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道03尸兵与死亡花(出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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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勒冰凌w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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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冥道03尸兵与死亡花出书版
作者:紫曜日purple day
内容简介:
你有没有什麽,觉得非得去做不可的事对对--在名为爱的冲动下。
揉合奇幻与现实设定的异色之作,重新定义死亡之境。
首席佣兵最强骇客系列堂堂迈入第三弹
以保安处总队长身份在冥道活跃的白川响也,过去的秘密即将在本集揭晓
不为人知的漆黑愉悦、深沈冰冷的思考--这次的对手堪称最强。
请帮我,让矢崎梦花消失。
罕有情绪波动的茅里,
初次向阿斯卡提出的委托就是针对一名普通灵魂的强烈杀意。
不然我本身会坏掉的--茅里出於自保的委托理由,
反而让阿斯卡如坠迷雾。在调查茅里之谜的过程中,
却引来白无常的杀机。阿斯卡打开研究室大门时,
茅里跟白川已不见踪影,只看到散落一地的凌乱电线,
与在电线堆里茫然无语的七岁阿久津…
--亮白色的重剑铿地掉落在地。好像有那麽瞬间,
白川几乎以为那是茅里的哭声。
在抵抗著、在挣扎著、在……
恨著,自己。
你有没有什么,觉得非得去做不可的事对对在名为“爱”的冲动下。
第一章
茅里的异变,是从那天开始的。阿斯卡记得很清楚,比起阿久津佳哉那不带感情的淡漠更冷,比起神前博行的顿感更平静、比起自己的玩世不恭更虚浮这样的茅里,前所未见。
茅里是杀死阿斯卡的凶手,隶属于阳世保安队扫除班的一员,因为特意的灰皮肤形态而遭到同僚排挤,虽然待在冥道已经很长的一段时间了,但智商似乎不怎么高,在外表与内在都是儿童的状况下,只会紧跟着稍微对他温柔的阿斯卡而已。
仿佛自动送上门来的儿子……虽然阿斯卡并没有很想要。
阿斯卡非常意外地看见茅里居然在使用电脑。而大部分的时间偶读窝在档案室里面的阿久津对此并没有特别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茅里跳下椅子,跑到阿斯卡身边,双手背在身后,探头像是好奇阿斯卡正在看的东西。
在看你啊,就是你阿斯卡心想,但是没有说出口。他将茅里拉过来,迫使对方背对自己,“这么长的头发,要不要剪剪啊”聊起茅里的黑色长发,阿斯卡随手拿过一根整理电线时所用的束带,将对方的头发紧紧束起,高挂在脑后。
茅里摇头。
“啊,是吗。”阿斯卡并没有要强迫对方的意思,只是拍了下茅里的头。
茅里被绑好头发后,还是在阿斯卡身边绕来绕去,就像只企图让主人带自己去散兵的柴犬,摇着尾巴,吐着舌头,却又不会说人话,只能用行为来表现。
“用说的。”阿斯卡叹气。他不是阿久津,没有电线可以探查人心,也没有无线传输这种瞬间的感知力,对于无法用语言传达的方式,不懂也是很正常的。
第一次碰到茅里时,对方可是连说完整的句子都显得艰难,现在他只要有空,就会那单子卡跟茅里进行所谓的会话练习,至今,对方已经可以简单地传达自己想表达的意思了。
“委托,委托阿斯卡。”茅里认真地站在阿斯卡面前,用力地合起掌。
“委托喔学会了一个很难的词呢。要委托我什么事委托的报酬收你一包棉花糖就好了,五官厅福利社有卖的那种。”显然阿斯卡根本没有把茅里的“委托”认真看待。
或者该说,他从来就没有认真看待小孩子说的话。茅里是个大多时候只会听从命令行事的少年,自主性并不高,这点,跟以前的自己非常非常相似。
所以才会无法放着不管。很多事情如果不自己动脑的话,是永远无法想明白的,阿久津曾对他说过,比起考虑过后的敷衍,什么都不想就脱口而出的答案其实更叫人厌恶。
“请帮我,让,“失崎梦花”消失。”
“……咦”阿斯卡的笑容僵在脸上,在“专业”术语中让谁“消失”就是杀人的意思,先别提冥道中杀不杀得了人,基本上这种话就不该从茅里的口中道出才对。
“那个,呃、失崎梦花是谁”阿斯卡疑惑地问。或者他该知道为什么茅里想让对方“消失”
喀嚓喀嚓,哔喀嚓喀嚓
摆在阿斯卡电脑旁的一台印表机响了,从里头迅速吐出张资料。阿斯卡转头看了阿久津一眼,对方还是保持沉默,但阿斯卡却知道一定是阿久津在操作的。
整个办公室内除了自己与毛利之外,就只有身为档案管理室室长的阿久津佳哉了,而且这时自己与毛利都没有闲手去碰电脑。
随便抽过那张资料,上面印的个人档案,正是一名叫做“失崎梦花”的女性,他快速浏览后,并没有特别怪异之处,除了,死亡日期是“明天”之外。这显然是从生死簿的编案资料库中调出来的档案,在六司府的生死簿编案资料库中,记录的是人类从“出生到死亡”这段期间的详细资料,而在城隍庙档案管理室中记录的则是人类“死亡后到再度转生之间”的资料,两个资料库之间彼此有密切的联动关系。
但就算如此,飞鸟还是无法理解,这样看似“普通”的女性,到底是因何而引起茅里的杀意
让疑惑地用脚踢地使椅子能够正确地转向茅里的方位,“喂、小不点,跟我说为什么想要使“这个”消失”
“……讨厌。”茅里皱起脸。
这是飞鸟第一次看见对方有如此明显的表情反应。平常几乎随时都处于呆滞瞪大浑浊双眼,几乎要让人以为这是睁眼睡着的特技……
“讨厌,“这个”。”茅里指着失崎的那张个人资料上的相片。
“……就算你这么说也”阿斯卡搔了下头。
“谁”对“谁”抱持这恨意是很简单的事,但真的要转化成“杀意”还需要经过某种程度的催化,至于实施杀意,这又是另外一个层次的事情了。印象中好像是某位看起来像黑手党的大叔曾对自己说过:只要杀了第一个,之后就停不下来了。
如果不要谈这种好像有些什么这里的论调,以实际经验来说,的确是“只要有种杀第一个,接下来也没什么好再怕的了。”
三界六道中,最重的罪孽是杀人,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理由或得到某些赦免的话,一律是进入地狱道接受惩罚的。就像自己。
他现在还能在这里,活蹦乱跳地到处打工接些案子,或是百无聊赖地输入资料,这一切都要感谢某人看上自己……正确来说,是觉得自己的“行动”有趣,所以,就像随手一捉、正好握住片随风飘散的凋零花瓣那样,将之胡乱塞进外套口袋中。
那样子不值得一提。
却又那样子幸运。
“不可以喔,因为“讨厌”所以就要某人消失这种事。”连阿斯卡都觉得这种话由自这个也干过不少杀人工作的家伙讲出口,是在是没什么说服力。反正茅里智商应该不高,会乖乖听话的吧
“拜托。”茅里又合起掌。模样就跟杀死自己的那天,跑到厕所里拼命请求自己原谅那样地、可怜兮兮。
“应该要有别的理由吧、嗯”飞鸟摸摸茅里的头,“慢慢说,这女人跟你有什么渊源吗还是说、她前世曾在这里欺负过你”
“ 我,有“这个”的灵魂。三个,已经很多了,不要了。“这个”每次来,我就会便成“这个”,我会坏掉。”茅里努力地说着,想幼儿般比手画脚。
就算是自称“最能与茅里沟通的第一人”的阿斯卡,这回也无法了解其意。虽说好像听到一些很重要的关键字,但拼凑不出意思也是白搭,就算是福尔摩斯,在解开跳舞人偶之谜时也是花了点时间吧
“阿久津牌翻译机,出动”阿斯卡竖起一只食指叫道。
但后头仍然只传来键盘钝钝的敲打声,工作繁忙的档案管理室室长似乎不打算理会他。
阿斯卡只好转过身,望着那司空见惯的纤细背影,“拜托啦,请你直接把电线插进去扫描翻译吧,这样根本听不懂啊。”
“之前说不可以随意侵犯他人智慧财产权的人难道不是你吗”阿久津淡淡地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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