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婚衍衍

第 265 章

长的手指握住了一个茶杯,不紧不慢地倒了水进去。
他把水递给了南北,眼睛里似是饱含深意:“你不好奇我是谁么?”
他没等言喻的回答,就含着笑意地说:“我是能帮助你的人,你想脱离宋家,你想独立,你想报复宋清然,我都能帮你做到。”
他说着,伸出了手,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带着无尽的温和,他眸sè幽深,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像是带了怀念。
南北在薄砚的温柔下,感觉到的是他的亲切。
他嗓音磁性,低低地响起:“你想不想将巴掌还给宋清然的太太,我带你去。”他说着,收回了摸着她头发的手,手上的动作似是有丝不舍和眷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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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眸光怔然:“你是谁?”
“薄砚。”他答。
“你为什么要帮我?”
他笑了笑,嗓音里的笑意浓重:“因为我想帮你,你看起来很可爱很有意思,所以我想帮你。”
“就因为这个?”南北淡淡地反问。
“当然不只是因为这个。”薄砚很坦诚,“还因为你好看,你长得让我有种熟悉感,我看你顺眼,所以我想帮你。”
南北盯着薄砚看了半晌,注意到薄砚手指上的素戒指,她抿了抿chún:“你结婚了?”
“嗯,不过她去世了。”薄砚神情也很淡然,语气仍旧是温和的,“你不必觉得尴尬,我都不介意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他越是这样平淡,越是让人觉得有故事。
南北觉得,薄砚这样的男人,看似qiáng大,又平凡,又似是有受过伤的故事,最容易吸引小女孩了。
但并不包括她。
她安静下来的时候,就很容易想到宋清然,想他们的过去,想他结婚了,想他的妻子怀孕了,想他几次来找她,想他口口声声地说爱她,想他的爱廉价又畸形。
南北最终还是拒绝了薄砚的提议,她跟薄砚真的不熟悉,她不知道薄砚的目的,也不知道薄砚的身份,就这样,她怎么可能跟薄砚一起玩?
薄砚也不在意,他站直了身体,勾chún浅笑:“等你有需要的时候,记得给我打电话。”
薄砚走后不久,言喻也来了。
言喻注意到有人来看南北,她好奇地问:“刚刚是有人来过了吗?”
“嗯。”南北说,“阿喻,你说,有男人会无缘无故地对一个女人好么?”
言喻笑了下:“有男人看上你了?想跟你玩暧昧?”
南北低垂眉目,笑,chún畔有些讥讽,一闪即逝:“当然不可能,那个男人就是我们最早在酒店餐厅遇到的男人,我当时还拉着他当了挡箭牌,他叫薄砚。”南北抬起眼眸,看着言喻,很认真:“当一个男人看到过这个女人因为别的男人而受伤,为别的男人怀孕,为别的男人流产,为别的男人生不如死的模样,你觉得,他可能会对那个女人心动吗?他又不是接盘侠,就喜欢干当人后爸的事情。”
言喻不赞同,她伸出手,捏着南北的脸蛋:“怎么不可能,你还这样年轻,你还漂亮,一张脸天生好看,身材也好,学历bàng,性格还好,自然有的是男人对你动心。”
“但绝不可能是我现在最狼狈的时候。”南北很有自知之明。
言喻想到了什么,看着南北:“北北,我查了宋清然妻子的信息,她一直都在意大利生活,家族的背景在意大利很深厚,陆衍说宋家正在换届动荡,宋爷爷病重,宋清然父亲醉心艺术,不怎么管家里的权力争夺,但是宋清然的叔叔伯伯们都不是省油的灯,所以宋清然现在腹背受敌,他妈妈帮他找了意大利的华人商人江家联姻,正巧江家最受宠的小女儿江笙喜欢他,所以就直接结婚了,江家那边是宋清然最qiáng大的后盾。”
南北知道宋清然对权力的追求和渴望,也知道他现在局势艰难,也理解他要用联姻来化解危机,但她不想接受,不想成为被他牺牲的那个人。
只能说,他们不适合。
她是个小女人,她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她不能接受她爱的人跟别人结婚,跟别人生孩子,她只是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尽管放弃宋清然,让她一想起,心脏就瑟缩了起来,一阵阵的疼痛在身体里流窜。
言喻知道这些事实很伤人,但她还是继续讲完:“所以,宋清然动不了江笙,他必须娶江笙,必须让江笙怀孕,江家那边提出的帮助要求,不仅仅是结婚,更是要让江笙生下孩子。”
南北的心脏重重地缩成一团,呼吸有些艰难。
她垂着眼睛,头皮一阵阵发麻,手脚更是冰凉。
言喻声音有些沉:“宋清然瞒着你他结婚的消息,他大概是想保护你,把你困在别墅,也是想保护你和肚子里的孩子,但没想到,你跑了出来,你一跑出来,江笙那边就得到了消息。江笙已经怀孕了,她自然不可能容忍别的女人肚子里还有她丈夫的孩子,尽管宋清然对外宣称,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但是江笙根本不信,或者说,她宁可错杀也不肯放过,所以她才找赵东,让赵东处理掉你肚子里的孩子。”
南北的眼前又闪过孩子流掉的画面,血淋淋的,红sè充斥着眼球,遍布在了脑海之中,她心里酸涩得就像是要死了一样。
她的孩子……
最绝望的大概就是那时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生命的流失,但却无能为力。
南北咬紧了牙根,心里除了恨,还是恨,恨意就像是火焰,熊熊燃烧在了xiōng口里,灼烧着她的心脏,让她疼得失去呼吸。
“宋清然被江笙制约着,他最近都很难单独行动,我猜测,他想把你从医院带走,也是担心你会被江笙陷害。”
“是么?”南北轻轻地笑了笑,浓稠的讥讽就噙在了眉眼之间,“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他,感谢他的仁慈,感谢他的伟大,感谢他的牺牲?”
她深呼吸,才压制下即将冒出来的眼泪:“他宋清然以为他自己是什么,以为我是什么,凭什么他的事业,要牺牲我,牺牲我的孩子,他需要的是伟大的女人,我不是,我根本就不配和他在一起!!我这辈子就不该认识他!!”
言喻抱住了她:“北北,你冷静点。”
南北全身的线条都紧紧地绷着,她眼泪就盈在了眼眶之中,眼眶发热,她死死地咬着牙根:“阿喻……我的孩子太可怜了……是我给他选错了爸爸,让他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
言喻抱紧了她,她能感受到南北的痛苦,她也是恨的。
失去了孩子,男人不过一瞬痛苦,或许还会感到解脱,但女人却是最受伤的,她们受到的伤害,或许需要很久很久才能平息,或许永远都无法缓解。
南北攥紧了手指,怎么都无法抑制自己的颤抖,她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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