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的,徒劳无功

第 9 章

好,对吗?”
手腕失力,他险些掉了tiáo羹。
曾几何时,他许诺林栀,这一辈子都要对她好。
然而……如今他们陷入了死局。如果不是学着耐心照顾女儿,在静谧而温馨的环境里,他可能都没有机会去回想起,他真的爱林栀。
如果不是深爱,在以为她害死同生时,他不会对她恨之入骨;如果不是深爱,他不会还要用婚姻囚住她;如果不是深爱,他不会一年多狠不下心;如果不是深爱,他不会借着酒意去靠近她……
眼前浮现林栀生无可恋的表情,傅煦嗤笑:这种爱,谁要?
“傅叔叔,妈妈好了吗?”嘉嘉吃饱喝足,悠闲地晃荡脚丫,甜生生问。
弯腰抱起女儿,傅煦说:“叔叔带你上去看看。”
考虑到林栀状态不对,他担心女儿受刺激,把女儿放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点播了一部动画片:“嘉嘉,你在这里看,叔叔去看妈妈。”
嘉嘉被电视吸引,吮了吮手指,乖乖巧巧应好。
经过门口时,傅煦不放心,反锁。
“叩叩叩”,敲门声有力干脆。
他破天荒地尊重林栀,隔着门问:“林栀,你好了吗?”
林栀坐在冰冷的浴缸里,目光涣散,听到傅煦的声音时,瞳孔收缩,双chún紧抿,拒绝回应。
“林栀?”
得不到回应,傅煦推开门,见到赤呈的林栀缩在浴缸里。胜雪的皮肤上,点缀着深浅不一的草莓,还有淡淡的掐痕。对他来说,是一种勾引。
但也是罪证。
她身上遍布的痕迹,她眼里深深的空洞,都是他的罪。
明明近在咫尺,他却觉得林栀遥不可及。
原以为嘉嘉在会有用,实际上,治标不治本。
轻轻落锁,傅煦迈开长腿,走到浴缸旁,居高临下的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颊,“林栀。”
渺远的声音钻入耳中,她抱紧双膝,缩到角落。
所有的温情,都被她骨子里的抗拒打碎。
他红了眼,“林栀,你他妈给我洗澡!你别忘了,你女儿还在我手里!你的罪,让她替你受罚!”
猛然惊醒般,林栀抬头,直勾勾盯着傅煦:“你要对女儿做什么?”
嘉嘉……不也是你的女儿吗?
傅煦沉下脸,自嘲:他只能站在林栀的敌对面。
弯下腰,恶狠狠地掐住她下巴,微微用力,“林栀,你以为林嘉嘉是我的女儿能改变什么吗?同生还是死了!我身边从来不缺女人,当年一定是你费尽心机想要爬上我的床!”
“你在说什么!”林栀疯了似的,拍打他的胳膊,“你这个qiáng|jiān|犯,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任由她打了几下,傅煦才甩开她,“林栀,除了害死同生,你的罪又多了两桩!勾引我!偷我的种!”
看到她哭红的眼眶,他qiáng忍心疼,冷漠地说:“不想我伤害林嘉嘉,就他妈把自己洗干净!”
第18章 程挚,你在哪里
作者:静歌歌发表时间:2019-03-11 09:52:17字数:1199加入书架
“十分钟,你不出来试试。”
放完狠话,傅煦转身,大步离开。
直到重新拉上玻璃门,他的脸上才露出一丝丝疲态。
其实,如果要推卸责任,刚刚那番话,完全可以作为他后半生的救赎。但他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所有的罪,都因他而起。
最无药可救的,是他爱林栀。
听到淅淅沥沥的水声后,他无声苦笑,而后走到林嘉嘉身边,将她抱在怀里。初初体验为人父,傅煦面对软糯可爱的女儿,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疼。只这样笨拙而安静地抱着。
如果一开始他不恨。
在林栀爱他的时候发现嘉嘉是他的女儿……
没有如果。
傅煦收回遐思,关注浴室的动静。
十,九,八……
心里默默倒数的傅煦,忽然听闻“哗啦”一声,循声望去。
视线碰触的刹那,林栀怕他伤害嘉嘉,勉qiáng又讨好地冲他扯起嘴角。
偏偏是这样的笑,刺痛了傅煦。
但他不会功亏一篑。
捂住嘉嘉的耳朵,他眼神森冷,“下楼,吃早餐。”
下意识哆嗦,林栀唯唯诺诺地哀求,“我……我想抱抱嘉嘉。”
傅煦硬着心肠,“先吃早饭。”
眼前掠过傅煦一年来折辱她的各种场景,她瑟缩着,轻轻走出卧室。
从楼下阿姨那里确认林栀吃了碗素面,他才把嘉嘉给她。见她拘束,他故意接了个电话,急着要赶去公司的模样。
临走前,他威胁林栀:“你敢跑出这里一步,别怪我心狠手辣。”
在女儿面前,傅煦说不出“伤害你女儿”的话。
不过看她浑身颤栗,显然是怕他的。
至少怕他。
傅煦离开别墅,派了多个保镖看守。
无处宣泄的徒劳感缚住了他的呼吸,他烦闷不已,直奔酒吧买醉。
大早上的,酒吧客人寥寥,他正好落个清净。
一杯又一杯的烈酒入肚,像是一团又一团的火烧过他的肠胃,痛,但远远比不上心里的。
他最爱的弟弟,居然是他害死的?
他最爱的女人,也被他害成了胆小瑟缩的惊弓之鸟。
他的女儿,他还没有勇气认。
商场上摸爬打滚至今,他酒量太好,怎么喝都不醉。
程挚靠近时,他第一时间惊觉,面上依然是意兴阑珊的样子,疏懒地给他倒了杯酒:“喝。”
刹那间,程挚恍惚:仿佛回到了年少时光,傅煦喊他“哥们”,给他倒酒。
敛去旧念,程挚坐在傅煦旁的高脚椅上,把玩着杯里的酒液却不喝,“怎么,我们无所不能的傅少,也会借酒浇愁?”
傅煦仰头guàn酒,不予理睬。
程挚压不住怒火,手腕用力,半杯酒泼傅煦脸上了。
搁平时,傅煦早就揪着程挚大干一场。这次,他仅仅是抹了把脸,继续guàn酒。
“我怎么想不到,一个林栀就能打败你呢?”程挚惋惜似的舔了舔杯沿,“酒不错。”
“啪”,傅煦把酒杯拍在吧台上,鹰隼般的目光锁住程挚。
“你什么意思?”
敏锐捕捉傅煦眼底的慌乱,程挚云淡风轻一笑,“林栀,字面意思。”
享受掌握主权的快感,程挚不疾不徐地说:“面对行尸走rou一样的林栀,不好过吧?如果你跪下求我,我可以帮你。”
程挚观察到傅煦额头爆出青筋,xiōng有成竹地娓娓道来:“你恐怕不知道,你把林栀关在jīng神病院时,楚挽买通了护士,天天给她吃药,差点bī死她。你在她心里,早就不是丈夫了。是我救了她,她只信我。她现在的困局,也只有我能解开。”
“怎么解?”
傅煦的嗓音混了酒意,低沉醇厚。
第19章 他下跪了 - 最爱的,徒劳无功
程挚嗤笑:“傅煦,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突然凶猛地掐住程挚的脖子,傅煦怒道:“我不用你教育!说不说!”
程挚不躲,就静静凝视他。
脑海浮现林栀死寂的脸,他又被无力感深深困住,烦躁地松开程挚。
优雅地扯了扯领带,程挚温吞地说:“林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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