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叫我爸!”乔杉怒斥了一声,蹲下来掐住了时逸的下巴。他长长的指甲陷进rou里,时逸的脸蛋瞬间就被抓出几道血痕。
这父子俩,还真是如出一辙的癖好。
“谁是你爸,时家的野种也配这样叫我?”乔杉说着,掐着时逸下巴的手开始用力,恨不得将他颧骨捏碎,“你命可真大,上次那么大的火都没能烧死你,居然还让你跑回来用我儿子的脸诓骗我杀了小然!”
一想到之前在医院差点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乔杉就越发怒火中烧。
“我这就撕掉你的脸皮。我让你死也不能用我儿子的脸去死!”
乔杉说着,伸手直接在时逸脸上狠狠地抠着,恨不得直接徒手将他脸皮整个拧下来。
“啊啊啊,父……王……”
时逸单手挣扎着,却突然看到,在靠近车子的方向,一个人影吱吱呀呀地叫着,向着他的方向走了过来。
借着阿远手中电筒的光,时逸看见来人身上的衣服都被烧焦了半截,露出被简单包扎过得手臂。
而他的脸……不是之前在霍家别墅门口见过的乔然又是谁?
原来乔然没死,怪不得乔父这么快就猜到了他的身份!
“你怎么跑出来了?你身上有伤,不是让你待在车里,其他的事情我来处理吗?”
“可……可你太磨叽了……我,我等不了……我想要他他……现在就死!”
乔然这话说完,握在手里的刀就要向时逸的心脏刺过去。
时逸被阿远按住,根本不可能躲过他这一刀。眼看着刀尖马上就要刺进他的皮肤,时逸突然大喊一声:“戒指,我告诉你戒指的下落!”
乔然的刀锋停了下来。
“霍战廷说过,你一直在找那枚戒指,那是霍家媳妇儿的标志,没有它,霍氏不会承认你的。”时逸说着,被阿远按住的身子挣扎了一下,“是我输了,你让他松开我,我把戒指拿给你!”
乔然眯起眼,望着时逸现在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的样子,犹豫了几秒,才道,“跪着……给我磕头送过……来。”
40 你到底是爱他还是他的身份
阿远松开了制住时逸的手,守在旁边,等着他的磕头下跪。
时逸站起身,用另一只没有骨折的手解下自己脖子上戴的一个爱心锁状的项链,将爱心锁打开,里面就静静地躺着霍战廷跟他求婚时递过来的戒指。
自从上次霍战廷亲自解释了这戒指的含义后,时逸便一直将它挂在脖子上,从不离身。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是恨着霍战廷的,可对于这个戒指,他从始至终,暮花天一直宝贝得紧。
时逸握着戒指,望了乔然一眼,在他bī视的目光中,缓缓地弯下腿,作出了下跪的姿势。
乔然眼睛都亮了起来,他垂下拿着刀的手,另一只手向着时逸伸过去。
“乔然,”时逸突然开口,“你当真觉得,有了这枚戒指,就能成为霍战廷的夫人吗?你爱的到底霍战廷他这个人,还是总裁夫人这个身份?”
虽然问出了这句话,但时逸显然没想听到他的回答。
他勾起chún,在膝盖马上要触碰到地面的时候,突然笔直挺立了起来,将手中的戒指用力向树丛中抛去。
“你想要,就自己去找吧!”
时逸扔完戒指,趁着众人目光有片刻转移的间隙撞开离他最近的乔父,跌跌撞撞地往山上跑。
只要跑进山林,有树丛的遮掩,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被找到。
霍战廷一定已经发现他失踪的事情,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将这事儿联想到乔父身上。
不过,是个正常人应该都不会往这方面想吧,毕竟他可一直以为自己是乔然,自然不会想到,乔然的父亲会绑了自己的亲身儿子到山上来。
也不知道在树林里胡乱穿行了多久,久到时逸身上满是被guàn木丛扎伤的小口子,天才终于微微泛亮起来。
时逸抬头望着天,隔着浓密的树枝,能依稀看见清晨的曙光。
他总算是,熬过了昨晚!
他想笑,可刚勾起chún,嘴角的弧度还未化开,身旁不远处,又有脚步声传了过来。
时逸的神经瞬间绷紧。
他随手拿起地上有些发枯的木棍,在那人走到他面前时,用尽全身的力道挥舞过去。
毫无章法,只为保命!
“小逸,小逸别打别打,是我!”
小逸……这称呼,难道是霍战廷寻来了?!
时逸满心欢喜地抬起头,却看到沈岸站在他面前。
不是那个人。
掩下眼底深处的失落,时逸扔掉木棍,还没开口说些什么,身子就被沈岸紧紧抱住,“还好你没事,我还以为再次见到你,会在殡仪馆呢!你不知道,当我发现乔然身上的芯片竟然还在时,我有多担心你。”
“你在乔然身上注射了芯片?”
“只是为了防止他逃跑,用来定位的芯片而已。”沈岸说着,深深地呼了口气,“还好,因为那芯片的缘故,误打误撞让我找到了这里。”
“我先送你下山。”
沈岸说完,身子往前一蹲,时逸便很自然地爬上了他的背,由着他背他下山。
41 情敌相见
一夜的紧绷得到了放松,时逸靠在沈岸后背上,闭上了眼。
下山的路还很远,他想睡一会儿。
沈岸背着时逸,才刚走出树丛,打算沿着较为平坦的山路走回去。可刚踏上去,头顶上,轰隆隆的声音响了起来。
沈岸仰头望,就看到一架直升机升到了山顶,在靠近他的位置缓慢降落。下一秒,霍战廷那该死的身影就从直升机上跳了下来,稳稳地落在了离他不过十米开外的位置。
不愧是一出手金融界都要抖三抖的霍战廷,也真够臭显摆的。
霍战廷还是穿着昨晚上陪时逸一起去医院时候的衣裳,普通的休闲衣,裤脚的位置微微有些凌乱。
他几乎是用跑的走到沈岸身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时逸,在望见他身上、脸上的无数道被荆棘划伤的口子时,他眼中浮现出bào怒,但更多的,是自责。
怒那些伤了他的人,而责备没有保护好他的自己。
“小……”霍战廷张嘴说了一个小字,却一时间不知道该以哪个名字来戏鱼唤他,于是舌头一转,叫了声,“老婆!”
只是,时逸似乎已经睡着了,紧闭的双眼没有任何反应。
霍战廷不再吵他,只是对着沈岸伸出手,轻声道,“把他给我。”
就这般言简意赅的四个字,霍战廷说起来的语气不是在商量,而是在命令。
沈岸讨厌这种命令。
眼前的人,不管是在半年前还是现在,身上总有一种与身俱来的高贵感,仿佛这世间所有杀罚予夺都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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