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变态

屈起感到全身的细胞都在尖叫。
“你喜欢吸血鬼吗？”眼神暗暗的，看不到原先的清明。
“还，还好。”罗群感觉出哪里不对劲，现在的气氛近乎诡异，尤其是没有其他人的时候，公寓更显得空荡清冷。
罗群开始瑟缩，他害怕地往后退，脸色有点苍白。可腿还没着地，就被屈起牢牢抓住了腕子。
“屈，屈起！”现在的屈起让他感到陌生，罗群无助地叫着他的名字，拼命挣扎，可任他怎么努力也甩不开他分毫。
屈起莫名其妙的变化，周身诡异的气息，没有任何一个可以求助的人，安心的大厦似乎就在瞬间倾覆。
现在，事情的发展完全脱离掌控，连理解都不能。
这种看不到尽头的不确定性让他慌了神。
罗群急得快哭了，带着哭腔扯着嗓子，毫无形象：“放开！放开我啊！”
屈起沉默把他拽到另一间房间，往里面一推顺势反锁门。
啪，房间应声亮了，一切都看得通明。
只有白，很干净的白，白得刺目。
白色的桌面上放了只大型的医用箱，也是纯白的，定制的那种。
“别怕，我既不会虐待你也没杀人的嗜好。”屈起靠在门边，冷冷地看着蹲在瓷砖上发抖的罗群，嘴角勾得诡异。
“只要你乖乖配合，我们都会很愉快。”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密室蔓延，那曾经让人觉得那么可靠的声音，现在只能带来慑人的不安。
罗群的心更凉了。
……
不行
无论如何，一定要活下去
我等了这么多年……
一定是搞错了，我本来就应该是女人，在别人没认可前我绝对不能死
对！我现在还不能冷冰冰地躺在这里
“行，行！我配合！只要你不伤害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意料的结果。
人总是为了这个那个理由放弃坚守放弃反抗。
讽刺的是它并不碍眼，反而看起来更识时务。
“你什么都不用做，站着蹲着也随你高兴，我只想要一杯饮料，就一杯，你不会有事，我保证。”屈起边说边打开医用箱，将里边的东西一一取出摆好，动作流畅娴熟，像早已做过千百次般。
安尔碘、棉签、采血针、胶管、止血带、玻璃杯
屈起撕开封口，快速将针头和胶管接起来，万事俱备后，一把将还在地上大气不敢喘的罗群按在软椅上，拍拍他冰冷的脸：“嘿！吓傻了？”
接触到的右手依旧温暖
罗群却再也没有当时甜蜜的滋味
他一声不吭，一动不动，像死了般安静
“放松。”声音还是醇厚得让人安心
感到安尔碘的微凉，才有种人在现实的感觉
一阵刺痛，冰凉，随后是水流的声音
可悲地发现
同样的事，他做起来比护士舒服多了
“别担心，今晚的点心都是高糖的。”
这是早有准备么
怎么办，恨不了他
反而
更想贴近他
飞蛾扑火般
我真是
没救了
“屈起，我……你以后还需要吗？”罗群觉得自己疯了，不吵不闹不说反而还想主动提供。
屈起一愣，摸摸他额头，确定没发烧后调侃了句：“你傻了？”
罗群没说话，只是真诚地看着屈起，眼里的渴望让屈起差点以为被放血的人是他。
你那么优秀，我帮不了什么
如果我能满足你的需要
你会不会
喜欢上我
毫无意外，屈起愉快地答应了。
用他的话就是，成全别人的同时满足自己的机会可不是人人都能碰到的，他自然不会错过这种好事。
罗群舔舔嘴角，原本的一点失血后的干渴马上被自己阴转晴的心情感染得似乎不再是个事儿。
“要不，你住我这得了？”
“可以吗？”
“只要你高兴。”屈起笑笑。
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阳光一样温暖
“你现在好点了吗？”
“嗯，”屈起深吸一口气“一闻到就舒服多了。”
空气中的血味很浓很腥，有点让人作呕。
罗群：“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嗯。”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配合着渐浓的血腥味和淅淅沥沥的血流声，无比和谐。