枭碍眼,谁会告诉他部落内的事情?防他都来不及!
本来他们来阿蚩部落前,秦枭的意思是弄清楚他娘的事情,解决了该解决的人就离开,管他解决掉那些欠了他们母子的人以后部落内部会不会大混乱,都不打算接手整个部落,但现在看来,就算把某些欠了他们的人解决掉,部落也不至于完全乱套,总会有人能主持大局的。若不是有人在部落内的话语权足够能让二王女也有多忌惮或顾及,外面带路的六个人就不会是现在这般神态。
一行人约莫又走了半个时辰左右,二人忽然感觉到西边远处有很多人,至少上万人的气息聚集在一起,其范围也非常广,是整个阿德奇部落的数倍之大。
看来是阿蚩部落到了。
在距离阿蚩部落大约三百米处,又出现了一批守卫中的人,秦枭三人的马车再次停下,却没人下车,只等着巴喜六人和对方交涉,怎么说秦枭也是阿蚩部落大王女之子,该有的排场不能少,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轻易见的,区区一些小人物,难不成还让秦枭特意下马车给他们看看?
巴喜在那些人当中的领头人员耳边小声说了秦枭的身份,结果那人没忍住惊呼一声:“大王女之子!?”
这五个字一出,周围的人立刻齐齐看了过去,弄的那人赶紧闭紧了嘴,眼睛里却带着明显的震惊和狐疑。
这种欲盖弥彰的行为可蒙不了人,其他人可是确确实实地听见了‘大王女’三个字,仿佛要把车帘都刺穿一般,盯着马车的目光顿时灼热无比。
大王女之子是怎么回事?难道马车里的是大王女所生的王子吗?众人心里只觉得好奇无比,同时也心惊胆战,这是不是代表着,当年的大王女和二王女之争,如今又要重来一遍?只不过这回确实他们的下一辈王子们之间的争斗?
既然已经暴露了,巴喜和那个领头人也没太过遮掩,巴喜又将他们碰见秦枭以后发生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包括秦枭的名字,自然也包括阿扎赫被秦枭带着的一只黑色的豹子凶狠地咬掉一块肉的事情。
领头人和其他人看着阿扎赫几乎被鲜血染红的整条手臂,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脸色有些白。
阿扎赫好歹也是部落内比较善战的勇士,连他都被轻易咬掉一块肉,可见大王女之子身边的野兽何其凶残,有这样的一个‘保镖’随行,不,能样这样凶残的野兽的人,本身就不会是易与之辈!
难不成大王女曾经出了名的和善,生出来的孩子却碎了二王女一样心狠手辣吗?众人想到这个可能性,脸上竟莫名地多了几丝兴奋。
不论如何,和大王女相关的消息领头人也不敢怠慢了,也没说让马车里的人出来,只让巴喜赶紧带着人进去通报,巴喜本就是如此打算,点点头便继续往前走,其他人也让出路来让马车过去。
那领头人在和仍然坐在马车外面赶车的黑炎擦肩而过时,不经意地和黑炎对上眼,后者身上不经意散发出的一丝冰冷中隐隐含着一丝血腥气息让他浑身忍不住抖了抖,直到马车离开十几米,才暗暗松了口气。
“呼……这大王女之子恐怕真的不简单啊。”领头人小声喃喃,身边养了只凶残的野兽,还有这么一个一看就是经历过不少杀戮的,也许是部下?
虽然巴喜说秦枭身边只带了这么一个部下,另外一个看起来是他的女人,可领头人仍然不敢小瞧了这位‘王子’。人家既然敢单枪匹马地过来,没带太多人马,肯定是有所依仗!否则明知道如今阿蚩部落的族长是和他母亲关系不好的二王女,他还敢来?不是找死吗!
走进部落内没多久,阿扎赫和另一个同为萨里王子手底下的人便以要回去包扎伤口为由和巴喜一行分开,急匆匆地去萨里王子的所在地。
秦枭和巴喜两边都心知肚明阿扎赫的打算,也没人阻拦,反正不管是萨里还是其他王子,一旦秦枭到来的消息一传出,早晚都要碰面的。
部落内部的格局和阿德奇部落差的不多,风格相似,也都是一个个的帐子,只是上面的一些纹路,还有帐顶的模样有些不同,并且看得出,外围的帐是一个模样,再往里一圈,又会有些变化,再往里帐子的大小也会不同,部落内差不多就是原形的结构,一圈圈不同类型的帐子围成圈,将中间团团围住,越往里,便越是部落内身份高的人的住所。
巴喜只简单介绍了一下部落内的格局,其他重要的事情却什么都没说一方面让秦枭和唐云瑾大体了解了一些部落内的情况,又不至于真的掌握什么辛密,日后被人知道以后得罪了二王女,算得上是性子比较圆滑,很会做人。
差不多走到从中心地带数,第四圈的帐子时,巴喜终于停了下来,说再往前马车就不能前往,必须徒步走,这才让秦枭和唐云瑾下了马车,把马车暂时放在第四圈帐子当中专门停放马车,马屁的地方以后,巴喜又带着他们往里走了一截,来到第三圈帐子中的其中一顶,然后客气地说道:“请在内等候片刻,我去把事情回报给族长和长老们。”
秦枭和唐云瑾听到‘长老们’三个字,目光微微一闪,一脸了然。
看来能让二王女有所顾虑的,恐怕就是这些所谓的长老,这么说,可以一定程度上为他们所用的人,也在这其中?
如果能在见到二王女的同时也见见这些长老就再好不过了,免得二王女在其中做什么手脚。
等巴喜离开以后,唐云瑾随意地拉着秦枭坐到看起来格外舒服的软垫上,勾唇道:“我们现在也算是进了狼窝吧?”还是个一只母狼带着一群恶毒小狼的狼窝,啧啧,听上去可真怪恐怖的。
秦枭道:“狼窝又如何,我们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羊。”若论起战斗力,他自认他和唐云瑾,再加上黑炎和黑焰,也够让整个阿蚩部落都头疼了。
若用一种动物来形容,他们也绝不会是羊,至少该死猛虎,猎豹!虎狼之争,谁输谁赢可还说不定呢。
“不管怎么样,很快应该就能见到二王女了,不知道她会用什么样的态度对你。”唐云瑾摸着下巴笑得耐人寻味,“我可是相当期待呢。”
秦枭没有说话,不知怎的,脑海里浮现出他娘生前的笑容,深邃的眸子里却划过一抹冷芒。
在他们静静等待之时,巴喜也急匆匆地找到了族长的帐子,可是却被告知族长正和长老们议事,不得随意打扰。
巴喜急道:“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回报,不能拖!”
帐前看守的人也认得巴喜,更知道巴喜向来很稳重,没想到他今天居然这么焦急,狐疑道:“到底出什么事了,你知道族长的脾气,随意打扰很可能会被处罚。”
巴喜道:“不会的!不立刻回报才会被处罚!”
那人皱眉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难不成是有其他部落的人来找麻烦?”
“不是。”巴喜道:“是大王女之子来了!”
“什么!?”那人大惊,“大,大王女之子?大王女居然还有孩子?那岂不是也是……王子?”
“没错!”巴喜瞪眼,“你还拦着我不让我回报?”
那人想了想,可不敢耽误,立刻放行,和大王女相关的确是刻不容缓的大事,比其他部落来找麻烦更加令人震撼!对于他们的族长,二王女来说,但凡涉及到大王女,也必然要把所有事情都推后再议!
“他们就这样把萨奇留住不让他回来分明就是不把我们阿蚩部落放在眼里!必须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否则日后阿蚩部落还如何在其他部落中立足!”
“你说的容易,如今那位战神王爷可都重新出现在战场上,你觉得我们部落能赢得过他和他的铁骑兵?”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头冷笑着看向坐在族长右侧的中年大汉,“更何况,萨奇王子是所以被留下,也是因为他竟敢毒害凌帝的大皇子,毒害皇子,就是在我们部落,若是外人来毒害众多王子们,我们可能把人放走吗?”
中年大汉一拍桌案,“布吉长老,你这话的意思是他们留下萨奇王子还留对了!?难不成若是他们给王子直接定罪我们也一声不吭吗!”
“萨奇王子究竟是否参与到谋害凌帝大皇子的事情里,也还说不好,或许这只是凌帝找麻烦的说辞呢?实际上根本就是为了征讨我们!将阿蚩部落都归到他们国家的领土内!”
“我们又没招惹他们,平白无故他们怎么会故意找麻烦?萨奇王子在部落里的时候行事就颇为莽撞,说不定真的一时糊涂动了手呢?我当初就说不该让他去,让萨安大王子去才更加稳当,大王子不成,哪怕换成萨里王子也比萨奇来的好。”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早你怎么不说!”
“我早就——”
“好了!都不要吵了!”首座一直保持沉默的衣着华贵,年约四十却包养的不错,眼眉间带着一丝锐利的女子冷声开口,目光意义扫过之前吵嚷的几个人,“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
几人闭上嘴沉默下来,但不同意见的几个仍然互相无声地瞪视着。
女子转向坐在自己左侧首位同样始终不发一语的老者,听不出情绪地问道:“安贡大长老以为此事如何?”
其他人也下意识地看向了安贡,在几个长老当中,安贡既然被称为大长老,足见其身份是比较超然而有地位的,那些人也忘了继续互相瞪视,反而竖起耳朵瞪着听大长老的意见。
既然族长问大长老,那么大长老的意见就非常重要,或许变回称为这次议事的最终结果。
安贡大长老原本微微瞌着眼,听了女子,也就是族长,巴赫王的二王女发话,才徐徐道:“我族部落与凌国多年相安无事,不曾发生冲突引起战火,以凌帝的性格,也不会无缘无故找麻烦。”
众人表情顿时各有变化,布吉长老挑衅地看向对面的中年大汉——胡葛长老,而后者则面色一阵青一阵白,胡葛长老其实也知道萨奇的秉性很可能真的做出毒害别国皇子的事,只是,族长的二侍君正是胡葛的弟弟,因此难免护短。
安贡大长老仿佛没看见其他人的神色,只是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凌帝和凌国的朝臣们嫌少会主动向外扩张领土,打压其他部落,只在其他部落意图侵犯他们时才会悍然教训,毫不客气地把人打回去,所以,萨奇自己擅作主张参与进他们国内的内斗中,应该没什么疑问。”
“……”
二王女面色有些沉,宾菲因为安贡大长老的话,而是她心里实则也知道这件事当中会是一个‘误会’的可能性不大,正因为不大,才让他不快。
布吉长老皱眉道:“此事恐怕不好处理,凌国那边态度颇为强硬,听说是大皇子险些丧命让凌帝雷霆大怒,想让他们放任,恐怕是没那么容易。”
胡葛气得吹胡子瞪眼,没那么容易!?说的真委婉,你怎么不干脆说根本不可能!?
光看对方的使者那硬气的语气就知道,凌国是宁愿和他们开战都不打算放了萨奇!铁了心要治萨奇的罪!
他们需要商议出个结果的,无非就是关于,他们是否要同样硬气毫不退让地让凌国交人,否则就开战!只为了一个萨奇!
还是,由着凌国随意处置他们的王子,让他们部落成为其他部落的笑柄?
显然,这两种选择哪一个都让他们不太满意!胡葛之所以如此烦躁的最主要原因就在于,萨奇并不非常讨得二王女的喜爱,又不是正王夫所生,地位上也比不过萨安三兄弟,比起面对根本不可能有哪个部落能赢过的偌大强国,显然牺牲掉一个萨奇对部落更有利。
胡葛倒也想过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和找其他几个部落合作,增加己方的力量让凌国也有所忌惮,可几天前传过来的以斑图部落的胡图为首的联盟军大败,七成以上的士兵阵亡,胡图被抓,其他几个族长带着全部落迁移的消息让他彻底熄了火,根本不敢提这种提议。
另一个长老赫尼迟疑道:“最好是看能否和凌国的人再交涉一下,讨一个这种的法子,至少,抱住萨奇王子的性命,毕竟,凌帝的大皇子最后不是得救了,没死吗?若是他们想要萨奇王子的命,岂不是很不合理?”
不急翻了个白眼,心说,你的意思是非要人家的大皇子死了他们才能同样治萨奇的死罪?如果真死了,恐怕凌国根本不会派人来通知他们,而是直接大兵压境!人家又不怕他们一个部落,看在一直以来双方还算相安无事的面子上派使者过来已经很不错了!
这就好比若是有人也派人来暗害他们的萨安大王子,难道只要最后萨安大王子没死,二王女就不会追究下手的人的罪行了吗?或者,会饶了那人一命?不,二王女恐怕会在确认是谁以后就立刻把人处决掉,然后再谈如何处理后续事情!更甚至还可能在没确认是谁之前,直接连通一些有嫌疑的人一起杀了,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相比之下,凌帝已经算对他们很仁慈了!布吉长老不着痕迹地看了眼面色阴沉的二王女,眼底伸出有一抹不满一闪而过,没被任何人发现。
就在几位长老都静静等待二王女的决断之时,帐外忽然传来一人的脚步声,同时有一道急匆匆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巴喜有重大事情要禀报族长及诸位长老!”
二王女眉头一皱,不悦道:“不是说了不准任何人打扰吗!怎么回事!”
赫尼长老在她发怒之前忙道:“这巴喜平日里是个稳重的人,不像是为了点小事敢打扰我们议事的人,既然他或有重大事情禀报,不如便传进来听一听吧,若他夸大其词,事后再严惩就是。”
其他长老们想了想,也认同地点了点头,反正他们现在意思也拿不定注意,族长显然也有些烦躁,倒不如先停一停,正好听听这个巴喜要禀报什么重大事情。
最近除了斑图部落的联盟军溃败的消息,也没什么事情称得上是重大吧?另一件,萨奇王子的事,他们不是已经正在商议了吗?
几位长老心里也存着疑惑,听二王女略显不耐地说了声‘进来!’也纷纷看向那匆匆进来跪下的人。
“巴喜见过族长和几位长老。”
二王女沉着脸道:“说吧,究竟有和重大事情要禀报,若是你敢说谎……”语气里带着一丝危险,“你知道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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