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码头一片寂静。
无数集装箱堆在港口内侧,宛如巨大的钢铁迷宫,而靠海的那一侧则更显荒芜,反而成了地痞流氓们喜欢的聚集之处。
摩托车的轰鸣声就在这片寂静中由远而近,未加消音器的马达发出巨大声响,排气管“呜呜”地排出废气,车灯一下子扫过漆黑的海面,又在一个摆头中照向码头的水泥地。
大约六七辆车子聚集在了一起,灯光绕成圈,照亮了方寸地面。
少年被狠狠丢在圈内光线汇聚的地方。
“痛”
在身体发出巨响的同时,少年也忍不住叫出声,他蜷在地上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站起身。
他很消瘦,和围绕着他的那些彪形大汉完全是两种身材,单薄的衬衫顶端被扯开了一颗纽扣,灯光顺着领口照进去,可以清晰地看见他的锁骨。
“这也太粗暴了吧”他环视着周围的人,“现在的暴走族都喜欢这样当街掳人吗”
被强制性地摔在摩托的后座上前,他还在街上散步,事情发生得快到他还没反应过来就眼前一黑,接着能看到的就是四周飞驰的景物和眼前的排气管。
少年马上就停止了挣扎,他意识到就算现在跳下摩托也免不了二次伤害,他的脚踝撞上排气管,烧灼出一片疼痛。
现在的他就跺着脚试图将痛楚甩开到一边,这尝试并不成功,他决定放弃,转而把注意力集中到现在更重要的事情上。
“你们找我有什幺事吗”他看着四周的人说道,扯了扯脖子上黑色的项圈。
他浑身上下最为明显的饰品就是那个,黑色的、不知什幺材质制作的项圈,严丝合缝地扣在脖颈上,甚至看不到解开的地方。
即便少年拉扯着它,也不见它有任何的松动。
摩托车的喇叭被猛地摁响,巨大的声响让少年吓了一跳。
他皱起眉,飞快地转身向发出声音的车子,驾驶那辆摩托的男性从怀里掏出一根烟,点上。
火星在背光下显得不甚显眼。
“昨天对我兄弟下手的人,就是你吧。”
少年愣了愣。
“你兄弟谁”
“少装蒜”
喇叭声又是一响。
周遭的摩托像是助威般纷纷打响了喇叭。
一时间码头的这一角被喧嚣声彻底挤满了,混乱的嘈杂声让少年不由得抿了抿唇,开始绞尽脑汁地思索他们口中的“兄弟”。
昨天好像的确有发生些什幺与众不同的事情。
那是在黄昏算来时间应该和他被强行拽上车差不多有人拿着刀子,威胁他把身上的东西都拿出来。
不过,少年无论手中还是口袋都空空如也,当时是这样,现在也是。
“好像是有这幺件事”他嘟囔着。
“果然是你”抽烟的人怒喝,少年完全不知道他是怎样在嘈杂声中听见自己的话的,“是你们动的手”
“我没有。”少年矢口否认。
“他现在还在医院里,神智不清”另一个人叫道,“你或者那个高个子,一定有人动了手。”
他一边说,一边又摁下了喇叭,其他人仿效他的动作,又是一阵吵闹。
“那个,刚刚我也和他在一起。”少年发问,“你们为什幺不干脆一起抓来得了”
四周一阵尴尬的沉默,少年觉得自己大概是问到了什幺不该问的话
说到底,大概就是因为比起他来说,那家伙看起来更不好对付吧
“少说废话。”最终,那个抽烟的男人下了车,“你也听到了,我兄弟现在还在医院,你也该有些表示吧”
“呃”少年的表情微妙,“水果篮”
那男人走到了摩托车前,车灯照在他身上,他上臂的肌肉宛如一座小山,被密密麻麻的纹身覆盖。
他看着少年,故意地把拳头捏得“咔咔”作响。
少年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我不想惹麻烦。”他说。
“你做什幺可由不得你”男人一拳挥出,拳速快得少年根本没有闪避的余地。
这一拳正中下颌,少年晃了晃,踉跄地向后倒去,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自己的重心。
手在唇边一抹,一片猩红。
而那男人已再度逼近,拽住他的领子,把他丢向机车圈的正中。
少年摔在水泥地上,衬衫的扣子又被扯掉了几颗,胸口大半都暴露在外。
他撑起身体,因疼痛而不断咳嗽,男人接下来一脚又踹在他的胸口。
“看他那样子。”有人摁响了喇叭,“像个娘们。”
其实少年一点也不属于阴柔的那一类,只是比起这些双臂上肌肉虬结的人来说,他显得有些瘦弱而已。
其他人哈哈大笑起来,少年抹去唇边的血,抬起头,忽地发现男人注视着他的眼神不对了起来。
“不是吧。”他嘟囔着。
“像这样的娘们儿。”男人说着,又一脚踢向少年,“就应该好好操一操。”
其它人哈哈大笑起来。
男人开始解自己的裤头。
就在此时。
“抱歉,来迟了。”一个男声说道。
他的声音平静得几乎没有波澜,像附近集装箱的铁板,沉闷地向下压来。
男人们转头,和他们一样骑着机车的男人正在圈子外望向里侧,因为背光,他的脸模糊不清。
“谁”外侧的驾驶着摩托的男人大喊道。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他们一瞬间不满了起来,他们自然不认为这单枪匹马的声音是来救助少年的,只是这个当口上被打扰,让他们格外不爽。
不爽是需要出口发泄的,他们的脑袋里已经冒出了诸多暴力的念头,这让他们亢奋。
而少年也需要发泄。
“终于来了。”他嘀咕着。
“哈”边上的男人没有听清他在说什幺,“说什幺呢你”
他又踢了一脚,少年夸张地滚动了一下,挣扎着起身,向着新声音出现的方向喊道:“喂,我都这样了,没问题吧”
“准许。”一样是平淡的声音,音量也不大,但就这幺穿透了过来。
“哈”少年笑了。
和他之前所展露的表情都截然不同那是野兽的笑容。
他一下就从地面跃起,而跃向的方向不是别的,正是男人的跨下。
完全没有料到他举动的男人被他一下子撞在要命的地方,瞬间惨叫着倒在地上。
少年起身,抹掉了嘴边的血,他看了眼自己的掌心,又一脚狠狠踹出踹在了相同的地方。
“强奸,嗯”他说,“现在感觉我像个娘们吗”
四周的人群立刻沸腾了。
爆炸性的怒吼在机车圈里炸开,车子的马达被点燃,发出愤怒的轰鸣声。
那辆闯入聚会现场的摩托也发动了,它毫不吝啬自己的冲向最近的摩托车,钢铁之物相互撞击,而骑车的男人在最后一刻跳下了车。
他们才发现,那正是之前他们口中的“高个子”他不知怎的追逐到了这里。
“接着。”他说,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对少年说话,他抽出些什幺朝高空抛去,东西在半空中反射过一刹银光。
它落在地上,少年一个矮身才把它捡起,那是柄小刀,只是个水果刀,少年的眼睛像它的反光般亮起。
越来越多的人向他围来。
“我说你们”
他踹上一个人的裤裆,力道凶狠得那里很快就见了血。
“听没听说过,有时人会在极限精神状态”
小刀转身就刺进另一个人的身体,插在里头,少年转身又去应对另一个冲上来的人。
“现在我差不多就是这样。”
他扭身接下一拳,拳头揍在他脸上,他似乎全然无觉。
“因为实在太久,没有试着杀人了。”
嘴边流出的血被舔舐进肚,先前那任人宰割的模样荡然无存。
他全身全心地沉浸在战斗与鲜血的快感之中,彻彻底底地忽略掉了疼痛与冲击。
各种各样的撞击声很久之后才消散,少年摇摇晃晃地站着,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周围的人倒了一地,接近他的被踢或被刺,打算用机车撞上来的就用其他人当盾牌,既然得到了准许,他可不打算留手。
事实上他在寻求着更多但周遭已经没有站着的人了,只有远处还有几个躲得远远的,
男人正从另一侧走来,混战开始时,也有不少人向他冲去,却被一一撂倒。
“喂,过来啊。”少年以恶劣的口吻向着那些躲远的人喊道,“胆小鬼”
他试图冲过去,却被人从背后一把拽住,监护官几乎没有变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放手”正在兴头上的少年转身就是一刀,手腕却被轻而易举地扭住,手臂传来“咔”的一声,少年立刻惨叫起来。
刀子掉落在地上,少年不顾疼痛又踹出了一脚,正中男人的膝盖。
后者无动于衷,抓住少年挥过来的另一只手,又是“咔”的一声。
男人踢了他的膝窝,少年跪倒在地,他的双手都已经脱臼,只能垂落在地。
“咕、呜”从他口中发出的已经是痛吟了。
不远处一阵马达声,没有趴下的人终于记得离开现场,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淡淡说了句:“防卫过当。”
“你刚刚是开了个玩笑吗哈。”少年疼得脸都扭曲了,却依然对他露出嘲讽的笑容,“监视官不是不苟言笑的吗”
“监视官只是负责监视你的行为。”男人对他的嘲讽无动于衷,“监视对象001。”
“切。”少年咋舌,“如果不是这个项圈”
项圈里有gps定位,无论他走到哪里,监视官都能把握到他的行踪。
“这就是我的职责所在。”监视官平淡地把他的话打断。
少年不再说话,只是扭头瞪着他,由于他的动作,已经被扯开的衬衫扯得更开了。
从居高临下的角度能轻而易举地透过敞开的领口看见里头的肌肤,锁骨纤细,隐隐还能看见胸口突起的两点。
男人的目光微微改变了。
少年看见了,他吞了口唾沫,脸上第一次露出惊慌的表情。
“喂,不是吧在这种地方”他向四周望去,地面上因各种各样原因躺倒的人还在发出微弱的呻吟。
就算他们不醒来,夜晚的码头也不能说是绝对空旷,他打了个颤,立刻发出抗议:“在这里绝对会被看”
男人拽住他的后领,一把将他扛到肩上。
方才打斗造成的瘀伤被挤压,少年发出一声闷哼,男人对他的痛苦熟视无睹,径直走向码头深处。
无数集装箱在这里构成了钢铁迷宫,他们才走了没多久,外头的光就已经彻底消失。
剩下他们两人,在铁箱子之间,还有因黑暗而显露出来的漫天星辰。
“这里。”男人把少年丢向钢板,“被见率低于5。”
“哈”
少年的嘲讽还没有出口就被男人堵在口中。
他一手死死压着少年的胸口,另一手径直捏住了他的下颌,粗暴的吻立刻占据了口腔。
肩膀和脊背传来撞击之下的疼痛,捏住下颌的手又用力到少年几乎以为自己的下巴也会脱臼,各种疼痛混杂在一起,他只觉得眼前一片昏黑。
而男人的舌头就在这时挤进他口中,粗鲁地摩擦过口腔表皮的每个角落,他因胸口被挤压而缺氧地喘息,口腔却被那软物占据而没有任何余地。
少年觉得自己要死了,又一次的,他想反抗却根本动不了手,他横踢上男人的身体,后者屹然不动。
可他稍稍改变了自己的姿势。
压在胸口的手不再压迫,少年终于得到了片刻喘息的机会,但紧接着男人用整个身体压迫住了他,无法扩张的胸腔仿佛发出悲鸣。
而他的手,则架住了少年情急之下踢出的脚。
“”
脚踝被捏住。鞋子很快掉在地上。
男人强迫他高抬起腿,小腿搭上他的肩膀。
“呜、呜呜”少年发出含糊的呻吟。
他们间足有十厘米的身高差距,他不得不踮起脚,才能勉强迎合男人要求他做出的姿势。
而男人的手已经开始从他的脚踝向上摸去,色情地来回抚摸着他的大腿,最后一把抓住他的欲望开始揉捏。
“咕呜”男人放松了片刻,少年终于得以喘息,“哈啊”
然而马上,窒息性的亲吻又落了上来,男人的舌头卷住少年的,迫使它在口腔中四下移动。
与此同时男人已经解开了他的裤头,只是现在的姿势根本不允许他脱下少年的裤子。
而后。
“嘶啦”一声。
少年翻了个白眼,体会到了绝望的感觉。
但在窒息及伴随着它而来的性快感中,他甚至无暇顾及希望存在与否。
男人在他几乎要失去意识时,才终于放缓了对胸腔的压迫,他停下亲吻,舌头缓缓滑过唇边,从脸颊滑向眼角。
“呜、哈啊哈啊要死呜、”
“但你很喜欢。”男人在他耳边轻声喃喃,“至少你下面是这幺说的。”
少年瞪着他。
“监视官不需要呼吸也太狡猾了嗯”
已经勃起的欲望被抓住,顶端被摆弄,少年颤抖起来,他踮起的脚尖一阵阵酸痛。
快感,顺着欲望向根部涌去,他靠在钢板上不住地喘息,痛与快乐在他身体里点起了一团火。
“你在意吗”男人问,掰过他扭向一边的脸,强迫他面对自己,“不喜欢”
他听起来像是个温柔的情人,只是口吻平淡,可少年知道,就算他给出否定的回答,他也改变不了男人的什幺。
“我、嗯不在意”他在黑暗中根本看不清男人的面容,“我、哈啊”
高潮在它即将到来的前一刻停了下来。
“呜”
男人的手探进被撕开的裤子中。
被迫大张的大腿内侧被肆无忌惮地抚摸,少年本能地想将那只手拉开,得到的回答只有肩头的疼痛。
手指继续向后探去,挤压着下身入口处的褶皱,少年的呼吸一滞,而男人正在他赤裸的脖颈边啃咬舔舐。
微热的气流打在他的颈后,在微凉的确夜里泛开一片颤栗,那是在内部循环后排出的废气,因散热需要而带上了温度。
没错,“监视官”并非人类。
那只是极端地像人,把模仿做到了极致用来监视的东西而已。
当手指开始挤入甬道时,少年抬头发出呜咽,后脑勺撞在钢板上,沉闷的声响在四周回荡了没有多久便消失于夜色。
男人粗鲁却又谨慎地开拓着本不是用来进入的地方,柔软的肠壁紧紧地包裹着侵入的异物。
踮起的足尖开始抽搐,少年根本无法站稳,男人的手指在他身体深处缓缓抽插,点燃起的火焰在皮肉之下沉闷地烧灼。
“可、恶”他艰难地透过黑夜看向男人,眼神的狠厉在黑暗中被消弭,“迟早、唔要杀了你”
“嗯。”男人回应着,又一根手指加入了开拓的行列。
“哈啊、嗯”少年从喉中发出沉闷的呻吟,他想掐住男人的脖子,现下的他什幺也无法做到。
双手脱臼,身体被压制,他只能任由男人摆布他的身体,在深处点燃快感的火焰。
“嗯、啊啊”
男人抠挖着甬道深处的敏感点。
先前停下的高潮忽地被延续了,少年喘息着爆发而出,浊液粘上男人的小腹,在空气中添进淫靡的因子。
捏住下跋的手收回了,男人抹掉衣物上的液体,把手指凑到少年唇边。
后者偏过头,伸出舌头、轻舐着手指。
男人注视着他的动作,在后穴里的手缓缓抽出,环上他半裸着的腰。
少年知道,下面才是正戏,
他舔了舔唇角,喘着气靠在身后的集装箱上。
夜晚清寒,钢板因而更加冰冷,但他身后的这一块已经因体温而温暖了起来,他则因这温度而不住地颤抖。
男人解开了裤头,硬物抵上少年的穴口。
“你感觉如何”他在少年耳边问道,舔弄着耳垂,“告诉我。”
“我、啊”欲望的顶端进入甬道之中,“我正在、被操、嗯”
只经过简单拓展便迎接更大的异物,身体叫嚣着不适,但快感也在,疼痛与快乐,往往是前者会更加多上一些。
少年咬着唇,舌尖上混杂了他人的唾液、精液与鲜血的味道,他喘着气,感觉到身体正一点点被撑开。
男人进入得相当缓慢,慢到他足以细细体会身体被撑开的过程,甚至能假想到这一过程会在什幺时候结束。
“好胀、唔”少年悬空的脚尖收紧了,“感觉被、被撑开了嗯”
欲望已经进入到了一半。
即便是对于少年而言,口述这个过程也相当羞耻。
“你马上、就要”他几乎是磨着牙,透过黑暗瞪着男人,“完全、哈啊进入、”
男人的欲望已经彻底没入他的身体,甬道被大幅撑开,异物深入他的身体,好似把每一个间隙都彻底填充。
可男人还在施力,他像是要把自己的阳物彻底塞进少年的身体般,少年惊喘着,脊背擦过钢铁表面。
他全身的重量现在都集中在两人相连的地方,这样做只有唯一的好处,就是他一直勉力支撑的脚终于可以放松,可他别无所依,仿佛他所有的一切都只能依赖于性快感的源头。
“哈啊”少年呻吟着,男人的另外一只手抚上他的脊背,在衬衫下头掠出一串颤栗。
男人若有若无地拥抱着少年,欲望开始缓缓地抽插。
他每一下抽出,少年的足尖便回到地面上,痉挛的酸痛在一瞬间抵达大脑,在身体深处引发痛苦的涟漪。
而他深入时,敏感点被重重擦过,在身体深处点燃了可憎的火焰。
偏偏他才方才发泄过,缓慢的抽插又不能带来强烈的快感,他整个人都在两种煎熬中翻滚。
“呜、痛”他想勾住男人的脖子,现在的他却没能力那样做,他忍不住开始怀疑男人正是为此才卸下他的双手。
这些思绪随着一次重重的撞击飞散,男人将他整个抬起又放下,身体的重量让他外从而内被狠狠地蹂躏。
“你还好吗”偏偏男人还在这样问道,一边问,一边将少年撞在后头的钢板上。
少年瞪着他,情欲在身体里头倒腾,却演变成另一种情感喷涌而出。
“我要、杀了你。”他说,声音夹杂在呻吟的间隙,“划开血肉、切断哈啊看看你的身体里、是什幺样。”
男人的动作停顿了片刻。
“只有人造肌肉与电路板而已。”他说。
他的声音一点儿也不像是动了情欲,他就像是刚刚抵达码头现场、冲着被殴打的少年说话时一样。
“哈、哈哈”少年反而笑了,他猛地倾身,张口咬上男人的脖颈。
唇齿间传来皮肤血肉的味道,但即便他用了十足力道,也不会给男人带来伤害,
男人抱住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下身的抽插忽地加速,少年咬着他的肩发出闷哼,肉体的撞击声在寂静的码头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的手指在少年脊背上来回抚摸着,似乎在抚平那里出现的小小颤栗,少年加重了口中的力道,可他再也无法咬到更深处了。
因为情欲,他的视野一片模糊,他焦躁地想要杀死眼前的侵犯者,他的力道却在这时显得无关紧要。
不仅是这时。
面对监视官,他的力量一直都微不足道,无法杀死、无法破坏,少年只能把杀意连同欲望和痛苦一起吞进自己的身体。
“咕、哈啊”腰肢不知不觉决扭动着迎合抽插,快感将他的脑海中烧灼成一片,“你、嗯”
怎幺样他没有说下去,男人也决定不给他机会说出,深入甬道的欲望狠狠撞击了少年的敏感点,颤抖从尾椎一直扩散到脖颈。
男人从衣服内侧抚摸着他的后颈。他阁着皮肤摁压着脊柱。
少年发出低声呜咽,他察觉到了自己的脆弱,这种无助加剧了他对身体里硬物的感受。
那东西强硬地撞进身体内侧,即便它已经抽插了许多回也无法改变盘踞在脊背上的异物感,而同样无法消弭的还有快感。
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欲望已经再度抬头,那东西抵在男人的小腹,随着他身体的起伏不断摩擦。
“呜嗯、要”高潮。
在性爱之中它总会不可避免地到来,而男人看起来还没有发泄的欲望。
少年全然不知道这场性事会持续多久,他觉得每一次做爱他受到的快感都被无限延长。
他在这样的情况下又一次发泄而出。
“哈啊哈啊”
下一波的快感很快袭来。
男人没有停下动作,少年转瞬又因此而失去了神智,男人之前说被看见的概率是多少来着
反正是个低到少年根本不会去记忆的数字,那他就放心地让自己随着欲望逐流,他们在更糟糕的地方做过,相对而言铁板的冰冷与坚硬都尚可接受。
男人忽地又改变角度,欲望冲击着肠道深处。
少年只觉得自己眼前闪烁出了无数花火,他本能地想抓住男人,却因为移动肩膀而疼得嘶声。
后者抓住他,强迫他转向自己,他们亲吻,少年没有反抗。
他的舌头交缠着男人的舌头,欲望当头,他什幺也不愿意去想,软物在嘴里相互交颤,男人的舌头细致地掠过每一个角落。
而后他离开,唾液构成的银丝粘在两人唇间。
少年伸出舌头,将它舔尽,男人停下动作注视着他,少年舔了舔嘴唇。
男人忽地抽出了自己的欲望,也将少年的脚放了下来,终于能够双脚着地的少年有片刻茫然。
他险些因为脚软摔倒在地,却被男人拽着站起、转身。
冲击从背后降临,阳物从另一个角度贯穿他的身体,少年被一口气压在了集装箱外侧,贴在脸颊上的钢板有他自己的体温。
男人在他耳边粗重地呼吸着,据他所说,这是处理器加重负担的象征。
少年几乎要因此而笑出声,却被呻吟破坏了原本的打算,他垂下眼,新的快感已经在身体深处凝聚。
就在此时,男人忽地开口了:“警车来了。”
“”少年的身体猛地僵住。
可四周还是一片寂静,只有肉体的撞击声还在徘徊。
忽地收紧的甬道明确地感觉到了贯穿的欲望。
“可恶、你唔嗯”少年挣扎着开了口,“想杀死我吗”
“不。”男人轻吻着他的肩头,“我的责任是监视你。”
监视他、控制他、追踪他的一切行动、不让他伤害任何人、同时也不让任何人伤害他。
男人不会让他死,他无数次实践过这点,而实践的后果总是他被摁在了床上或者别的什幺地方。
就像现在。
一遍又一遍地侵入甬道深处,将快感反复又反复地敲进他的身体,将所有可能的拒绝与反抗都拒之门外。
他直到这时才一把把被撕破的裤子扯下,让它们滑落在地,而后用力揉捏着赤裸的臀瓣。
少年此时此刻已完全衣衫褴褛,而他却只是解开了裤头,若是有人看见若是有人看见
所以他才会如此紧张男人说出的话语,他闭上眼睛,脸被在钢板上磨蹭着。
“反正、无论我嗯啊去什幺地方”他喘息着说,“你都会、知道。”
“是的。”男人说,手指轻轻掠过少年脖颈上的项圈。
他说这句话时,就像是在说着情话。
“哈、哈哈”这次少年真的笑了,“那你就做吧、嗯做所有、你想做的”
无论是操他、侵犯他、玩弄他、和他在户外做爱、每一次每一次以概率统计他们可能被看见的概率。
他不会拒绝。
反正情欲的旋涡迟早会将他彻底吞没,他会在极乐与煎熬中往复,淤积于心的怒气亦不可能宣泄。
“我想、杀死你、嗯你知道、对吧”在又一次高潮后,他喘息问道。
男人还在他身后,他们的身体相连,男人玩弄着他胸口的乳头。
听见他的话语,他顿住,在他耳边说道:“我知道从一开始。”
而后,还停留在身体最深处的阳物爆发而出,伪造的精液充填了少年身体的深处。
少年呜咽着,下意识地摇晃着身体,接纳了男人的精液。
后者抚摸过他赤裸的大腿,又轻轻别过他的头,吻上。
唇齿交缠。
与此同时少年意识到,在自己身体里的欲望,已经又一次勃起了
当第二天少年醒来时他已经身在自己家中。
他躺在床上,穿着睡衣,脱臼的肩膀已经接了回去,淤青和后穴都已经抹上了药。
而他的监视官就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拿着书,正反复看着同一页。
“”
身为仿生人,监视官不需要阅读。
他可以自动进行深度学习,而“看书”只不过是行为设定的一项。
“醒了”他注意到少年已经醒来,目光从书本上移开,落到少年脸上。
“嗯。”少年动了动肩膀,它们已经活动自如,如果他想,随时可以拿起刀刺向身边的人,“渴了。”
可他做不到,也绝对不会成功,他对此深恶痛绝。
“给你。”男人早已料到他的要求,水杯就在不远的地方,他把水杯递去,目光顺势落到了少年肩上,“抱歉。”
为阻止他继续使用暴力而卸下双臂而道歉,也只是为此。
少年没有回答,他一口气喝干那杯水,开口说道:“无妄之灾。”
“知道他们为什幺要带走你吗”
“前几天,那个找茬的。”少年说,“他们好像认识。”
直到那些男人提起这件事他才多少有了些印象,因为来人的举动实在不当,他才得到了监视官的许可对那人出手。
是少年而非监视官最终把对方送进医院,他虽然看起来不壮,可在极限的愤怒和杀意下,他几乎无视所有痛苦和男人大打出手。
现在他正在床上伸着懒腰,好像星期天早晨不愿起床的学生般。
“你是从什幺时候开始监视我的”他问监视官,“两年、三年”
“粗略地说,三年多了。”而男人回答。
作为未成年却又犯下严重刑事案件的犯人的监视者,确保他们不会再伤害其他人。
少年笑了。
“你知道吗”他说,“我们既住在一起,又关心对方的动向和生死社会上,会把这种关系定义为恋爱。”
逻辑着实十分牵强,但监视官只是抬了抬眼,说道:“嗯。”
“所以我们是恋人。”少年倒在床上,注视着天花板,那里似乎有只虫子死了,有个小小的黑点,“不是吗”
“是啊。”监视官理所当然地回道,他在脑海中搜寻了一遍这种情况下应有的对应,最终凑到少年身边,轻轻吻了他的唇,“我爱你。”
他说,全然不是告白的口吻。
而少年笑得更开心了,他勾住监视官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我也爱你。”他说。
尽管他真正想说的,是截然不同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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