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监控记录下滕越残忍施暴的过程,他面无表情的看着监控画面,嘴角逐渐扬起。
石波又点开仓库外的监控视频,黄沐芸和锁匠师傅同时出现在画面中,几分钟后铁锁被顺利解开,两人刚迈进去,师傅就转身慌张奔逃。
黄沐芸掏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约十几分钟后李泽林出现,两人进去半小时后出来,落锁。
一切办的行云流水,显然蓄谋已久。
滕越偏头盯着紧张到发抖的姜采薇,嘴角笑意愈浓:“你怕什么?不是早就做好准备报复我了吗?”
“成王败寇,我认输!”她深吸一口气,转头凝视他深不可测的眼睛,“但他们是受我的挑唆才帮忙的,请你放过他们……”
“薇薇,知道你最让我痛恨的一点是什么吗?”走近捻起她一缕头发放在鼻下轻嗅,“凭什么你觉得我会放过他们?凭你以为,我爱你?”
爱这个字一旦说出口,如满手鲜血拨开荆棘,却发现陷入另一道迷雾中,分不清有几分真心。
“你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厢情愿,施加在我身上的爱沉重到让我崩溃!”她抬头望着他戏谑的眼神,“够了……我真的累了,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不会再乞求你施舍给我苟活的机会,死,可能真的是种解脱。”
看着她灰暗的眸子,滕越的手微不可察的颤抖,不相信她会轻易放弃珍视的一切。
他示意石波把她带回房间禁足,然后独自开车去叶婉的别墅找李泽林。
叶婉见他来势汹汹,梗着脖子将他拦在门口:“滕总光临寒舍,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
“李泽林在哪?”他扫向二楼半敞的房门,一个男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叫他出来!”
“他怎么会在我这?莫不是你找错地方了?”叶婉吞咽了几下口水,对他从心底油然而生的恐惧。
“有本事做,没胆量认?李泽林,你真让我瞧不起!”滕越对着二楼的身影怒吼。
叶婉也不再好耐性,冷着脸道:“滕总你过分了,虽然我家根基不如你深厚,但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这都打上门来了,我想你父亲也不会偏袒你吧?”
“叶家怎么爬上来的你心知肚明,不要让我做鱼死网破的事!”滕越低头眼神如毒蛇般睨着她。
“这事跟叶家没关系,不要为难她。”李泽林终于下楼,平静的看着怒火冲天的滕越,“你来找我是因为薇薇?”
滕越推开叶婉走近他,然后把六个监控扔在跟前,眼神犀利如刃:“除了帮她做这些,你们还做了什么?”
“你指哪方面?”李泽林看了一眼监控,扬起嘴角,语气挑衅,但下一秒脸上猝不及防的挨了他一记重拳,两颗牙松动,吐出混杂血液的唾沫。
“滕越!你简直太过分了!”叶婉激动的跑过去想扶起李泽林,却被滕越抢先一步甩开。
他揪起李泽林的衣襟,又一记重拳下去,但这次却被他生生截住,然后脸上被他反手一拳打倒在地。
“既然和她在一起了,为什么要放弃!如果你不要她,为什么又要在一起!一个叶婉还不够吗!”
“你口口声声说爱她,却剥夺了她的自由,囚禁、折磨、凌辱的手段对付一个女孩子,你又装什么深情!”
两个人你一拳我一脚缠打得难分难舍,叶婉慌张的呼来门卫拼了全力才拉开二人。
“够了!你们两个为了一个女人,让整个官场的人看尽笑话,让她在这个圈子里被人吐脏水,就是你们两个对她的保护?”叶婉气的浑身发抖,转头指着鼻青脸肿的李泽林哭诉,“自从和你在一起,我就知道你心里藏了一个人,可我心甘情愿的等你,只是没想到等来的还是你的背叛,这个人竟还是滕越的女人!你太让我失望了……”
李泽林充耳不闻,擦了一把嘴角的血沫,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对滕越道:“如果你不能给她幸福,就把她还给我!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让她回来!”
“不惜一切代价……”叶婉心碎的喃喃自语,“也包括赌上我吗?你明知我不可能放弃你的……”
滕越见二人纠葛不清的感情,冷笑一声:“如果薇薇跟了你,你打算怎么处理她和叶婉的关系?这里最没资格拥有她的人,就是你李泽林!”
他脱下领带缠在乌青的手上,偏头盯着李泽林:“还继续吗?真想见识你的真本事!”
“滕越,别得寸进尺!”叶婉抹了一把泪,转头冷冷看着他:“别怪我没提醒你,当年你在澳洲犯的事,一桩桩,一件件,我也了如指掌!还有你母亲……”
“住口!”滕越攥紧了拳,恶狠狠的瞪着她,“叶婉,你真想赌上叶家和我对抗吗?”
叶婉吓得抖了一下,懊悔口不择言踩了他的逆鳞,有关于他母亲的事在圈子里是绝对禁忌。
滕越踉跄着,转身狼狈的大步离开,一路直奔skin。
此时姜采薇被锁在房间,双手抱膝蹲坐在阳台,瞧着盛放的洋甘菊,揪下一瓣放在唇齿间细嚼,微微苦涩。
洋甘菊的花语如她一般,在苦难中寻求力量,在逆境中充满活力,即使在贫瘠的土地上,恶劣的环境下依然旺盛。
她拧眉思索着,这次才该如何化解矛盾。
隐隐听见滕越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标继续给,还有女子监狱迁建的事……”
紧接着传入一道重重的关门声,整个楼层都在摇晃,滕越的声音消失在走廊外。
她起身拉开房门,两名保镖直挺挺的守在门口,见她要出来便伸手拦住:“姜小姐不要为难我们,滕总说了您哪里都不可以去!”
“我要见石经理。”她淡淡道,倚靠在门框。
保镖面面相觑,其中一人立即去请人。
片刻,石波风尘仆仆的跟着保镖过来,满头大汗,似乎刚忙完。
“找我什么事?”石波茫然看着她,滕总的交代还没安排完,一听说姜采薇破天荒的找他,着急忙慌的赶回来。
“滕越去了哪里?我要见他。”她还是那副平静无波的神情,仿佛在说无关紧要的事。
石波愣了一下,下意识转身看向隔壁那紧闭的房门,然后转头歉疚道:“抱歉,滕总最近都不会见您,我还有事,先去忙了。”说完不给她丝毫问话的机会一溜烟跑了。
姜采薇盯着他刚才看向的房门,距离她不过一步之遥。
她站在原地久久抬不起脚步。
而门里静黑一片,滕越封闭了客厅所有门窗,只余卧室落地窗半敞。他坐在窗口地板上,晚风拂动窗纱晃过他的面颊,而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对面墙上挂着的一副全家福。
一个身材纤瘦的女人抱着两岁的孩子和一个中年男人的合影。
女人面目清秀,顾盼生辉。
多数人对两岁的记忆是空白的,而他却十分清晰,甚至刻入骨髓。
透过这幅画,他仿佛看到一个两岁的孩子瑟瑟发抖的蹲在家里某个角落,面前一片狼藉。
女人被男人推倒在台球桌上,挣扎、哀求他。但男人充耳不闻,一把撕碎女人胸口的衣服,抬起她白嫩的腿,靠近,撞击。嘴里一直怒吼着:“你以为你是什么贞洁烈女?结婚那天那么巧被强奸?却又刚好怀孕,你和滕越都是我的耻辱!”
女人流着泪,偏头看向角落里的他,眼里充满绝望。
某天,一声枪响从顶楼传来,小男孩永久失去了她,几番哭晕。他被爸爸的秘书奚落,在托儿所被群嘲,甚至在家里父亲都恶语相向。
后来姑姑从澳洲回来带走他,从两岁半开始寄居在她家,开始流亡生涯。
直到多年后长大才明白,原来他的母亲一直遭受误会和家暴,最终选择撇下他自杀身亡。
记忆如开闸泄洪,奔涌而出,摧毁他全部意志。他捂着脸,低声痛哭,一拳又一拳不知疲倦疼痛似的砸在地上,鲜血泊泊。
门锁被钥匙扭动打开,姜采薇端着一盆洋甘菊进来。看到独坐在黑暗中,沐浴在苍白月光下的他,竟心生怜悯。
原来他也有无助、脆弱不堪的一面。
“我不是说不要来打扰我吗……”他的脸依旧埋在掌心里,声音沙哑悲戚。
“是我……”她缓步靠近,将洋甘菊摆在他面前,兀自说道,“你把这种花摆满了我的房间,是在鼓励我不要放弃吧?这花还有一层寓意:我们和好吧!”
“我看你是想挨肏了!”他猛地拽住她的手腕,推倒在地板上,翻身压住她,双目通红狠厉,“看见我的真实模样,你很开心?”
姜采薇直直的看着他的双眼,眼里没有丝毫恐惧,而是宠溺纵容。甚至伸手抚上他的额前碎发,捧着他清俊的脸道:“忘不了就放在心底吧!无论好坏,总是你人生路上的一段旅程。茫茫天地间,证明你来过,爱过,虽痛犹乐。”
滕越想从她眼底找到嘲讽,却只看到真挚温暖,一如当年在澳洲时的她,纯真热情。
“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他一边问,一边掀开她的裙摆,掌心从嫩滑的腰迹滑到她高高凸起的两瓣肉鲍上玩弄,“什么时候你学会关心我了?上次为了安监控取证,这次又是为什么?”
两指夹起她的肉核,引起她痛麻的拱起臀部,更加贴近他微微隆起的腰腹。
眼神迷离的看着他,伸出双臂圈住他的脖子,嘴唇直接堵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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