徘徊于刀尖上,岂能独善其身,没有永远的敌人更没有永远的朋友。既身已在朝廷,面对一切自是需要多留心眼,棋高一着,谨言慎行方是活下的办法。尽管那人居于至高之位恐怕接受的是更多人对他的注目。
只是欧阳冽未曾想过那个在后宫内那将军之女心中城府竟如此之深而已。每当皇上召来陆相,她总时不时地闯进倚仗自己乃将军之女,皇上也不敢耐她何,表面的虚伪把心中的计谋严实地掩盖了。别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无迹可寻,只是有些事女人心却比任何一人都清楚面对事情比每个人看得更加仔细,特别在情这方面。自小时对于皇上的惊鸿一瞥,芳心便于皇身上,难得的机会进宫,看着那朝思暮想的人如今近在咫尺,岂能不牢牢地抓在手里,只是女人家在感情方面却难得的精明,皇上的一举一动,眼神,微笑无不昭示着他对宰相那不能说清的爱恋,宰相似乎也是,只是深沉如他,那一丝丝的透露渺无踪迹。来宫内就曾听过宫内人言,皇上宰相自小一起长大,世上怕是没有第二个人能像他们彼此一样如此了解对方,也听闻皇上自幼调皮,唯有眼前这位陆相能让皇上定下心来,若不然也没有今天的皇上。空穴来风未必是假,仔细看看眼前这人,的确眉清目秀,似乎少了些阳刚之气却多了些柔弱之感,怕是文相都有的情况吧,只是,那精致的外貌,的确让人难以无视,两人是真的有些什么吧!竟然这样便不可坐视不管了。玄妃(将军之女,莫玄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三日后,玄妃叫来陆相说有事相求,关于皇帝,听其自小与皇帝一起长大自是知道甚多,陆枫没有过多怀疑以为只是后宫妃嫔关心皇上而已,便去了。进入瑄殿,玄妃命人沏茶,玄妃聊了几句后,茶奉上,手一抬,茶水尽数倒在玄妃身上,而此时莫将军与皇帝一同走进,玄妃脸色突变,满脸的伤心奔向两人道:“皇上,爹,臣妾不过是想问问宰相关于您的事好关心照顾您,只是……呜呜…宰相他,他竟然想轻薄我,我不依,推撞间竟将滚烫茶水尽数到在妾身身上,皇上,你看看,都红了。”莫将军一看女儿的手果然红了一块,而地上的茶杯似乎也在说这个事实,侍女自是一早就被遣走没人看见事发经过,陆相看了看两人,似有话说却又静默了,莫将军道:“皇上,您看这事怎么办?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这水我毕竟是捧在手心里十几年了,现在身体受伤,作为臣子的竟想骚扰皇帝后宫,这传出去可不大好听。虽然大家都知宰相与您自小一起长大,可知人知面不知心,皇帝您说该如何处置呢?”皇帝自知自己心中爱慕的枫非如此之人,只是莫将军话已至此,便是明白地告诉若你徇私或是不处置宰相自会被天下人道不是,可是看着面前沉默的人半言不发,心中一阵痛,痛的是自己的无能为力,痛的是竟没想过将军之女城府如此之深,竟用宰相牵制自己,此刻别无他法,一甩龙袖,转身背对那心中所爱的的人,冷言道:“把宰相带进天牢,此事仍需查明,宰相一职暂时剥夺,待查清事实真相再行判决。”莫将军听此言正想说些什么,只是他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女儿眼中一闪而过的欢欣又岂能躲过他的老眼,想必这是自家女儿的自作剧,便也不好多说什么,到时若是事情败露父女俩儿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宰相再次进入那阴湿的地下牢房,光从那比人高了不知多少的小窗内射进,照在地上,形成一块光斑,宰相穿着囚服,坐在角落,看着这光入了神。心中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只是也许这次就该在这里结束一生了吧,未曾向爱恋的他道一句:我懂你,我的心其实也与你一样;也未曾回去看看那年迈的老父母;更未曾走出这皇城,看看世界的美妙;一切的一切似乎已与自己渐行渐远,宰相他怕是不能再做了,英明一朝丧之感原来如此虚无如此不真实,只是牢内的人又怎知那牢外爱他之人早已是热锅上的蚂蚁,快要急疯了。他也知此事并不是如此简单就可解决的,明日上朝那帮老家伙定然又联名上报想处置宰相,把他身边最安心、最可靠的人弄走了,他这帝位自是如坐针毡,稍一碰便掉落,这国可会易主了。
只是正如一言,危机之处机遇也随之而来。也许这次正是好好整治朝廷的时候了,歪风邪气终要根治的。此时,暗卫送来一封信,拆开信细读,嘴角微扬,转机来了,用烛火点燃信,坐下,批阅奏折,默默道:枫,再等一会儿,朕自会接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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