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小攻培养计划[未穿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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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不好吗”莱斯洛特不懂这小屁孩儿在愁什么,这个年纪小孩儿读小学去不是挺正常的吗
“不好我问过小虎子了,大班学的跟一年级差不多,我之前学的可扎实了,根本没必要再学一年。”小虎子是从前经常跟着邵云玩的一个小孩儿,刚好比邵云高上一个年级,但个字小小的,比邵云矮了一个头,所以经常老大老大的叫着。
邵云眼睛转了一圈,顿了顿又道:“而且,这样我少时间来陪你了……”。
原来是这样……
莱斯洛特想,邵云去读书了也好,现在的幼儿园孩子主要是在玩,所以这小屁孩儿每天得了空就来找他。
这个年纪的小孩儿正是精力好的时候,每天都要拖着他玩上个好几个小时,他这个伪正太完全没办法跟的上。再加上他现在身体弱,每天又要花费大量时间恢复精神力,他是实在是抽不出精力来陪邵云“玩”了,每次都累的叫苦不迭。
考虑了下措辞,莱斯洛特尽量用小孩子说话的方式劝解道:“没关系,只要快快学完,早点回家就好了啊。还有,多学习,才能继续教我学字啊”
“也是,早点学完早点回来,我还要教弟弟学字呢……”用软萌的小奶音说出安慰的话语,听的邵云整个人心都软了,抬手捏了下小包子脸,邵云笑弯了眉眼道:“弟弟要快快好起来啊,到时候跟个哥哥一起上学去……”
又被占便宜了
莱斯洛特瞪了邵云一眼后,抬手揉了揉被掐的位置,心中狠狠给邵云又记上一笔。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是他身体太弱,武力值不在一个水品线上所以没办法反抗。
等他身体恢复了,看他怎么收拾报复这个小屁孩儿,他莱斯洛特可从来不是什么善茬儿,在帝国里也是出了名的有仇必报。
两人正说着话,只听院子里传来一阵吵闹声,莱斯洛特正想放出精神力查看下出了什么事儿,就听到吵闹声越来越近。
紧闭的房门忽然猛的被推了开来,打开的房门甚至都没来得及关上,大开的房门带进了一阵阴寒。
莱斯洛特登时被冻的打了个哆嗦,可还没等他缓过来,一个人影就已经冲了过来。
“哎哟,我家小宝贝儿,让奶奶看看……我家小祖宗喂……”一个尖锐的女声高声叫着,带着一身的寒意径直的就冲到大床前,伸手就要抱床上的小孩儿。
邵云听声音不认识来的人,见她的目标竟然是自家弟弟后,下意识的就站了起来,眼疾手快将莱斯洛特挡住,然后使上全身的劲儿朝着冲过来的人影猛的推了一把。
原本几岁大的小孩儿本来根本推不动大人,不过邵云是谁虽然最近乖了些,听话了些,但毕竟曾是青云镇上一霸,打过的架十个手指头也数不过来,力气当然也不比那些寻常小孩儿。
所以在用力一推后,冲的太快的女人一个没站稳就顺着惯力朝后头直直的倒了过去,连着退了好几部才撞到不远处的桌子才停下的她,被桌角狠狠的硌了下后腰,一时疼的呲牙咧嘴的。
“哎哟……你谁啊,谁家的小杂种啊敢推老娘……”
邵云也不回答他,板着个脸将莱斯洛特护在身后,一脸戒备的看向眼前陌生的女人。
“嘿,你个小杂种,不说话是不是哑巴了啊你老娘今天非收拾你一顿不可”见小孩子没回应,女人高叫一声,撸起袖子就准备上前收拾刚才推他的邵云。
可她刚想站起来,眼角余光就瞧见了急忙赶来的张岚,顿时一计上一心头。
女人看见张岚踏进们就赶忙收起刚才凶煞的模样,就顺势一坐,躺在了地上开始哀叫起来:“哎哟,我这腰啊……哎哟喂哟,我的腰啊……”
嚎了两嗓子后女人又开始卖惨,一口一个疼,一口一个要命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多大的伤一样。
张岚看了眼床上被邵云护的严严实实的莱斯洛特,见他毫发无损之后赶忙上前扶起被撞的女人,担忧的问道:“哎,婆婆您小心点,伤哪儿了……我给您看看。”
“我的老腰啊……快断了啊……”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撑着身子坐到了椅子上,女人哭着控诉道:“哎哟我命苦啊,我不就想看看大孙子嘛,这个小杂种竟然推我……”
屋里就两小孩儿,张岚一听知道女人骂的“小杂种”是谁。
邵云才多大啊,还没上学的小孩儿,推一下能有多大劲儿啊,会撞到疼的这么哭爹喊娘嘛
张岚不知道邵云的本事,只觉得自己婆婆又在做戏了,以前对着她撒泼耍赖就算了,这次竟然仗着自己长辈的身份,竟要为难一个孩子。
转身看着被护的严严实实的儿子,张岚气的不行,但苦于没办法撕开脸,只能皱着眉安抚道,“婆婆,小孩儿房间里乱,到处是玩具。我先扶您到旁边屋子里休息下,我马上去请医生来,帮您看看。”
“哎……我这得躺着休息休息”女人本来的目的就是想留下来,这会让见计谋得逞,她也不嚎了,抽抽噎噎的收起了眼泪。一半是真疼,一半是装惨,呻吟着道:“岚子啊,你小心扶着我啊……我这腰哟……”
说罢,女人便撑着张岚的手,一瘸一拐的往旁边的屋子去了。
看女人走远了,莱斯洛特总算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了,原来那个女人竟然就是久闻其名不见其人的,他这个身体的奶奶,葛男。
回想了下刚才装模作样哭的凄凄惨惨的女人,莱斯洛特忍不住冷笑一声,果然是如传闻中的一样,青云镇上第一大泼妇啊。
莱斯洛特虽然人在家里不常出去,但却不是闭塞而听的。先前躺着的时候就经常有人来看他,那些大人跟他个小孩儿面前说话也不避讳,时常东一句可怜,西一句命苦的,听的多了,整理了下前后说辞,他也对这个家的情况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莱斯洛特先前还曾疑问过,在他的印象里这个时代最是承宗亲观念,对名字之类看重的很,大多是跟着族谱走定名与字的。可为什么文家是个书香世家,父母却每次看到他都是儿子,儿子的叫,作为文家唯一一个孙子辈的自己,却连个大名都没有。
后来在知道了葛男这个人的存,以及她的行事作为之后之后,他总算懂了,原来不是只没有大名,没有抓周祭祀入族谱的他,现在的身份甚至连文家的子孙也算不上。
而这一切也不是因为别的,正是拜那位哭的声泪俱下,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葛男,葛老太太所赐。
、第七章
其实,葛男并不是莱斯洛特这具身体的亲奶奶。
文国安,也就是这他现在的父亲,并不是现在这位正在哭嚎的泼妇所生,而是文家爷爷第一任妻子留下的孩子。
文家爷爷与奶奶原本是门当户对,从小一起长的青梅竹马,定了娃娃亲的两人刚到年纪就结婚了,当年也可以说的上是情投意合,感情甚笃。只是好景不长,文奶奶从怀了文国安开始,身体便越来越差,那时候医疗水品落后,文家也只能请了老中医来调养,只求能安安稳稳的将孩子生下。
可天不遂人愿,文奶奶原本身体就弱了,快要临盆时还受了寒,结果早产。
那时候还都是稳婆接产,没有丝毫医疗知识的稳婆只知道怎么将孩子接生下来,但看到文奶奶生产后力竭晕倒,却是束手无策了,只能按着老中医的方子给喂了汤药,用参汤吊着。
等后来发现文奶奶面色越来越不好,家里人急急忙忙将她送到了医院之后,才发现已经迟了。拼劲全力生下孩子,尚未看过自己儿子一眼的文家奶奶就这么撒手人寰,留下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
文家爷爷是情深,文奶奶过世几年之后一直是他单独抚养、教育儿子长大,一直没有续娶,直到几年后那场浩劫来临。
要说文家,书香世家,即使是续弦娶妻,也应该是娶个小家碧玉,文文静静的的闺秀才是。可是当年那场十年浩劫来的又急又怪,真的是让人毫无准备。
由于家族里往上几辈都是读书的,还有曾经出国留学深造过的,所以文家首当其冲成了镇上第一个被批斗的家族。
文爷爷起初还是很有气节的,当时还是镇上学校的校长他,因为不肯承认错误,所以就被自己曾经教导过的学生压着到大街上,带着镣铐游街,胸前还挂着大牌子,上书“三反分子”。
可当时社会混乱,气节除了让自己吃更多的苦又有何用。不肯认错的文爷爷天天被拉着批斗游街,家里更是每天有人扔烂菜叶子。撑了好些日子,直到有一天当几个带着红袖章的青年拉着饿了好几天的文国安到广场上要公开批斗的时候,文爷爷终于撑不住了。
为了保命,他不仅写了长大一万字的认罪书,而且还根据当时的要求,娶了一位农民的女儿,以改变家庭成分。
而那位农民的女儿,也就是现在正在家中撒泼耍赖葛男,葛奶奶。
葛男嫁过来之后,由于两人没什么感情,文爷爷便一直没有同她住在一起。但文人又怎么能跟庄家地里讨生活的汉子比,葛老爹知道以后,直接将人打晕了往床上一丢,第二年两人就有了个孩子,是个男孩,取名文国华。
虽然两人有了孩子,但学识跟眼界天差地别,根本没有共同话题的两个人,就如同陌生人一样,虽然住在一个房子里,却依旧形同陌路。可葛男并不在乎这些,从小门小户嫁到大户里又没有妾室争宠,除了不得文老爷宠爱意外,可算是一帆风顺,有了孩子之后,更是一门心思的扑到了孩子身上。
后来浩劫过去,文爷爷也曾想过要离婚。但一提这事儿,葛男就躺地上开始撒泼打滚,要死要活的。文爷爷实在扛不住她这样闹,又看着孩子还小,可怜的紧,于是便忍了下来,这一忍便是三十多年。
葛男没读过书,受旧社会封建教育的熏陶多年,脑子里没有什么爱情啊家庭什么的,但却有着深深的嫡庶观念。他一直想着自己的儿子才是嫡子,想要儿子继承家里的房产、地契,只是文家祖上有明文规定,她也只能。
儿子没指望了,他便打主意到了孙子辈儿身上。早早提儿子娶了房妻的他,就是想着能早点抱上孙子,站了那长孙的名号。
只是这次却没能随他愿,第一胎生下来却是个孙女。
那时候镇里已经在实行计划生育,可对没有文化的农民来说,这些条例就是一纸空文,没几个认真执行了。文家是书香世家,镇里真是推典型、典范的时期,所以没等她答应,就直接将她那孙女报了上去,还敲锣打鼓的送上了独生子女证,当做全镇的先进模范。
葛男拿着那红彤彤的证书,有苦也说不出。没法子的她只能让媳妇先偷偷怀孕,再想办法送到老家乡下去,生下孩子再说。
可她没想到,媳妇儿第二胎还没怀上,文国安那边确实传来消息说,生了个儿子。
葛老太太当时就又气又急,自己嫡子没争到就算了,嫡孙怎么也被那房抢了去
连连愁了好几天,食不下咽睡不安稳,最后甚至连上门去把孩子偷走的心思都有了。可没想到,就在她找好拐子买家,准备上门那天,文国安那边缺又传来消息,说第一个儿子是傻子,根本没有正常思维反应。
这下老太太兴奋了,连家里孩子都顾不上,赶忙上了文老大家看,在确定是个傻子之后,她终于乐了。
以前仗着自己的身份,葛男就没少给文国安夫妇使绊子,得知孩子是个傻子之后,她更是做的明显。
是个傻子,就不能继承家业,连抓周都没能举行的莱斯洛特在他的周旋下,最后连族谱都没能上。
文家家规严,没上族谱的孩子,就不能姓文,文国安没的办法,只能连户口都没去给孩子报。可葛男又哪儿肯,第二天就闹上计生委撒泼耍赖,硬是要给户口上安了个名额,说是有了孩子了,就必须得颁独生子女证,而且文国安是学校校长,更是要以身作则做好榜样。
计生委的管理人员也都是熟人,不少孩子在镇上读书的,看文国安家闹腾的架势,虽然不好插手,但也暗中帮了一把。
于是乎,一阵闹腾过后,文国安独身子女的证明算是下来了,后头也不能再生了,只是户口名额虽然占了,名字却一直没有定。如果孩子恢复了算好,没恢复的话,等政策松一点的时候,就给个名额,再生一个。
葛老太太打的好算盘,这边折腾的没上族谱,那边媳妇儿的肚子也没停着。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求仁反而不能得仁,第二个孩子仍然是个女孩。
没得儿子,只能继续生。
也就这第三胎刚刚怀上,葛老太太上村里去照顾了儿媳妇一段时间,回来之后却听说,文家老大的孩子竟然醒了,恢复了
这时候有些乡村里都还没通电,更别提电话了。所以当葛老太太得到得到消息的时候,文家这边已经定好了,说是年后祭祖完就把小孩给登记到族谱上,连名字都选好了。
听到这个消息,老太太也顾不得回家了,背着行李直接到了文老大家,急急忙忙的就要看看自己的“乖孙子”。
躲在邵云身后好一会儿,莱斯洛特等人走远后才扯了扯他的袖子问道,“手怎么样了,有伤到吗”
“没,没伤到”邵云眨巴了下眼睛,将右手背到身后,左手收起了床上散落的纸片儿,然后爬下了床道:“弟弟,你先睡觉觉,我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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