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同人)[聂卫]骊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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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庄叹道,“连人的精气都不会吸,难怪到现在还不会说话。”他看出这只灯笼精不过百余年修为,纵然自己此时力有不怠,要它灰飞烟灭,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男孩儿吃完了那火,搓了搓手,十指抓住一旁的凳脚,颤巍巍地站起来,哪知一个重心不稳,连人带凳一起摔倒在地。
正在卫庄哭笑不得之际,房门从外面猛地撞开,“小庄”
、三、云山
盖聂在隔壁房间始终没有入睡。他感应到了妖物气息,就在师弟房中,与自己一墙之隔。只是小庄为何迟迟不动手,让盖聂有些困惑。这等乡野精怪不成气候,要拿下它们实是易如反掌。而以盖聂对师弟的了解,他也绝不会是那种会对妖邪心慈手软的人。
他心中不安,又不敢随意窥探隔壁的情形,倘若被卫庄察觉,定然动气,说自己信不过他的能耐,那回去路上休想再有好脸色看了。
一直捱了约摸一炷香的工夫,妖气不减反增,更有桌椅碰砸的动静,盖聂再也按捺不住,心道,就算要挨小庄的白眼,这当口也顾不得许多了。当下抄起宝剑,闯了进去。
一推门便看见那小孩儿模样的精怪倒在地上,委屈地啜泣。他不假思索地施法缚住其四肢,再看卫庄,靠在床头,双眉紧锁,似是强自忍耐苦楚。盖聂心头一紧,快步抢上前去扶他,“小庄,你怎么了”
卫庄难得没有怪他多事,低声道,“你先点个火。”
“好。”盖聂应了,去自己房里点了半支细蜡烛,取来搁在卫庄跟前的方桌上。昏暗烛光下,卫庄面容显得有些苍白,盖聂担忧,不知师弟是不是着了什么道儿。
“这小娃儿是灯笼成精,我试探了他,没多大本事。明早我们带着它一块儿上路,找个荒山让它自生自灭就是了。”
“那你……”
卫庄蹙眉,“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刚才迷迷糊糊地做了个梦,醒来就浑身不得劲。”
盖聂转头看了看地上兀自打滚的胖娃娃,顺手施了个噤声诀,思忖道,“以梦境伤人,须有极高深的修为,你我尚且不能够,更不用说它。”
卫庄道,“或许它背后另有高人。”
盖聂俯下身,双手搭在他肩上,“哪里不舒服”
“骨头疼,像有火从里往外烧起来似的,不过这会已经好多了。”
盖聂想了想,“包里有药,我带着师父炼的养心丹,以备不时之需。”
他越是体贴关照,卫庄心中越是不快,加之刚做了噩梦,说不出的烦闷,语气不善道,“我可没这样娇弱。养心丹炼制不易,还是省着点用为好。”
盖聂见惯了他的阴晴不定,也不着恼,道,“我把丹药留着,你早些休息。”说着抄起那灯笼精,转身出了房门。
翌日,卫庄起床,觉得爽利了不少,运气周身,也没有察觉什么后患,松了口气,心道,还好只是一场幻梦。既已宽怀,见盖聂也顺眼了许多,与他在客栈里一起用了早饭。
盖聂昨夜已将那精怪变回了本相,乃是一盏古旧的红灯笼。大荆请来了老板,对师兄弟二人千恩万谢,免去食宿花销不说,更奉送银钱厚礼,徽州特产的笋干和小核桃,足足包了一大袋,若非盖聂竭力拦阻,甚至要敲锣打鼓,请镇上的舞狮队来为二人送行。
师兄弟在半道上,挑了一处山明水秀,无人开辟之地,将灯笼安置下来,复又启程,两天后回到云梦山。
山中岁月不同于尘世,自成天地,四季如春,山脚下明溪如练,不舍昼夜。
两人蹲在溪边洗了手脸,只觉得神清气爽,旅途疲惫减去大半。有一刹那,卫庄似乎又在溪水中看见了那条白龙,龙头威风凛凛,目露杀性。他浑身一震,猛地站了起来,连退几步。
盖聂在一旁不知所以,随即起身迎上,“怎么了”
卫庄指了指跟前的水流,“你瞧见了没有”
盖聂回头望了一眼,溪流清澈见底,潺潺有声,“水里我没瞧见什么。”
卫庄深深吸了口气,惊魂稍定。他心中不平,横了盖聂一眼,暗道,师出同门,偏我噩梦缠身,又在大白天里无端见到这等幻象。连他自己也不知为何有此番思量,师兄为人谦和有礼,待自己更是亲如手足,可自己总是对他怀有不知名的怨气,盖聂待自己越好,自己反而越觉得他可恨。
盖聂自然不知对方瞬息间脑中闪过这些计较,关切问道,“养心丹你吃了么或许是残梦作祟,好在已经回山,请师父他老人家看一看,就有分晓。”
卫庄嗯了一声,两人收拾起行囊,径直前往拜见师父,鬼谷派掌门鬼谷子。
半山腰云雾缭绕,隐约可见一间低矮的旧屋,覆满茅草。屋前,一位鹤发童颜的白袍老者,手执蒲扇,左右开弓,同时给两只炉子扇风。
师兄弟二人双双行礼,齐声唤道,“师父”他们知道自己身上红尘浊气未除,倘若擅自走近,沾染了师父的丹炉,他老人家定然不喜,因而不敢上前,与他相隔丈余距离,远远地说话。
鬼谷子转过头,笑眯眯地说道,“我昨晚算准你们今日回来,所以早起摘了些新鲜的野菌,给你们补一补气。”
卫庄笑道,“大炉炼丹,小炉炖汤,师父,您可真是一时一刻也不耽搁,我老远就闻着香味了。”
鬼谷子盯着小徒儿看了一会,问道,“小庄,怎么你脸上气色不佳,在山下遇着什么了”又吩咐大徒儿,“聂儿,你先去沐浴更衣,回来给我看着这两个炉子。小庄先随我来。”
盖聂应道,“是”望了师弟一眼,心中宽慰,暗想,有师父在,他必无大碍。
卫庄跟在鬼谷子身后进了房间,鬼谷子示意他坐在一把竹椅上,俯身为他把脉,随后沉吟不语。
卫庄道,“师父,我前天晚上做了个梦,醒后一直不大舒服,吃了一颗养心丹,才觉得好些。”便将梦境与鬼谷子细细述说了一遍,迟疑片刻,又将方才所见的幻象一同说了,问道,“师父,您说我是不是中了什么梦魇异术”
鬼谷子并不应答,反问道,“小庄,你还记不记得,我为什么让你服养心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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