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公子

算是如今想起他那一副那种满满负能置的穿着也觉得十 分提神。
外面是小西服，黑灰sè那种，里面再套一件花格子衬衣，这还不算，领口那还打了个小蓝领。
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他还梳了一个十分有个性的中分头，头上抹的发腊直反光。
如果是在办公室吹了空tiáo的小白领，多少也能理解一二，但这外面大热的天时，他就开一破面包车的送货司机，这副衣着确实有点无法 理解了 。
豆芽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应该也不是为了装个通装成这样的。
很热情，估计这一条单他在中间吃了不少水。
要不然光是一个亲戚的名头，他再怎么热情也不会对我这个外人又是分烟，又是请我喝水，把豆芽凉到一边去。
货他没办法帮我们送过去，但其他的服务还算是做得挺到位的，一早就把货连同司机准备好了，只要我和豆芽在欠条上签了字，马上就 可以走人。
我迷迷糊糊对了一下清单，也不知道有没差错，意思一下就算是确收了，想来他也不会在这上面做什么手脚。
回去的时候，是跟着送货的司机一起走的，车开到半途，我们几个都没有开口说话，我是因为困，豆芽也没什么jīng神。
所以气氛难免会有点重，开车那个张师傅清了下嗓子开口问道：“小伙子，自己做的还是帮别人拿的？”
我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自己做的。”
“有本事啊，年纪那么小就做生意了？”
我就呵呵不说话。
张师傅也不觉得尴尬，继续问道：”摆地摊？还是自己做铺面啊？”
我压着声，打了个呵欠，才说道：“还不知道呢，迟点再说。”
语言间不想深聊的意思表露得很明显，不是我不愿意和他说话，确实是困了没jīng神唠叨。
但他好像没听出来一样，“你们拿货是按多少折扣拿的？”
我有点无力所地如实答道：“百分之六十五。”
司机听完，轻摇了一下头，只笑了一笑没说话。
这是什么意思，高了？
但再怎么高应该也高不到那里去吧，三十五个点的利润，可以了。
张师傅cào着浓重的鼻音和我说道：“怎么可能有三十五的利润，你想多了。“
这东西就和在商场买东西一样，那几样东西是按着上面的标格来出售的？
不知道算不算是中国一个比较有特sè的行情，国产的东西不管是价格还是性能，往往和它泄漏给消费者的信息相差甚远。
别误会，这不是崇鎇洋外，只是说一个自以为是的现实而已。
就像买衣服，满大街都是三十块一件的美国进口货，我理解不了这样明显就是忽悠人的噱头是怎么能百用百灵的。
说到底还是因为蠢b，解释不了。
我不是针对在座的那一位，我只是说你们包括我自己有时候都是个蠢b而己。
因为贪，因为自身的知识水平有限。
我后悔过很多事，包括当初好好念书也是一个，市面上太多的读书无用，中国式应试教育害三代，这样的言论讨论过很多次了，我也不 想说什么话来证明，说教点什么。
因为我还没搞清楚，我不清楚的事我很少会说出来和人家讨论，那样会显得我很笨。
不过读书无用这些话，的确是太以偏概全了，一棍子打死了一船的人。
读书要是没用的话，那你现在看的这些文字，是从那里学来的？
说数学没用，那你手里这个电脑，这台手机是怎么来的？
不是你说你用不到它就没用，价值是用来体现的，不是用来说的。
就像以前广告老爱说的胶原蛋白，这是个好东西，火了很久了。
就算是到了今天，也有很多人不知道，他花的那几千块钱买的那些化学提取物，其实还没有你去市场买两只猪脚回来炖一下来的多。
又水远了，一开车就刹不住脚，再说点小常识算了。
东莞什么东西多呢，工厂是跑不掉的了，还有一样就是美容院，真的是多，三五百米就一家，还生意不错的样子。
当然，不是说美容院没用，这点得先澄清清楚。
有用！而且疗效也不错，毕竞开了门做生意，总不能全靠忽悠是吧？
但有很多产品，其实你并不用花一万几千块去打理它的。
像上面说的胶原蛋白就是其中一种，有那几千块，不如买多两只猪脚回家炖，不但环保，含置也高，还容易吸收。
再有就是，他们和你吹嘘的什么表面活性剤，其实并不是什么高档玩意，市场上两块五一大块，肥皂。
没什么差别，当然，你不能拿那些雕牌洗衣皂来和我讲道理。
至于其他什么gmp标准，听起来髙端大气上档次的词汇，也就听听算了，达不到它能拿到生产资格？
就像“x露洁牙裔”天天吹嘘的权威机构，自己百度一下，我想你除了呵呵两个字以外，不会想多说什么。
不多说了，再说就真的得罪人了，虽然不见得真的会有什么麻烦，但谨憤点总没不会错。
所以这所谓的三十五个点，也是听起来很高，但实际上也就是那么一回事。
算起来也算是我命好，一个菜鸟把东西卖给另一堆菜鸟，还捞到了点钱。
张师傅转手递给了我一张卡片，说道：”你们以后要是要进货，可以来找我，绝对比你们自己来拿的便宜。”
这才是他真正的用意，我没有犹豫接了下来，人家给的名片，你用不用接一下是对人最基本的尊重嘛。
不过，这货源可能真的得改改，如果豆芽亲戚不肯退的话，我不介意另找出路。
生意就这样，一回生，二回熟，只说利益，不讲人情。
回到学校，时间算是刚刚好，错过了学生回涌的最高峰期。
开车送货的张师傅是河南人。
别紧张，我没打算地域黑，而且我认识的河南人里面，个人品性并不差，有不少人的性情，比某些天生就有优越感的人好上很多。 张师傅就是其中一个，我虽然看起来有点rou，壮壮实实的，但豆芽哥那身板的确是有那么一点营养不良的样子。
大家都是上过学的人，也知道书本有多重，看起来轻飘飘的几本书，入手还真不比一叠砖头来的轻松。
不用我们招呼，他便主动帮我们把货卸了下来，还很热情地帮我扛到了楼上去，没有要我们一分钱，只是领了我给他买的一瓶营养快线。
接下来的事，就是正常的交接了，无非就是通知下家过来领货，把货品送到买家手里变成钞票。
当然了，这个前提是我得先把睡眠给补回来。
第二天，侨安中学。
开学大半个学期，再新的新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