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影恨成双

第 20 章

的决心,她本不该回来。
今天陆文博的人就会来接她,她的工作也已经接近尾声了,还是去处理好吧,有始有终。
维持着同一个姿势一整夜,腿麻得站起来,马上又往前扑。
本能抓住窗帘,稳住自己的身体。
窗帘拉开的瞬间,她看到了贺毅轩。
他仍站在那,浑身湿透。
雨滴压弯了他的睫毛,如同折断了他的傲骨,卑微而无声站了一夜,祈求她的原谅。
仿佛感受到她的目光,贺毅轩抬起头,朝她望过来。
才一夜,他仿佛瘦了一大圈。
脸sè苍白得吓人,薄chún亦镀上一层白腊,虚弱不堪。
第三十九章贺毅轩病倒
不管贺毅轩曾经对自己多么残忍无情,见到他这副样子,苏梦汐一颗仍止不住揪痛了起来。
欲拉上窗帘的瞬间,贺毅轩高大的身躯突然往旁边倾倒。
没有预兆,轰然倒地。
苏梦汐脑子一片空白,身体率先做出反应。
当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她已经跪在泥泞里,拍着贺毅轩惨白似腊的脸。
手触及他肌肤的那一刻,被那滚烫的温度吓到又缩了回来:“贺毅轩,贺毅轩,你醒醒啊。我告诉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同情你。你快起来啊,不然,我就把你丢在这里,任你自生自灭!”
绝情的话因颤抖的声音而没有丝毫威胁力,反增添几分脆弱的恐惧。
贺毅轩就这么倒在泥泞里,一动不动。
苏梦汐急了,更加用力拍着他:“你快起来啊,贺毅轩,好歹你也是贺氏集团的总裁,深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让人拍到你这样子,多影响形象啊。贺毅轩,你起来啊!”
不管苏梦汐怎么威胁,嘲笑或是冷言,挖苦,他就是不动。
终于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苏梦汐叫了救护车。
医生用单架欲抬走他的时候,他的手不知何时紧紧抓着苏梦汐的手,任凭医生怎么都掰不开。
他浑身滚烫,高烧昏迷。
医生不敢耽搁,只好叫苏梦汐跟着一起去。
纵然再不愿,此情此景,她不去也得去。
到了医院,贺毅轩仍是不肯松手。
苏梦汐一直怀疑贺毅轩的昏迷是装出来的,不然,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只是,不管她用掰的,抠的,咬的,抓的……在他修长有力的手上弄出各种伤痕,他仍不肯松手。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贺毅轩是淋雨引发的高烧,有肺部感染的迹象。
他所有的住院手续都要苏梦汐签名,苏梦汐欲哭无泪,她真的不想和他扯上任何关系。
可,要她去通知古红英,她实在办不到。
贺毅轩突然病倒耽误了苏梦汐回去的计划,她不敢让陆文博到医院来,这样等于自揭身份。
不管他怎样认定,如今她的容颜已改。
只要她不承认,他又怎能拿她怎么样?!
贺毅轩昏迷中,呢喃着说了好多话。
每一句忏悔和内疚都敲在苏梦汐的心扉上,用五年时间才巩固的心墙,一寸寸龟裂,隐隐有坍塌的迹象。
苏梦汐别过脸去,不看他脆弱的样子,忏悔的眉宇。
却无法将那些令她心碎的梦呓,赶出心扉。
直到傍晚,贺毅轩的烧才退了一些,仍昏迷不醒,仍抓着她的手紧紧不放。
苏梦汐累极睡去,听着她均匀有规律的呼吸,贺毅轩才缓缓睁开眼。
疲惫的眼底没有一丝睡意,浓浓的爱意,眷恋和悔恨包围着他。
贺毅轩拉起她的手,放在chún边轻轻落下一吻:“小汐,对不起,我爱你。”
将她抱上床拥着她,两人沉沉睡去。
苏梦汐做了一个噩梦,梦里有个浑身是血的胎儿,悬浮于半空,朝她伸出血淋淋的手:“妈妈,妈妈,我好冷,我死得好惨。妈妈,你不能原谅他,他是魔鬼,是他害死了我!”
第四十章滚出我的世界
苏梦汐从梦中惊醒,整个人弹坐了起来。
呼吸急促,剧烈的疼在心底漫延着。
一直睁眼看着她不忍睡去的贺毅轩,忙闭上眼睛假寐。
沉浸于梦中场景,苏梦汐泪如雨下:“宝宝,对不起,是妈妈对不起你。妈妈,不会原谅自己,更不会原谅他。”
用尽全力抽不出自己的手,抓起柜子上的水果刀,狠狠朝自己的手砍去。
“熟睡”中的贺毅轩心惊胆战,用另一只抓住水果刀,锋利的刀片割伤了他的手,血一颗颗滴在洁白的被子上,开成妖冶又诡异的彼岸花。
无视贺毅轩流血的手,苏梦汐满面han霜,冷哼着:“贺毅轩,你果然是在装睡。还不快放开我!”
谎言被拆穿,贺毅轩脸上无一丝尴尬。
“小汐,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变了一个人。
“是!我梦到了我的孩子向我索命,说我狠心,说我无能,说我没有保护好它。它现在无依无靠,四处游荡,是一缕孤魂野鬼!”苏梦汐含恨的泪凝在了眼底,成了刺骨han霜,戳向贺毅轩的心。
剧痛划过眼底,悔恨的血sè漫延着。
苏梦汐趁机甩开了他的手,快速下床。
离开时冷冷警告:“贺毅轩,上一次当是因为爱,上二两次当是我傻,上三次当就是犯贱。我知道你有钱有势,可以随时玩弄别人。但我不是那种女人,请你不要再对我纠缠不清。”
贺毅轩扯下手上输液的针头,不顾飞溅的血染了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快速追上去。
赶在电梯关上的刹那,用受伤的手撑住,拉开。
伤口裂开,血流得更急,一滴滴落在地上,仿似一朵han梅,孤独而悲伤。
身体上的疼不算什么,他唯一的念头不能让苏梦汐走。
他有种不详的预感,这次她若离开便不会再回来。
五年间,她可以销声匿迹,五年后她同样可以让他遍寻不着。
不,他再也不能忍受没有她的日子了,不能!
苏梦汐qiáng迫自己忽略他的虚弱和伤口,快速按着电梯按钮,一下又一下:“贺毅轩,你不要过来,走开,走开……”
电梯门渐渐合上,贺毅轩快要撑不住,双手都在流血:“小汐,不要走,好不好?我知道我曾经做过许多人神共愤的事,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我只求你,留下来,好不好?”
泪悬在眼眶,苏梦汐抬起头让泪倒回。
chún角弯出讥诮:“留下来做什么?拿走我仅有的一颗肾?还是抽光我的血?”
既然已经决定要走,她就没有必要再否认自己的身份。
她再也不是以前为爱卑微的苏梦汐了,一场爱恋她失去了所有。
如今,她什么都不怕了。
话如刀字字砍在贺毅轩最痛的部位,脸sè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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